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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这签卖身契我签!我总要活下去,才能看看做藤蔓和做袖松有什么不同。”
牡丹挣扎着双膝跪地,“奴婢牡丹给夫人见礼了。”
蒲草抬手扶了她起来,淡淡一笑,“你也是个聪慧女子,识时务又懂变通,待得哪日彻底想通了,好日子也就该来了。”
“谢夫人吉言!”
蒲草挥手唤了蒋叔蒋婶过来,嘱咐道,“婶子先替她们抹些伤药,待得她们签完卖身契,再劳烦蒋叔送她们去城西喜鹊那里吧。早知道这么快就给她找了两个帮手,就让她在家多等半日再出门好了,省得还要蒋叔跑两趟。”
蒋叔蒋婶点头应了,一个上前扶了牡丹,一个伸脚去踢那一直装晕的小丫鬟,顺手扯她们进了厢房。
蒲草仰头对着太阳深深吸了一口气,末了长长呼出,笑嘻嘻说道,“今日实在忙乱,不过倒是成果斐然。不但解决了我们的事,还顺便解救了一个失足女子,给她重新做人的机会。真是一件大功德啊!”
“哦,是吗?”方杰笑着耸肩,出言揭底道,“我倒觉你几句话就骗了两个死心塌地的劳力,这**实在划算。”
蒲草吐吐舌头,小声嗔怪道,“这么做是最好的办法了,难道你还真要杀了她们啊。上天有好生之德,况且万一有人追究,咱们岂不是受连累,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还能…物尽其用!”
“咦,你又有什么古怪主意了,说来听听。”
“哼,不告诉你,等以后你就知道了。”蒲草迈了个关子,扶着方杰的手臂,一瘸一拐往刘家走去。
李家老少众人正坐在堂屋里,一边喝茶水一边听春妮讲说先前之事,各个听得都是咬牙切齿。若不是村里人指望蒲草发家致富,这次就算误会能够澄清,她以后也必定要被那些三姑六婆指点一辈子。对于女子来说,贞洁可是比性命重要得多。
蒲草和方杰相携进了屋子,众人赶忙围上前问询如何处置牡丹主仆,待得听说只要她们做工三年抵罪。春妮儿第一个跳脚儿反对,“这样的娼妇就该拔了她的舌头才对,做工抵罪太便宜她了。”
李大嫂二嫂也是一脸恼怒的点头附和,李家父子几个自觉不好掺和,就拉了方杰去一旁喝茶。
李老太年纪长,又深知蒲草脾气就笑眯眯说道,“蒲草许是有自己的道理,你们就别跟着瞎出主意了。”
蒲草抱了李老太的胳膊,撒娇道,“还是大娘最疼我了,其实我也恨不得打杀她们才好,但那牡丹主仆也是可怜之人,倒也罪不至死。我前几日在城里兑了小铺面,打算卖些配粥喝的爽口酱菜。正愁不知如何打名头呢,若是收了这花楼头牌进去做小伙计,怕是不出三日必定全城皆知。到时候生意兴隆,她替我多赚些银子也算赎罪了。这总比打杀了她,要实惠很多啊。”
“嗯,是这么个道理。”李老太听得直点头,末了又转向两个儿媳和闺女,笑道,“你们啊,以后也多同蒲草学学,别有事的时候就知道动刀子扁担。”
李大嫂二嫂和春妮儿被数落的都是袖了脸,蒲草赶忙笑道,“大娘可别这么说,我方才吓得腿都软了,后来见得大嫂二嫂拎着扁担锄头跑来,立时腰板就挺直了。哼,谁敢欺负我,看我大嫂二嫂不打得他们满地找牙。咱也是有娘家撑腰的人!”
“对,我们都是你娘家人,咱们谁也不怕!”李老太婆媳眼见她神气活现的模样,都是哈哈笑了起来,越发觉得亲近了许多。
都说患难见真情,今日这场风波掀起,李家老少得了消息直接从田里疯跑而来,甚至不惜同南沟村上下为敌也要护着她。这着实让蒲草万分感激,心里终于消去了最后一丝犹豫。
她扭头望向门外炽烈的阳光,暗自对另外一个时空的母亲默默低语祝祷。末了慢慢起身,双膝跪倒在李老太脚边。
李老太婆媳几个不知她为何如此,都是惊得慌忙去扶,“蒲草,你这是做什么?有话好说!”
“对啊,有啥难事儿要家里帮忙,只管开口,跪下做什么?”
蒲草伸手轻轻推开李大嫂李二嫂的搀扶,坚持跪地望着李大娘说道,“大娘,你也知道我从小被卖来南沟村,吃了很多辛苦。若是没有春妮不时接济两个饼子许是早就饿死了,说起来我也算是吃大娘家里粮食长大的。
就是如今我早已衣食不愁,但平日家里有事,兄长嫂子们也常来帮忙,大娘更是待我同春妮一般疼爱。
今日我厚着脸皮求大娘不要嫌弃我是弃妇之身,还总是遭灾惹祸的,大娘就收我当个干闺女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大娘…”
蒲草几句话说的很慢,她心里想着另一个时空再也见不到的父母家人,念着这一世李家的倾心相待,一时百感交集,喉头哽咽,眼泪扑簌簌就落了下来。
李老太突然听得这些话,怔愣了好半晌不知如何是好。待得一见蒲草掉了眼泪,她立时从椅子上跌了下来,紧紧把蒲草抱在了怀里哄劝道,“你这丫头,大娘怎么会嫌弃你,怎么会不答应?你别哭啊,以后你就是大娘亲闺女,比春妮儿还亲…”
老太太激动欢喜得语无伦次,也是掉起了眼泪,一老一少坐在地上哭成了一团。
李大嫂二嫂和春妮儿赶忙上前把她们搀了起来,一同欢喜劝着,“娘,这可是大好事啊,我们家以后就多个好闺女了。”
“就是啊,蒲草今日定了亲又认了娘,真是双喜临门,咱们可不兴掉眼泪。”
那边李家父子、刘厚生和方杰这会儿也走了过来,都是一脸喜色的帮忙劝慰着。
蒲草抹了眼泪,略有些羞赧的问道,“大娘可是答应我了?”
“答应,答应!”李老太紧紧握着蒲草的手,一迭声的应着,“这么好的闺女,别人想收还找不到呢!我若是不答应,就是出门时被驴踢了脑袋了。”
春妮在一旁假装吃醋嗔怪道,“娘,你以后有了蒲草这好闺女,可不能把我这亲闺女扔了啊。”
“哼,那可说不准,以后看看再说吧。”李老太装了一副嫌弃模样,惹得春妮跺脚,众人都是哈哈笑起来。
农家人认干亲可是有讲究的,很多规矩礼数,不是随便跪下磕个头就完事了。
两家人定了五日后,蒲草登门认亲,又欢欢喜喜做了午饭吃过,李家人就回去自家了。
蒋叔套车拉了牡丹主仆走到门前,特意问询蒲草还有何嘱托之事。蒲草想了想,就装了些吃食用物,请他帮忙带去给喜鹊。
说起来开这小小的酱菜铺子,也是个偶然想法。有一晚,她和喜鹊都是睡不着,悄悄闲话儿之时就说起喜鹊家乡以腌制酱菜闻名,喜鹊离家前着实学过几样儿,而蒲草前世老家临近朝鲜族聚居地,做咸菜更是拿手。两人一拍即合,都觉开个酱菜铺子是个好**。
如今家里菜田进项颇为丰厚,蒲草也掏得起本钱。前几日趁着酒楼里不忙的时候她就央了东子带路到那些城东寻了个两间的小铺面儿,付了一年的租金十两银子。
那小铺面儿不算宽敞,但打理的很是干净,后院又别有洞天,厢房、仓房、灶间俱全,甚至还有个地窖,简直就是专门为了开酱菜铺子建造的。
铺面周边的人家也多是府衙里的小吏或者商铺管事等等,家世算不得富贵,家底儿却比之普通人家强上百倍,正是有闲钱改善伙食又舍不得进酒楼的阶层。所以,酱菜铺子开在这里是占了最佳地利。
当然,蒲草也没指望这小铺子每年赚进多少银子,在她的计划之中,这铺子最重要的作用是做个幌子。
新酒楼开起来之后,每月她所分得的银两必定颇为丰厚,平日花用或者行事难免要阔绰些,只凭一块菜田的进项可是不足以掩人耳目。
倒不是她贪心自私,想要完全把新酒楼的进项瞒下,实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如今她同方杰之事已是板上订钉,将来同张家必要割舍分开。
若是张贵儿知恩懂礼,她自然不会亏待他。但其中若是有些变故,她总不能白白辛苦几年,最后却净身出户吧…
喜鹊是个喜欢张罗又有心计的丫头,在张家住了这几月,日日洗衣做饭,早就觉得无趣之极。如今终于有了这个好机会,又是做得自小就熟识的生意,简直就是大喜过望,也等不得奉命前来帮忙的东子采买完用物,一大早晨就央求蒋叔把她送到了铺子里。
东子的媳妇儿小袖先前同喜鹊也是熟识,而且主子平日不在园子里住,大小丫鬟们都是清闲无事,她就约了几个过来给喜鹊帮忙。
一众小姐妹多日未见,都觉很是亲近。拉着手说半晌闲话儿,末了就撸胳膊挽袖子帮忙四处擦抹拾掇。有那心下存了好奇之意的丫头,偷偷问起喜鹊,新主子待她如何。
喜鹊抬着下巴直把蒲草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惹得一众丫头都是打趣,说她被新主子灌了**汤了。喜鹊也辩驳,直说她们总有见识到主子厉害的一日。
蒲草本就是大方的性子,又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喜鹊来时可是揣了个沉甸甸的荷包,待得众人忙到晌午,都是嚷着要回园子吃饭的时候,喜鹊却是笑嘻嘻掏了银钱请东子去白云居要了六色好菜回来。
一众丫鬟们自然更是欢喜,团团围坐在干净整齐的后院里,吃喝笑闹。这个恭喜喜鹊当了掌柜,那个打趣她以后富贵不忘姐妹,一时间热闹的翻了天。
正是这时,蒋叔就赶着马车到了铺子外面。喜鹊还以为是蒲草不放心,亲自上门来探看。赶紧带着一众姐妹迎出铺面,不想却见马车上下来的却是牡丹主仆。两人虽是换了衣衫,但是脸上的青肿还是清晰可辨,显见是刚挨过一顿胖揍。
当初自家主子经常去花楼同这头牌姑娘喝酒闲话儿,反倒对她们这些近水楼台的美貌丫鬟们视而不见,这曾让很多人晚上恨得睡不着。所以,对于这牡丹主仆,念恩园里可是无人不识。这会儿,眼见她们这般狼狈上门,众女都是疑惑之极。
喜鹊皱着眉头走去蒋叔跟前,笑着问道,“蒋叔,你怎么来了,可是我们夫人有什么吩咐?”
蒋叔点点头,把车里的那只柳条篮子递给她,说道,“这是张东家捎给你的吃用之物,至于这两人…已是签了三年卖身契,张东家说送来给你打个下手儿,要你尽管使唤,不必顾忌旁事。”
卖身契,打下手?那不就是…粗使丫鬟吗?
喜鹊惊得半晌没有应声,她身后的那几个小姐妹更是嘴巴张的都能塞进个鸡蛋了。
就算这花楼头牌已是风光不再,就算倾城牡丹已是年华逝去,但人的名儿,树的影儿,当初她大袖大紫的时候,谁人想要见上一面都要扔下百两银子。如今居然沦落到卖身到一个小铺子做粗使丫鬟的地步,这要是传出去,不知要引得多少人上门好奇探看啊。
更何况,她当初怎说也同自家主子有过一段不得不说的“故事”,今日却到主子“新欢”的铺子里来打下手儿,这真是诡异又古怪…
牡丹主仆虽是半垂着头,但也极清晰的感觉到众人投射在她们身上那火辣辣的目光,那小丫鬟好似有些恼怒,抬眼狠狠瞪了一下。牡丹却是当先给喜鹊行礼一礼,低声说道,“小女子,不,奴婢牡丹给喜鹊管事见礼了,以后还望管事多多关照。”
“哦,好。”喜鹊怔愣着应了一声,继而干咳两声,挺直了腰背又道,“既然主子送了你们来铺子里,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只要你们好好干活儿,别起那些没用的花花心思,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们。走吧,我带你们先找个房间安顿下来。”
牡丹主仆先前赶去南沟村就是存了耍赖住进方家的心思,所以,几个包裹行礼都是带在身边。这一卖身为奴转战酱菜铺子,倒也很是方便,一同装车就送了过来。
喜鹊上手帮忙拿了两个包裹就转身带头儿回了后院儿,蒋叔关了车门,同东子点点头也掉头走远了。
留下铺子门前的一众大小丫鬟们都是半晌无言,末了互相对视一眼,心内只剩下了一个想法。她们那位未来的主母绝对不是善茬儿,连牡丹这样棘手的人物都被拾掇得如此服帖,若是她们胆敢有个歪心思,怕是下场更惨!这事儿回去一定要同其余姐妹说说,大伙儿以后不说全力巴结这未来主母,起码也不能得罪了她…
蒲草尚且不知她送了个牡丹去铺子里当活广告,居然还顺带震慑方家一众仆婢。此时,她正忙着翻捡家里的绸缎等物,因为五日后要去李家认干亲,有些物件儿是要她亲手置办的。
她本就觉得与李家老少亲近投缘,又没少听说李家村人的势利眼和长舌,于是打定主意趁机替李家长些脸面。省得那些碎嘴妇人,又拿她这弃妇的身份给李家人添堵。
春妮儿送走了爹娘兄嫂,这大半日都是笑得合不拢嘴,时不时就要凑到蒲草跟前腻一会儿,直惹得山子和桃花吃醋不已,干脆一边一个抱了嫂子的胳膊,撅着小嘴儿不肯让地方。
陈大娘婆媳早早听得消息,都是赶来道喜,顺便帮着出出主意。见得春妮同两个孩子这般争风吃醋,都是哈哈笑得肚子疼。
蒲草也是哭笑不得,温声劝说两个孩子去炕稍儿写大字,然后又撵了春妮儿去给大伙儿烧茶水,这才得了片刻清净。
农家人认干亲,讲究的就是俩字,孝心。干儿子女儿不但要备下一份厚礼,还要给干娘准备一双鞋,给干爹准备一顶帽子。蒲草针线手艺不好,就极力想在布料上弥补一二,于是大伙儿精挑细选了一块宝相花纹云锦做平头鞋,百福字锦缎做员外帽。
陈大娘婆媳帮忙裁剪了布料,又打好了样子,眼见天色将晚就告辞回去了。
蒲草做了两样简单菜色,带着两个孩子吃完就开始同针线战斗了。桃花坐在油灯旁,很是乖巧的帮忙递针线,惹得蒲草在她脑门上亲了又亲。
小丫头白日里听得众人吵嚷,虽是懵懂不知内情,但隐隐还是猜得家里有些变故,于是小心翼翼等到夜深人静,这才小声问道,“嫂子,你是不是要走了?不要桃花了?”
蒲草听得心酸,赶忙扔下针线,抱了小丫哄了好半晌。最后千保证万发誓,就是走到天涯海角也要带着她,这才算是勉强安抚了小丫头的心。
待得把两个孩子哄睡,蒲草心里总觉压了一块大石,愧疚自责难言,于是起身去了方家。
方杰这一会儿也正是站在窗前赏月,一时欢喜于他同蒲草之事有了说法,一时又憧憬以后的好日子,嘴角的笑意仿似凝固了一般,怎么也收不回去。
待得见到蒲草过来,他自然更是欢喜,揽了她就要吻下去。不想蒲草却是扭头躲避开来,静静趴在他的肩头不说话。
方杰早已习惯了她精灵古怪、泼辣娇嗔的模样,突然见得她这般安静自然心慌不已,赶忙哄劝着问询原因。待得听完蒲草讲诉,他也是哭笑不得,一边宠溺着拍着心爱女子的背脊,一边赌咒发誓,将来娶了她进门,不管住在城里还是村里,都随她欢喜,半步也不让她同孩子们分开。
蒲草依偎在他温暖宽厚的怀里,听得他这般温声细语劝慰,心里渐渐就觉好过许多,主动送了几个香吻做奖励。
两人又是闲话几句,蒲草惦记两个孩子独自在家就赶了回去。
因为第三日就是新酒楼开业的日子,蒲草又伤了脚不能坐镇后厨,所以,方杰心不甘情不愿的提早一日返回了城里。
蒲草偶尔坐了独轮车去田里转转,其余时候就认真做针线,许是用心的关系,那鞋子和帽子新鲜出炉后,倒得了众人的夸赞。蒲草一时信心大增,盘算着再过几日就把方杰的那套衣衫鞋袜张罗起来。
方杰在城里忙于酒楼开业前的最后布置,趁着中午空闲去银楼挑了一只五福捧寿的金簪,然后撵了东子送回给蒲草,稍话儿说这是他作为李家未来女婿的心意。
春妮见了那金簪,欢喜得直道她亲娘发财了,惹得蒲草笑个不停。
这一日,因为昨晚下了场小雨,翠栾城里各处屋脊、街道都被洗刷的干干净净。待得太阳跃上山头不到半个时辰,那些残留在各处的水迹就被蒸发一空,整个城池都是金亮亮一片。
临近商街的几家茶楼,还没等午时过半就坐了很多茶客,小伙计们不是高声呼喝着,楼上楼下跑着送茶水。按理说,生意这般兴隆,掌柜应该欢喜才是。可惜他此时却是望向那不远处的一栋二层酒楼,一脸的羡慕加嫉妒,不时小声抱怨两句,“这方家也真是不让人活了,早起就烤得满街都是肉味,害得我们楼里点心都少卖一半。”
有那耳尖的食客听得这话,就哈哈笑着打趣道,“老掌柜可是占了便宜还卖乖啊,这些时日大伙儿惦记方家新酒楼的吃食,常跑你这里来闲坐。你已是赚了许多,可别不知足啊。今日新酒楼开业,我们多留些肚子去尝鲜也是应该啊。”
那老掌柜被揭了贪心的老底儿,脸色微微泛袖,赶忙拱手笑道,“我这也是随口说笑几句,方家这酒楼开了,这条街更是热闹许多,各家都跟着沾光,我这欢喜还来不及呢,怎会抱怨?”
众人还要再说什么,不想却见得那新酒楼里跑出来几个穿着簇新衣裤的小伙计,这个搬了梯子,那个蹭蹭就往上爬,麻利的在高翘的屋檐上绑了长长的大袖鞭炮。众人猜得这是吉时将至,酒楼马上就要开业了,于是各个扔下茶钱聚了过去。
那老掌柜犹豫了一下,末了也是抓了两个小伙计看店,然后也出门凑热闹去了。两个“倒霉”的小伙计,只得苦着脸站在门前,翘脚儿、抻着脖子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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