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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三章 音容之计 7

作者: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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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絮到了音容宫,反倒是没有看见音容娘娘的行迹,问了知杳一声,知杳只说让音容在大厅等候一会儿,可能是娘娘在寝宫里歇息,叫她稍待片刻便可以见到音容娘娘本尊了。

知杳去了后面的寝宫,果然见音容在那里,于是便走近一些,只见床帘之内,倒是有音容的身形,只是却不是躺着,而是端正的挺直了腰杆坐着,若有所思的神情最大的便是提现在紧促的两弯眉头上,舒展不开的样子让知杳看着,也是心疼万分。

“娘娘,小仙将太玄宫的南絮仙娥请来了,这会儿正在大厅候着呢,只等着娘娘过去了。”知杳也知音容这时候愁容满面的缘由是个什么,虽然不知为何要将南絮叫来,但是想起适才音容慌乱异常的神情,知杳便是知晓现在可能也唯有南絮已经到了音容宫这一件事情,才能让音容有些许的欣慰了。

音容呆滞的眼神在听见知杳说了这句话时才有了一些明亮的色彩,转身陡然问道,“来了?这便来了?”已经有一些年岁积淀的音容娘娘,依旧是那个美目盼兮,巧笑倩兮的蓬莱公主,一颦一笑之间尽显芳华涟漪不断,只是这时的笑脸,已经远远不同于那时的青葱岁月,无忧无虑了,一转眼,已经是到了为自己儿子处处担忧的年纪,岁月催人老,老的何止是容颜,心态的日暮,才是更加的让人无可奈何又组挡不住。

“是,娘娘,来了一会儿了,这会正等着娘娘呢!”知杳急忙应道。

音容便立刻站了起来,身子离开了床铺,略略有些激动,随即眼神又是一动,有些过分警惕小心的问着知杳,“这件事,玄晔可是知晓?”

这次去太玄宫,其实知杳最怕的,也是会碰上玄晔,虽说音容已经提前交代好了要如何言语,但是连她这个小仙娥,都暂且不能相信音容娘娘烦请南絮过去是为了一顿糕点的缘故,更不要提她们这精明睿智名扬四海内外的玄晔太子,天界战神了,指不定自己一个眼神的暴露,就会全然的崩盘。

比较幸运的也是这一路上倒是也没碰见玄晔,而且别说是玄晔了,就连普普通通的其余仙家神君,也是罕见了。

“娘娘放心,未曾遇见太子殿下,无妨大事。”知杳一副您请踏实的神情。

“这样便是最好了!”音容倒也不是害怕什么,只是觉得若是和玄晔正面碰上了,这件事情倒是会比原来麻烦许多。

虽说那日的瑶池夜宴上没发生什么大事,时候玄晔与玄靡都是没做出什么有力的声明,但是毕竟音容经历的事也多了,这些年轻后生的心思,多少她也是能够看出来一些的,所以以一个过来人的眼神看,玄靡暂且不多说些什么,就只是看玄晔,眼神里的爱意即使隐藏的再深邃,也是会有光芒趁着不经意的瞬间,便是散落一地,就好像满池的水,总会有溢出的角落,波光粼粼,泛着春天的明媚与希望,唱着夏日的清凉与盛艳,闪着冬季的金黄与温暖,飘着冬时的银装素裹与满天繁星。

当然这些,音容是不会与别人说的,自己知晓便好,但是这一次,或许她与玄晔之间的这场无声的较量,算是拉开了帷幕,而且对于她来讲,只能万无一失的保证赢,而不能有一丝一毫输的可能,行差踏错一步,便是悬崖峭壁,整个蓬莱一族的荣辱兴衰,已经不知不觉间落下了她的肩上,而且不能喊疼,不能喊累,悄无声息而又形式严峻。

“知杳,玄靡这会在哪?”音容突然问道,立刻便觉得自己为何没有提早将他叫来,这个时候才要着急忙慌的找人,未免有些过于狼狈。

“四皇子这会儿,兴许是在校场吧,平日里这个时辰,他都是在校场与太子殿下训练天兵天将的,想来今日也定然是和往日没什么差别。”知杳慢条斯理的分析,显然这样的分析,合乎情理又复合逻辑,没有什么纰漏之处。

“这样的话,你去差使一个脚力快些的仙童,叫他去校场,喊四皇子先行回宫,本宫有事与他商量一番。”音容一字一句的交代,既然故事拉开了帷幕,那么主角必定不能是她,牵桥引线的,到时候总会要退居幕后,唱戏的主人公,永远是年轻人们。

“娘娘,那我便立刻差了三儿去,三儿的飞行术练习的最好,想来会是速度快些。”知杳说道。

“那便差了三儿去,务必要再叮嘱一声,快些,尽量快些。”音容交代。

“是,娘娘!”知杳说完便是立刻踏着步子出了这寝宫的门。

这时候音容才要踏步往出去走,见见大厅上还在等着的南絮。

南絮属实是等的有些累了,原本刚刚进来时,还念着这可是音容娘娘的府里,说什么也要有个知书达礼的样子,模样即便是自己也欠缺着,也不能把这该有的模样给塌了下去。

可是哪曾想她属实不是一个坚韧不拔的人,只是等了这一时片刻,就已经按耐不住了,想着站着总归是不如坐着好,端坐着更总归是不如肆意妄为的闲散一坐好,这是不能躺着了,若是能躺着,南絮估计倒也还会真是躺着。

所以音容进来时,看见南絮的形象便是一个双手认真的托着腮帮子,嘴里咕噜咕噜念念有词,眼神飘忽不定的闲散仙子样子。

“是南絮仙子吧?”音容也没有生气,只是走近一些,语气十分和蔼的问道。望穿六界,东南一隅,暖律潜催,幽谷暄和,是为南山。蓝天碧海,钟灵毓秀,春华葳蕤处唯一宫宇楼阁屹立,乍迁芳树,自成一派繁华的静默,匾额上“南山阁”三字,笔力遒健,飘逸俊洒,最是三山遗世独立。

可今日这幽幽南山,却是再无万千年来的肃穆与寂寥,仿若这三山六界之间举世的喧闹繁华,熙熙攘攘,尽数袭来这原本该是独守一池宁馨的孤寂城池。

应景一般,未曾想过这万千年来春江水暖的南山竟也落了雪,皑皑茫茫,于是这遍野的横尸,成河的血流,倒是更加触目惊心,朱昼色差的强烈,渲染了整个南山的锦绣墨图。

定睛细看,才方知是这六界叛乱纷至,金戈铁马,让这素是桃花源阁的山海,须臾之间便成了鸣金的沙场,虽无黄沙漫天,但却大雪纷飞,伴随血流成河。

可是,说到底,这三山六界尽数的仙,神,鬼,魔,妖,让他们视之为敌的,均只一人而已。

唯见高阁之上,只一抹玄青色身影,虽是深色华服,但在这白雪铺天盖地中,又似是这画卷中唯一的明晃与清亮,黑白颠倒之际,玄色殿内似乎颇是昏暗了些,偌大的宫宇,陈设简单到只一方案几,几上竹简罗列有序,砚台笔墨,分毫不差;数步之外,设一榻,软榻横置,有清风自朱窗徐来,直达榻边,吹动香炉上方升起的青烟,轻轻摇曳……

殿内是寂寥如斯,窗外是芳树乍迁,葳蕤盛林,殿宇内外的云泥之别,倒是不相违和,难得的惬意谐和。

一眼望去,除却几方朱窗为朱色,满殿之内,竟只玄青二色,但若论及玄青之最,青自然是为香炉之上的一缕青烟,玄则为榻上闭目养神之一欣长身影。

那人身着玄色,越发衬托出肌肤冰雪之色,不染一尘,口若含朱丹,颈如蝤蛴,齿如瓠犀,眉眼上挑,实为丹凤之眼,烟波浩渺,似是落尽春风十里柔情,俏朗若三春之桃,清素如九秋之菊,远远望去,青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真真若夜月一帘幽梦。

许久的光阴过去,榻上之人终于抬眸睁眼,须臾一瞬胜星华,不过他不看那案几之上高台般垒起的案牍,亦不赏那窗外沉香亭北的绝世之景,饶是山海壮阔,花颜如玉,或是春林初盛,蝶影轻盈,他的目光,唯独落在那眼前的一缕青烟之上。

望着那青烟,倒是难得一见的回眸一笑,似是影来池星,花落衫中,铅华淡淡,是无尽的美感,可是,为什么看着这样一幕笑靥,却是止不住的哀伤,一点一滴,像是东南海日复一日的浪潮,敲打着,让人不免落泪……

睁眼,是一个陌生的环境,不是那一片广袤的海,也不是那一方静立的山,未曾有殿阁,亦不见榻上人……

“小娘子,你可终于醒了,刚刚可是做了什么噩梦,竟然在睡着的时候落了泪。”只可惜,眼前说话之人,是与适才梦中之人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那人是荣曜桃花,华茂春松的美,颜如玉下是高深不可莫测的威仪与傲戾,云淡风轻之间似乎将一切都运筹帷幄。

而面前之人,一袭白衣,眉眼间尽是悲悯苍生的平易近人,似是白莲独绽淡水潮上,定睛细看,两相对比,倒是有三分相像。只不过,似乎青烟散去,宫阁深处,仿佛还能听见他夜半时的独自呢喃,“待二十万年期满之际,便是我退隐之时,到时候,我不恋功名,不染俗尘,我便化身孤冢,幽幽南山,你许我青烟常伴,可好?”

……

六界史册有载,黎羽年间十六万年,羽尊薨逝,自毁元神,让万千南山殿前纷至沓来的六界生灵无不唏嘘感叹,感叹胜利,也感叹一代至尊的蓦然离场。

传说,自南山黎羽逝去,漫天大雪鹅毛般落了整整一万年,一万年之间,南山所有的草木生灵,尽随他逝,春江水暖,似乎只是存在于再也记不起年月的时辰中了……

又传说,南山上的青烟,即使人去楼空,也独自摇曳了四万年,自出生始至无迹可寻终,便是整整二十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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