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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尧正准备回屋,突然又顿住了脚,转头往外面走去。
陆云雀今天一大早就醒了,前几日约了个货商今天看房子,那房宅离这里还挺远,她本来是准备下午才过去的,但昨天林尧说了他这两天就要走,陆云雀想着万一下午她走了,林尧派人来找她找不到可怎么办,所以便想一早去把事情办完,也不耽搁时候。
陆云雀把东西收拾妥当后便带着自己的那个小包出了门,因为赶时间,她还特意走快了一些。
林尧到陆云雀家门前的时候大约在辰时三刻,他原想着陆云雀这么早应该在家,却没想到陆家大门却紧紧锁着,一看便是主人家已经出门去了。
林尧有些头疼的挠了挠头,又在门口左右徘徊了一番,做后确定了屋里没人后,只能叹一口气离开了。
陆云雀到达约定的房宅时,那宅子里只有一个年过半百的老仆役在打扫着院子,一问才知道这宅子的货商主人一大早也去了城外放置货物的地方办事儿去了,今天下午就要准备出城的,这宅子里其实没什么东西了,只等陆云雀来相看完后就要上锁了。
因为价钱什么的先前双方已经商量好了,今日只是来给宅子绘草图,所以主人家在不在也没多大影响,陆云雀给老者说了自己的来意后,老者便领着她进屋绘图了。
这宅子不大,但因为地处巷子深处的一条窄道上,左右曲折,所以构造也不似平常的屋子,平常的屋宅构造讲究风水格局,还要讲究美观大气,但这宅子却不太一样,或许是主人建造之初就没打算久住,只是用于放置东西,所以对每一处空当都极力利用,丝毫没有一处浪费,与其说这是个宅子,不如说是个仓库更合适,这地方要是住人,怕是住下好几十个都不费劲。
但这越画陆云雀倒越觉得这宅子有意思了,渐渐钦佩起设计这宅子的人来了,这人也是个人才,宅子虽小,五脏俱全,隔间很多,又仔细的分了类别,每间房都有透气的窗,即使是最角落的那间,都不显得昏暗,还有一件稍宽的房间,里面居然在进门左边还修了个小木梯,一个十一二尺高的房间,愣是弄了两层楼出来,还不显得拥挤,当真是厉害。
陆云雀以前还没见过这种房宅构造,所以觉得格外新奇,草图也绘得仔细了些,甚至还留心了一番左右墙面的距离比例,也仔细看了下二楼的承重构造,飞快的在纸上记着。
等到陆云雀把整座宅子都看完以后,都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比以往绘图整整多了一倍的时间。
那个老者一直跟在陆云雀后面,见这小娘子记的如此认真,也不好打断她,心想着现在的庄宅牙人看房都如此精细了吗,这小娘子看着年纪不大,但做事却老练得很,看来这次自家主人是找到了个靠谱的了。
陆云雀绘完图后又出门把房宅周围看了一圈,在心里盘算了一番后,转头又和老者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离开了。
林尧一大早没寻到陆云雀,也不知道她去了何处,便只有又转身往林府走去,只是刚刚走出永安坊没多久,就在街上遇见了衙门的人。
张衙役正带着一队衙役从衙门出来巡街,正商量着去哪个早食铺子买点馕饼垫垫肚子呢,一转头就看见了站在街对面的林尧了。
“林县丞”,张衙役见到林尧,连忙对着他挥了挥手,小跑走了走了过去。
“张衙役”,林尧笑着对张义拘了个礼,继而笑着说道,“我现在已经不是衙门的人了,张衙役就不要再喊我县丞了,免得惹误会。”
“哎呀”,张义一听林尧这话,抬手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林县丞这是说什么话,昨日的事情衙门的兄弟都给我说啦,那冼大人忒不讲理,把气都撒在林县丞头上,当真是昏了头了。”张义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张衙役也不必记在心上,左右我现在都已经解职了,正好也有事要出一趟远门,所以也算是凑巧了。”林尧开口说道。
“啊?您要出一趟远门?”张义闻言有些惊讶,“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只是外出见一见好友而已。”林尧答道。
“哦哦,那就好,既然是见友人,想必也不是什么远地,不是远出就好。”张义喃喃说道。
“张衙役何出此言?”林尧问道。
“唉,林县丞昨日离开得早,不知道后来的事儿,我就给林县丞说说吧。”张义说罢便把林尧拉到了一旁,小声说道,“昨日下午,衙门里来了一个临县的驿站驿使,一脸狼狈之像,一问才知,这人是在传信的路上被匪人所劫,幸好躲进山林才逃过一劫,不过因为害怕再遇到匪徒,只能一路沿山走过来,所以才弄得这一身狼狈。”
“驿使被劫?”林尧眉头一皱,“这是在哪里被劫的?哪个匪徒敢劫官府的人?”
“林县丞绝对猜不到这些匪徒是在哪里下手的。”张义一脸神秘,然后把原本就低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据那个驿使说,是在升阳县离主城不到三里的官道上被劫的。”
林尧听到被劫的人是驿使后就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劲了,现在听到是在官道上被劫的后更为惊讶了些。
每个地方上总会有些官府剿不到的匪徒,那些人一般就是在一些偏僻的道路上,以打劫过往商贩为生,一般不会在官道上做案,更不会打劫一个官府的驿使,毕竟要是这么做了,可就是赤裸裸的在打当地衙门的脸了,而且传信的驿使又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们劫呢,冒着被官府惦记上的风险,去劫一个没有油水的驿使,这是图什么?
“那驿使当时身上有什么东西吗?或者说,有从何处来的信件?”林尧追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张义摇摇头,“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衙役可以问的,不过谭县令肯定知道,毕竟他和那驿使在房间里谈了好一会儿呢。”
林尧听罢也知道张义说的是事实,他能知道这么多已经算不错了,今日又特意告诉自己,也算是一份好意,他再多问,便会让张义为难了,故此便也没追问下去了,抬手拘了个礼说道,“多谢张衙役提醒了。”
“哎”,张义摆摆手,“都是小事儿,林县丞不必如此客气,你在衙门时对我们兄弟也是不错的,虽然现在离职了,但也是有情义在的,不必如此客气。”
张义说罢转头看了一眼后面的那些伸着脖子往这边看的兄弟们,笑着对林尧说道,“张某今日还要去巡街,便不打扰林县丞了,林县丞虽然是去见友人,但沿路也还是多多留心一些,虽然这事儿没发生在我们这地界,但小心些总归是好的,行了,望林县丞一路顺风,张某就先告辞了。”张义说罢对着林尧拘了个礼便转身离开了,林尧笑笑,算是回应了一番。
林尧回到家的时候春月还没回来,路渊倒在院子里和路谨言玩得正欢。
路渊是路家的家养奴仆,又一直跟着路秦,路谨言自然是认得他的,路谨言离开家快一年了,除了前几月见过一次自家爷娘,便再也没见过家里那边的人了,这次又见了路秦,可不得逮着他好好问问家里的事吗。
路秦被路谨言问了快一个时辰了,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来来回回的问他关于自己爷娘的事情,路秦开始还能慢慢和他说,可这一直问下来确实是有点遭不住了,他平日里都是和一群糙老爷们儿打交道,实在是不擅长哄小孩子,加上这路谨言越问越深,他也不好继续回答下去了。
这边路秦正左右为难呢,转头便看见了林尧从前院走进来,当下便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笑着拍拍路谨言的小肩膀,一溜烟就跑到了林尧身旁。
路谨言:....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呢?”林尧一边往路谨言走过去,一把拉起他的手往书房走,一边开口问道。
“问了些我家郎君和大娘子的事情。”路渊答道。
“哦”,林尧点点头,然后把书桌上路谨言练的字抽出来看了看,“你这个字,不好,最后一笔太软太拖沓,多练几遍。”
路谨言接过林尧递给他的纸,抿抿嘴,开始磨起了墨来。
“你和我出来,我有事儿要和你说。”林尧转过头对着路渊说道。
“嗯”,路渊点点头,跟着林尧走了出去。
两人走到院子湖中间的亭子里,林尧开了口,“我今日出去,偶然得了一则消息,说是衙门昨日来了个被盗匪劫了的驿使。”
“驿使被劫?”路渊惊呼,“这年头山中盗匪已经如此猖狂了吗?”
“嗯”,林尧点头,“还是在官道被劫的。”
“郎君说这个,可是觉得这事儿和我们有关系?”路渊沉下心,开口问道。
“那驿使是在升阳县附近的官道被劫的,升阳县和永修县一样,也算是一个中转站,山南西道大部分州县都可以走那条路,虽然还有其津那边的路,但过升阳的确是最方便的,所以平常这些州县的驿使也基本上从升阳过.....”
“那这驿使莫不是...莫不是从云州那边过来的?”路渊有些迟疑的说道。
“说不准,不过肯定是山南西道的就是了。”林尧说道。
“那郎君知道这驿使....”
“我不知道”,林尧打断他,“现在知道这驿使来路和去意的只有谭县令,那驿使现在都还在县衙待着呢。”
“那郎君可否要去问问?”路渊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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