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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历961年5月23日

大夏颁布政令地税上涨一倍，百姓们怨声载道，依然无法阻止政令的施行。

这又是一纸没有通过朝会的政令，夏皇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朝廷的议政制度，这让整个朝廷中枢和六部都非常不满，朝臣们心里憋屈，言官们跳着脚反抗，可惜夏皇似乎并不在意这帮言官，吵了几个月言官也没收到任何成效，并且还在不声不响中被夏皇免去了几个言官的职务，那些有正义感的朝臣们开始对大夏朝廷产生一种失望感，陆续开始出现很多老臣告老的声音。

夏皇依然行事霸道，独断专行，造成很多有志的智者逐渐离开大夏朝廷，告老的告老，年纪轻的就直接请辞，走了很多有才之士。

夏历961年6月1日

朝廷开始征税了，户部尚书齐王每日都要收到来自各地的抱怨，可是他有什么办法？这是夏皇的政令，齐王只能让户部官员尽量安抚，可是税务的沉重让不管是地主还是农民都无利可图，辛辛苦苦种了半年，结果却吃不饱饭。

等六月中旬，需要开始种第二稻的时候，却有很多很多的农民退租不愿意在种田了，这让地主傻眼了，如果田没人种，地主拥有地还是要交地税的，大夏开始出现大批量的庄子挂在牙行售卖，既然种田亏本，地主们自然也不想要地了，可是即便挂出去售卖都无人问津。

如此一来还出现了一批极端的地主情愿到衙门把地契注销都不愿意拥有土地，这种反常的现象战熙看在眼里，地主不要地，农民不种地，这是一种经济的倒退，这样发展到年底大夏的收成可怎么办？没有粮食的大夏又该怎么办？

户部尚书和顺天府伊同时请见了夏皇，并且将市井里发生的事情清楚的转告给了夏皇。

夏历961年6月11日

皇宫御书房

齐王开口道：“陛下，如果这样下去，到今年年末，大夏将会缺粮了，农民不愿意种地，地主情愿销户地契，陛下，土地现在成了烫手山芋了，地税实在太高了陛下，恳请陛下收回加税的政令，恢复以前的地税水平。”

顺天府伊拱手道：“臣负责核查和监收地税，可是臣确实发现，现在的地税水平，让农民没有饭吃。陛下，这是很严重的事情，今年的粮本身就出的少，可是种了半年的百姓还吃不饱饭，这严重打击了农民种田的积极性。陛下，请陛下体恤农民种田的辛苦，降低地税吧。”

夏皇却皱着眉，不为所动，“这都是百姓愚弄你等的，从朕出生起，先皇就从未加过地税，这么多年，地税都是一个很低的水平，物价连年高升，怎么地税就涨不得吗？”

齐王忍住心中的怒火，道：“陛下，这么多年未加地税正是因为本朝的地税已经很高了。”

夏皇瞥了一眼齐王道：“你们户部连年亏损，你还好意思让朕减税？没有赋税收入国库怎么办？”

“陛下，您执意不减地税吗？那么下半年农民们不再种田，那么粮食从哪里来？整个大夏刚刚经历过了盐荒，难道陛下要眼睁睁的看着大夏再经历一次粮荒吗？”

说到粮荒夏皇心里还是有一点担心的，虽然他想要钱，可是绝对不想经历这个荒哪个荒了。夏皇的脸色有点难看，心中还是泛起了嘀咕会不会真的如齐王所说，下半年农民真的不种地了呢？

其实夏皇没有这个概念，他一直都受到那些喜欢拍马屁的大臣蛊惑，认为他自己说的所有的事情都是对的，没有其他大臣给他提出过反对意见，特别是杨璞还非常支持他每个决定。

杨璞这个书生没什么脑子，所有事情的认识都是从书本上来的，认为国库空虚了就应该加税，他没有考虑过民生的问题，甚至于不懂，杨璞也是出生在官宦之家，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自然不理解民间疾苦，没有为生活奔波过，自然也体会不了没有钱的苦日子。所以在他脑子里没有这样的概念，会有人吃不起饭？

就在夏皇犹豫的时候，顺天府伊补充道：“陛下，确实会这样，很有可能下半年就会粮荒的，所以陛下这地税加不得啊，陛下现在收手，将地税返还给地主和农民，让他们下半年能有点好日子过，这样才有人愿意继续种田，陛下，地税才加税了十天，现在修改还来得及。如果陛下觉得光我们两说还不够，明天早朝时还请陛下听听其他大臣的意见，让多数人做主来决定这个地税该不该收，陛下意下如何？”

顺天府伊这是想给夏皇一个台阶下，朝令夕改自然不是一个当皇帝的愿意做的事情，可是在朝会上众多大臣请求夏皇开恩减税这么一个台阶就很好的下来了。

夏皇自然也听出了这个意思，可是他还是在想那钱从哪里来呢？他还是在心里更坚持自己的决定。

他没有当下就答应，“此事朕需要想想，容后再议，你等退下吧。”

齐王和顺天府伊有些遗憾的离开了御书房，杨璞却从后面跑了出来，原来杨璞一直都在御书房只是暂时藏了起来。

杨璞拱手对夏皇道：“陛下，此事可要谨慎啊。陛下刚刚颁布的政令就更改的话，以后岂不威信全无？”

杨璞似乎每一句每一言都是为了夏皇好，夏皇自然很愿意听杨璞说话，“没错，朕出个政令，因为几个朝臣的话朕就修改了，以后朕说的话还有何用？但是杨丞相，粮荒这个事情却不得不慎重啊，依丞相看，是不是会有粮荒的事情发生呢？”

杨璞却不懂装懂的道：“陛下，臣看这事是齐王和刘府伊言过其实，农民不种地能去干什么呢？他去当工人吗？臣想各个用工的地方都是饱和的状态，而且还有那么多盲流，农民不种地可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他们可无处可去啊。”

这几句话听的夏皇有了底，自信的道：“看来齐王和刘府伊确实有些言过其实。”

“再说了，齐王还说地主将地都挂在牙行售卖，臣在市井可并未听过此等传言，居然还说有地主主动注销地契，那可都是钱，地主们如何舍得注销地契呢？现在一个庄子的价格可不便宜，如此多的钱不要了？”

夏皇一听更觉得有理，这地可是当初花钱买的，这地主会舍得平白无故的注销吗？“有理，有理，爱卿说的有理，这帮地主只要不傻，可不舍得注销这么好的庄子。爱卿家里可有庄子种粮？”

杨璞自然也是有庄园的，只是面积很小，在郊外，种的粮也不多，也就是供养自家并不对外销售，杨璞拱手道：“回禀陛下，臣也是有一个小庄园的，庄子里的产粮只够自用，庄子小出粮不多，不够销售粮食的规模。”

夏皇点头，如此一来夏皇觉得杨璞说的就更靠谱了。杨璞自己也有庄子也上地税了啊，他都没说地税高了，那就说明这百姓闹事是没有道理的。

夏皇不知道的是，杨璞的私人庄园和那些商业性质的大型粮庄是有区别的，杨璞庄园里种田的都是家仆，他只需要给极少的月例，这些奴隶全年在庄园里做活，种出来的粮食可都是杨璞的，杨璞用的都是奴隶自然不存在和农民分成的问题。哪怕交出一半的粮食做地税杨璞也不会觉得亏钱，私人庄园大部分都是这个模式用的都是家生子家仆来种田。

可是那些粮庄不同，基本上地主拥有土地，雇佣农民来种田，农民可都是白丁自由人，是靠分成来和地主建立合作关系的，比如说地主有一块地和农户们谈好了收成对半分，现在市井普遍的规矩就是在交完地税以后地主和农民对半分，这是比较普遍的模式，地主不用自己动手就能收到大量的粮食，农民靠给地主打工，半年就可以得到一次收成，用来维持自己的生活，粮食收成好还能留下不少余钱，这是一种雇佣合作制度，大夏基本九成的商业性粮庄都是这样的模式。

地主和农民共同承担了种田的风险，虫祸天灾各种因素都有可能影响产量，可是当地税很高的时候，不管是地主还是农民交完地税再分成基本上就所剩无几了。就会造成农民无法维持半年的生活费用，地主得到的粮也非常稀少，地主们也觉得不划算。

像北王府和安定王府这样的私家庄园，用的都是自己的人种田，地税涨了一倍他们也是可以承担的，夏皇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而杨璞根本就不了解商业粮庄的运作模式，这就造成了天大的误会。

夏皇最后决定不更改加税，这让齐王和顺天府伊都非常失望。

而与此同时，战熙和楚太子谈定了最大规模的买粮计划。

夏历961年6月23日

莫王爷就启程离开了大夏，前往大夏和楚国的边境，亲自去做粮食的交易。西地也有一支后勤军队开始前往楚国边境，承担押运粮草的任务。

战熙和楚太子谈的这笔订单特别大，足足有六百万两银子的订单，因为金额巨大莫王爷亲自去边关处理，粮到交钱，这么大的额度自然要亲自去才放心。

按照计划莫王爷收到粮以后从边境沿路押送回西地，再分一半从西地送到北地，这是非常便捷一条运输线，600万两金额是西北地各自出了一半的钱，可以满足西北地三个月的军粮。

这是经过了西北双王商议的，采购三个月的储备粮，就可以直接缓解西北粮食紧张的问题了，原有的进货渠道也还是要维持的。战熙对这笔买卖是非常满意的，楚国能拿出这么大的量也是让战熙惊喜的，如果一年两次都能从楚国拿到这么大量的粮，可以为西北地省下很多钱，西北王也开始寻访从周边国进便宜的粮食，只是数量都比较少，但是价格便宜。

西北地已经解决了缺粮的问题，而加税对西北地并没有影响，西北是自治，夏皇加不加税对西北地并没有影响，这段时间以来，西北双王再辛苦，再努力的去到处赚钱都从未加过百姓的赋税。

所以在西北地的百姓哪怕物价跟随大夏京都上涨了，都没有人抱怨，因为他们明白在大夏其他的地方都加税了，而西北没有这就是最大的实惠，西北双王都很善待百姓，并没有加一分钱的税，西北人民很淳朴也非常感恩，他们世代生活在西北地，自然最是拥护西北双王的统领，而这一年看着大夏内部不断的出现灾难，百姓怨声载道，西北地的百姓就非常庆幸他们的王释放出的最大善意。

夏历961年7月15日

通过半个月的长途跋涉，莫王爷和西煞后勤军，就到达了大夏和楚国的边境。

按照约定今日就是交付日，莫王爷带着四个护卫进入了楚国边境，楚太子的大舅舅镇守边关的徐将军接待了莫王爷，亲自带着莫王爷进入军营查看粮食，清点数量后由楚国的军队押送至边境交付给西煞军，莫王爷对着徐将军拱手道：“多谢徐将军的关照了，一切顺利，这里是6万两的金子，请徐将军清点。”

徐将军打开箱子检查了金子的数量，招呼着小兵抬走，拱手道：“合作愉快，我等回营了，莫王爷慢走。”

莫王爷拱手，整个交易非常快，直接和军营对接和楚国最强悍的守边将军交易，这是莫王爷也没想到的，真没想到大夏西北地有朝一日居然和楚国军方做交易，莫王爷摸摸自己的脸部，这帮孩子和他们已经不一样了，按他们的理念如何会和敌军做交易呢？可是在孩子们的理念里，互利互惠有何不可？现在并不是战时，自然可以做生意。

西煞军开始将粮食往西地运输，一切都顺利，在这场乱局中，没人知道西北地跟楚国买了这么多粮食。八月初粮食就运到了西北地的粮仓，入库。

西北的运输线已经架构完整了，有短途一个月一次的运输线，也有安定王府这样三个月一次的运输线，还有楚国这样半年一次的运输线。整个运输线丰富，足够满足了西北两地的粮食需求，西北地在军需方面彻底的稳定了下来，不用再担心粮食的问题了。

八月中，顺天府调查发现，京都近郊有一半的粮庄并没有播种种粮，很多地真的成为了无主之地。

大部分地位置不好略为偏僻，不管是农民还是地主都抛弃了这些地。农民买不起地，地主赚不到钱自然不要地了。当发现这些地都没人种植时，顺天府伊才惊呼这样下去粮荒必然会发生。现在补救或许还来得及。必须让农民重新去种地，虽然晚了一个多月，可总比一点收成都没有的好啊。

皇宫御书房

顺天府伊召集六部官员，急急的进宫请见陛下，“陛下，臣所言所述皆为事实，陛下不信可以让六部都察院都去调查。可是陛下这样的情况，已经在京都发生也就会在别处发生，大夏的土地大量无人耕种的话，年底没有收成必然出现粮荒，陛下此事必须现在做出处理，否则会死很多人。”

顺天府伊把话说的很重，同时他还带来了六部的官员，六部尚书皆在列，纷纷请求夏皇要重视这个问题，这时夏皇才真的意识到地税是真的重了，这些农民和地主真的不要种地了，“刘府伊，那依你看现在的情况应该如何处理啊？”

“陛下，臣不管地税如何，臣只知道这些荒着的地必须尽快播种，再晚就来不及了。虽然晚了一个月，能到年底还是能有收成的。所以臣希望陛下立刻下政令，不管是京都还是地方都不准有一块土地荒芜，必须有人耕种，有主之地地主必须尽快安排耕种，无主之地有府衙安排尽快播耕种，否则按违法论处，无主之地地方衙门雇佣农民来耕种，总之必须保证所有的地都必须种上粮食，否则大夏危已。”

齐王拱手道：“不错，臣附议，这是个办法，无主之地就由朝廷出钱来雇佣人耕种，尽快落实到地方，不能让地荒着。”

夏皇一听不要他退地税，立刻点头道：“有理有理，由顺天府安排户部监管尽快办理吧。”

齐王心下一松，至少这回夏皇听进去了，走出宫门时，齐王对刘府伊道：“这一回，总算陛下愿意听我们的了。”

刘府伊可是老狐狸了，他比齐王更懂得更夏皇相处，毕竟他伺候了先皇那么多年，对于皇帝的那点孤傲的性子还是非常了解的。

刘府伊微笑着道：“自然，臣只是希望尽快让农民种地，可没有让陛下退税、减税。齐王你信不信？要是臣前面是说让陛下先退税再让农民种地的话，呵呵，上面那位恐怕就不会答应了。齐王，本官提醒你，本官发现和陛下说话尽量不要提到钱，你刚刚可就不小心又提到了，本官都在担心会影响到结果呢，不提钱的话，其他一切都好说，可是一旦涉及到钱，我们这位陛下可是只进不出的。”

刘府伊笑着朝齐王扬扬眉，离开了。

齐王想想有理，只进不出，呵呵，有理，原来是自己忽略了和陛下说话的技巧。

很快耕种令从京都开始往地方落实下去。就在京都刚刚解决完荒地的问题时，更大的问题却爆发了。

地方财政出现了大量的赤字，纷纷申请朝廷拨款救济，他们报上来的资料纷纷是针对无钱雇佣农民播种的情况，地方财政无钱，无法处理那些无主地，一个城池申请就算了，现在是很多城池都在申请，各大州都在上报赤字。

这个八月自从夏皇下达耕地政令以来短短一个星期，就收到很多地方上达奏折要求朝廷拨款，户部尚书齐王的头很痛，他还记得刘府伊说过，咱们的陛下只进不出不要和他提钱的事情，现在地方全部上奏要求拨款，陛下怎么会同意呢？

可是齐王却看到了一封特别奇妙的帖子，南塘也上书赤字了，说养军吃力，请朝廷援助，南边的财政也空虚了？无力支付军饷同时请求支援，这让齐王眼睛一亮，如果连南塘俞也上这样的帖子，陛下会不会拨款呢？

齐王重整心情，把折子整理好，南塘俞的折子放在最上面，就去早朝了。

大夏皇宫宣政殿

早朝上，齐王就拿出了这一叠的折子，首先他就宣读了南塘的折子，关于求助军饷的问题，里面写道了南塘将军的求助无力支付军饷的问题。

周边的议论声很大，齐王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继续拿出折子宣读，大夏东边三州统统财政赤字请求拨款。

齐王一封一封的读来，大夏七个州里，几乎每个州都有城池在请求救助，有的是大城池，有的是小城池，七个州无一幸免。

这让夏皇整个脸都黑了，突然上奏20多本折子都是要求银子的，朝廷哪里来那么多钱？即便六月份的地税加了，也不过收进来200万两而已，这个救济几下不就没了吗？

可是每个折子都写的很清楚，朝廷要是不拨款的话，恐怕无法赶在八月雇佣农民去播种种田，这是把刀架在夏皇的脖子上要他给钱啊，即便再心痛，这钱他还得给啊，夏伯这刻恨透了齐王，居然在早朝上提及此事，如果这是在他的御书房里私下谈，他就可以直接回绝掉齐王了，可偏偏在早朝上，这么多朝臣看着呢，他要是现在不拨款，农民就不去种田了，这年底要是真的出现粮荒怎么办？他的面子还往哪里搁？不论何事夏皇的面子都是最重要的事情。

齐王正是因为很理解这种心态，才故意在早朝上将这些折子一封封的大声朗读，也只有在早朝上，让朝臣们看看，看到朝廷的现状，夏皇才有可能投鼠忌器，吐出那么一点银子。

很快夏皇就同意了，这些折子上要求的银两，夏皇也指定了户部拨款，这算一件大事至少可以保证下半年不缺粮，而至于价格自然一时半会是降不下来了。

虽然夏皇同意了，可是齐王紧皱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齐王跟夏皇拱手道：“陛下各地都出现财政赤字，是个整个大夏的危机事件，不管是从上上个月开始赤字，还是从这个月开始赤字的城池，倘若他们无法自救，也就是说未来每个月他们都会出现赤字，每个月都会需要朝廷救济。”

户部尚书齐王停顿了一下，“陛下，这样的情况可从没有出现过，如果月月要求援助的话，户部绝对承受不起，陛下，一定要想出办法，杜绝此类事情的发生，保护地方财政是盈利的，而不能亏空啊！”

齐王的长篇大论听的夏皇头有点痛，简单来说他也明白了齐王的意思，以后要是月月问朝廷要钱，朝廷可没有，这不是废话吗？他的钱一下子又全部流出去了，自然是没有的，夏皇脸色不郁的看向大臣们，“众爱卿可有好的方法？”

朝臣们在下面议论纷纷却没有提出什么有建设性的意见。

顺天府伊刘府伊拱手道：“陛下，臣认为，这根本原因还是因为物价太高引起的，正因为物价太高，百姓们吃不起饭，也因为物价太高，地方财政才养不起军，不管是小城池还是大城池，都需要供养军人，比如说臣顺天府下属的巡防营也是要吃饭的，巡防营人数还算是少的，宣王那御林军人数众多，还有五城兵马司，这些兵力都是需要军粮来供养的，一旦粮食价格过高，自然造成军费翻倍。陛下，依臣看，要想根本上解决地方财政赤字的问题，还是要把物价降下来才对。”

夏皇扬眉，“哦？那依刘府伊之意，如何才能把过高的物价降下来呢？”

顺天府伊开口道：“回禀陛下，依臣看朝廷要出政令限价了。”

“限价是何意？”

“回禀陛下，本朝商务向来自由，定价权是控制在商人的手里，可是现在事情发生了重大的变化，百姓和朝廷都觉得物价太高了，那么臣建议陛下拿回这个定价权，特别是大米和盐的定价权，这关系到国计民生，需求量很高的商品，朝廷应该对其定价，不能超过定价销售，就比如说盐，当初东边的盐商为什么开价要五两银子一斤？因为朝廷并没有规定盐的最高价格，如今，如果朝廷规定盐的最高售价不得超过50文，那么这个盐必须在50文价格以内贩卖，这样市价很快就能回到原来，还有大米，臣认为不是要控制所有产品的价格，而是这些最重要的，由朝廷颁布一个政令，全国通用，先把盐和大米的价格降下来，任何人贩卖超过定价的价格都进入刑法，以犯罪论。臣相信立刻可以解决本朝养不起军，百姓吃不起饭的问题。”

“对啊。”众臣们开始议论纷纷。

“不错不错，特别是大米，粮食是最重要的。”

“回到了以前的价格，百姓就能买的起粮食了。”

“还有盐，也必须回到50文以内，百姓的负担就不会太重了。”

“目前来说，这两样是最关键的。”

“对对对，可是粗粮最好也要算进去，百姓买不起大米买的都是粗粮。”

“对，粗粮细粮都要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