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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看的,先留下。”
拿起桌上的羽毛扇,挑起女孩的下巴,左右瞧了瞧。
不错,虽说是树变得,倒也精巧。
往后白六身边多个知心人也不错。
“师姐,这人长得并不漂亮,你留着,会不高兴的。”
“不高兴便不高兴呗,反正我今日看她挺顺眼的,等那日看她不顺眼了,你再说今日之事,如何?”
“师姐,一个来路不明的人,怎么能伺候好你?还是先缓缓,听我一句劝吧!”他总觉得这个女人的出现,会改变什么。
“别闹,这丫头挺好看的,有几分你师姐幼时的样子,瞧瞧这眼睛,跟你师姐那时一样漂亮,仿佛天罡地煞都在她眼中。”
平川老人牵过女孩,指着她的眼睛,向他人炫耀,找了个差不多的丫头,希望能替代芸神在某人心中的分量。
这芸神被喂了忘忧汤,又加了两滴绝情草进去,早就没了爱,独有怜悯,白六如此一厢情愿,迟早出事,他还需在出事前,阻止这场没有结果的感情结束。
“是啊,长得的确像。”
皖绾惊奇的附和,十分认同,真的很像,特别是她眼底有颗泪痣,这丫头也有,不仅好看,还惹人垂怜。
在众人都觉得漂亮时,一道不和谐的嘀咕出声:“她算是什么东西,怎能与天之皎月的师姐比?”
“闭嘴吧你!”皖绾不快的皱眉,讨厌白六的嘀咕,让人厌恶。
平川瞟了眼不敢开口的白六,扭头问女孩:
“丫头,你叫什么?”
“……”女孩摇头,眼里一片无知,显然听不懂平川老人说话。
瞧出她的异样,皖绾柔声细语道:“不如将她先幻化成孩子,重新走一遍常人的人生,各位觉得如何?”
“甚好。”鬼七第一个同意。
她点点头,看向爹爹。
爹爹不认同这个决定,说:“这树啊!她只有很短的寿命,十年算长久的了,一个十岁孩子,能会什么?”
“该会的都能会,十年,足够了。”
“够什么?师姐,你可要考虑清楚,这就是个傻子,世间万物中的木头,她能学会什么?”
白六讨厌面前这个女人,他毫不掩饰的用手指头去指女孩。
女孩被指了,头呆萌的倒向一边,然后瞪大眼睛摆正脑袋,扭头看向白六,狠狠扇了他一耳光。
……场上鸦雀无声,皖绾伸手捂住小朋友的眼睛,再施法多出一双手捂住苏巍的耳朵,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想看好面子的白六会做出什么可怕的动作。
“你!”话还没说完,又是一耳光,白六被扇蒙了。
再抬头,又是一巴掌,又抬头,继续打……
巴掌声持续半个时辰,薄薄的一层皮成了厚厚的脂肪层,肿的和个鼓着腮帮子的猪一样。
白六低着头,周边的气氛很压抑,所有人都以为他要爆发了,没想到白六手一扬,哭着说:“师姐,她打我。”
瞧那流水般的眼泪顺着胖乎乎的肉脸夹缝中泄露,皖绾于心不忍,开口道:“你离她远点,毕竟她没有七情六欲,如你所说,是个傻姑娘。”
就这?就这?
白六一脸期待的等待皖绾再开口。
显然,师姐让他失望了,师姐一脸沉默的扭头,找了个可以休息的地方,抱着小师弟坐在上面,哄小师弟睡觉,不再有理他的意思。
他悲壮的吸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太憋屈,不服道:“师姐,师父,你们怜悯这丫头,也不能委屈自家人不是?何况她原本不是我平川山的人,你们不能胳膊肘往外拐,让人说了闲话,连脸面都不要了。”
“你这话可真好笑,我们这么不要脸面了?从某一角度,我们自有道理,是为了你们好。”
“为了我们好,我可没看见半点为我们好的迹象。”
“俪妃娘娘,我夫妇二人对皇位绝无半点觊觎之意,只是单纯不想这偌大的燕国落入奸臣之手,贤良爱民的六王爷死于非命。”
“不,你不要再说了,本宫绝不能做出这种事。”
“唉,罢了。”皖绾挥袖,转身走向唐素,“既然俪妃娘娘不愿意,就算了,这燕国……唉!这六皇子,就随其自然吧。”
俪妃咬牙纠结,闭目皆是顾辞惨死的画面,受不了折磨,她回头:
“如果任其发展,辞儿会如何?”
“要么被丞相折磨致死,要么被打入燕国境内的三国斩杀。”
说来说去,都逃不过一死。
俪妃捂住胸口阵痛,闭眼道:“本宫答应你们。”
“俪妃娘娘圣明。”福身谢过俪妃,皖绾瞥了一眼唐素,两人心照不宣,露出笑容。
“娘娘,我来说,你来写。”
“好。”俪妃咬破手指,撕下一方白锦,皖绾讲:
“十九年前,本宫,燕皇之妾,俪妃,生下二子,碍于双生子不详,只得遗弃一子,遵钦天监的推测,喂大儿断肠散,丢于乱葬岗,本想其已死,却得高人相救,传授医术,练的奇功。
大儿长大,曾私下联系本宫,本宫为保地位,委屈大子继续流落民间,此时听得小儿被囚,奸臣当道,急召大儿唐素入朝,望众位大臣支持吾儿,重振朝纲,还燕国一个安宁。”
俪妃滑下最后一笔,眼神已快要疯癫。
前面那些事,他们为什么那么清楚,与当年她丢弃大儿子一模一样。
“谢过俪妃娘娘。”
皖绾收起血书,蹲下为俪妃包扎了伤口。
看了眼唐素,两人离去。
只要这封血书交到一干老臣手中,唐素就能得到朝堂支持,再从顾辞那里骗到虎符,就算是大权在握。
“下一步,该是从顾辞那里拿到虎符,唐素,你们男人间的事,你们男人解决吧。”
她插手,他又会多想,认为她和顾辞有什么。
“好。”
对于皖绾的帮助,唐素感到开心,亲亲她的额头,先送她回月满楼,自己带上血书,联络老臣。
老臣们看了血书,并未全然相信。
先派人请了黎家老爷子来辨别字迹,再想方设法弄到顾辞的血,来了一场滴血认亲。
知道唐素遇到困难,皖绾偷偷来帮忙,往水中放上白矾,防止出现不相容的情况。
毕竟滴血认亲这种东西,根本不靠谱。
两方确认,老臣们信了,并对唐素一直未有异议的举动感到信服,纷纷行礼:
“恭迎五皇子回宫。”
“免礼。”
唐素一挥手,气势与燕皇如出一辙,使得老臣们感到压力。
“谢五皇子。”
皖绾眨眼,示意自己先退下。
唐素点头,请各位老臣上座,语气恭敬:
“众位老师,我一直流落江湖,性子随性惯了,还请各位多多关照,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请指出。”
“一定,一定。”
老臣们面面相看,满意的点头。
五皇子虽然没有在宫中长大,其气质,样貌,修养,一点也不输于宫中皇子,对他们这些老臣也是谦和有礼,是个可塑之才。
唐素与老臣们聊了许久,后分别,老臣们个个面带笑容,出来时那叫一个心情舒畅。
皖绾等他们都走了,缓步徐行,问:“他们态度如何?”
“他们如秦谢两家一样,都想找一个听话的傀儡。”
“哦?你是如何回答他们的?”
“我不会把自己交于这些人,特别是其中一位,要我娶他的小女儿做妃,该杀!”唐素眼中闪过杀意。
皖绾嘴边扬起苦笑,她担心的,要来了。
“唐素,你摸摸这里。”
扯过唐素的手,放在肚子上,她抬头含着泪,“千万不要娶别人,知道吗?”
“不娶,不娶,别哭。”
抹干皖绾脸上的两道泪痕,唐素一再保证,哄住泪流不止的皖绾。
“唐素,你要记住你承诺过,要一世一双人,千万不要娶别人。”
“好,好,一定不娶,娶了,你就每天一碗毒药,灌死我,不然,我就被我们的孩子亲手杀死。”
“嗯。”
屋檐下,两人抱作一团,唐素的宽袖遮挡住强烈的寒风,揽住怀里的紫衣女子安抚。
作为大夫,他清楚皖绾现在不能受刺激,还有她此时承受了多大的压力,身边不能离人,需要时时刻刻都带着她。
第二日,唐素带上皖绾,通过疏通,进了天牢。
顾辞看见唐素,伸出手,向他求救:
“唐兄,救我,救我!”
“六皇子,这是你的同胞哥哥,五皇子啊!”
“什么!”
顾辞惊了,不断往后退,浑身一阵鸡皮疙瘩。
母妃不是说皇兄早夭,怎么活了?
他回来,也是为了皇位吗?
“这是母妃给我的身份证明,上面讲述了,我为何活着。”
顾辞扯过白锦,对上面所说感到难以置信。
怎么可能?
母妃怎么会是那种狠毒妇人?
“弟弟,你放心,哥哥不是回来争皇位的,这燕国,哥哥坐不了,哥哥是要送给你的。”
“五皇子!”老太师想要说话,被唐素制止。
唐素伸手握住顾辞的手,亲昵道:
“弟弟,虽然我们没有一起长大,但我一直注意着你,母妃也常常写信告诉我,你的消息。”
“哥。”
不管是真是假,顾辞现在只想安全出去,握住陌生的唐素上演了一场兄弟情深。
皖绾站在后面抚摸肚子,心底感叹这两兄弟不愧是两兄弟,都是天生的演员。
“弟弟,现在哥哥只有文臣相助,斗不过秦家,不知道弟弟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压制秦家?”
顾辞脑袋转的快,瞬间明白唐素的目的,是来要那半块虎符的。
缓和道:“哥,我府上有半块虎符,只有我知道在什么地方,你先救我出去,我把它交给你。”
唐素为难,心底看透了顾辞的想法,想要出去,然后借机说两人是兄弟,不分彼此,而后拒交虎符。
“弟弟,为兄也想先救你出来,但如此一来,为兄便没了起义的理由,便是名不正言不顺。”
前羽公主的下场……手中的帕子被搅成一团,慌张失措的说:
“太子妃放心,艳艳往后就是东宫的人了,归太子妃管,太子妃想要怎样便怎样,俗话说得好,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臣妇与太师绝不再插手。”
“哎~”侧身望向王夫人,伸出手放在桌面上:“夫人可不能这样说,妹妹还是你的女儿,只是这宫中的事,太师一个臣子,一个男人,多管了,父皇心底会不舒服,以为太师,是个执着于后院之事的人。”
眼眸微惧,听出皖绾有意提起太子与太师的合作,慌忙奉承道:“是是是,太子妃说得是,都是这王齐,艳艳年纪小,糊涂,这王齐也不知劝着点,闹得咱们一家人搞起了内讧,便宜别人,让别人看了笑话!”
“既不能便宜了别人,王夫人就要舍得,妹妹在我这里,会被教养的乖巧懂事,要是王夫人插上一脚,不是增长妹妹的嚣张气焰,让我无法管教,太师藐视太子吗?”
身子一冷,王夫人扑腾一下,跪在地上,敬畏:
“太子妃说笑,太师是忠于太子的,此事是臣妇莽撞了。”
“哎,我就是开个玩笑,夫人怕什么?”
故作愁容满面,扭头端起水杯,小口饮了一小口,看王夫人不动,把被子放到托盘上,“罢了,王夫人既开不起玩笑,我也不强留了,来人,送王夫人出东宫。”
“臣妇告退。”王夫人埋着头,不理会王侧妃的求救,她是个母亲,也是王家的当家主母,她还有一个儿子,不能不为他考虑。
老爷原没有正妻,妾室们个个盯着正妻之位,争个你死我活,她在其中可谓是步步难行。
这艳艳好不容易替她争到主母之位,她怎能说放弃就放弃,还有她的儿子,此时是嫡子,但她要是不懂事,往后位置一废,儿子也完了。
“娘!”王侧妃发出痛苦的求救,艳丽的脸上布满泪水,想要跟在王夫人身后离开这里。
“抓住侧妃!”
出了她的宫,她还想不想活了!
这离了东宫,侧妃就是犯了大不敬,比她前些日子犯得罪大多了,简直是胡闹。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娘!我要去找我娘。”拼命敲打着周围的太监,宫女,一个太监的头冠被打落,手指划破了他的脸,留下一小处不大不小的血迹。
“娘娘,不能再让侧妃胡闹了!”
“捂住侧妃的嘴,找盆水来让她清醒清醒。”
皖绾下令,莞绿去拿水,宝雾用绳子困住王侧妃,再用手绢堵上她的嘴。
一盆水泼去,王侧妃一脸狼狈,皖绾摸了摸水杯底部,抬头瞥了眼莞绿,莞绿招来刚才倒水的丫鬟,揪住她的耳朵,指桑骂槐:
“太子妃不喜欢嘈杂,你下次再大呼小叫,惊了太子妃与肚中皇嗣,小心姑姑大刑伺候。”
“姑姑饶命,姑姑饶命,奴婢懂了。”
“滚!”甩开那个丫鬟,莞扯出王侧妃嘴里的手绢,回到皖绾身边。
王侧妃能说话了,继续大吵大闹:
“都是你的错,我娘好不容易来看看我,你也要阻止,你居心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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