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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就请来晋江文学城找我吧~ 赏花的这些闺秀,都在最美好的年纪。香风阵阵, 花团锦簇, 倒让人分不清是花更美, 还是人更美。
贵女们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讨论着一些文坛雅事。
她们口中称颂的全都是瑶华公子,什么当世才情第一,文采冠绝古今。
陶然觉得有点好奇,她写书的时候, 设定的文坛双绝,明明是元博公子和非玉公子, 一个是男主,一个是女主。
瑶华公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不懂就问,陶然:“元博公子不到弱冠之年,便被先皇钦点为状元,在整个大成王朝的历史上,都找不出比他更年轻的状元了, 难道瑶华公子比他还厉害吗?”
这几个陶然搭话的小姑娘, 还没开口呢。
另一边,一个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女子,捂着帕子发出一声嗤笑:“这是哪里来的乡巴佬?就算今日在侯府举办赏花宴,你想拍主人家的马屁,可也不用这么牵强,这不是往马腿上拍吗?”
那女子穿着华贵,相貌娇艳, 眉宇间自有一股高傲,向着陶然走来,“摄政王当年连中三元,十五岁便被陛下钦点为状元,比元博公子早了五年,就连此间主人,当年都亲口承认,‘吾弗如也’,如今还有你这样不知道他才名的人?”
陶然这才听明白:“萧衍就是瑶华公子?”
彳亍口巴。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她设定好的东西遇到萧衍就崩。
连皇帝都变成了九皇子,瑶华公子中状元的年纪,打破男主的记录,也不是多么难以接受的事。
傲慢女子横眉冷对:“大胆,你怎敢直呼摄政王其名?”她挑剔地打量着陶然,“怎么,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想要用这种手段,引起摄政王的注意?”
如果这会儿手边有键盘,陶然一定缓缓地打出一个问号。
这位妹妹,你怎么肥四?
那女子双手抱臂:“你在这里装什么白莲花呢?咱们隔三差五地来侯府赏花,谁是真的想和陆思娴交好,还不是为了偶遇摄政王,想入了他的眼吗?”
别的姑娘也因此叹气:“我下次可能不来了,以前王妃迟迟不醒,咱们还有点机会,如今嘛……”
有人怕摄政王杀人如麻的凶名,也有人爱他权倾朝野、文武双全。
傲慢女子:“便是她醒了,咱们就不能做王爷的侧妃了吗?要我说,恰恰她醒了,咱们才有机会。以前她是王爷心里的白月光,跟个活死人似的昏迷,咱们这些活人,怎么可能争得过死人?
可她醒了。
你们说说,王爷爱她什么?十五年前,她是京城第一美人,但她再美,又怎么能敌得过十五年的岁月?更何况她本来就比王爷年纪大,现在早就是个黄脸婆了吧。
而且子嗣可是一个大问题,她那样的身体,能为摄政王诞下麟儿吗?但凡她有一点为人正妻的觉悟,就该替王爷娶几房侧妃。
她对王爷恩重如山,当年要不是她替王爷母子挡下致命一击,可能王爷等不到商行的人来救火,早就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可恩是恩,爱是爱,这是两码事。当初雪崩封山,王爷雪夜奔袭,生死悬于一线,救回定北侯夫妇,就是欠侯府天大的恩情,以命抵命,也总该还清了吧?
如今王妃也救醒了,王爷还欠她什么?大不了她正妃的位置我们不肖想就是了。”
陶然像是被什么握住了心脏,一阵又一阵地揪心得疼。
她之前下意识地回避,那空白的十五年,不想知道萧衍到底为她做过什么。
可是忽视并不代表不存在,她一个人假装,也不代表那些事情就没有发生过。
她想去找萧衍,问一问雪崩的事,他当时是怎么逃出生天的。
不过在那之前,还得先收拾一下这个小姑娘,听听她说的那是人话吗?
陶然还没开口,手就先被那个傲慢女子拉住了:“喂、喂,你是哪家的小姐?我是五公主的女儿应天月。”
以前她是京城第一美人,哪怕别人老夸陆思娴一看就是美人胚子,可也得再长两年才能和她争锋。
但陶然也太美了吧!应天月还没见过比陶然漂亮的呢,连她自己都比不上。
应天月想要嫁给摄政王,她觉得陶然是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有心想打听一下陶然的出身。如果只是小门小户,那自然不足为虑。
其他世家女也和应天月想的差不多,“这位姑娘当真是人间姝容,如果她也心悦摄政王,恐怕就更没我们什么事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陶然。
白雪茫茫,百花妍妍,雪色和花色之间,她是第三种绝色。
众人忽然听到一声大喊:“陆云瑶!”
只见一个披散着头发的女人,挣开丫鬟婆子的手,飞快地向她跑来。
还没到陶然的身前,便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头,“求求你了,救救我相公吧,他虽然贪污了盐引的钱,可他罪不至死啊!”
“小姨?”哪怕她的模样十分狼狈,应天月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是谁,对那些下人厉声喝道,“反了你们了,敢这么对待菁华县主!”
那些婆子也很慌张,“是菁华县主让我们难做啊,王爷早就下了令,侯府不欢迎她,她伪装成您的丫鬟,往我们王妃的院子里面闯。”
如果不是她们提前点出了她的身份,陶然压根认不出这个人是菁华县主!她的模样变化太大了,穿着一身粗布麻衣,脸上有很多褶皱,看起来十分苍老。
很难把她和记忆里那个,一身火红色长裙,站在白鹿书院门口,高高仰着下巴,轻蔑地哼出一声“不过如此”的少女联系在一起。
岁月不饶人,陶然对她也很难凶得起来,软了腔调,“这是怎么了?”
菁华县主跪行到她面前,披头散发,额头满是血迹:“我知道我从前做了很多错事,可我们到底一起同过窗,求你顾念那一点同窗之情,向摄政王开一开金口,饶我夫君一命吧。”
这时候其他贵女才反应过来,陆云瑶是摄政王妃的闺名!
秦墨在床上躺了一下午。
深夜。
星河低垂。
秦墨白天躺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睡了好久。晚上一点也不困,怎么都睡不着。
他的手机和游戏机,在进节目组的时候,就被收走了,只能百无聊赖地躺在床上。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喵喵喵”的声音,声线清越,不像寻常的小猫叫那样绵软。
鬼使神差的,秦墨问道:“于绵绵?”
陶然:“嗯嗯,开门。”
月色柔和,碎银般的光辉披洒在她身上,她美得就像是夜月的化身。
节目组的人睡在西屋,陶然怕吵醒他们,轻手轻脚地关上了门。
瞬间便有一种独属于少女的幽香,和着月色一起,盈满了整间小屋。
“噗通”、“噗通”,秦墨的心跳骤然加快,“怎、怎么了?”
陶然:“医生今天跟我说,你有厌食症?心理上有过进食障碍吗?”厌食症是和心理因素相关的生理障碍,除了使用药物,还要心理方面的治疗。
如果是别人来问,秦墨未必能开得了口;可换成陶然,他没什么好隐瞒的。
“妈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爸爸又娶了现在的妻子,所有人都觉得她很温柔,可她总是偷偷地打骂我,还逼我吃很多很多又甜又腻又油的东西……”
心理学上有一种说法,叫做“倾听即治疗”。
当受害者遇到一位好的倾听者,愿意把曾经受过的伤害倾诉出来的时候,他也就能直视那些伤害所造成的苦痛,慢慢开始治愈。
陶然无疑是个极好的倾听者。
秦墨能够感觉到,她一瞬不瞬地望着他,每一刻,时时刻刻,她的目光都是那样坦诚且专注。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暖的人呢?她光是那样安静地看着他,就让他恍惚听到了孩童时期母亲唱的摇篮曲,“月光光,照地堂……”
写这本书的时候,陶然只是简单地设定过一句,反派饱受继母的欺凌,没想到那女人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
陶然很喜欢肥宅快乐鸡,但要是一天逼她吃几十份炸鸡汉堡,她也会见到汉堡就吐的。
“不光是这样,你身体里还有某种导致你发胖的激素,应该也是她搞的鬼。你先别和她撕破脸,我有办法一举拿下她,揭开她的真面目,起码一个虐待儿童罪,她是跑不了的。”
秦墨并不理解,她为什么要这样帮他?一次又一次,像是天使降临到他身边。
自从认识陶然以后,秦墨过得飘飘忽忽的,双脚如同踩在云端似的不踏实。
他甚至觉得,或许这世界上根本没有她这个人,只是他做了一场美梦。
梦到了一位独属于自己的守护神。
抱着这种患得患失的想法,他甚至一晚上都没睡,就怕闭上眼再睁开的时候,梦就醒了,她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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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微的晨光唤醒了整个小院。
秦墨推门出来,就看到他的书包被挂在晾衣绳上,洗得崭新崭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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