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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后,边关突传捷报,匈奴,五胡首领皆被暗杀于帐,五胡大军乱作一团,相互猜忌,自相残杀,顷刻间溃不成军,我军趁势追击,一鼓作气将残军赶出边境,收复疆土,五胡元气大伤,联名求和称臣,边关定。
是年六月十一,大军班师凯旋,帝亲率文武百官至城外迎接。
大军皆步行进城,三军之列,一男子独行其前,约弱冠之年,面似冠玉若满月,却未着军铠,身着锦衫银袍,坠祥云纹,束金丝带,透着股不染风尘的脱俗之气,行于三军之前,却落座轮椅之上,由身后之人推着前行,颇显格格不入。
百官哑然,只听说领军之人名吴德,没听说还是个残废?
众人一路自城门将其迎入朝堂,圣旨早已拟好,朝堂之上,总管太监扯着嗓子,念着圣旨,一连三道,一宣其边关战绩,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保家卫国收复疆土,赏黄金千两。一封一品护国公爵位,赐帝都府邸一座。一封振威大将军,赐京津园林一座。
吴德端坐轮椅之上,听着旨意,面露讽笑,何其相似的经历,何其相仿的赏赐,却再也不会有同样的结局。
“陛下,”听完封旨,吴德不曾谢恩却出声道,“臣才疏学浅,此番抗敌,侥幸胜之,这振威大将军一衔实不敢领任,至于护国公一爵,臣倒以为,荣国公更适。”吴德语气很缓,说的很慢。
吴德此言一出,如一颗炸雷投下,朝堂哄的一声炸开了锅,百官之中多为朝堂老人,其中不乏太宗,高宗两朝元老,自是知晓这荣国公意味着什么。
钦封爵位,荣华一时,却落得身死子亡,一脉尽绝的结果,然荣国公一脉虽绝,却是世袭爵位,难道此人不知?此人此时提起荣国公,意欲何为?
“吴先生可能有所不知,”关键时刻,沈相站出来打圆场,“这荣国公乃当年先帝所封世袭爵位,陛下仁孝,焉有一爵二封之理?”沈相委婉道出事实,又给足了陛下面子。
言下之意,陛下仁义,前有世袭爵位已封有功臣子,其身虽殁,却岂能擅自撤封,陛下忠孝,先帝所封爵位他焉能随意更改,想那吴德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为顾全吴德的面子,沈相又道,“护国公与荣国公皆为一品,先生又何纠这一字之差?”
“世袭爵位?”吴德重复了句,语气颇疑,似乎不知个中缘由,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若此人孤陋寡闻倒有情可原,众人刚松了口气,却听吴德又道,
“那岂不刚好?宫德的爵位,宫澧承袭,有何问题?”
“宫澧?”众人一时怔在原地,宫澧是谁?他不是叫吴德吗?怎么又叫宫澧了?隐瞒实名,这可是欺君之罪,其罪当诛。
宫澧,宫德,这宫澧莫不是宫德之子,那个十几年前就已葬身火窟的棺材遗腹子?百官越发糊涂了。
不仅百官糊涂了,龙椅上高坐的帝王也愣在当场,半晌才开口,语气却颇为质疑,“你不是……叫吴德?”
“回陛下,臣当初递信之时,落款确为吴德,不过,那信是由他人代笔,又不敢欺瞒陛下,便落了执笔之人姓名,想来,陛下问的是此事么?”
宫澧不答反问,听到百官耳中,却是一番解释,众人也算听明白了,合着人家从来没说过自己叫啥,是陛下从书信落款自己猜的,那也便没有欺君不欺君之说了。有人暗暗松了一口气,有人却松不下这口气,朝堂之上,多的是人精,这宫澧其父名宫德,执笔之人名吴德,哪有那么巧的事。
虽说当年之事已过去二十余载,然沙场老将焉能轻易战死?那国公府大火起的也是蹊跷,偌大府邸,起火竟一人不曾生还。不过平日里大家不去揭这尘封旧事,也都绝口不提,如今这宫澧消失二十载,却在这个时候大张旗鼓的出现,先是定了边关,平了战事,再是当廷亮出身份,怕是来者不善,直接奔着当年之事来的,一上来就如此凌厉,想必准备已久,这皇城怕是要不太平了啊。
那边宫澧言罢,双目平视帝王,见李治未言语,又缓缓开口,语气平淡却似质问,
“陛下,不知,这爵位,臣袭得袭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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