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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里,沈拓一袭墨服,直挺挺跪于沈家先祖牌位之前行了叩拜之礼,不为祖宗庇佑,只因上面供着逝母牌位。
三岁被送卞阳沈氏旁系寄养,十七年寄人篱下,饱受冷眼,他对沈氏一族一丝情分也无,唯念逝去之母,母亲在世的三年,是他觉得自己唯一活着的三年,有血有肉的三年,不似现在这般麻木不仁,今日他回来,便是要取回母亲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呦,这不是沈大公子嘛,今儿这是起了什么风儿,把你刮回来了。”身后突然传来女子尖酸刻薄之语。
说话之人着层层锦衫,仪态高傲,头上插着金步摇,一步三晃,缓步踱来,身后跟着一众丫鬟奴才,阵仗大的很。
沈拓未抬头也知道,来的人是沈询的侧室华氏,母亲亡故一月便进了府。
见沈拓竟毫无答话之意,华氏眸中厉色一闪而过,“放肆,姨母与你说话,你竟不答。”
“既知是姨母,还在这嚷嚷,不过一个妾室,嫡庶有别,尊卑有异不知道吗?”沈拓突的站起身来,语气颇冷。
“你……”华氏被他顶的一窒,恨恨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竟然生的如此好看,和他那个娘一样,长着一副狐媚的好皮囊,细看眉眼,竟与死去的秦兰有几分相似,看见他就仿佛看到了秦兰那个女人。
她恨,那个女人,死了还要占着正妻之位,十七年了,她费心费力的操持沈府十七年也不过一个侧室之位,想到此,华氏身上戾气更甚。
“妾室又如何?”华氏冷笑,得意道,“如今府上只我一位夫人,老爷对我恩宠有加,沈府由我掌家。”
“她。”华氏言辞狠厉,突然伸手指向秦兰牌位,声音阴狠,“就算占着正位,也不过是一个冰冷的牌位罢了……”
华氏话音未落,突觉眼前一花,喉咙一紧。
“你再说一遍。”沈拓单手狠狠扼住华氏的喉咙,双眸骤缩,盯着华氏花容失色的脸,一字一字道,说着,手下用力,竟欲生生将其提起。
他杀过无数人,该杀之人,他从不手软,不介意多她一个。
华氏身后丫鬟奴才见情况突变,万分惊恐,刚欲上前,却见沈拓霍然转头,目光如刀。
丫鬟奴才吓得脚步一滞,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扑通扑通跪了一地。
“你……”华氏双手扣在沈拓的手上,试图挣脱,然而沈拓的手却似铁钳,死死抓着她的脖子,觉察到双脚正在慢慢离地,华氏终于失了仪态,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只觉眼前之景正慢慢模糊,华氏惊恐万分的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男子,他竟起了杀心。
“住手!”一声怒喝,一地的丫鬟奴才算是松了口气。
沈拓却似未听到般,手下力气不减,华氏窒息难耐,已翻起了白眼。
“你在干什么?”又一声怒喝,来人正是左相沈询。
沈拓回眸,见沈洵一脸担忧,疾步前来,面上讽刺一笑,手陡然一松。华氏咚的一声墩坐于地,新鲜空气涌入,华氏捂着胸口,大口喘息,丫鬟赶紧上前扶起。
“你来了。”沈拓侧目,看向沈询,目光却落于其腰间碧蓝配饰之上,本以为拿到碧玉珏会费一番周折,如今倒是省得麻烦了。
沈询大步走到华氏身侧,一把扶过,担忧道,“没事吧。”
“老爷。”华氏娇嗔,身子一软,整个靠在沈询身上,瞬间泪下两行,“臣妾听说拓儿回来了,欣喜之余不禁过来看望一下,谁知他竟要杀了臣妾。”华氏带着哭腔,说着掩面擦泪。
沈拓站在一旁,看着华氏当众颠倒黑白,侧目冷笑。
“放肆。”沈询怒喝,“你个逆子……”话未说完,只觉眼前一花,黑影一闪,腰间猛的一坠,再看,只见腰间碧玉珏已经没了,沈询暴怒,那是秦兰遗物,十七年来,他一直佩戴在身上。
“我早就不是你儿子了,何来逆子一说。”沈拓拿了碧玉珏,转身踏出房门。
“把这个逆子给我拿下!”沈询怒然暴喝,一声令下,三百护院倾巢而出,将沈拓团团围住。
“三百护院尽出,沈相还真看得起我。”沈拓冷笑,侧目看向哭的梨花带雨的华氏,“如此,是要为这个女人撑腰吗?”
“都说你对我娘情深意重,就是如此这般吗?这碧玉珏,你不配拿了十七年。”沈拓面色突然沉下,二话不说,抬腿便踢。
虽护院有三百之众,却不过一群养在府中差役,不曾有过实战经验,执着长矛,前刺后砍。然沈拓功夫却是不俗,只见沈拓伸臂展腿,拳脚并用,勾,踢,拦,砍,借力打力,须臾间,三百护院已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哀嚎不止。
沈拓立于中央,竟连衣衫都未皱,唰的展开手中之扇,骄阳辉光之下,泛着银光。
沈询眸子霍然瞪大,墨服,银扇,令朝野上下大为震动,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杀神竟是他的儿子。
“你好自为之吧。”沈拓冷冷丢下一句话,大步跨出了沈府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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