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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渔下班的时间是晚上的十点半，十点钟开始提前半个小时他们会开始整理店里的卫生工作收尾。

林子杰依旧像以前一样一边休息一边等待着妹妹工作，不过他并不打算帮忙。小渔不喜欢他插手她的事情，小渔从店里走出来的时间刚刚好到十点半。

她看起来很疲惫，也给了林子杰一个借口，昨天晚上追剧，睡的太晚了。

“是吗。”林子杰笑了笑。

他并不相信小渔的说辞，恐怕是因为那一天的事情吧。从韩品茗送她回来以后，小渔就有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虽然这段时间林子杰从未询问过发生了什么？但是晚上他时不时的过来接她下班回家来说，以前她很习惯这种方式，现在小渔看着他的眼神变得复杂了。

小渔一直低着头踢着地面的一个小石块，不过不像以前那么开心了。就好像她知道哥哥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就是不愿意主动说起这件事情而已。

这让林子杰有些担心，说，“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小渔好像没想过哥哥会突然提出这个问题，抬头看了一眼哥哥的脸，之后又直视前方了。

不过她并没有继续往前走，反而驻足。林子杰跟的不是很紧，就停在了距离小渔差不多半步的地方，能看到她的侧脸，发现小渔的笑脸变得有些皮笑肉不笑了，简直像是在隐瞒什么东西。

“哥，你说是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那个样子的？”

“怎么这么说？”

“最近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好像每一个人都是戴着面具在生活的，其实灵魂哪早已经遍体鳞伤了。”

小渔的语气里饱含了苦楚，林子杰沉默了。

“啊！”小渔捶了捶脑袋，继续说，“我怎么说这么奇怪的话，对了哥，你不是有事要找我吗？是什么？”

小渔好像突然的就恢复了精神，变回了以前的状态。歪着头对着林子杰调皮的眨眼睛，就好像刚刚说的话并不是她说的一样。

林子杰更加担心了，越是这种故意的逞强越是让他觉得担心。以前他只是怀疑小渔可能是谈恋爱的苦恼，可刚刚的话分明是在说不是这样的。

“是韩品茗对你说了什么吗？”

小渔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她嘴角的孤独下落了很多，一直到笑容尽失。

“为什么要问我这件事情？”

“我看到了，那天，是他送你回来的。”

“那为什么当时不问我？”小渔把脚尖朝向哥哥。

“因为你看起来很难过。”林子杰并没有笑，他是在认真的跟妹妹说这件事情。

他觉得今天他不只是要说那件事情了，还有另外一件急需要解决的问题，帮妹妹斩断这个麻烦的姻缘，她不能继续深入那个复杂的情况之中了。

“哥……”小渔的眼眶微红。

林子杰感觉妹妹要哭出来的时候，他发现妹妹硬是忍了回去。就跟以前一样，除了小的时候和那个时候，他就再也没有看过妹妹哭了。

小渔提出了无理的要求，说，“转过去。”

林子杰听话的就转了过去，小渔让他蹲下，他也蹲下了。小渔趴在了他的背上，说了句，你惹我了，要负责背我回家。

林子杰并没有说什么，背起了小渔。这一路他们走的格外安静，小渔像是讲述睡前故事一样，把她和韩品茗的那一次约会一字不差的全部说出来了。

包括韩品茗的迷茫，或者内心的疑问。他在挣扎着的事实，还有小渔的心情。

她因为韩品茗的话觉得困扰了，可是她并不完全厌烦韩品茗跟她说一些很麻烦的事情。反而她觉得，能这样跟她说一些不能告诉别人的话，是不是说她对于他来说是不一样的。

这个问题林子杰并没有做声，也许小渔说的并没有错，他并未参与他们之间的事情，自然不能胡乱的做出任何的评价。

不过另外一个让他担心的事实，算是板上钉钉了，他只是小心的问了句，你对他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小渔把脸颊贴在哥哥的背上。

“我想我是喜欢他的吧。”

“他知道吗？”

“我不确定，我想应该是和我有一样的情感吧。”

“是吗。”林子杰停脚不动了。

“不过他最近都没有再来过了，我也摸不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小渔的语气有些不确定。

也是，只是见过面出去玩过一次，并不能说明什么，毕竟对方还没有明确的态度。

小渔会这么说，显然她也是考虑到了这些的，所以她用了应该这个词，并没有确切的告诉林子杰。他们已经在交往了，或者是什么别的。

“不要着急，再等一等吧。不过……”林子杰笑了笑，继续说，“我们小渔可不能主动去找他，知道吗？”

“这个？”小渔觉得她的脸颊发烫，“我才不会去找她，那么奇怪的行为。”

“不说这个了，不是说，有事情找我吗？什么事？”小渔着急转移话题，主动提起了之前他们在店里说起来的问题。

不过林子杰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那个想法了，说了句，没什么，语气很平静。

“是吗？那我可以睡觉吗？”小渔像是想要得到许可一般的说了。

“睡吧，好好休息一下。”林子杰踏进了地铁。放下了妹妹，他的表情很凝重。

这下他不得不好好想一想了，重新制订计划了。原本他还想着让小渔帮忙，说服韩品茗帮忙的。

现在看来让他们两个减少碰面的时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简直不能思考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之后，情况会变成什么样。

喜欢谁不好，偏偏是那个小子，林子杰只感觉头疼。如果不是韩品茗牵扯案子，其实单单的只说他那个人。

林子杰还真得觉得无所谓，可现在不一样。他虽然是在怀疑着什么，可是单单的怀疑还并未考虑到一切成真之后。

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他不可能想不到，只有一个可能他是想到了不敢承认吧。睡梦中的小渔看起来觉得冷抱住了胳膊，林子杰脱下了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

这一晚林子杰担心的睡不好觉，一直在思考着应该怎么办，思来想去的，他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合适的人去说这件事情。

退而求其次的，他自己反而变成了最合适的那个。这个结果让他觉得头疼，吃早饭的时间小渔并没有问起昨天的事情。。

这让他觉得轻松了一点，如果小渔问起了这个事情他还需要说谎去隐瞒，简直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跟廖文波通完了电话，他们两个答案算是有了，他们需要去见见韩品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