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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

作者:未央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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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心清楚的知道,每一个环节,需要什么样的人来做,也知道许多人的品性能力,各自在心中作出评判。现在还不到公布结果的时候。他也不会多说什么,仅仅是与他们一起努力工作而已。到他有了最终的决定,这些人才会知道,努力上进的人才有资格留下,没本事的,免不了要被淘汰。这就是为了一个位置,一个饭碗的竞争上岗。

花女香女的事有了眉目,接下来就是香料师。香料师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其中也不乏滥竽充数之人,也不乏品行不端之人。

要知道,这中庭,女子占了多数,若有酒色之徒混迹其间,岂不乱套?何况,闺阁近在咫尺,岂能有污秽之事?所以人品与技艺同样重要,可技艺也是看得见的,人品却是摸不着的。兰心能做的也就是将所知的失德之人先行驱逐,余者各显其能。家规严厉,若有半分淫邪行径,立即驱逐,永不录用。

兰花被世人奉为香祖,天下第一香,王者之香,帝王香。兰香圣洁,不容玷污,伴兰芝者无萧艾,伺候兰花的,也必然是貌相清秀,聪明伶俐之人,不许粗俗之人入内,损了娇贵兰花的气韵,所以兰家的工人下人,皆要求貌相清秀。花女香女,个个皆是美貌少女,同样,香料师也绝对不能是俗物。

兰心亲眼看着,既从各自的研香过程中学习,也作出评判。他也会做个勤学上进的乖学生,向他们每一个人请教炼香上的各种问题,既为学习他们的本事,也了解他们各自的深浅程度,更是为了寻找突破,希望自己的炼香水平,能够更上一层楼。对这些人也难免优中选优,不过剔除的幅度不是很大。他需要考察各自的人品,同时希望后继有人,各精一个环节,而不是依靠某几个人,一人背叛,就带走工艺技术与方子,需要有新人加入。

兰家中庭的香料成品,及细贵香料库,皆是三把一套的钥匙,必须三个人都到了,方可打开。缺了任何一把钥匙都是打不开的。

这些天,兰心忙着外院的事,顾不上内院。内院中也乱了套,兰心住的只有东厢,屋子不大,那四个丫头闲暇之时也就收拾了,也包揽了主院的各处廊道洒扫。

上房,兰泽那儿虽有七个人,却没有多少做事的人,像易婆子,不过就是个陪伴玩笑之人,还有人专门伺候他,溢彩要近身服侍,春华他们四个,既要尽心服侍,也要打扫房舍,院中都难顾及。内院明明还有十个小丫头,却没人管理,哪里叫就往哪里跑,忙得不可开交,却哪里的事情都没办好。是忙的忙死,闲的闲死。

姹紫无暇过问,易婆子不管,兰泽也不问,兰心这边的几个丫头,手也不能太长,伸到上房去。结果就是大伙儿连肚子都填不饱,茶都吃不上了,兰心窝了一肚子火,耐着性子查看账册与库房。正听的几个丫头在一起议论。“现在小姐是当家人,不知以后这内院的管家该是谁?”“自然是姹紫姐姐呀。”“滴翠姐姐跟小姐的时间最长,他做内院管家,小姐一定放心。”“也可能是溢彩姐姐,溢彩姐姐才是姑太太身边的大丫头呢。”“哪个都行,只要不是那个春华就好。”“他也不过是个三等,不比咱们高多少,他也配?”

兰心也不去揭穿他们,默默的走了一段,才道:“你们说呢?”滴翠道:“自然是姹紫姐姐主事。”姹紫道:“我听主子安排。”兰心道:“我们三个都忙的连饭都吃不上了,还主事呢。且先把内外事情理顺再说。”姹紫道:“主子肯劳心理事,自是再好不过。”“姑婆不管事,我再不管事,还指望谁呀?召集内院所有人来见我。上房就留易婆子,郑嬷嬷伺候着。”

兰心揉着眉心,思索良久,让众人站了半响,忐忑不安时,才道:“内院这几天无人拘管,实在是闹的不成样子,我不能不插手了。兰楼,兰轩,兰榭,暖阁都无人居住,暂时锁闭,该粉饰整修的,着人尽快去办。以后这些没人住的院落,五日洒扫一次就好。具体的交给香雪去办。书房院我来管理,洒扫之事只有我在的时候才能进行,其他时候,任何人不许进入。主院的洒扫,自有主院的下人去做,不必他人过手。贵重物品库房钥匙交予姹紫掌管,一般物品库房钥匙,交给香雪掌管。

飞霜负责内院安全,白日门禁,夜间巡夜,有人出入,皆需有记录,时间,人员,所为何事。你挑选几个人协助你,所有丫头轮流执事。内院的人没有主子的允许,不许随意进出。外面的人有事求见,也必须通报,得到允准召唤方可。

清露,内院厨房之事交给你,买菜品,果蔬,柴碳,并茶,饭,点心,水果。以后我吃不上饭,没茶喝,就找你了。这是至关重要的地方,不得有丝毫轻忽,内院人数不多,你寻一两个擅长饮食的厨娘做帮手吧。烟雨,这东厢的事,由你负责。”滴翠道:“我呢?他们都有安排,小姐不要我了?”兰心道:“你跟姹紫可没时间做这些琐事,外面还有大把的事情要忙,离不开你了,除非你们都不想做了,想出阁了。”“小姐说什么呢?”二女同声抗议。

兰心道:“我身边就你们几个,不管以前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以后在我的这里,就是见事做事,打理我身边的一切事务,包括近身远务,洒扫,上夜,沐浴,梳洗,衣裳,配饰,浆洗,茶点,诸般杂事。”香雪,飞霜,清露,烟雨同声应诺。。

兰心又看向众人道:“以后兰家内院不设针线房,浆洗房。大批量的衣裳,在外请人作。一般配饰,赏人的荷包,主子贴身衣物之类的,各处自己做。浆洗也是一样的,总共两个主子,有身边的人做就得了。其他的衣服,各自自己清洗。姑太太那原本有易婆子在,我不想多事,但这几日看来,他根本无心过问,我也只能勉为其难了。易婆子,郑嬷嬷都是伺候姑太太的。我就只说丫头了。溢彩原来是二等丫头,现在进为一等,全权打理姑太太身边的大小事务,有任何不周不到之处,我唯你是问。”溢彩躬身应承。兰心道:“原先的三等丫头春华春雨二人,晋升为二等。春喜春燕仍然是三等。溢彩,你在一众小丫头里面,择选两人作为粗使丫头,一并服侍。他们也都在内院多时,明哲保身,不是聪明的,也是本分的,比在外面选进来的丫头好用的多。你们有九个人,总该把姑太太伺候好了吧?至于谁管茶点,谁管浆洗,谁管首饰,谁管梳头穿衣,溢彩尽快分配,各尽其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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