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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妹妹多做了一些玉糕,想带来给姐姐尝尝鲜。”大皇子妃带着孩子来了东宫,先向她行了一礼,又取出木盒里的糕点摆放在桌上。
她瞧了眼,看见糕点上冒着绿光,面色冷淡道:“我不喜欢这些甜腻腻的东西,要辜负大皇子妃了。”
“姐姐不喜欢,两个侄儿肯定喜欢,不如让两个侄儿尝尝?”捧了一盘要靠近两个孩子,她瞥了眼宝雾,宝雾握拳咳了咳,护着两个孩子的太监们一番拥挤,连着大皇子妃一起倒在了地上。
“哎呦呦!”
大皇子妃痛呼,皱起眉痛骂:“狗奴才,你们是怎么看路的?”
“住嘴!”莞绿悄悄回来,站到皖绾身后,大声维护皖绾:“大皇子妃,这儿是东宫,不是大皇子府,东宫的奴才,还轮不到大皇子妃你来管,太子妃还在这儿呢!”
“太子妃赎罪,我一时冲动,才说了如此没轻没重的话,望太子妃息怒。”
“无事,也是这些奴才不懂事,大嫂起来吧。”右手拿着书,左手轻轻扶起大皇子妃,向左扬手:“坐。”
大皇子妃不知皖绾的性情,坐着也是如坐针毡,十分不自在。
偏巧皖绾还不爱说话,她为了目的,只能自己先开口说:“两个侄儿都很乖巧,想必太子妃为了教导他们,用了不少法子吧?能否教教妹妹?”
“没有法子,孩子们聪明,自然乖巧。”
“这……”这不就是在暗讽她家孩子不如这两个顽童吗?大皇子妃用力蹂躏帕子,发泄不满。
皖绾瞧见,当作没看见,因为她不配让她收拾:“对了,大皇子的事办的如何?这可是他侄儿第一次发布施令,要是邵阳没办好事,就只能依堂上说的办了。”
“太子妃放心,大皇子已经派人跟随邵大人去了岭南,一定将这事儿办的妥妥的,不会给太孙丢人的。”
“嗯,如此甚好。”
既然答应办事儿了,她就赏脸吃一个糕点吧。
伸手挑了三个糕点,在袖子里掂了掂,散上解毒粉,分给两个孩子两块,自己吃了一块。
两个孩子瞧见上面有绿色的粉末,也没有怀疑,一口一口的吃了,还舔了舔手上的绿色粉末,这粉末好甜,有点像是上次母亲给的那个什么粉的味道。
“我还要吃!”裕儿伸手要,大皇子妃乐的不得了,刚要再拿,皖绾制止她,说:“孩子们在长牙,这糕点太甜了,容易伤牙,吃一块解解馋就好。”
“孩子嘴馋,多吃一块没什么,一会刷个牙就好。”
“是啊,是啊是啊!”裕儿兴奋的去拿,皖绾眼里多了冷冽,他察觉到回头,接了糕点,转手给了大皇子的儿子,世子吃,再讨好的冲皖绾笑笑,表示我没吃!
皖绾不语,心底畅快,这算自作自受了。
大皇子妃还沉寂在两个孩子与她都吃了糕点,没有去关心自己带来的孩子,直到孩子倒下,嘴角泛起了白泡,她才急了。
“来人啊!来人!”
怎么回事?畅儿怎么会吃了糕点,还中了毒?
大皇子妃抱住世子,看向两个根本没什么问题的孩子,再望向一脸平静的皖绾,脸色一白,手指因害怕不停的颤抖,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在等她入套,故意害她的儿子。
“是你,都是你,是你下的毒!”
大皇子妃疯了般的冲向皖绾,皖绾放下书,冷静的说:“大皇子妃,你可要冷静,太医要来了,只要查出什么毒,就可以给大皇子解毒了。”
所以你最好自己承认下了什么药,不然你的儿子,大皇子唯一的儿子,就没了。
“太子妃,你下的毒,难道你不清楚吗?”
“我下毒?大皇子妃,你太小瞧我了,我下毒,你和你儿子一个都逃不了,况且,我为什么要害你?倒是大皇子妃,我想问问,这糕点,里面有什么玄机?”
大皇子妃心虚的扭头,装作哄孩子,回道:“能有什么玄机?就是一些普通的糕点。”
“是吗?”捻起一块糕点,直接丢进了池里,不一会儿,池里的鱼翻起了鱼肚白,“这糕点真是味道极好,连鱼吃了,都美得翻身了。”
无言反驳下,大皇子妃只能装不知情,无辜的抹眼泪花,“我,我不知道,到底是谁?是谁要害我的孩子!”
太医来了,先见过她,再蹲下给世子把脉,她静静的看着,看那孩子的脸慢慢变白,嘴唇慢慢变紫,抿了口茶,思量救不救。
救了,要是大皇子妃趁机赖上她怎么办?
不救,难不成又有重复当年违背医德之事?
专心思考时,一不注意,捏碎了茶杯,所有人看向她,她摆摆手,问:“怎么样?”
“世子脉搏微弱,脸色泛白,嘴唇泛紫,是中毒之兆,但普遍毒药都是一样的症状,臣实在是查不出来。”
“大皇子妃,说吧,救孩子,还是救自己。”
她知道此法很残忍,但她要是救了被赖上,她的两个孩子往后过着无父无母的日子就不残忍?
“我,我不明白太子妃在说什么。”
还在隐瞒,她揉了揉眉心,说:“这糕点是你带来的,还要我给你解释吗?”
这下,在场人都明白了,大皇子妃这是自作自受,没害得了太孙,倒是把自己的儿子害了。
“我,我……”大皇子妃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些什么能洗脱自己的嫌疑,而且怀里的儿子气息越发薄弱,她哭着说:“是平沙雁!”
“平沙雁!剧毒啊!形同断肠草。”
看了眼太医,再次皱眉,不就是砒霜吗?有什么好惊奇的?
“有没有办法救?”
“恕臣无能,平沙雁只能等死,无解药。”
大皇子妃得到这个消息,眼泪一下框不住了,扑在世子身上痛哭:“早知道就不干那坏事了,让你承受了这罪孽……”
“哭什么?闭嘴,要哭丧也别在我宫里哭。”
丢下一瓶解药,牵上两个孩子,带上书去其他地方玩,难得理会这种人。
害人之前怎么没想过自己有个儿子,偏偏害了人,出了事才知道后悔,希望她长点教训,不然下次她可不救了。
“娘,你为什么要救他?”
他娘可要毒害他们!
“他只是个孩子,什么都不知道,没必要伤及无辜。”
“哦。”裕儿点点头,鹤儿嘴角上扬,他娘以前可不是这样,是有了他们,才变了吗?
“太子妃,那事需不需要上报?让皇上知晓?”
“不必了,告诉在场人,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再派人保护今日来看诊的太医,别让他死了。”
“明白。”莞绿退下。
她侧坐在走廊角上,看两个孩子追逐,心中想着不管往后如何,能保护他们,保住自己的权利就好。
“黑羽!”
黑影闪过,单膝跪在地上:“太子妃。”
“你与水雾,还有那群死卫,带上一千万两,三百担粮食,几车棉被前往岭南,我怕邵阳他们会选择慢慢走,拖延时间,等那里自然恢复。”
“是。”黑羽跃起,不见踪迹。
希望一切顺利,一切安好,不要再死伤无数了。
就像当年瘟疫一样。
眉头再次紧皱,专心的疼遍布四周,她抚了抚心口,再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躺着三颗丹药,取了一颗,服下。
稍稍缓和,抬头却见鹤儿拿了一方手帕,要给她擦汗。
她埋了埋头,把额头亮给他,鹤儿顺势擦了擦她头上的汗,然后抱住她的头亲了亲侧脸。
“唉,别那么苦,像前世的女孩子一样,活的自由自在不好吗?”
“嗯。”没有反驳,揉揉鹤儿的头,感叹这个孩子前世一定是个面冷心热的男孩子,如果碰上喜欢的人,一定会很温柔,很温柔。
脸上露出罕见的笑,然后听见脚步声,抬头看裕儿跑过来,一身稀泥,笑容凝固,鹤儿顺着转头,脸上被糊了一脸稀泥,手掌放开,再紧紧握住,一拳给裕儿打了过去:
“你以为你真的才一岁啊!挺大个人了,怎么不能懂事一些,这一身稀泥,别人洗起来多麻烦,跟个哈士奇一样……”
“去,谁像你一样木楞,多闹闹,母亲身边热闹点,她心情也好点,是吧?”
裕儿跑向她,她拧了眉,在他扑过来时,往左边一躲,裕儿的牙正好磕在了地上,疼的捂嘴,眼泪在眼里要落不落的。
毕竟是自己孩子,再脏也去扶了。
一扶起,她就闻到一股米田共的味道,鹤儿处理着脸上稀泥,忽然作呕:“娘,这好像是……”
她明白,不要说,她恶心!
“你刚才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我刚才去上厕所,不小心掉进了茅坑里,自己爬出来了,我想找人帮我洗洗,可不好意思说我掉粪坑里了,就去池塘用稀泥裹了裹。”
“娘,不用洗了,直接扔油锅吧!”
鹤儿属于有洁癖的孩子,气的小脸通红,咬牙切齿的建议。
“你敢扔,信不信我抱着你一起跳油锅!”
说完,裕儿就强势的靠近鹤儿,鹤儿第一次露出了害怕的神色,仓皇逃离此处,裕儿跟着追了上去。
她凝眉,大步跑了上去,揪起两个孩子去后院流动的小溪流里洗澡。
把裙子打了个结放在一边,再帮他们拿起衣服,去了另一边洗,两个孩子自己在溪边玩水,顺便洗澡。
她处在下游,闻着上游那味,真是难以言表。
用力搓洗了几下衣服,再拿起,点了一堆火烘干。
别问她为什么不用魔力,她已经被害得在吃药了,再用,不就等于自己作死吗?
扇扇火,再抖了抖衣服,然后拿起,翻个面。
鹤儿与裕儿见暂时没衣服穿,就摘了几片小叶子,用藤蔓穿成小裙子,小衣服遮住重要部位,然后下小溪抓鱼去了。
别人一岁大在干什么她不知道,她就知道这两一岁大已经能自己找事情玩了。
“太子妃!”
莞绿回来,瞧见鹤儿与裕儿,捂嘴笑话,偷偷附在她耳边说:“李太傅,文太傅,张太傅,杨学士,赵学士,樊三爷,都来了。”
“来干什么?”
“说是来当太孙太傅。”
“哦哦。”来了这么多啊,唉,“让他们去茅坑走一遭,回来谈谈感受,必须要真实。”
“两位皇孙如此,难不成是掉了茅坑?”
“……哈哈。”她尴尬的笑笑,没有反驳,莞绿懂了,回身去前厅了。
得到要去茅坑转转的消息,一行人都很懵,去转了一圈,更是差点吐死,他们自从当上了官,哪有自己去茅房方便的?都是有恭桶的。
“各位,你们连茅坑都不能承受,怎么能承受两位太孙,还是回去吧?”
“莞绿姑姑,这话说的不明不白,我们怎么能轻易回去?”
“是啊,是啊!”
几人附和。
“告诉你们也无妨,两位太孙不知怎么了,掉了茅坑,正在后院小溪流里洗澡,太子妃在旁边帮他们烘衣服。”
“这怎么能行,怎么能让太孙一人去茅房,太过不负责了。”张太傅发言。
文太傅反驳:“太子妃该是想让两位太孙有自理能力,不要被下面人糊弄。”
“是啊,是啊。”其他太傅,学士支持了文太傅的看法。
几人揪着两个太孙去茅坑的问题引导一场大吵。
莞绿仔细记下他们的话,努力找出一个和自家太子妃意见相同的太傅。
同时,皖绾去换了件衣服,抹了一点点香露掩盖身上的臭味,再给两个孩子换了衣服,抹上香膏,带他们来了前厅。
发现平时文雅的学士们,太傅们,一个个都打的不可开交,如武官斗武一样。
“太!”莞绿想说话,她制止了,刚才她都没让人通报,就是想听听各位能扯些什理出来,再让两个孩子挑一个喜欢的,既然是挑喜欢的,自然要真性情。
看现在吵的投入劲,大概所有好脾气,坏脾气都暴露了。
悄悄站在角落不动,听他们吵。
赵学士看见了她,拍了拍身边人,身边人被打的那叫一个疼,因为赵学士不同,他是武学士,一掌下来能要半条命,更何况现在是竞争对手,打的更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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