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来到丝路文学网
丝路文学网 > 其他类型 > 比邻星纪元 > 章二百四十三:前世

章二百四十三:前世

作者:仓央雪儒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自那老樵夫消失以后,猪刚鬣日夜习学九言真经秘诀,不敢废辍。再附上九转紫金丹通彻穴脉,益增真元的奇效,猪刚鬣的法力一日倍于一日。不久,竟达通地煞三十六变,变化章法,游刃由心。

两年时光荏苒而过,这一日,猪刚鬣正求索真经妙极之处。不觉真元由脚底涌泉穴向外而泄,脚下倏生一片雾云,猪刚鬣运转真元,刹那之间,雾云已将猪刚鬣携往九霄云外,那七色霞光从身旁疾驰而过。

不多久,猪刚鬣来至南天门,屏住真元,缓缓而落。那恢弘气魄的琼楼玉宇,熠熠生辉的宝殿瑰阁,让猪刚鬣目眩神迷,目瞪口呆。镇守南天门的四大天王步近,抱拳而贺:“恭祝上仙霞升大罗,玉帝欲于凌霄宝殿赐仙籍授仙禄,请往,请往!”

猪刚鬣被授予天蓬元帅司职,掌管八万天河水兵,定府天河水府,帅府从职引领天蓬元帅熟悉府苑,司职事宜,并设下肴馔筵宴,贺祝天蓬元帅霞升落府,此宴延至日薄西山,月影婆娑之际,天蓬元帅方令仆从礼送帅府各级官吏。

待宾客散尽,天蓬元帅步履蹒跚寻至书房卧榻,方熄灯而眠,烛火却由灭转明,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入耳内:“天蓬,你可还认得我?”天蓬元帅挣扎坐起,睁睛而视。猪刚鬣虽不识其人,然闻其声,则断其为当年授业恩师。于是,慌乱下塌,双膝跪地,不住叩头,口内惊道:“弟,弟,弟子不知师傅乃太上道祖,死罪,死罪!”原来当年授予猪刚鬣九言真经秘诀,以及那九转紫金丹的白发老樵夫,就是“道德天尊”太上道祖的化身。猪刚鬣今日方而得知,惊喜参半,几近失语。

太上道祖:“我识你幼初性情淳厚,颇具仙根,故度你成仙,今日果成金罗,真乃吾门之幸。”天蓬元帅又叩头道:“师傅授业救拔之恩,弟子无一日敢忘,只苦不知师傅于哪方仙洞高卧,遂不曾亲奉左右,还望师傅恕罪!”那太上道祖手抚白髯,微微点头,缓缓又道:“那荡魔天尊奉玉帝旨意北去降妖伏魔,空缺了那掌管水兵的职位,我故着太白金星上表擢你补了那空位,你务必尽心尽职!”天蓬元帅听之如此,感激涕零道:“弟子谨遵师傅教诲,虽死无憾!”

一日晚,天蓬元帅正伏于案前办理公务,书房门叩响,天蓬开门,一皂衣圆髻小道童立在门前,天蓬元帅尚未开口询问,小道童便先道:“师兄,我乃道祖身前执扇弟子。”天蓬元帅闻此,便将小道童引入房中,并掩上门。小道童接着道:“道祖派我前来,特意吩咐师兄,查明二度被玉帝征召上天的孙悟空是何来历,并密报道祖。”天蓬听后思忖:“一个无名小辈孙悟空,师傅着我查他为何?!”天蓬元帅道:“我会尽快查明此事,烦师弟代我向道祖问安。”小道童回道:“师兄放心,师弟告辞。”话毕,小道童起身,以手掩身,刹时不见。

随后,天蓬元帅唤来府内心腹,吩咐道:“这几日我忙于公务,只知那弼马温孙悟空无故返下天庭,却不知玉帝为何又着太白金星下界宣诏封为‘齐天大圣’,这其中情节,你替我细细探来。”帅府总管吴庸道:“元帅,此事不必再去探听,此中行情,我尽知。”天蓬元帅惊道:“哦?你又如何得知!”吴庸道:“我与玉帝身前执笔司吏相熟,前日,我与他饮酒,他将孙悟空一事当作酒中谈资一一赋予我说。”天蓬元帅疑道:“你我久事一处,却一向不曾闻你提及与他相识?!”吴庸道:“我与他幼年曾一起访师修道,后堪破大道,一同上天,入籍授职。”天蓬道:“原来如此,那你将孙悟空一事细细告来。”吴庸娓娓而道:“那孙悟空乃下界一天产石猴,也不知在哪方修道,得成太乙仙,他却不安分,不仅闹龙宫,夺了定海神针,而且闯地府,削了死籍,玉帝本想发兵征剿,奈何太白金星上表,将那孙悟空征召上天,委以官职,方显玉帝瀚海胸襟,无极大道。玉帝纳了此表,孙悟空才得已上天入籍,拜为弼马温,他竟嫌恶官微职小,变出金箍棒,掀翻文案,打倒从吏,径往南天门,四大天王不敢阻拦,那孙悟空才下得界去,在花果山扯出一个旗来,上书‘齐天大圣’四个大字,玉帝闻说,勃颜震怒,太白金星又上表,但封‘齐天大圣’也无妨,只是有官无禄,是个虚职,孙悟空安分守己便好,如若不然,也可在天宫就地拿下,玉帝又纳了表议,太白金星方领旨下界去宣诏,不日,那孙悟空又要上天来矣。”

天蓬元帅闻到此,呵呵一笑,道:“叵耐那弼马温有多少本事,敢当‘齐天大圣’,奈何我水府事宜繁多,每日劳碌,总无献功之机。”吴庸付笑道:“元帅法力无边,倘若那弼马温再掀波澜,便是元帅施法降服,立功之时。”天蓬元帅会心一笑。既已探听详细,天蓬便令吴庸下去休息。

吴庸走后,天蓬元帅立刻陷入沉思:“幼年为妖时曾听闻,那定海神针乃太上道祖所炼制,被大禹借去,平定洪流,遗落东海,孙悟空竟能轻易据为己有,难不成他也是师傅的弟子?待我明日面见师傅,试问一二。”

次日早,天蓬元帅巡视水军各营,午后,演兵操练,事宜理尽,归到帅府时,日已西斜。待到月明星稀,衢无人迹,天蓬元帅念动真言,纵起雾云,来至三十三重天,悄声落地,步进兜率宫,看门童子引至二层静幽阁,道祖正在静卧,童子禀报,天蓬元帅方踏入阁内。

天蓬元帅施礼,并将有关孙悟空的一概事宜,和盘托出。道祖闻后,眉头一皱,倏又展开,道:“五百年前,四海龙王掀起腥风巨浪,吞噬人间,百姓黎民,无家可归。于是,玉帝命我炼制定海神针铁,交与大禹,掷于海内,龙宫震荡,虾兵蟹将死伤无数,四海龙王方屈膝臣服。从那以后,定海神针就一直留于海底,闪射金辉,威慑四海。今番被那孙悟空盗去,还用它打伤了天吏,不仅有损我炼兵清誉,而且还会让玉帝疑心那孙悟空是我暗中指使,气煞我也!”

天蓬道:“师傅,听闻那孙悟空会太乙仙数,且惯用定海神针,会地煞七十二般变化,翻身筋斗十万八千里,有如此神通,莫不是我道家弟子?”道祖又眉头紧锁,道:“虽是如此,但他并非我弟子,倘或是上清、玉清二处,这就难说了!”天蓬道:“师傅,不消忧虑,待孙悟空上天复职,弟子会暗中彻查此事。”太上道祖手抚白髯,点了点头。

天蓬又道:“弟子有一事不明,还望师傅点拨!”道祖道:“何事?”天蓬诉道:“那孙悟空打伤天吏,私自返下天庭,藐视天庭法纪,为何玉帝还要宣他上天,委以官职?”太上道祖手抚白髯,微微笑道:“帝王用心,难以揣摩,明明可以杀之,偏又不杀,这接下来的棋局,我也拭目以待。”天蓬元帅亦加疑惑,并向太上道祖辞别。

复一日,那孙悟空已上天复职,官拜“齐天大圣”,并敕建齐天大圣府,每日无所事事,专一结交各宫仙吏,玉帝恐其有结党之嫌,故令他看守蟠桃园,怎料,他不仅监守自盗,偷吃蟠桃,而且偷喝御酒,扰乱蟠桃盛会,更甚之,盗尽太上道祖金丹,恐被缉捕,私逃下界,玉帝震怒,已着托塔天王并哪吒太子,领十万天兵,前去捉拿孙悟空。

这一去已半日,竟毫无战报上复,众仙吏于通明殿内忧愤冲冲,唯独一仙镇定自若,仿佛置身事外,此仙便是“道德天尊”太上道祖。天蓬元帅此刻面如止水,心内却翻江倒海,思忖道:“奈何声望卑微,无缘担当主将,我天庭十万大军又何至于,半日不曾捉拿一小小弼马温。再者,不亲手抓捕孙悟空,又怎能洗刷师傅的嫌疑,可叹至极!”天蓬元帅将炯炯目光望向太上道祖,他的恩师却轻微的摇了摇头。

正直此际,南海观音菩萨上殿,向玉帝荐用二郎真君杨戬。那杨戬领命率本部神众,前去助阵,不多久,已将那孙悟空困住。南海观音菩萨欲在玉帝前显功,助杨戬一臂之力,不料,被太上道祖拦下,并抛下金刚镯,将孙悟空打翻在地,众神捆住,拿上天庭。

那孙悟空被缚于斩妖台上,怎料,刀砍斧剁,风火雷电,俱不能伤其身。原来,太上道祖的五葫芦金丹,被他于腹内炼成金刚不坏之躯。玉帝无奈,只能交与太上道祖,投于八卦炉炼之。

是夜,六丁六甲回本部就寝,天蓬元帅来至清幽阁,向道祖施礼,起身道:“师傅,幸亏您先于观音菩萨出手,助二郎真君一臂之力,拿下孙悟空,在玉帝面前,洗脱嫌疑,今番他困于八卦炉中,命必休矣,师傅您再无后顾之忧!”

太上道祖手抚长髯道:“那孙悟空与二郎真君酣战之际,我欲用金钢镯套回定海神针,又恐将那真君与众神的兵器一并套回,反为不美,故而只能抛下砸之。今番那厮锁于八卦炉中,待七七四十九日后,即可炼化成丹。”

天蓬元帅又道:“不知师傅今日为何阻我请战降妖?”太上道祖道:“那主将元帅乃托塔李天王,军威甚重,亲率十万天兵,都未能拿下孙悟空,你若请战,率兵前去拿了孙悟空,那天王颜面何存,你岂不得罪于他,故而不准你请战。”天蓬元帅道:“弟子仍有一事不明,显圣二郎真君能与孙悟空斗个平手,为何李天王率众甚多,反却束手无策?”太上道祖思虑一番,道:“李天王部以及众多仙宿,在天宫圣境养尊处优惯了,遇事互相推诿,人浮于事,军纪涣散,士气萎靡,诚为一盘散沙耳!再者,孙悟空剿了蟠桃盛会,众仙没了那蟠桃的嘉赏,心力乏虚,无心恋战也未可知!”天蓬恐扰师傅静息,告退离去。

七七四十九日已到,太上道祖开炉察看,那孙悟空不仅没有被炼成金丹,反而更加勇猛凶悍,踢倒丹炉,打翻众仙,径往通明殿而去,幸亏被雷部众将拦下,玉帝得知大惊,心忖道:“这些官吏遇事藏头缩尾,不堪大用!”遂宣西天佛祖如来前来炼魔救驾。那佛祖匆匆而至,施展如来神掌,将孙悟空压于五行山下。于是,玉帝大开宝阁,王母亲捧蟠桃,筵宴如来。

筵宴散尽,各仙归位,月明星稀,天蓬元帅又来至清幽阁,诉道:“师傅,那孙悟空为何未被炼成金丹,反而逃遁出去?”太上道祖深深叹口气道:“哎,是我大意,我恐琵琶器污了金丹,遂拔了,不料那孙悟空变化身法,躲在八卦巽位,才逃脱一命。我道祖颜面,今日无存呀!”天蓬道:“师傅,莫要怪罪于已,世事难料,岂可尽知!”

天蓬又道:“师傅,您可曾疑惑,那大株蟠桃不尽被孙悟空吃尽了吗,西王母又于何处采摘?”太上道祖冷笑道:“为师也是刚刚醒悟,那蟠桃不曾被孙悟空吃尽,而是被玉帝给藏起,我那五葫芦金丹亦是有人暗引孙悟空盗去!”天蓬元帅疑惑道:“师傅,此话怎讲?”太上道祖缓道:“一来、那孙悟空是个猴精,爱桃子,善扒手,玉帝却偏偏派他看守蟠桃园,这显然是玉帝有意纵引他偷桃。二来、那猴精不胜酒力,酒中又掺杂迷魂药,暗中诱引,来至三十三重天盗我金丹。”天蓬皱眉道:“想来那酒中掺药,暗中诱引之事亦是玉帝所为,玉帝为何如此这番行为?”太上道祖哼道:金丹,蟠桃是仙家至宝,天上五百周天便有一次天劫,众仙皆靠此二物方能度过,玉帝暗引孙悟空盗金丹,是为敲打我道家,以防我道家结党营私,尾大不掉。纵引孙悟空偷桃,是为重新垄聚众仙之心!

天蓬叹道:“不曾预想,帝王心思如此这般深沉!”太上道祖又道:“令我动容之事,并非玉帝所为。”天蓬道:“师傅,此话又怎讲?”太上道祖道:“我道家根基深厚,自然不畏惧帝王权谋。令我动容之人,乃那西天如来!”天蓬道:“西天佛祖与此事何关?”太上道祖道:“孙悟空于玉帝而言,乃是一枚棋子,用完,自然弃之,无须索命。那如来是听宣为炼魔救驾而来,不曾带携法器及那满天诸佛,仅仅两个小徒,就敢贸然前来,显然,他识那孙悟空。他与孙悟空赌赛,不仅言语间饱含庇护之意,而且不经请旨,就自作主张仅仅将孙悟空压在山下,放了那猴头一命。如若我没猜错,孙悟空的师承,便是那西天如来。”

天蓬惊道:“师傅,那西天佛祖为何纵容弟子大闹天宫?”太上道祖道:“扬名。佛派力压我道家,在玉帝面前擒妖献功,不仅扬名,而且博宠。那如来恐孙悟空为他人所擒,露了他背后主谋的嫌疑,所以,令那孙悟空习我道家之数,用我道家之兵器,好嫁祸于我道家,如来此人,今后我不得不妨呀!”

天蓬元帅闻后惊然,惊异于师傅看待事情的透彻,更惊异于天庭错综复杂的势力。是以天晚,天蓬告回。

每逢中元节,广寒宫的月河就会阴气浓郁,波涛汹涌,人间的魑魅魍魉含怨过深,不入轮回,但具灵气幽邃者,就会滕云驾雾,绕过四大天门,偷入广寒宫,吸食月河至阴之气,变得凶悍无比,沦为鬼魔,为祸人间生灵。玉帝命托塔天王用照妖镜罩住月河,命天蓬元帅驻兵河岸,凡鬼魅偷入月河,便会被照妖镜罩住魂魄,现出原形,水兵入水擒获。是日,天蓬元帅入广寒宫,例行查勘宫内月河水兵布防,路过浮音阁,有一方桃色巾帕悬于桂树枝桠,天蓬元帅摘下,不觉暗香袭来,心忖道:“也不知众多仙娥中,哪位仙子将巾帕遗落此处。”于是,掩入胸前,待时而还。

天蓬元帅查勘归来,远远望见,一粉衣仙子于浮音阁前,苦苦找寻何物,天蓬元帅步近,方观到,那仙子“窈窕如弱柳,肤白如初雪,颜娇如西子”,天蓬元帅观后,不觉为之神迷,缓缓开口问道:“不知仙子在找寻何物?末将可代劳否?”那仙子抬头观望,一位“气宇轩昂藏风度,金戈银甲舞乾坤”的将军站立身前,不觉心中荡漾,脸上一阵绯红,娇羞道:“小仙乃仙资末流,遗失一方巾帕,怎敢有劳将军代寻。”于是,天蓬元帅从胸前掏出那方巾帕,问道:“仙子,可是此物?”那仙子低头言道:“正是我所遗失的那方,不知将军在何处捡拾?”天蓬元帅欣然道:“半日前,我路过此处,见树桠之间挂有此帕,恐被风吹远遗落,故而捡拾,待时而还,既是仙子所遗,该当奉还。”于是,天蓬元帅微微低头,将巾帕置于掌间,推向仙子,那仙子抬右手,用指尖轻轻夹起,掩于袖间。

那仙子侧身施礼,道:“多谢将军。”道完,便欲转身匆匆离开,天蓬元帅急道:“我乃天河水府总兵天蓬元帅,还不曾请教仙子芳名?”那仙子观天蓬器宇不凡,彬彬有礼,难掩芳心,娇羞道:“小仙名唤霓裳,是那碧海阁太阴星君处的掌灯使者。”道完,便消失在桂木林叶间。天蓬元帅呆立原地,许久方回神。

虽然天庭法纪森严,严禁仙人一切爱欲,这也不能阻止天蓬元帅对霓裳仙子的日夜思念,那初遇时的娇羞种种,那离别时的婀娜倩影,那明如星辰的眼眸,无时无刻不萦绕于天蓬的心怀。那深居广寒宫的霓裳仙子,对天蓬元帅亦已芳心暗许,茶食不想。

一日,玉帝因厌倦旧日舞曲,命太阴星君,于广寒宫招募年幼貌美仙子,编演新舞,太阴星君以霓裳貌美出群,荐为领舞。霓裳仙子与众多仙娥每月望日,于崇华园为玉帝演舞,玉帝颇具欢心。

虽然转瞬间,摇身变为玉帝筵乐领舞,地位与日俱增,恩宠荣禄不断,但在霓裳仙子心间,天蓬元帅傲拔伟岸的身影,久久不能挥去,每日只能将相思之情,诉与怀中玉兔,念到情深处,不觉泪涟。那玉兔也颇具灵性,待到霓裳仙子困倦入睡,她潜出广寒宫,寻路来至天河帅府,来至天蓬书房门前,轻叩房门,房中灯烛通明,天蓬元帅在研读兵书,听到门响,起身开门,一白衣女童立在门前。

那白衣女童开口道:“我乃霓裳仙子的妹妹,我姐姐对你情有独钟,朝思夕慕,却不得与你相见,故而每日以泪洗面,你若有意,便于三日后子时,与她在浮音阁桂树下相见。”话毕,女童扭身不见。

天蓬元帅万万没想到,他朝思暮想的霓裳仙子,竟与他心思一般,一见钟于情。他正苦于无缘再见她,不想,她的姊妹却来告知相会之意,心中喜悦,无可名状。三日后,天蓬元帅躲过寻夜灵官,潜至广寒宫浮音阁前桂树下相等。

霓裳仙子正轻轻抚摸玉兔,忽然,那玉兔从怀中挣脱而出,不住的往前奔跑,霓裳仙子无奈,只能追随,不多久,便追到了浮音阁前,玉兔躲入桂林,霓裳远远望到一人立在树下,来至近前,竟是她朝思夕慕的大将军,心间惊喜参半,于是,二人互诉钟情,紧密依偎,从此二人,便三五日相会一次,每次别离都依依不舍。

一日,太上道祖召见天蓬元帅,小道童将天蓬元帅引至兜率宫清幽阁,天蓬元帅入内,躬身施礼,道:“师傅,今日宣弟子,有何吩咐?”太上道祖道:“当年,为躲避太清、上清二天尊的视线,我独自驭牛,过涵谷关,化胡为佛,培植新势,意欲为我所用,怎料,那西天如来逼迫佛派领袖燃灯古佛让贤,让我几乎丧失了对佛派的控制,如今,那如来又派遣观音大士前去南瞻部洲,寻取经人,到那西牛贺洲灵山大雷音寺拜取佛经,而且得到了玉帝的首肯,玉帝又派那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暗中保护取经人,那取经人名唤唐三藏,已在两界山收了孙悟空为徒。我观此行,并非那么简单,恐那如来欲借此行剿除我道家势力。故今日唤你前来,欲教你借机下界,适时与那唐三藏做个徒弟。”

天蓬元帅道:“师傅,何为借机?何为适时?”太上道祖道:“你若直接下界,与那唐三藏为徒,不仅会引起玉帝的怀疑,更会引起佛派的警觉。故你要在天庭闹个动静,戴罪下凡,以此掩人耳目,不教玉帝产生怀疑。待你下凡,还变为妖,阻住取经人,教他收你为徒,如此一来,才不致引起佛派的警觉,方可便宜行事。”

天蓬元帅道:“不知弟子与那取经人为徒,所为何事?”太上道祖道:“那取经人前世乃如来的二弟子金蝉子,故你不可伤他性命。但你要把握好时机,瓦解取经行动。待你功成,还教你上天,仍做天蓬大元帅。”天蓬元帅道:“师傅示下,弟子怎敢不遵,只是,只是……”太上道祖道:“只是你舍不得那广寒宫里的仙子,对吗!”

天蓬元帅冷汗满额,不敢回复。太上道祖道:“我知你们情深意切,待你下凡,我教那太阴星君放你那仙子下界,与你做一年恩爱夫妻,待你功成升天,自然便可长相厮守。”天蓬元帅道:“谢师傅开恩!”语毕,天蓬告下。

归至帅府,天蓬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回想当初为妖,虽不尊贵,但也占山为王,无拘无束,乐得逍遥。自从升仙,虽驻永寿,但却劳碌缠身,行为受制,禁绝情欲,命不由己。荒尽时光,终遇佳缘,却不能时时相守,想至这般,忧愁三千。

天蓬元帅又忖道:“师傅如天,终究违背不得,授业救拔,当图永报,今日荣光,亦拜师傅所赐,心中敢生一个‘不’字,那便是死,依师傅三界首屈一指的道行,灭我,似踩死一只蚂蚁,心中万般无奈,却也不得不为。师傅既已吩咐我闹出动静,那便闹个厉害,那玉帝垂青我那霓裳仙子的舞艺,我便假装当众调戏一番,玉帝震怒,必抛却疑虑,将我赶下天庭,计已如此,那就付诸实施。”

翌夜,天蓬元帅如约霓裳仙子,将上项诸事,一一诉述,霓裳仙子闻后愕然,无奈,只得点头允诺。次日,天蓬元帅佯装醉酒,闯入广寒宫,正遇等待许久的霓裳仙子,假做调戏,并故意高声喧哗,引来天庭纠察灵官,玉帝命杖打两千,扔下凡间,轮回转世。

在被抛下凡界之前,天蓬元帅便食了师傅赐予的九转还魂丹,天蓬避过轮回,于云雾间,念动真言,纵起祥云,落于南瞻部洲福凌山,不久,那霓裳仙子偷出天庭,亦也下凡,二人于福凌山云栈洞,做了一年恩爱夫妻。

时光似箭,一年光阴不觉戛止。

霓裳仙子欲与天蓬元帅长相厮守,即便永在凡间为妖。天蓬元帅何曾不想如此,但他素知现实的残酷,师傅的眼线,遍布天地三界,他又能偷安几时。无奈,只能与霓裳仙子痛别,再待佳期,以圆旧梦。

既然无力改变命运,天蓬元帅只能默然接受,既然无力回头,只好全力以赴。

当初,玉帝贬他于尘,他之所以落于此山,是因此山处于,观世音东去大唐必经之路。

天蓬自忖:“待以时日,观世音便从此处经过,加以遏止,又以言语暗示,奈何她怎能不允我与那唐三藏为徒。”

观音菩萨领佛旨,携慧岸行者,半云半雾去往大唐,并于沿路记下所略山水。与此同时,燃灯佛祖委派白雄尊者,尾随观音菩萨,也于沿路记下所经山水,所遇魔障。

天蓬正于洞前树下纳凉,忽抬头仰望,一片瑞蔼,经过山前,天蓬心知,此必观音菩萨行经,于是,佯装不识,扯钉耙便与木叉筑将起来,正酣斗之际

本站已更换新域名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加入书签 推荐本书 我要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