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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我?”君兮的目光落在宫澧脸上,出声问道,这是她最想不通的问题,她何德何能让他如此大费周章?
宫澧听她如此问,突然面露讽笑,“自幼经历了太多,早已信不过他人,你我命途相似,命运相仿,又皆身负身世谜团,你会理解我,况且我们是合作互利关系,我有权势,而你,五岁首破奇案,十三年来,所破疑难杂案不胜枚举,更得御口批言,‘此女若为男,当为万人先’,我相信你的能力可以助我早日探查真相。”
“可我从不信任何人。”君兮闻言出声直呛。
“无妨。”宫澧淡淡道,“即便最终也没能查明国公府之事,若能助你寻回所失记忆,也算功德一件。”
君兮看着眼前之人,从始至终,他都静坐轮椅之上,一副运筹帷幄,胸有成竹的了然之态,言语之间,面上始终啜着笑,每一句话却都刚好触到点上。
她的记忆是从娄府开始的,她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若不是无意中听到父亲与兄长言语,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竟是养女。
她是谁?她不知道。
然从幼时,她便噩梦缠身,很多记忆碎片以模糊梦境的方式出现在她的记忆中,搞得她记忆乱七八糟。
多少次她将自己深锁闺中,苦思冥想,脑中却一片空白,而父亲一直对此讳莫如深,但她知道,十五年前父亲在洛阳为官,便来了洛阳,希望可以找到些线索。
而宫澧,出生之时便没了生身父母,父母死因蹊跷,他身为人子,当为父母之死奔走。
失踪二十载没人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但势必不好过,相比之下,她虽然噩梦缠身,却有父爱,有兄疼,也算无忧无虑十五载,他比她更可怜。
同是天涯沦落人,更何况,有了宫澧的势力,于她而言,查起当年之事确实容易了很多,换言之,她和宫澧不过互相利用,为的都是寻得真相,宫澧说的对,和他合作,于她而言,确是百利,而她除了一条性命,再无其他,也不惧他有所图,她没有理由不同意。
“成交。”君兮答的干脆利落。
“这是国公府在籍名册,这页是你的。”宫澧闻言,垂眸从格子里取出一本册子,翻到一页空白处,“有了它,日后若有难,国公府可护你周全。”
君兮点点头,提笔,蘸墨。
“沈家的人,我已经打发回去了。”君兮写籍册之时,宫澧淡淡道。
君兮了然,难怪这么久了,沈家的人都没追上来。
多年噩梦缠身,十年前于卞阳沈家安眠月余,父亲深记,故而沈家下聘,父兄喜应。本是一良缘,奈何天意弄人,年夜,她既已得知自己乃是养女,又如何于迷惘之中度过余生?
于是大婚当日便逃了婚,这于沈家而言,有损颜面,父亲不过一介州丞,本以为沈家不会轻易善罢甘休,她已做好应对之策,却久久不见追兵,原是如此。
“日后,你是想以女儿身示人,还是男儿身?”宫澧问。
“女儿身吧,你父母的事情,多半与皇室有关,女儿身出入后宫方便些。”君兮停了笔,将册子推给宫澧,一边的钟离见状揽过册子,收了起来。
“孟黎,十八岁,孟莪县俭梨人,三年前婚嫁当日被邙山流匪所劫,夫家满门被屠,为我所救,追随于我。”宫澧手中拿着一块身份文碟,淡淡道。
君兮挑眉,身份文碟都准备好了?宫澧早就知道她会应?一边却摇了摇头,“既然答应帮你查二十年前的事,日后便少不了与皇族接触,毕竟家父在朝为官,若用假身份,一旦被戳穿,必有麻烦,我本名娄姒言,诨名君兮,鲜有人知晓,日后就叫我君兮吧,瞒得一时算一时,省去日后遮掩的麻烦。对外,仍道是你从山匪手中救下的,追随于你。”
“也好。”
君兮突然又似想到了什么,道,“我这个人素来喜欢独来独往,没事你最好不要派人跟着我。”
“没人拦你。”宫澧说的云淡风轻,“不过,为了你的人身安全,你最好还是不要乱跑。”宫澧抬头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长,“毕竟,国公府的女人,没几个长寿的。”
“什么意思?”君兮不解。
“陛下曾三次赐婚于我,新娘大婚当日皆暴毙而亡的事你没听过吗?”宫澧反问。
“那不是你……”君兮言语质疑,目光落到宫澧淡定无波的脸上,瞳孔霍然放大,“难道不是?”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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