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多少？”娜美精致的小脸呆滞了一下，这个问题她并没有太过直观的印象，用那小脑袋瓜思考了许久之后，最后得出的答案却是——

“很多。m.xssilu.com 丝路文学网 首发”

“很多？”冯雪不需要同步翻译，便已经露出了嘲讽的笑容，“那就说说你要钱想做什么吧？说真的，我对你还挺有兴趣的，说不定在我玩腻前，你就把钱攒够了呢？”

“诶？”娜美的眼睛一亮，这个男人，很明显就是传说中的有钱人，那如果被看上，自己大概就是不是舞娘，而是……情人？他身边那两个比自己还小的女孩也是这种关系吗？怪不得看我的表情冷冷的……

话说，当情人应该比舞娘赚钱的吧？也对，舞娘是一次性的，而情人是长期的，长工怎么说也比短工挣得多吧？

脑中有了这样的印象，娜美的脸色多少好看了一些，毕竟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当现状有所好转，哪怕只是好了一点，那也是一种从地狱升上天堂的感觉。

“我的村子在前几天被路过的军队烧掉了，我想要重建村庄，恢复被烧掉的田地，重修道路和桥梁，还要重建一所学校……”

“哈哈哈哈哈哈哈……”小丫头的梦想还没有说完，冯雪便已经发出了充满了嘲讽意味的笑容，就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滑稽的笑话一样，声音大的让人耳朵发痛。

“笑……什么……”娜美对于这笑声明显非常不满，不过才刚吐出一个字，便想起眼前这位即将成为自己的金主，底气也不由得瞬间消失，只能顺着力道吐出两个微不可闻的音节。

“你知道这要多少钱吗？不说别的，光是修路，哪怕以你们这破地方的人工来算，每铺十米的水泥路就需要两美元，一公里就是二百美元，哪怕你跳舞一直以今天的价格算，而且每天都有客人，这也是你跳十年也攒不够的数字啊！”冯雪夸张的拍着大腿，那种嘲讽的意味简直连傻子都会被气到，但是娜美此时却已经没有了发火的力气，只是低着头，一副沮丧的表情，就好像倾家荡产，赌上了包括尊严在内的一切，却一把输得精光一样。

不过冯雪却完全是一副还没说够的样子，用很大声，大声到仿佛要将声音直接灌进娜美脑子里的声音说道：

“而且你以为有钱就够了吗？像这种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小国，哪怕你造好了村子，不出两年就会再次毁掉，然后呢，你是不是又要出来跳舞？”

“那你说我能怎么样？我能怎么样啊！”娜美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已经顾不得对面的是会给她钱的金主了，梦想破灭对于一个人的打击是非常巨大的，特别是对于这样一个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想要达成“崇高”理想的孩子就更是如此。

对于娜美这副样子，夏氏姐妹却没有半点表情，仿佛石头人一般站在冯雪的身边，不过细心的冯雪仍旧注意到两姐妹的拳头似乎也钻的有点紧。

同情？不，不是那种感情。

那是感同身受？也不对，从九龙的记忆情报中可以看到，两姐妹纯粹是在即将饿死的时候被他当做流浪狗一样捡回去了而已，她们并没有那种拯救自己家乡的伟大梦想。

冯雪靠自己是想不通的，但是来自九龙的模拟信息却给了他答案——

怒其不争。

两姐妹是从小接受死士级别教育的存在，她们从小（去污小贴士）便明白，拥有力量才能改变自己无力的现状。

所以，这两姐妹，现在应该是很想要揍娜美一顿的吧？揍的不是娜美，而是，过去那无力的自己？

这感觉冯雪是懂的，就好像中二病毕业的人看到有人犯中二病就尴尬的想要过去抽俩嘴巴一样，想抽的不是犯病的人，而是几年前、十几年前犯病的自己。

对于两姐妹的情绪，冯雪只当没有注意，心里编辑着想要说的话与情绪，然后将它们交由九龙来演绎——他也很好奇，九龙会怎么说这句换：

“怎么，绝望了吗？你的梦想就只是这种程度的东西吗？”

娜美没有回答，冯雪的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无趣，跳过了挑逗环节，直接道：

“给你三条路，第一，不管别的认真跳舞，明天拿着说好的报酬离开；第二，给你指条真正能赚够这笔钱的路，但也只是赚钱的路；第三，跟着我，我教你如何获得力量。”

“……”娜美很想选第二条，但她却又想起了冯雪之前所说的话，虽然不想承认，但她也明白，就算真的有了那笔钱，只要战争还没有停止，悲剧仍旧会不断地重复。

但是第三条呢……

力量。

多么抽象的词啊。

但是……

“你教给我的力量，可以终止战争吗？”

“终止战争？也可以这么说吧？”冯雪挑了挑眉毛，露出九龙式的张狂笑容，“我要教给你的，可是战争本身！”

“战争……本身？”娜美似乎并不了解这个词的含义，别说是她，夏氏姐妹也同样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同时，她们似乎，也想起了冯雪之前对于少女的描述。

那个名为耳语者的力量，是战争，本身？

“没错，力量，就是战争本身！”冯雪站起身来，用咏叹般的语调高声道，“米国持有力量，米国在发动着战争，但你可曾听说过米国本土的战乱？不，拥有力量的人，才有资格远离战争！你若是强者，别人只能祈求你的和平，你若没有力量，和平便只是镜花水月。”

“只有够强，才能够避免战争？”娜美抬起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冯雪。

“没错。”

“你很有钱呢，也是因为拥有力量？”娜美又问。

“也没错。”

“那我选第三条！”少女站起身来，眉宇间带着些许坚定，不过配着那还带着泪水的脸颊，却总让人感觉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感。看着做出选择的娜美，冯雪的笑容越发的恶劣起来，而内心深处，却莫名的有些怅然若失。

“可能会死哦！”

“没有力量也会死。”娜美说出了一句让冯雪有些惊叹的回答，也许只有生活在战乱地区的孩子，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吧？（中二病另说）

“那好，我出套卷子，你先做了再说……”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