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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淅淅，老堤坝上天黎斜靠着r6，而他旁边站着个书香气十足的女生。红蜻蜓点落在湖面上，水波荡漾在青蓝相濯的童话森林里。

“你还是来了，这让我措手不及。”天黎熟练的将烟盒轻轻的往左手一磕，一烟屁股就乖乖的漏了出来。拔出、点火、护火一气呵成，当天黎正享受着刚刚吐出烟的滋味时一旁的女生眼神里露出一丝惊愕。

“你，多久会的抽烟？”女生身子靠近了天黎一些问道。按照以前那个不喜欢烟味的天黎，根本就不会爱上抽烟。这两年，这人到底干了什么。

“在你会化妆的那个时候，大家不都会变么？更何况是我。”女生眼神黯淡下来，没再看天黎。是啊，她是多久会的化妆呢？获得江城市最美初中生的时候？还是高中军训的时候？好像都不是，大概是他离开江城的时候。

“在江凉市还习惯么，最近没什么事儿吧？据说那儿天气比这儿凉很多。”看着天黎，女生再次抬起了头，企图打破这尴尬的气氛。但这话如抛到深渊的石头，毫无回响。

……

“我见到你妹了，你妹还是原先那般不知深浅。你最近怎么样了，还和冯邵瑜他们有联系么？陈叔叔他还好么？这两年还喝着我爷给他配的中药呢么？”不知过了多久，天黎打破了尴尬。

“啊？那个，我妹也真是的净让我们担心。那个，冯邵瑜啊。他嘛，最近不大来往。倒是故词那丫头跟他们接触的多久，而且还和我商量让她加入冯邵瑜的乐队呢。当让啦，我肯定是不同意的。故词的个性太强，我怕她团队合作的能力弱。……至于我爸嘛，还喝着呢。但也不常见到他，听他有一次回来和我们说他要高升省部了。他经常让我去凉南市你爷的药堂买药，你爷身体硬朗的很啊，听雨禾姐说爷爷他每天清晨还玩单杠呢，而且还是很纯熟的那种。”天黎听着如今正在他身旁妙语连珠的女生所说的话，似乎回到了初中的时候。那时他们四人一同去凉南市去找雨禾姐姐玩，她还是那么健谈，她还是那么阳光。她还是她，只不过是他变了而已。

“清诗，来上车。咱俩去趟凉南市，看看雨禾姐去。”天黎眼睛一亮，二话不说便翻身上车，轰开油门只待清诗上车。

“哈，你还是老样子。说走就走，不减当年的风姿啊！”清诗坐上了车，随意的把天黎的腰搂住，脸颊贴紧天黎的后背，虽然隔着头盔也能感觉到温暖、强劲与安全感。不再是那个对责任感懵懵懂懂的幼稚小孩，也不是那种小鲜肉特有的软趴趴的感觉，那真的是可以让人感到强大力量的后背，那是天下里一些女生所梦寐的后背。

天黎轰着油门，r6就以疾快的速度驶向东北方。即便岁月星辰、世间万物都奔向西南方，即使世界在告诉天黎二人他们在逆行，即便他们在逆行中会被打压、摧毁，他们也仍要向东北方走。在东北方，并没有无限的财富，也没有无上的荣誉，更没有诗与远方。那里有的仅仅是他们各自的白玫瑰也是他们自己，虽然草衰莺落，即便已近黄昏，一方秋梨子也要落入青石巷。

“秋黎子，你回来了就好。我们走到哪，做什么，怎么样都是天底下最美好的事物的存在！”

秋雨夜凉，江城市的城郊被夜色笼罩着，略有一星半点的城镇灯火在其中点缀得略有甜美童话的渲染。从41319省道的汉江大桥上看，就会看到那白月光倒映在宽大的江面上，而这灯火通明的江岸码头以及寥寥无几的游轮在江面上展现温婉、文静的姿色，犹有江汉女子披裹凉夜秋江裙时所展露江汉独有的婉约、静好的气质。

“黎，咱们在汉江大桥上看看江景吧。我好久没看过江景了，尤其是在晚上。”清诗微微把头抬起来，对前面的天黎喊道。对啊，好久没看江景了。之前为父亲去譳老爷子买药的时候大多是在周五放学后，因为回家后要给故词做饭而且江城市与凉南市之间没有什么车辆来往，大多还都是拉货运的大车的所以时间很赶没有闲心看路边的风景，更何况是我江景。

“好，我陪你，反正时间还来得及。”天黎说完便将摩托靠在桥中央的便道旁，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并点燃。吸了几口，觉得无味便和清诗一起看江景。此时江面上轮船稀少，大多是来自上游工业区的货轮。货轮的鸣笛声由远及近的向天黎二人走来，而且没任何留恋的向二人身后走去。纵然货轮上的灯光闪烁着，但那微弱的光芒也仅仅是勉强看到。看到这后，天黎陷入了沉思中。寒棠的天下，父亲到底是怎样撑住的。虽然之前怨恨父亲只因他的天下而舍弃救治姐姐陈凉的最佳时间，但这细想来寒棠的天下不就是我们一族人的心血么，牺牲一个挚爱的人来保住一整族的心血不很值么？不(;｀o′)o！！陈凉姐的命难道比寒棠的天下清么？天下失了可以再打拼，可人一没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想到这儿，天黎的手抖得十分厉害甚至将手指间夹着的烟都掉下了江中。

“天，天黎你怎么了？⊙_⊙你的手，怎么了？”清诗其实一直都在用余光看着天黎，这个领她无比着迷的男生，清诗无法按耐自己从小受到的淑女礼仪，竟明目张胆的和男生独自在夜里离家去另一个城市。这是清诗自己头一次这么疯狂，清诗很在意天黎的表现。可是刚刚这一幕却让清诗摸不着头脑，天黎为什么手抖了？难道是紧张了？不对啊，不应该是我自己紧张么，难道天黎也喜欢我？不，不可能(?д`)。

“没，没事。只不过是风很冷罢了。”天黎勉强的掩饰道。而清诗也没细问，只是将自己的外套披在天黎身上。

“黎，你披上，别着凉了。我不是很冷。”清诗笑呵呵的看着天黎，而天黎却愣住了。这个从小到大陪自己长大的女孩子，竟然在这一刻变得这么可爱，温柔。可天黎明知自己的原因，却不能驳了别人的好意。所以，天黎就勉强的披上这小外套，直到清诗说离开的时候就还给了她。

“黎，都晚上十点多了。这么晚了再打扰譳老爷子是不是不是很好？还有这么晚了，货车也渐多了很不安全。”清诗小心翼翼的说道，生怕哪一句说错让天黎误会。

“嗯，也对。那，我们去旅馆住一宿吧。反正我这儿有“黑卡”（所谓的“黑卡”也就是将身份证以及驾驶证伪造出来，一般的检测器是无法识别真假的。足矣，以假乱真）至于你，我有办法。但，我俩只能买个标间。”天黎犹豫着，而身后的清诗却红透了脸。

过了三四秒钟，清诗十分郑重的就像新娘答应新郎一样跟天黎说道“我，愿意！”

一夜无言次日天明，清诗被窗外车流的雨滴声和气鸣声吵醒。睁开眼看了看周围，天黎床上空无一人被褥整理的一丝不苟。她站起来去洗漱，还好她自己拿着便捷牙刷不然真的要使用那不知搁了多久的牙具。清诗觉得自己并不是严重的洁癖，但这点被父亲培养的习惯还是要遵循的。

正刷着牙，屋子的门被人推开了，清诗回头一看。天黎手里正拿着豆浆和油条，干净修长的身姿令人神往但他面庞却沾染着点泥泞。宛若一朵青莲从淤泥中脱颖而出，洁白如玉且温润自若，但这青莲又蹭染了一丢污泥。不再那么清高得不可让人靠近，反而让人有种想要亵玩它的欲望。

“你看我这么久，没事吧？快，我给你带了豆浆油条。我把要是退了，我去下面洗洗我的车，等你吃完了把门带上，咱就可以上路了，争取咱赶在雨禾姐开门前到那儿。”天黎将手里的东西搁在桌子上，就离开了屋子。楼道里的旅店老板见到天黎出来，满脸热情洋溢的迎了过来，和天黎嘘寒问暖。

清诗摇了摇头，待到她洗漱完毕后就一心一意的把豆浆油条全都吃掉。在这儿江汉大桥正好看，豆浆甜度正好，油条的油没那么腻。一切全都正好，似乎是上天精心安排似的。清诗走出房间，哼着歌朝楼下走去并顺手将门带上。

下了楼，和旅店老板打了声招呼，而老板则带她去旅店的后院。清诗看了看天空，昨夜的雨将天空染成墨蓝色，黎明划破天空将鱼肚白点缀于墨蓝帷幕上。来到后院，清诗看到天黎正用大毛巾擦拭着摩托车，天黎那细腻的眼神是清诗从未见过的。那眼神就像龙爱护珠子，就像猫儿爱护爪子一般，也是此时此刻清诗看着天黎那般。

“嘿，小黎子。这姑娘给你带来了，待会可得小心啊别开快喽，这路段事故不少。”旅店老板拍了拍天黎的肩，和蔼的笑着。

“行啦行啦，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们走。我们这种大户，你宰八百遍都不心疼呢。”天黎不耐烦的看着老板，老板也没惯他直接踢了他一脚，骂骂咧咧的说到“你这小子真不识好人心啊，你呀真不懂你爸我们哥几个的用心啊！”说罢，老板离开了后院。等到天黎二人离开后院时，老板叫住了他们，并给清诗塞了个佛牌。清诗愣住了，但老板也没说什么只让清诗满脸狐疑的带在脖子上。

天黎启动了车子，风驰电掣般离开了再笑旅馆。清诗心里十分不解，而天黎似乎知道清诗心里想什么一样，告诉了清诗这样一句话

“别瞎想了，那大叔狡猾得很而且有很迷信，为了骗咱们在那儿多住几天，竟然吓唬咱说此行必有血光之灾，我没信。我劝你也扔了这佛牌，这玩意儿搁着占地方。”清诗看了看天黎，没有出声音。只是默默的把佛牌收好。

在说话间，天黎二人便抵达了凉南市市区。当二人缓缓的在涅凰街行驶时，清诗的身子抖了一哆嗦，竭尽全力的喊到。

“天黎，你看譳爷爷门市前咋摆着一口棺材！”

阴云散落残留在墨蓝天空中，久久不可离去。天黎直接将摩托停在了棺材旁，来不得支起便冲向了药堂，而一旁的清诗也紧随其后。就这样，r6被狠狠地摔倒在柏油路上。

“苏大爷！我爷他，咋了(?o?)”天黎看到正在账房算账的苏大爷就气不打一处来，咱家门前摆着一棺材，这不是我爷的还能有谁的？好啊，苏大爷你竟然瞒着我。

“哦，黎儿来了啊，哦陈家大小姐您也来了，来给陈爷称药啊。来来来，来我里屋。外面冷快进屋，我屋里暖和。”苏庆海将两人引到他屋里，从暖壶里到了两杯热的用青茶碗递给天黎二人。而天黎心里哪憋的住火啊，但好在苏庆海先说了出来。

“黎儿，譳爷走了。你雨禾姐在老院收拾东西呢，就我在店儿这儿看着呢。”之前天黎火气大得很，整个人青筋都爆了出来。但话如夺命的刀，当天黎听到这话后，整个人都瘫这儿了。天儿哪，这可怎么办！一旁的清诗也流下了眼泪，上个星期还看见老爷子呢，这好端端的咋还走了呢！看到这儿般景象，苏庆海懵了。这黎儿咋瘫了呢，还有这如娇似玉的陈家大小姐咋也掉了金豆豆。

“黎儿，你咋了？陈家大小姐，你们这是咋了？”苏庆海看看这，不知如何是好。

“苏大爷啊，别说了。你让我看看我爷坟去吧，我爷这棺材不能总撂着，得下葬啊！”天黎勉强撑起身子，强制着和苏庆海说了一句话。

“什什么啊，黎儿你是想错了吧？譳爷没死他身体硬朗的很，我说譳爷走了，是譳爷他去凉秋山的咱家药园采药去了，后儿下午就能回来。”苏庆海都快笑哭了，没想到这他从小看到大的黎儿这么的天真。听到这话后，天黎二人愣住了。直愣愣的看着苏大爷没有说话，而这苏庆海竟然被这俩毛孩子看毛了。连连解释道。

“诶呦我滴孩儿啊，你俩别这么看你苏大爷，都快把你苏大爷看毛了。”说完，清诗就噗嗤乐了。小厢屋里的气氛缓和了许多，三人就谈笑风生的喝起茶来。苏大爷也派跑堂的把天黎的r6扶起来，推到后院加满油。

三人说着说着，门口就唢呐声起，曲调高昂，但那调调确实死人的曲子。天黎拍桌而起，正想踏步离开厢房去门口一探究竟，却被坐在厢房门外的张秋拉住。紧随其后，清诗和苏大爷看到天黎出去怕出了什么事儿就跟了出去。

“嘿，张秋你干嘛！门口谁啊，这没良心。这生意还能不能做啦！”天黎没好气的冲张秋撒起火来。这跑堂的张秋不是一般货色，这古时候说的察言观色、八面玲珑就是说的这人，而且还深受譳老爷子跟苏庆海的喜爱。这药堂从头排到尾，人家张秋可是除了譳老爷子的三名亲信外他能排第一！

“呦呦，少爷。您别生气，你看你刚才出门口的时候差点跌喽。”就这话，天黎的气就消了一半。

“这门外是咋回事？苏大爷你说清楚点，别看我现在还在上学，在我们家在这药堂只要我爷我爸没在，我就得管！不能让人家砸咱招牌，看咱笑话！”这话一出，当场的伙计跟张秋都挑大拇哥，看见没这才是老譳家的根！而一旁的苏庆海没什么反应，只声告诉天黎。

“外面的人你也熟，是咋们这条街的人家。你还记得街口李记熟食不，就是他们老李家的三小子。现在他上技校呢，不是这几天学校放假嘛，他们家三小子就不知道从哪弄来的棺材在咱们晚上关门的时候把棺材运到咱们门口，在第二天早上咱们伙计上班的时候看到这就跟我说了这事儿，我们一查监控就看到是李家三小子干的，正当咱们药堂几个混摸闷愣的大小子要去李家理论的时候，人家李家三小子就带着三四个社会小青年在咱家门口吹唢呐，轰也轰不走劝也劝不走，打也打不得。我当时也没管李家三小子就去李家找他爸李冬说说，让三小子别把棺材放咱家门口还大白天的吹唢呐扰着咱家生意，但也不知道老李冬脑子搭错哪根弦了。说这事儿他也管不着，前几天还跟三小子吵一嘴把这儿三小子打了一嘴巴，结果这小子就离家跑了。就这样，我就只能等你爷从凉秋山采完药回来再解决，这也没办法。”苏庆海叹了口气，就挥了挥手说“好了，咱回去吧。他们也就是闹半个小时见没人就散了”说完，苏庆海就想拉着天黎二人回屋。可天黎却站住了，呵道！

“苏大爷，李家三小子这事儿我管了，限我两天我绝对把这事儿摆平喽！”天黎决绝的看着搁在门口前的棺材手心都攥出了汗。苏大爷劝天黎别冲动，这事儿搞不好弄到派出所还好说咱们可以花点钱平喽，但弄得邻里关系不好喽就得不偿失了，咱这生意还得做不是？而一旁的张秋也附和的劝着天黎这未来的掌门人别这么做。但天黎这人熟悉他的人都明白，他认准的事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见此情景，苏庆海跟张秋只好作罢。

待到中午时分，天黎二人就没在药堂留下来吃饭。而是天黎驮着清诗去譳老爷子家跟雨禾姐一起吃，因为天黎二人在药堂就跟雨禾姐发了微信告诉她中午回家吃，苏大爷也没强留天黎二人就离开了药堂。

“梧桐、红枫、墨竹、玉兰，四种生命各镇其位，众星捧月般守护着一栋老式的别墅。”清诗重入此景，心里猛然回荡起这段初中写的散文。

“哟，小黎跟小诗来了啊！我的天小诗，你咋变得这漂亮了呢？真是仙女下凡啊，我这前浪拍在沙滩上了，人不服老不行啊！嚯，小黎你这会开车了哈！是不是没少泡妹子？谈了几个，快如实招来。”这大大咧咧、穿着白色长裙的女生就是天黎二人口中的那个雨禾姐。

“雨禾姐好，你也变漂亮了呢！(?▽?)”清诗笑的如此甜美，除了对天黎也就仅仅是面前的雨禾姐。

“雨禾姐，你这反差也忒大了吧。见到人家清诗就好脸相迎，见到我就不正经。我真难啊！”天黎可怜巴巴的看着雨禾，但雨禾也没瞅他就拉起清诗的手走进门。天黎只能叹了口气，心里跑过一万个草泥马。

午饭过后，雨禾与清诗到厨房洗碗、拉话，而孤身一人的天黎则是在堂屋玩手机。待到清诗二人洗完碗到院子的秋千上晒太阳时，天黎就起身离开了院子，并且跟雨禾喊到道。

“我待会有点事儿，晚上我就不回来吃了，就别留我饭了。”喊完天黎就驶车出了巷子。院内，雨禾劝住想问天黎去哪的清诗。

“小诗，你就别管他们男生的事儿了，他们自有安排。来，咱们到我屋歇会吧。中午的日头挺足的，别晒坏喽。”说完，雨禾就拉着清诗离开了秋千。就在楼梯上，清诗还是回望天黎离开的方向，心始终都未安下。身旁的雨禾姐则笑而不语，待到她俩到卧室后雨禾姐接了一个电话就出去了。

……

“喂，我到了。你快点准备，记得把东西带来。记住，必须是半成品。”天黎驶车停在四方馆门前，推开大门，侍者就迎面而来将天黎迎入馆内。一楼人很少，只有三四个人在楼梯口的地方围桌打牌，前台的人靠着椅子也不受那四人的影响睡得正酣。侍者将天黎引到楼梯口，看到一十七八岁的黑衣男生正靠着墙看向自己。侍者与其耳语一番就离开了楼梯口，而那少年则不耐烦的搜天黎的身，让天黎心里很反感。

“来，跟我走吧。”黑衣男生反身推开旁边的门，那推开门时门发出沉重的声音让天黎心里一寒，这小子往门砸了多少钱了这是。等到天黎进来后，那男生就将门关上并伫立在门口。这二楼只有四个人围着麻将桌打麻将，窄小的房间里弥漫着香烟味。还未等到天黎转过身，坐在这麻将桌白虎位着一身花衣花裤的少年就问道。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天黎看了看那人，那少年看了看天黎。几分钟后，天黎就破口大骂道。

“报你奶奶个腿，你还让我自报字号。你个张德旬，你算个老几！”这话一出，当场四个人都看向张德旬，那张德旬的脸跟变花脸似的，一会白一会绿。当场年龄最小的坐在朱雀位的男生问张德旬。

“老大，这大佬是？”男生没说完，张德旬就把他抽了个大嘴巴子，骂道。

“你他么的活腻歪了是吧，这位大佬可是当年仅仅带着十个弟兄就敢血洗楚汉街的譳天，天少。他家可是……”还没说完天黎就使了个眼神，张德旬就没再说下去，除了刚才被张德旬扇的人斜斜歪歪的站着以外其他二人都站了起来正襟危坐的跟天黎问好。

譳天，天少谁不知道。当年威名全江汉的九龙一凤的老三譳天，他孤身一人从掏天狐把兄弟九人从楚汉街救出来而且还全都杀了出来的事儿，在当时可是一方美谈。当时在江汉混过的哪个不知道譳天，谁不知道九龙一凤。可以这么说，九龙一凤在江汉的名声是在楚汉街打出来的，这九龙一凤就是他譳三爷带出来的。

“那，譳三爷您上咱这儿小庙是作何消遣？”坐在朱雀位的男生细声问道。

“我就想劳驾你们帮我查一个人，他就是竹枫街李家李刍。他最近惹我的人了，我想知道他现在在哪，我要让他给我的人赔礼道歉，从此罢休！”听到这儿，这四位心里就给李刍做一万个祷告，招惹这大神般的譳三爷，他这小子算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当场的人都知道这混天走狗，李家老三李刍，可是现在这凉南市道上的土阎王。凉南市这几年风调雨顺的没什么大风大浪，终于有人掀翻这太平盛世了，这回张德旬四人可有看头了。因为，这竹枫街李家如今可是如日中天。这李家三子被道上的人按能力分别评为卧龙、猛虎、走狗，当然，这卧龙是远居江城市的李家老大李龙，而猛虎则是临城江凉市的老二李虎，而这走狗就不用说了当然是李刍。虽然大家都明白这譳三爷所在的九龙一凤当年风光无限，但这几年却没有他们的消息，有道上说他们因为个人利益解散了也有的说是他们归隐了，总之没有一个能让人信服的。这譳三爷要是拿九龙一凤捉人虽然道上的人会给他面子，但可想而知其道路是多么不堪设想。即使九龙一凤实力如初，但大家都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但譳三爷把话摆在这儿了，四人也没什么好推辞的就答应了下来。并且坐在青龙位的人直接答应了下来并打电话给小弟。

“喂，瑾忱啊。给我查查李刍他现在在哪儿呢。赶紧告诉我。挂了。”那人撂下手机，跟譳三爷点头哈腰的说待会一定能知道就放心吧，说完四人就挪了挪座位，簇拥着譳三爷坐在白虎位上。四人陪着笑脸，跟譳三爷聊着天，喝着茶。

不一会儿那各给小弟打电话的人的电话响了，他接完电话后就跟譳三爷小声说李刍他，就在九天城寨的风雅楼嫖娼呢。说完，譳三爷就告辞了四人。而那四人则一起簇拥着将他送到大门口，这仗势让楼下的七人愣住了。这自家大佬竟然送一个陌生人，而且还是到大门。这事儿让他们很吃惊，就有几人在猜这被送的人是谁。有一个比较早入伙的，他看了很久直到等到天黎骑上摩托时脑袋突然嗡一下。

“是他，譳三爷！”难道，九龙一凤要出山了吗？唉，这天地又要出现一场血风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