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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楼的边缘在,在无月的黑夜里,在无数霓虹灯的映衬下,吕岑的嘴角勾勒起愉快的微笑,蓝色的双眼中绽放着龙卷风般的疯狂和海啸般的杀意,让我感觉……很不舒服。m.xssilu.cOm 丝路文 学网 首发
朱唇轻启,带着些微颤抖的声音,于天台上响起。
“哦?小安格拉,你从我的眼睛里,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疯狂。”
“疯狂?你的意思是说,我已经发疯了吗?”
“不是……吕岑姐姐成为佣兵,并不是为了金钱,也不是为了安稳的生活。而是因为,只有成为了佣兵,吕岑姐姐才能享受以前无法享受到的乐趣。所以,吕岑姐姐是不会成为哥伦比亚那边的人的。”
“哦?这可真是个新奇的说法……你那说说,小安格拉,我的乐趣究竟是什么?我成为佣兵,究竟是为了什么?”
望着那双眼睛里的疯狂和杀意,我的身体略微地颤抖起来。
可是,我的身体感觉到的却不是冰冷,而是像岩浆一样的灼热。
我不明白为什么是这个样子,只好暂时什么都不说,以忍耐住这样的冲动。
但,吕岑却相当地不满。
“怎么,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结果不能说了吗?”
“……想要杀人。吕岑姐姐想要杀人。”
“喂,小姑娘。你在说什么傻话?”说是这么说,可是吕岑脸上的疯狂,已经强烈到让我相当不安了。“在你眼中,我就是这么一个坏女人吗?你要是这样说,我可是很伤心、很伤心啊!”
“我不知道。但是,吕岑姐姐想要的,确实是这样的东西。”
“是吗……那,说一下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当和追逐的汽车战斗的时候,姐姐的眼睛里就充满了像是发疯一样的乐趣。现在看着塞雷娅,吕岑姐姐也是一样的眼神——我能感觉到,姐姐很想杀死塞雷娅。”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无论怎么看,塞雷娅都比吕岑强大太多了。
就在刚刚,我看到塞雷娅完全没有覆盖上珐琅质,可是当那支弩箭爆炸的时候,塞雷娅却一点伤都没受。
没有珐琅质尚且如此,更不用说现在准备完全的塞雷娅了。
“原来如此,你是想嫁祸哥伦比亚吗?”塞雷娅凝重地说。
“应该不是的……”我勉强解释说,“至少,我感觉不是这样的。吕岑姐姐应该有其他的目的……很可怕的目的。”
“……我听说,鲁珀人身上流淌着最原始的嗜杀之血。与之对应的,卡斯特人是最温顺的种群。但是今天,了解到你真心真实的想法,这个偏见是假的。在卡斯特人中,有比鲁珀人更嗜杀的存在——杀人兔,流传在民间的说法,看来是真的。”
“所以……吕岑姐姐,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单纯只是破坏,单纯只是死亡吗?
我觉得应该不是这样的。
破坏和死亡,只能是手段和结果。
就像那些人气很高的小说反派一样,“人类的重生”、“世界的重构”、“一切的进化”才是他们的目标。破坏和死亡,终究只是一种表象而已。
“究竟是什么?那究竟是什么呢……”
突然,吕岑抱着自己的弩炮,直指着我。
暗红的箭头反射着城市的灯光,在这夜晚显得那么的阴冷。
“安格拉,退后!”
我的身体还没有动,我的视线就被塞雷娅完全遮蔽。
就像,这种保护,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而在远边,吕岑那颤抖到完全癫狂的声音,再度响起。
“没什么。完全没什么。我只是……我想杀人,想畅快地杀人,想看到敌人痛苦地哀嚎,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最后一点点、一点点地死去,直到完全不动为止啊!”
对于吕岑的话,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评价。
听着她的话,流淌在心中的熔岩不停地变多,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令身体颤抖得更明显,令注意力更加没办法集中。
结果,我只能像过去一样,沉默着,不予置评。
这场对话要持续多久?
即将发生的战斗,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我不知道……
我能做的,只有忍耐而已……
……
……
“疯子……”
对于吕岑的话,我只有这一个评价。
“塞雷娅,你是我见过最强的人。我想杀了你,从一开始就想杀了你,想要杀掉你想得快要疯了……你明白吗?你懂吗?”
“我不懂。我也不需要懂。你不知道你惹上的是什么……而你,会因此而付出代价。”
安格拉正在颤抖。
或许是因为那股冲动,或许是因为她的恐惧。
可无论是那一种,我都必须解决掉眼前这个疯女人。
而且,要尽快解决。每拖延一秒,安格拉的情况就在恶化。
“代价?是……什么代价?”
“……你的生命!”
这一击仅仅只有一瞬。
可是,我的拳头却没有任何命中的感觉。
而就在刹那之间,吕岑也从我的眼前消失了。
“不要小瞧我!塞雷娅!”
她出现在我的侧身。
显然,她比我想象中还要灵活,不是一般的小兔子。
“我可是在哥伦比亚通缉了五年还照常活下来的人!我杀过的人,比你年轻时杀过的人还要多!”
对此,我仅仅只是冷哼了一声。
我面对过众多的敌人,在战斗的时候,我从不管对方说什么。
我需要知道的,仅仅只是对方就是对方、是我的敌人而已。
千万多的挫折,说不完的苦衷,数不尽的理想,都和我没有关系——让对方停止行动,使之无力化,或者干脆结束其生命,这才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这才是对自己、对自己保护之人的负责。
这里是大楼的天台,并非是开阔的平原。只要被逼至墙角,吕岑就退无可退、逃无可逃——我本是这么想的,可是吕岑就像是个太过于灵活的兔子,拳头始终没有命中的实感,双腿的攻击也被她挡住,从开始到结束都和我保持一定的距离,甚至还有余力用重弩反击。
只是,正如我的拳头打不到她的身上一样,她的弩箭也对我完全无效——尽管,她的弩箭的爆炸力已经尽可能地集中,每一发都足以击穿最坚固的军用装甲车。
这是完全不对等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是。
而战斗的结果,也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吕岑毫无胜利的可能。
但是在战斗的过程中,我的耐心一点点地被消耗。
考虑到
“结束了!”
突然间,我停了下来。
抬起自己的右手,指着吕岑的脑袋。
集中全部的注意力,催动着骨骼里的钙质,形成尖锐的骨刺,刺穿她的大脑,然后结成晶簇,将脆弱的脑组织搅成浆糊。
如果不进行尸检,谁也看不出来致命伤在哪里,更没有人知道这种杀人的手法是多么的残酷和高效。
——但是,失效了。
——就像之前的珐琅质尖刺一样,完全失效了。
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在后跳了一下后,吕岑的脸上笑容少了些嗜血的疯狂,多了些得意。
“塞雷娅!你的源石技艺……早就被我破解了!”
“这就是你偏斜了珐琅质针刺的手段吗?”
“这是哥伦比亚军方的特殊道具!虽然还在试验阶段,但是成果相当地喜人。只要戴上这个道具,无论是术士的火焰,还是你的钙质化,都完全对我无效!塞雷娅,时代已经变了,无论多么出色的源石技艺,都不再是万能的东西了!”
“是你小瞧我了,吕岑。你已经忘记了,我是怎么战斗的。”
“我可没忘!”
不是忘没忘的问题,而是她根本不记得了。
如果我的钙质化只是这种程度,那也未免太简单的了点。现在我的战斗,只是在复制我最开始的战斗方式而已——简单、追求效率、却也很容易找到应对的手段。
不过,我时刻记得,我的身后是安格拉,那个纯净如白纸、过去如深渊的安格拉。
所以,无论我使用怎样的战斗方式,我都必须保证她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安全,不容有任何损失。
那么——解决的办法,就很简单了。
又一次,我冲了上去。拳头携带者巨大的动能,轰向吕岑的脸颊。也正如之前那样,吕岑灵巧地躲过了攻击,毫发无损。
但就在她的身体转移的时候,地面却突然隆起,使吕岑的身体无法保持预计中的平衡。
她只能借助这种不平衡,左手着地,企图重新变向。
机会,就在这个刹那。
龙的拳头,轰向了吕岑的腹部。
吕岑的身体,就这么飞了出去,与栏杆相撞,使栏杆变形。
“咳咳……”
拳击轰击造成的失压,令吕岑吐了口血,洒在地面上。
我敢保证,她的胃已经碎了,无可抑制的疼痛在刺激着她的神经,即便是再狂暴的凶兽,也会因为这巨大的痛苦而哀嚎。
战斗结束了吗?
在我看来,只是这一击,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吕岑已经完全丧失了反抗的能力——虽然她咬着牙,强行忍耐着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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