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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满地的血,天地之间,目之所及,一片猩红,染红血的天泛着腥,浸透血的地透着黑红,走不出,踏不尽,空气中泛着浓浓血腥气,什么也没有,只有血,君兮霍然睁眼,猛的坐起。
又是这个梦,十五年来,这个梦她不知做了多少遍,近年来越发的频繁了,她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却一定和她失去的记忆有关。
君兮君兮揉着脖颈,起身走到窗边,丑时已过,天已微微泛亮了,连日来奔波不止,疲于赶路,随时准备应对追兵,精神高度紧张,又噩梦频频,过于累了,好久都没睡过一个踏实觉了,昨夜黑衣人那一砍,倒让她睡了个踏实的安稳觉。
只是,君兮眉目微蹙,国公府三百隐卫,皆为以一当十的高手,黑衣人竟能在国公府出入自如,不用看也知道布置在竹楼小榭四周的隐卫必然已经倒了一地,虽然那黑衣人轻功卓然,武功不俗,那也不应该隐匿行迹避的过三百隐卫,宫澧在借黑衣人试探她的能力?
昨夜她三番五次诱黑衣人开口,他都闭口不语,必然是知晓她听力优于常人,怕她听出什么来,那人,是她身边的人,或者确切的说,是与国公府有接触的人。
君兮望着微亮的天边陷入沉思,以黑衣人的本事,便是与她当面发难,她亦不是对手,根本不必冒风险前来国公府杀人。
他昨夜前来,目的根本不在取她性命,而是向她证明他的能力。毕竟,能入国公府如入无人之境的人,避过周府护院简直易如反掌。
他是为了让她以为杀害中书令之人是他。
然昨夜对峙之时,她清晰的看到黑衣人的手指虽不粗,亦不纤细,指节多处有薄茧,是常年用剑造成的,与锦盒之上那纤细指痕根本对不上。
若不是那纤细指痕,她怕是真的会被其诱导,不过现在,黑衣人的做法,颇有些欲盖弥彰了。
她昨夜道黑衣人前来投案,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让黑衣人以为自己已经如他所愿,认为他便是行凶之人,如此一来,她必性命无忧。
中书令一案,比想象中要棘手的多。
“扣扣扣……”
天稍亮些,君兮便站到了宫澧房门前,“给你一刻钟穿戴整齐。”君兮出声道。
君兮的手刚放下,只听门吱的一声开了来,宫澧衣衫整齐,发丝不乱的端坐于轮椅之上,抬头看向君兮,君兮今日着鹅黄衫子,那衣服是他前几日遣钟离买的,买来没觉得怎样,穿在君兮身上,倒颇显几分灵动,头发也未同一般女子绾起高高的发髻,只似男子般随手一束,却又没有男子的冷硬,恰到好处。
“起的这般早?”宫澧淡淡问道。
“再不起就来不及了。”君兮答的也不含糊,“我需要立刻去周府问话,再晚,怕是有人比我们动作快。”
宫澧闻言蹙眉,却也未多问,“好。”
==周府==
“谁是最先发现尸首之人?”君兮看着对面坐了一排的周家人,沉声问道,宫澧坐在她右侧首位,冷冷的看着众人。
却见一屋子人都木然然摇了摇头。
“我是听到呼喊声赶过去的,赶过去时,就看到了一地的血,门敞着,室内没人,不知是谁最先发现的。”答话的是周道直的大夫人。
君兮蹙眉,又问道,“当夜值班护院为谁?”
“带进来。”大夫人对身后奴才吩咐道。
不一会,一护院装扮的男子便走了进来,恭敬跪于正中。
“事发当夜,是你值守?”护院刚一跪下,君兮便开了口。
“正是。”
“那夜你于何处值守?”
“小人乃老爷亲卫,守于书房外丈远处。”
“值守分队共几人?”
“十二人。”
“当夜可有听到异常声响?”
“并无半点异响。”
“值守期间,你可曾离岗?”
“不曾。”
君兮快问,护院快答,一会的功夫,已问了五个问题,君兮却突然停了下来,双目如炬,冷冷的看着他,“你说的每句话对于缉拿真凶都非常重要,请务必想好再开口,否则,便不是值守不利之责,而是协凶潜逃的大罪了。”
“值守期间,你可曾离岗?”君兮又问。
那护院闻君兮如此问,蹶然抬头,嘴上之词却不曾改变,“小人昨夜确不曾离岗半步。”
“周大人书房外乃硕大池塘,非常人所能越,可案发后,书房却门窗紧闭,书房顶部亦不曾有砖瓦挪动痕迹,那么请问护院,凶手行凶之后,是如何离开的呢?”
“这……这……”
“你想的没错,凶手就是从正门离开的。”君兮看着护院,点了点头,声音却森森冷寒,“而你,一口咬定不曾离岗,想来已经见过凶手了?”
“啊?”那护院闻言大惊,霍然抬头看向君兮,难掩眸中惊恐之色,连连摇头,“没……没有……没有。”
“你当夜可曾离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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