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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病床上,身躯佝偻的老人紧闭双眼,嘴里念叨着一个名字:“童宛……童宛……”
靠在床边的人,听到这个名字,每个人都有些不适,互相瞧了眼,各怀心事的走出病房。
其中一位中年妇女不耐道:“那老头还惦记着那个没名分的私生女,我们在这儿辛辛苦苦守着他做什么?”
靠在病房侧面的墙壁上的男人低着头,沉着脸开口说:“你做为爸爸的亲生女儿,如果不想守,就算了,那个孩子,即便是个私生子,也是大哥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肉,你要是看低他她,或是再以藐视的语言说话,我就对你不客气!”
“你要对我怎么不客气?”中年女人怒问,更是嘲讽男人说:“你那点心思,我能不知道吗?那个私生女长得漂亮,又和你的养子走得近,还和你家夫人是客户关系,倘若老爷子立下遗嘱,把财产全给那孩子,你们可就赚翻了。”
“童咨客,你在胡言乱语什么?疯了吧你?把我与宛宛的感情想的那么恶心!”
“你们有什么感情?叔侄之情吗?老天,你自己相信你自己的话吗?你只是图那钱,”
说到底,还是图遗产,中年男人丢了丢手,头疼道:“够了!童咨客,你果然是疯了,自己心里不干净,就觉着所有人心里都不干净。”
随后带上自家人,离开了医院走廊,去了医生办公室,询问老人病情。
医生看向来的人,请他们先坐下,童家并不是什么显赫知名的人家,但其财力绝对不输现在的世界首富,只是童家不愿意明示出来罢了。
他们医院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在童老爷子身上,故此,他会用尽全力救童老爷子,并且得知这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会去往何处,最好还是给童宛小姐,因为她是医生,会尽量理解他们。
“刘医生,我爸他……还能撑多久?”
他们已经在尽力寻找宛宛的下落,可惜一直没寻到人,宛宛再不回来,按法律,顺位继承,这些家产都会落到一个不懂医,只知道赚钱的人手中!
“童老先生的日子,就在这段时间了,最多还有三个月,童先生,你要抓紧了。”
中年男人难受的握拳,谢过刘医生后,让大儿子童易留在医院看着自家老爷子,自己派人下去寻找失踪的童宛。
童易回到病房前,就瞧见童咨客在给老爷子注射什么,忙冲进去大喊:“你在干什么?”
全神贯注的童咨客一慌,针就那么明晃晃的断在了里面,她慌乱的抬头,把针筒往楼下一扔,冷静的说:“没有干什么,我在给老爷子做按摩。”
“按摩需要针筒?”
童易气势汹汹的质问童咨客,在她身后寻找剩余的针筒。
“哪里有什么针筒,小易,别和你爸似得,疑神疑鬼,你可是嫡孙,老爷子的财产要是那个女人继承不了,可就都归你了。”
“你别在这里挑拨离间,宛宛是大叔的女儿,她才是遗嘱继承人,你不要想那些遗嘱了。”
“你说你是不是傻?”童咨客向前,拍拍童易的肩,眼底蕴藏算计,低声说:“这要是那丫头找不到,这家业不就归你了?何况你可是遗嘱的第二人选,我们想要那家产,还得排在你和你爸后面。”
“姨,你在说什么?爷爷的继承人至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就是宛宛姐姐,宛宛姐姐不回来,或是拒绝接受这份家业,关于医院的股份会全分给医院有杰出贡献的医生,其余钱财会成立基金会打理,直到宛宛姐姐,或是她的后人愿意接受这份厚礼。”
“这……老爷子也太偏心了吧?”
他们伺候他那么多年,咱没得到这种好处?
童咨客与其丈夫,心中都有些许不爽,不明白老头子怎么想的,一个不理家,不赡养的黄毛丫头有什么好的?竟让他们这些孩子都靠边站。
“爷爷偏心,都是因为看透了你们肮脏丑陋的嘴脸,让他恶心,故此才不想理会你们。”
“小易,你在说什么呢?我们可是你的亲姑姑,亲姑父啊!”童咨客的丈夫带着眼镜,梳着大奔浪,本是一副文质彬彬,却因为其眼中的贪婪变得猥琐,难看。
“她是我的亲姑姑,我一直这么认为,可认识你这样因为一位人渣败类,变得蠢笨,愚昧,只知道一味听你的话,做了出头鸟都不知道。”
“……”
三人就着病房争论了起来,没注意一个护士缓缓靠近童老爷子,拿出腰间一小瓶药,喂进老爷子嘴里。
瞅了三人一眼,快步离开。
路上遇见打招呼的人,也不理会,径直走到医院门口,脱下口罩,露出担忧的苦笑。
这个家,有什么值得会的?全然不适合她。
“争争抢抢,狗血至极,今天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做艺术来源于生活。”
这不就是狗血剧的剧情吗?
一群人抢夺家产,不自我努力,真是恶心可笑。
招了一辆出租车,她上车说了个地址。
去了以后,发现自己的小诊所已经被人围了。
她推开前面拦门的人,进去一瞧,发现是二叔童郴州,猜想又是为了找她回去继承家业,她默默转身,被二叔叫住,说:“别跑了,你也跑不掉,这里让我的人围满了,你再跑,也没什么用处。”
“不试试怎么知道。”
手轻轻一转,折断了一个人的手,她丢开那个人,平静的走过。
两排保镖自然的为她让路,皆畏惧她的怒火,与暗暗不爽!
这位小姐,同两位少爷不同,一个被宠上天的天之骄女,一个靠自己打拼,着实不太一样。
“二叔,下次来找我,提前通知一起,我好准备准备。”
“准备什么?”
“自然是你来的东西,比如菜,酒,烟,虽说有些事没有关系,但面子功夫还是要坐坐,二叔,你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总不能让你空手而归。”
“别麻烦了,你跟我回童家吧,现在童家一团乱,各怀心思,想要夺童家的财产,你姑姑那人,是个蠢货,信了那小人的话,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如果我们家的产业落到他们手上,那我们童家很可能就没落了。”
“二叔,我说过,我不回去,当年我爸违背了爷爷安排的婚事逃了出来,就警告我说,不许回童家,那是一个吃肉的地方,我现在要是回去了,不是在违逆父亲的遗愿吗?再说我妈的死,和童咨客脱不了干系,你们当时没处理她,对我的内心是很大的刺激,所以我不会回去,回去太累了。”
何况童咨客要知道自己回去了,不得逼死她,就像是小时候,误以为她是男孩,想要将她闷死在母亲肚子里一样。
这女人太狠了,她可惹不起,还是躲躲为妙。
“宛宛,当初那件事……唉,也是我们迟疑了,你愿意给我们一个补偿的机会吗?”
“不愿意,凭什么?”
她凭什么要代替故去的母亲原谅他们?她又不是圣母,她的母亲又不是活该,该死的,凭什么要原谅,要以补偿换取她回去继承家业。
“继承家业说的好听,实际上也不过是为了主持家中荣耀,爷爷那一辈,人才辈出,父亲那一辈,独有父亲一位,医术尚可,其他人都是一般水平,完全不能撑起童家,爷爷对父亲期望很高,更不想浪费他的好基因,迫不及待的开始给父亲物色对象,父亲没有听从,倒是遇见了当护士的母亲,后来带母亲回家,那是一番羞辱,加嫌弃,似乎你们姓童的就高我母亲一等一样,父亲气急败坏,为护母亲离开了家,到了外面自己开了这家诊所度日,不曾想,你们还不放过他和我妈妈,我妈妈生产之际,竟任由童咨客那个疯婆子进去胡闹,害死了我母亲,还在我耳朵后面流了一道刀伤,现在觉得童咨客是疯子了,想要求我回去继承家业了?除非我妈活过来。”
本来还可以叙叙旧,但这人太不懂什么叫绕开话语,慢慢来。
“各位,要留下,就站开点,我要营业,给人看病,别挡了我的财路!”
手搭上一位大爷的脉搏,童宛严肃的皱眉,问:“有没有心慌胸闷,发虚汗?”
大爷点头。
童宛再示意大爷张口,照例检查了一番,提笔给大爷写了个方子,让大爷去药柜那里抓药给钱。
“宛宛,算二叔求求你了,你爷爷真的很想你,在睡梦中都会叫你的名字,特别亲昵。”
童郑州走到童宛对面,坐在凳子上,再把手腕放在小枕布上。
童宛顺势搭上去,再示意张嘴,说了句:“需要补肾了,叔!”
“啥?”童郑州表示很慌,咋这么快就要补肾了?
“正常补补就好,不需要特意吃一些食物,你喜欢的就好。”
“比如……”
“黑芝麻糊,上次你家外面不就是买了冰糖葫芦,黑芝麻糊的声儿吗?”
“那东西得多脏,能吃吗?”
古训刚要开口,皖绾就做了个噤声手势,卷了卷她的头发,继续问:“别忙着说你没有父母,人都有父母,要是有一天你发现你的父母位高权重,且不能接受一位生活不能自理的女孩,你是不是会听从母命,亲手写下休书,休了她?”
这话一完,古训瞬间迟疑了。
皖绾无言一笑,坐在他对面,姑娘是个好姑娘,这男人可不一定是个好男人。
不管前因后果是什么,如果是他主动去招惹苗疆公主,转身又吐槽别人,就不是好男人所为。
等了良久,古训也没个准确回复。
倒是床上的婉儿,眼角滑落了一滴眼泪,湿了枕巾。
可怜又深情的姑娘,她起身,借要给婉儿治病为由,让人请古训出去,坐在床边,一边用简陋的仪器为婉儿检查,一边给她顺心:
“别想太多,燕国这么大,难不成还不能找个全心全意对你好的?就算燕国没有,不是还有大漠,茨菰,木府吗?世间两条腿的蛤蟆不好找,男人不是一抓一大把。”
再说这个时代重男轻女,男人都快多的如繁星点点。
本是安慰,可婉儿的泪水不减反增,她吐了口气,手指搭上她的额骨,慢吞吞的说:“苦啊!是最没用的,只有坚强,以后才能过得好,以前你是爹爹的小宝贝,爹爹就顺势控制你,后来你又是古训的未婚妻,思想上只能认他一人,我知道,你肯定是个认死理的丫头,否则不会去找古训问清楚,但有些人,不值得。”
前世断断续续看过的书,顺着手指传入婉儿的脑中,婉儿的泪水渐渐被挤进来的知识所盖过,忙着消化知识的她,就没时间伤心了,脸颊上只留下一条泪痕,不再有眼泪。
她从怀里拿出一张丝帕,抹去泪痕,出门吩咐黑羽熬药。
然后看了眼古训,摇摇头,回了屋内。
两个人,终究是不能再任性了,一个有抱负,一个有追求,一个渴望扬名立万,一个渴望相夫教子,注定不同,还是错过的好。
关上了房门,拒绝了古训的再一次请求。
坐在床边,静静瞅着婉儿几日便红润的脸颊,思考往后这姑娘该怎么办。
送回蛇君派,无疑送入虎口,不送回去,自己就不占理。
这出家从夫,在家从父,真是个麻烦的传统。
又一次叹气,怜惜这燕国女子做不了主,挠了挠自己的头,开始想法子。
如果告诉外面没救了,那不就成了她多管闲事,不仅没救活,还误了卿卿性命吗?不行,不行,她还要面子,平川山也要面子。
思来想去,没个结果,她只能等这姑娘醒了再做打算。
黑羽扣了扣门环,端进来一碗药,同时告诉她一个坏消息:“于大人被王夫人扇了耳刮子,正恼火呢。”
搅拌药的手一顿,她苦恼这群作死的人,舀了一勺药,吹了吹,慢慢喂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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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改,还没改完,太困了大家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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