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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子摇了摇头,指着罗斌略显一丝严厉的道:“你上来可是比你师兄晚了差不多一盏茶时间,今日到此为止,明天为师再传你真法。”
“这……”罗斌一脸失落,李曰这时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心安慰道:“师弟,你比我幸运,听师父的话,假以时日,定能让他老人家刮目相看。”
“嗯。”
罗斌低着头,从李曰的身上突然嗅到了一丝孤独的味道。不懂师兄为何有这种感受,莫不是师父收了新徒弟让他嫉妒了?遂追上去道:“师兄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李曰心下一愣,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情绪多变的师弟,不由感慨,罗斌是幸运的,至少这十年,他将在师父的细心熏陶下成长。这种连他做梦都想感受的经历得来不易,希望师弟能够珍惜,遂给了罗斌一个肯定的眼神:“和师父一起回去吧,我要走了。”
“不,师兄,你要去哪里?”
“去他该去的地方,小孩子不要多问。”回头,清风子朝李曰点了点头,然后招手示意罗斌不要去追。李曰揖首,在二人目光的注视下,一个转身,消失在原地。
“师尊,师兄这是怎么了?我总是感觉他有心事一样。”
“人长大了总有少不了的烦恼,你也会有,不用担心他,他会好的。”拍了拍罗斌的肩膀,清风子短叹一声,然后载着他往身后的茅屋而去。
离开风谷,李曰直往山外而去。途中,他霍然捕捉到一丝奇怪的气息,在刑阁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一处隐蔽的山洞内,一位中年人正闭眼盘坐,注视着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此时,在他的神识锁定下,一名青年亦锁定了他的方位,正一步步朝他靠近。
收回神识,中年男子目视前方,一脸平淡。很快,李曰现身,立马上前一步,揖首道:“弟子见过丑谋师叔祖。”
“你早已不是东梁庙的弟子了,不必在我面前这么客气。”丑谋面不改色,无论是谁,他都不会刻意去掩饰自己,没有惊讶,亦没有任何意外,他见到过的怪事多得去了,不会因为李曰身上过度的变化而出现任何波动。
“弟子路过,只是想过来打声招呼,没有别的意思。”
“招呼既然打了,那就请回吧。”
丑谋直言送客的态度,让李曰不由心下一阵失落,敢情他老人家还是老样子,不近人情,待人态度冷,可真是不好交流。遂想了想,适才发现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洞外,整个金顶大部分都落入了他的视线中,不知在注意着什么。
“师叔祖一直这么盯着上面,可是不放心他们?”
丑谋没有回答,压根没有听到有人跟他说话。当他把目光投向洞外的时候,过了一会儿,这才收回目光,发现有人挡住了他的视线,骤然脸色一紧,催促道:“你怎么还不走,这里不是你该呆的地方。”
“弟子很好奇,您为何非要把自己困在这么小的一口洞穴中?”说是困,当发现丑谋师叔祖身上的锁链全部断裂后,李曰适才发现自己刚才表达有误,正欲解释,却见丑谋盯着外面自言自语道:“守着他,守住庙门。”
李曰一知半解,继续追问道:“您要守谁?他们俩看起来可不是什么好人。”
转头,丑谋给了他一个冷漠的眼神,“你进步很快,不能把精力花在我们这种人身上,走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做你该做的事。”
第三次被丑谋师叔祖驱赶,李曰觉得再这样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什么收获,于是揖首告辞道:“师叔祖保重,弟子过一段时间再来看您。”
“说过不必了,最好不要回来,没人欢迎你!”
“可是有事难住了师叔祖,不若弟子帮您如何?”
“不用,世上能有什么事能难倒我,你想多了。”
据理否认反向承认了某件事实,至少丑谋师叔祖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从他脸上的疲态足以看清,这事到底让他有多么的伤脑筋。
“徒孙不才,若是师叔祖有需要的时候,朝东南方向喊两声徒孙的名字,徒孙定来相助。”
“快滚,别挡着我。”
丑谋拒绝了李曰的请求,当面暴了一句粗口,要将李曰扫地出门。但他不糊涂,十分清醒的把李曰拒之门外,是觉得这庙内之事不宜再拖累他,无情的将他赶走,对他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哎!”目视李曰离去的身影,丑谋收回目光的同时摇头叹息了一声。他心事繁多,可不能随便找一个人倾述,只能继续忍着,到最后集中爆发……
离开东梁庙,李曰一路反思,庙内所发生的事情甚为诡异,总觉得自己做漏了什么,让他感觉此行很不顺利。一路三回头,总是心神不灵,找不出问题出在哪里。
“师父可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两位师叔祖对我的态度几乎出奇的一致,这又是为什么?”
回忆之前在庙内同所有人的交谈,可喜的是,丑谋师叔祖的病似乎不再犯了。但始终有地方让李曰想不明白,亦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回头看了一眼东梁庙,他摇了摇头,消失在山外。
时间匆匆,路经瀚海、中州两地,李曰一路找寻沈妃的下落,却一无所获,没人知道她现在去了哪里。找不着沈妃,钟灵的下落亦难得知。李曰很着急,在中途耽误了差不多一个月后,最后不得不放弃,然后改道,赶去太阿之巅和大家会合。
清江,崤邙腹地边缘。这里有一座巨大的山脉,而在山脉的中央,有一条蜿蜒曲折的水道,犹如一条蛰伏在地底的长龙,将这座山脉从中一分为二,随时都有可能飞天而去。这条水道只属清江一段,也是清江中游最狭窄的一段区域。隔江对岸,同属一体,但两岸的景色大相径庭,很难让人将其视为一体。相传,清江曾多次泛滥,历经无数载,曾多次改道,皆以绕过的方式,每隔数十年将原来流经的地方洗刷一次。造成数万年间,这方圆几万里的地方成了人人谈虎色变的禁地。一块肥沃的土地就这样闲置实在可惜,禹帝体恤天下黎名,手持开山尺移山填海,劈川断流,重改河道,将太阿山脉生生劈成了两半。一条长逾万里的河道连接了清江两端,从此以后,清江再也没有出现过一次泛滥。一边是中州、黄水交界地段,一边乃是崤邙腹地,无数年过去,这隔江对岸两边的景色相差甚远,自然也就不足为奇。而作为太阿山脉首峰太阿有三分之一被开山尺切去,形成了一道逾万丈的断崖,崖上万丈白雪皑皑,崖底是清江流淌而过的江水,远远望去,形如一道天堑,气势恢宏,壮丽无比。
“太阿之名,果然如想象中那般让人叹为观止。”
深吸一口气,李曰站在隔江对岸遥望太阿,那段宽阔的断崖巍峨险峻,山中鸟语花香,景色秀美,再看穿透云顶的部分,六月飘雪,堪称奇迹。一座大山,三种不同的气候布局,李曰随时都可以领略季节给身心带来的不同变化。心情烦躁时,他可以去山顶看雪,也可以到水下畅游,亦可以一个人独自在山中漫步。不管他想换哪一种环境,这里便是他理想中的天堂,各种各样的环境布局,恰恰适宜,简直得天独厚,真正的人间圣地。
“可能是因为乱人谷的缘故吧,怕生在崤邙名声不好,居然把这么好一处地方不当一回事,看来只能便宜我了,各位既然没有心思抢,那我就不客气喽。”回顾左右前后,李曰心中小小的窃喜了一阵,真没想到,六域的大能们这么没有眼光,不仅如此,还很迷信。是注定要留给他的吗?既然如此,那就却之不恭,收下了。旋即,他脚下一点,飞身掠过江面,在到达悬崖附近的时候,立刻急转直上。“歘”的一声,冲破上方云层,最后降落在悬崖边上。
“李曰,你怎么现在才到,可是让这三个老家伙等急了,差点要去找你。”
刚一落地,唐依面带一丝委屈来到李曰面前,指着身后不远的三个老家伙,嘴里嘀咕个不停。好在李曰来了,她也无需再陪老家伙们磨嘴皮子,忍受他们不胜枚举的担心和询问。
“路上耽误,让你们久等了。”
李曰没有详述这一路的过程,安慰了唐依几句后,这才朝三个老家伙走去。“师尊、二老久等,这段时间露宿在外可是不好受,正好我给大家带了一件东西来。”
“来,坐。”此时,三老正坐在一张石桌上一边品茶,一边下棋,对李曰的消息丝毫没有兴趣,压根没听他刚才说的话。三人出奇的平静,倒是让李曰倍感疑惑,这都哪门子情况?怎么和唐依刚才说的对不上?不由回头,把目光落在唐依的身上,甚为不解。
唐依暗下嘀咕,这三老也真是的,就不能让自己一回吗?总是那么认真,想在李曰面前撒个娇都不行。不由有些失望的道:“你也是的,有什么就赶紧拿出来,别在那里卖关子了,看到没有?他们都不感兴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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