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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时的迷糊,何时的错,何时的归来去落,落日余晖后的难思疑惑。
新的一天开始,黎明给你清醒着每一个念头。
季洛的姨娘一家人住在银陵市郊外一座很大的别墅里,可能喜欢亲近自然,远离市区的喧哗。
长途的颠簸让季洛觉得许些疲惫,因为很少坐长途车的原因,她晕车的厉害也总是想吐,胃里翻江倒海似的很是难受无力的靠在周冉的肩上。
终于几小时颠簸后到周冉的姑奶奶家中,这里是繁华地段,人来人往。
季洛已经很麻木了,有点恍惚不定,但是心里急于想早点见到妈妈,周冉决定先陪她去找。
敏感的季洛,在每走一段路程都会感觉到莫名的失落感,那是一点点的在挤压着她内心的期望。
北郊的郊外风景不错,看着景色不错是觉得少了份热闹,可却多了份难得清新宁静。
她想起八岁那年,姨娘给她寄来了两套衣服,记得当时她乐得合不拢嘴真想见见她。
一晃十年,现在就要见到妈妈和她了,但已没有儿时的那种期盼的心情。
房屋的四周种满了许多银杏树和桂花树,不远处还有一个美丽的小湖,水波宁静,周围十分寂静,感觉不到房屋会有人的声音。
这让季洛想起了年幼的时候周冉带她去沟村阿婆家的情景,她阿婆家那里一个村有几十户人家,而且居住的大部分有一些还都是亲戚连亲戚的,让她印象最深的还是山多密林,自然美景。
俩人走进去在院门前敲了下门,院门没锁,房子大门也是半开着的,也听不到房子里有什么声音,很安静。
俩人对视,感到怪怪的。
房屋内空旷,有点像法式田园的风格,恢宏的气势照耀着精美的雕花,并扬长着每一处华丽的格调。
周冉四处张望着,皱着眉头,一进门总觉得凉飕飕的,一个劲儿的抚摸胳膊上的体毛。
“这么大的房子怎么一个人也没有?”季洛轻声疑问。
房子里阴凉凉的倒是凉爽,好安静也特别干净,里面的那些摆设都是整整齐齐的,周冉伸手轻轻触摸,发现一丝灰尘都没有。
“我估计咋们来的时间不对,他们应该都出去了。”周冉说道。
季洛倒是不认为:“你不觉得奇怪么,妈妈留言说,姨娘在家养病,可这里为何一个人也没有?”
“那谁知道啊,这哪儿都是阴森森的。”周冉的心也开始抖了起来,她觉得这里不止安静更多的是诡异异的。
“你不说,我也觉的凉飕飕的。”季洛也看出她脸上的惊恐,不由得眉头一皱,倒吸一口凉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母亲根本不在这儿,她在哪儿呢?
季洛的喊声没有回音,脸上不再有期待,隐隐约约的呈现出不愉快的神情,而这里让她乎乎的有一种像迷一样的心绪。
周冉待不下去了,她一刻也待不了这种能让她起鸡皮疙瘩的房子,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果,利索的剥去糖纸将其塞入淡然无味的嘴里。
季洛无奈准备回去,但是疑惑的吸引力让她不知不觉的停下脚步,伸手拽住周冉的手:“等等。”
周冉一脸愁苦,竟咕噜吐下了嘴里的糖果:“别跟我说你非要留下来不走,我可有恐惧症呐。”
“你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小了,这可不像你。”季洛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认为再阴森,现在也是晴日白天,可不能自己吓自己。
“这里一点儿人气都有没有,我能不紧张么,吃个糖嘴还能发抖。”周冉叹着气,探视着周围。
季洛摇摇头,反驳道:“没有人气,为何每一处都是这么干净,不留一点儿灰尘?”
“也是噢。”周冉疑惑的点点头。
“这是有人打扫过的。”季洛突然注视到楼梯旁边有道门是关着的,她直径走了过去,伸手一把将其轻轻推开。
大门外突然刮来一阵凉风吹的俩人顿生惊恐,周冉脸都变得僵硬。
“只是风而已,别怕。”季洛故作安慰,其实她比周冉更加胆小,但是此刻也不知哪来的勇气。
房间里传来了什么声音,俩人生感惊慌,仔细听好像是老鼠的声音。
她刚迈进去一步就见一只硕大的黑老鼠从里面跑了出来,在她的脚边飞奔蹿过逃走了。
“还真是只老鼠。”季洛缓缓吐了口气,生感虚惊一场,身上都有点儿燥热起来,心里暗暗思绪这房间倒是小的很会是谁住的呢,里面还空荡荡的,进门的对面是个窗户,窗帘没有拉开。
白色的墙面,一张旧简的圆桌紧贴着窗户边,桌上还放着一盆小小的茉莉花树,走近一瞧原来还是真花,边上还有一张褪了红漆的椅子和一张床。
她静静的打量着四周,转过身直径看到对面墙上孤零零的高挂着一个女人的黑白肖像,不禁惊讶。
这个女人是谁,谁把她画的这么美好精致呢,女人微微的笑容被素描的栩栩如生,静静的被框绕在银色相框之中,这让季洛看的出神。
周冉走了过来抬眼望去:“好漂亮的女子,看模样绝对是个美人,而作画的人绝对是一个温文儒雅的男人。”
“周大小姐,何以见得?”季洛抿嘴一笑。
周冉咧嘴含笑,娇声娇气道:“同为女人的直觉,不过,不知道这位美人是何许人也?”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这里的女主人吧。”季洛回答。
“你怎么不知道,你家亲戚你不了解么。”周冉调侃道。
“是亲戚,但是我从来没有接触过他们,也算是陌生了。”她回答。
周冉向肖像走近几步注视片刻转过身来看了看季洛,不由的眼前发亮,似乎看见了有意思的事情:“仔细看,你和这画中人还挺像的,尤其是这双眼睛。”
季洛一听,眉头稍动:“有嘛,我怎么就看不出来。”
周冉再次看看肖像再看看她觉得依然是有几分相像,而眼睛却是可以说一模一样:“这有句话不是说,旁观者清嘛,所以你当局者迷糊,这么相似的清澈的眼眸还一样的灵秀动人,真是像,特别是眼睛哦。”
季洛愣住了,眼睛没有离开过那张画像一秒,周冉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这样的沉默,思绪飞越。
“喂,发什么愣,其实我到觉得你和庞姨倒是不怎么像。”周冉说道。
“你怎么这么认为?”季洛突然缓过神儿来问道。
周冉回答道:“面相和性格,这两样你们之间相差甚远,我是这样觉得。”
季洛停顿之下,浅浅的悠然笑过回答道:“我像我的爸爸。”
周冉回笑的点点头,觉得很对。
季洛在抬眼时,忽然看着肖像也似乎好像在哪见过,心里暗沉这指甲?绿色的指甲……
她摸索着脑袋嘴里嘀咕着,忽然灵光一闪,再猛的定睛看去想起原来这幅肖像和她那天在母亲房间看到的照片非常的像,可以说简直就是同一个人,而且人的造型都完全一致。
“我可真是健忘。”她拍着额头对周冉说道:“我刚想起我妈妈房间里有张照片和这墙上画中的女人是一模一样的,我觉得应该是一个人吧。”
“那你知道她是谁么?”周冉反问。
季洛摇摇头:“这我还不知道,反正是我的亲人。”
正当俩人交流时,没有声音的房子渐渐传来了脚步声,每一步的步伐都是沉重的,周冉觉得来人定是个胖子。
“周冉,有人来了咋们怎么办?”季洛显得有点儿不自然。
“咋们不是贼,你紧张什么,这可是你亲戚家。”周冉挺了挺胸脯拉着她踏步走了出去,到大厅时她们的脚步戛然而止,因为门外的人以进入她们的视线。
“你们两个是谁!怎么随便进入别人家里来?”门外一位五十来岁的女人,身材矮胖,一脸横肉,竖眉怒眼的冲她俩嚷嚷道。
还没等她俩开口,那胖女人以急匆匆来到她们面前,上下打量着她们,那肉肉的一双小眼睛似乎想把她们看的透透的。
“那你又是谁!怎么乱闯咋亲戚家里来?”周冉高冷的摆出老大的气势。
“你……亲戚家?”胖女人眼斜着疑问,转眼开始打量二人的模样,季洛被盯的不自然,不喜欢被别人这样看着,于是她微微瞪了胖女人一眼,不知那胖女人是不是没有防范居然被季洛的眼眸给吓到了,刚才的凶悍模样顿时给收了回去。
季洛不胜尴尬,想向她打听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却欲言又止,胖女人的怒眼变得深沉,目光凝聚在她的身上,有种犹如恍如隔世的胆怯神色。
周冉瞄向胖女人,不知她打着什么鬼主意,正在这时门外周冉的父亲已经开车来到门口。
“是我爸,我爸来了。”周冉欣喜。
面前的胖女人没有再说话,却还是一直在盯着季洛发愣,这倒是让季洛心里直发毛,这胖女人何故如此,也莫非她想到了什么。
趁胖女人不注意,周冉拽起季洛撒腿就跑了出去,两条腿比火箭还快。
在那一刹,那季洛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那胖女人一眼,她此刻的眼神瞬间以是变得几分邪恶。
夜晚间,季洛满怀心事的躺在床上睡不着,整个脑海都是问号,太多的疑问。
“在想庞姨?”周冉走了过来递给她一合酸奶。
“嗯。”季洛点点头。
“我觉得今天比较怪,尤其是咱们碰上的那个胖女人,我见她看你的神色,可不寻常。”
“是像鬼一样的眼神吗?”季洛一口气喝完酸奶。
“可不,没什么区别。”周冉手托下巴,思索起来:“我觉得事情越来越怪了,那个胖女人十之八九可能是认识你,她总盯着你,却没有看我这俏丽的容颜一眼。”
季洛见周冉抚摸脸颊的缓慢姿势妖娆极了不由的想偷笑一番,她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确实是怪怪的,想想不寒而栗,却不知为何。
“我可是第一次来这里,她怎么可能认识我?”季洛反驳。
“这倒也是。”周冉点点头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我估计那个胖女人把你看成墙壁上画像里的那个女人了。”
季洛锁起眉头,觉得周冉说的也不是不可能,可是那又如何,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找到妈妈,自然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我好困呐,还是早点睡吧。”周冉疲惫的伸了个懒腰,倒在床上睡去。
季洛深深地呼了口气,突感一股身心俱惫,经历也许真的会让一个人不再像自己,她却很希望自己惬意在每一个时刻。
而当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心中莫名的感觉自己与母亲之间的距离,越来越遥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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