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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臭无赖!仗着我师姐善良,说出这种无赖话,你的脸呢?”正常人应该愧疚,然后乖乖自请离开,但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厚着脸皮也要留下。
“脸,可有可无。”唐素厚着脸皮,冷静的端着茶说。
小十七看其不受影响,有些恼怒,想要与其理论争吵,被白六一把拦住,推回师兄弟中。
白六知晓唐素不是个好对付的,用武力,或是争吵,一他打不过,不能打,二他们平川山是文人墨士,仙子之态,比不得此种无赖。
应抓其软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慢慢谈论,让他自己出现愧疚与回忆,从而离开平川山,也可避免给平川山戴上一顶不肯救人的帽子!
“唐公子,你如此说,令我有些恶心,往日你说你多么喜欢师姐,多么爱她,但你可知爱一人,应用尽一切来护她周全,让她一辈子安乐,荣华。”
“我出去了,她也不一定荣华,安康。”
“但你出去了,外界就不会侮辱师姐,说她忘恩负义,见死不救。”
“外界传言,绾绾不会在乎,她要的只是心中畅快,自由自在。”
“自由自在……”白六梗咽,师姐求得真是自由自在吗?
鬼七拉下白六,拧眉向前,正经道:“师姐从未奢求过自由自在,她要的只是天下安康。”
从一开始的待在平川山,到后来的嫁入皇室,无一不是在为天下人考虑。
救唐素,弃师父,也是为了她的大爱。
心存大爱之人,注定是不会把小爱放在眼里的。
可能会想,但行为上,却不会太过自私。
“你们在吵什么?”
对峙中,皖绾忽然出现在房内,瞧见坐起来的唐素,微微笑道:“唐公子,好多了吧?”
“是,多谢芸神仙子关心了。”唐素鞠躬,想要向前。
被皖绾轻轻一施法,隔开安全距离,并冷漠的说:“唐公子自重,山上规矩,我与外男,应有一定的距离。”
“是,在下莽撞了。”
“不知者无罪,往后记住便好,唐公子身子见好,该回宫中主持大局,但你现在身边无一点势力,我允许你留在此处得到庇护,可不要借机在平川山作威作福,让我难做。”
“不会的,刚才只是在和几位聊山上一些事,我不相信山上容纳了如此多的孩子,几位便一再告知,想让我信服,故此声音大了些,才像是吵架。”
唐素温温和和的解释,面上无一点点假意,眼底尽显真诚,爱意。
一个男人,还是个已婚男人,对自己展现这种爱意,怕是不好吧?
她厌恶的皱眉,说:“唐公子,不要对我做出这种表情,我并不喜欢。”
特别是有妇之夫做出来的,闹得她像是低劣的第三者似得。
“师姐,外面的事,解决了吗?”
眼看两人要有谈话,白六机智打断,反正师姐对其起了厌恶之意,想必也不想与之说话了,他打断,无疑是帮了师姐一个忙。
如他所料,师姐立马扭头看向他,眼中多是解脱,讲:“外面那么多事,我怎么可能全解决完了,你们这些个,就知道偷懒,也不来帮个忙,唉!”
“我们好玩,师姐就劳累,现在我们知错了,便同师姐去帮忙。”
“嗯。”
在两人的一唱一和下,他们离开了此处。
在学堂内,白六询问皖绾:“师姐,多久才能将那人送走?”
“再等等,外面还没到一定安全的时候。”
“我怕再等下去,那人会得寸进尺,闹得平川山鸡犬不宁。”
“不用等多久,只要爹爹那边松了嘴,天下就安宁了。”
“啊?”几人瞪大了眼睛,异口同声道:“难不成师父真的要娶那女人?”
“这天不管,只能人管,一切都需要一个由头,一个成全的由头,往后有人争论,大可说是平川老头舍身成仁,也不会有人将脏水泼到平川老头身上。”
老爷子叼着水烟袋,从几人后面走过,鬼二急忙让了座位,请老爷子坐。
老爷子也不客气,直接坐下,讲:“这理由,不能是儿女私情,只能关乎天下大义,令上天折服的理由。”
“老爷子的意思是爹爹有私心?”
“谁人无私心?不过是大是小,是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有人选择大义,有人选择大爱,更有人选择自保,每个人都是不同的。”
“也是,不过爹爹要是作了,外面不知还要死多少人。”
喝了一口茶,她捧着茶杯与老爷子调侃。
老爷子的眼睛,浑浊中透着一丝清明,放下水烟袋,在桌上敲了敲,看了一下杯子,后面立马就有看懂的弟子上前,给他倒了一杯茶。
速度堪比伺候皖绾时。
“平川,他作不下去,他其实也是个大爱者,只是有了你们,便想自私一点,好保护你们长久一些。”
“嗯。”皖绾点头,露出勉强一笑,爹爹的心,她明白,但不能理解,就如同她有时的想法爹爹也不能明白一样。
“等等吧,他会处理好与那人的关系,不给平川山惹麻烦。”
“嗯。”皖绾再次点头。
老爷子看她那么听话,想起往日平川对他的嘱咐,说:“你爹爹说,你与燕国皇室相克,不是他们亡国,就是你没命,我听说山内来了一个什么太子,你离他远一点,他是病人,亦有人照料,无需你来照料,你只需要做好你的本分就好。”
“嗯……”老爷子的话,可信度高,既然爹爹说过,那便是真的要远离,如此一想,皖绾乖觉的答应了。
“好孩子,好好听话,以后才能过得逍遥。”
摸了摸皖绾的头,老爷子背着手,抓着水烟袋离开了这里。
其他人陆陆续续回了学堂,留下小十七与皖绾面对面,小十七问:“师姐,一会你要去什么地方吗?”
“嗯,我想去沼泽内瞧瞧,我研究了一下图纸,发现沼泽下面似乎还有东西。”
不止那个蛇雕像,似乎还有更大的机关,能毁掉平川山的机关。
“嗯,我陪你。”
小十七热切道,怕皖绾与唐素接触。
皖绾看出他的意思,轻轻一叹,没有揭穿,带着他去了沼泽,让他拿了一根绳子拉住,自己绑上绳子,直接跳入沼泽,在一摊稀泥中寻找机关。
由于自己用神力结出的结界,她的呼吸没有受到影响,只是在不停往下陷。
底下似乎没有底,用脚划开黏黏的土,她整个人落入一摊死水中,水下游着一条条水蛇,守护着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玉石堆砌的拱门后是薄纱轻飞,无数水蛇在里外穿梭,像是一个个水蛇美人在来回游荡。
她往前游了游,手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枚玉牌,她奇怪的看了看,听见水波晃荡,一条蛇游了过来,渐渐张开大嘴,露出牙齿,想要咬她一口。
她匆匆往龙宫内部游,到了入口,发现一道虚无的结界,手拿着玉牌,轻轻摸结界,忽然一个凹处,她放了进去,抬头仰望发出剧烈晃动的龙宫,一个水漩涡,将她搅了进去,让她进了水漩涡中。
等漩涡停下,四周已是另一番景象,几条鲛人在四根长柱子旁边游荡,通过鲛人身上的鳞片,他可以知道,这是一味药材……
爹爹居然在水下圈养了一味药材……
“恣……”
鲛人发出让人难以听懂的声音,她仰头望去,一条雄性蛟鱼袭来,浑身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
算了算时间,最近正是蛟鱼发情的时期,她要小心了。
往后一退,小心一缩,再一个转身,扔出一枚蛟鱼香,丢向一个雌性蛟人,随后快速游向其中一个柱子,查看上面的文字。
都是天文字,她有太多不懂,看来要带上去查阅古籍。
脱下外套,再取出一瓶水下使用的摘抄颜料,将柱子上面的字临摹下来。
其余三个她用了同样的法子,把外套画满,刚想要上去,下面的鲛人发出吼叫,张着如食人鱼一般的牙齿,冲向她,向她咬来。
“我去,不就是给你们的菜里面加了一点点药吗?有必要这么急吗?”
袖子里的白纱轻轻一推,绞住了一只鲛人的脖子,缠到柱子上。
另一只鲛人想要救那只鲛人,她乘机也将她绑了起来,并从她身上取了一枚鳞片。
先前的相似,在这一刻,她发现了不一样,比如这只鲛人的尾巴,有种五颜六色的光,而南海的鲛人尾巴是单独的蓝色,是不一样的。
“吱……”
雌性鲛人扭着疼痛的尾巴哀嚎,惹怒了先前那只被绑的,她知道坚持不住了,收了两样东西,直接拼命往上游。
眼看要接近土层,她的脚踝处发出刺痛,一枚尖牙印,带着丝丝血腥,吸引着四周的鱼儿们。
乖乖,不行,这底下还不知道有多少不明物,自己要赶快上去,不然铁定被分尸。
脚踝处,一只可爱的鱼儿游来,她以为是个善类,没想到鱼儿忽然张开了血盆大口,她脚一缩,只看见自己的鞋被咬成了两截。
这是什么危险的地儿,怎么都是外表漂亮的杀人鱼啊……
手刨开土层,一个缩身,“休”她安全回到了土层上,十七看见她,拼命往上拉。
刚上岸,她就发现了不对劲,平静的沼泽再次出现了上次的沸腾,还有一只不该出现的鱼出来了。
就是刚才咬她的鱼,小十七被鱼的怪异吓到了,摔在地上拼命蹬腿,结结巴巴的问:“师姐,那鱼为什么,为什么有牙齿?”
“吃人鱼,别靠近,回去通知孩子们不要离开结界。”她心中有种感觉,有个东西要出来了。
一只小鱼,跃起,紧接着出现的是被她绑住的鲛人,她要看的,不是这个……
手再次一扬,一朵花花出现,散向四周,形成圆形,结起结界。
她背着手,翘首以待下面的东西出来。
那四只蛟鱼,不可能是最危险的,肯定还有更危险的东西,只是她看不见。
等了许久,只有鱼跃龙门的表演,她第一次感觉自己脑子不够用了,疲惫的揉揉眼睛,打了个响指,自己想要的书出现,她对应上面的字,找到要用的书籍。
一边观察沼泽,一边查找。
日子一天过去,慢慢到了第二天,因为白真的挑衅,白六来请皖绾前去处理。
皖绾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去吧,该学着处理了。”
“嗯……”什么意思?
“过了这段日子,我不会留在平川山,我要下山去义诊,毕竟我做了断人子孙的事,要是将罪孽转到我的来世,就不秒了,所以我要去义诊,积点阴德,爹爹也要为燕国捐躯,这偌大的平川山,也没个圆滑的人处理事物,平时你鬼点子最多,等我出去云游,你就好生守着平川山。”
“师姐,不要走。”
刚回来不足两年,又打算走,是打算一辈子四海为家吗?
“我可做不了主。”
手指一转,整个结界变成了白色,她眼中透着坚定,握紧手上的布与卷轴,上面写了,待食人鱼越出泥潭,就等于龙宫中又多了一只蛟人。
食人鱼不可怕,蛟人才可怕。
他们可以用歌声诱惑他人,用美貌勾引怀有色心者,把他们勾引到海边,一口吞掉,让他们成为一顿食物。
从昨夜到现在,该有几百只了。
数量巨大,这表面的泥潭还能压多久,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双掌翻转,运起一股礼,口中念着沉重的咒语,推向泥潭表面,泥潭表面被一阵寒意覆盖,结出一层厚达三米的冰墙。
她呼气,手掌再次翻转,强压下还想要越泥潭的食人鱼,还有蠢蠢欲动的蛟鱼们。
手尖渐渐出了血,她疲惫的闭眼,再次施法,强打下一个符咒,与下面隐隐要爆发的力量做抗争。
突然,一股白色气息涌动,她埋头,一个愣神,白色的气息化作虚无的手掌,狠狠给了她一下。
胸口一股血腥上头,她恶心说不行,直接吐出一口鲜血,落在冰上,再一次加重了冰的压制。
皖绾抹了抹嘴角,露出得逞的笑容:“终于成功了。”她是不可以伤鲛人这种生物的,除非他们自己作。
这冰块,本来普普通通,可要是加了施法者的鲜血,就是活生生的封印了,这群鱼,终于把自己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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