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
“呜呜呜”嗥叫声在山林间肆虐,此起彼伏的传来,傅察拉说它们这是在召集更多的狼往这里赶。
白贼七便问道“据说大猫要吃人前都得到老把头庙先问问老把头,老把头让它吃谁它吃谁”
傅察拉咧嘴一笑“是有这么一回事”。
我质疑道“这都是老令子了,还能当真?”
傅察拉说“不能不当真呀,我不说过了吗?长白山的畜生都神道着呢,咱这的放山匠还真见到过那大猫子上把头庙哩,它们不是叼着鸡就是咬着肉去拜祭老把头,有时候三五成群,有时候单枪匹马,有回还见着有只大猫拖了头大肥羊上去呢”。
“要是有人去拜祭碰到它咋办?”
“碰着了躲着就是了,惹不起还躲不起吗?要是躲不急也不用慌,在老把头面前它不能把你怎么样,“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想拜就拜,想磕就磕,该咋样就咋样。不能含糊,你要惊惊怪怪的打怵,反而会惹怒它,出去了它就要找你,或在半道上截你。在把头庙它是老虎变猫-假斯文,那以前读书人在文王(孔子)面前也不敢造次呀,谁也不想斯文扫地。出了把头庙它就恢复本来面目,所以想不被它祸害最好就是在把头庙猫上一晚,等天放亮了再往回赶,它黑间等不到你就会走了”
“那要是家里有事一定得当天回去呢?”
“你要有本事就一路背着老把头的神像回去吧,不过半道可不能放下来,你要一放下来,大猫子准跳出来吃了你,这夹当它就不用管老把头了,因为它这是替老把头收你哩”。
“那要是地方远可咋整?背着这么重一疙瘩没到家就给累屁了”
“你要是没有驱虎道士跟着,那你还是老实在庙里待着”
“驱虎道士?”
“你们可能不知道,咱们这以前的把头庙里有道士,善驱虎,所以大家都叫他驱虎道士。要遇到这种情况,又或是天瞎了不敢回去就让驱虎道士送你回去,有他在边上就安全。那道士身携黄神越印,一路上打魂铃念大经,大猫见有他在就不敢攻击。因为这会儿在它眼里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两只大猫或是比大猫还凶的东西。就算大猫看到是两个人也不妨,驱虎道士有办法治它”。
“我们现在要是有个驱虎道士帮忙就好了”
“那不是屁话吗?他现在要肯帮我们,让我叫爷爷我都愿意”
傅察拉说“那道人早翘蹄子了,我们现在要团结一心,这样才能解围,不然后果难料”。
“我看它们在招兵买马,调兵遣将呢,这是准备和我们大战一场了?咱们得瓦解它们的进攻才行,不然我们这几个人这几杆子枪很难顶得住,,,”我说道。
话说到这里,就听到外头嘁哩喀喳的声音响,急忙往外头一瞧,没吓我摔个大腚墩儿,原来是有三只狼正在咬草幛子,我的娘,一不注意狼群就拢上来了。而且后头还在蜂拥而来,它们发疯般往仓子上撞,撞得地仓子只摇晃,要是被它们冲进来那就全完了,所以今黑间高低不能让它们冲进来。
我急得大喊:“快,快开火”这老头刚才光顾着和我们说话了也没想到狼来得这么快,这会吓得忙搂火,“当当…”就是几枪打出,门前的一头狼“昂昂”两声就被敲倒了。不过枪声一响,后头几只往仓子冲来,它们好像商量好的,整个狼群都激动起来,发出嗷嗷地叫声。
傅察拉说对我们说:“大伙都别打怵,给我打起精神,咱们把它们往死里揍”
于是我们乍起胆子一起都开了火,一溜火线地往乌泱泱地狼群射去,就想把它们给打下去,步枪里的子弹拼命往它们身上揍,一气儿就给打光了,地上倒满了尸体。虽然狼群没有退的意思,但收敛了很多。步枪没法打了,就只好用原来的叉子枪,可是这种土枪就是不行,没打一会枪膛就发热了,要打久了会爆炸。唉,真后悔刚才太败家把子弹打光了,现在三八步枪就成烧火棍了。这会儿使上猎枪怎么都不带劲,傅察拉嘱咐大家都瞅准了打,只把冲到前头的干掉,来一只打一只。
可是这也不顶用呀,这猎枪毕竟填一枪放一枪,后头狼却越来越多了,这样下去架不住了呀。看不行了我白贼七就掏出个手榴弹说:“咱用这家伙送它们上西天”
我忙赞同道:“好,赶紧他娘的炸死它们”
傅察拉急道:“不行,这会还不是时候,现在要用了后头要跳脚”。
我不解道:“我们现在都顶不住了还想后头?”
“后头咱们要用这个把狼崽子和大猫子一块堆儿收拾了”
“可现在怎么办?”
他说:“我有办法”,然后叫达海拿大家伙来。
听他说大家伙我就搁心底寻思,会是什么样的大家伙?不会还有门土炮吧?
不一会就见达海翻出一把大铁弓来。嗨,我当是什么宝贝呢。看它黑不溜秋,笨重得连达海都拿不住,小脸给憋得通红。
傅察拉一手拽了过去,再从箭壶里拔出一支羽翎箭来,扎出一个大马步,随即一个挺腰,手一扣就“嘎嘎”拉开弓。
看他年纪这么大却腰杆棒硬,孔武有力,真是暗中佩服。
白贼七却冷笑道:“老爷子,这些青毛狼连枪都不怕还能怕你这玩意?”
老头也不搭理他只手一放“嗖,,”一声冷响,箭已追风赶月般射出。一头打到了最前头一只狼的脖梗上,那狼吭叽一声,拣直给打飞了。
狼群一下就静了下来,傅察拉紧接着连发数箭,只听得弓弦嗡嗡响着往狼群撵去,狼崽子们一听到弓弦响就吓得一踏刮子全跑了个精光。
看狼跑光了,我们都很高兴,我问傅察拉道“这也怪了,虽然您老箭不虚发,但是箭的威力毕竟比不上枪呀,怎么就能把它们打跑了呢?”
傅察拉咧开嘴笑道:“这说起来也不玄乎,俗话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咱们从老祖宗那会起就放山打围,都是一直用这种铁胎弓。这些畜生吃够了弓箭的亏,所以就把这教训一辈儿传一辈儿,这种对弓弦声的恐惧早已深深刻到它们的灵魂中,可以说是闻风丧胆,有时候只要把铁器相撞发出声音都能把它们吓个半死,而使用枪火的历史毕竟短很多,大量使用枪火也就近百来年的时间”。
我想他说得没错,这冷战时期的兵器往往更让人恐惧。
“要这么说,咱后头就用这弓就行了”白贼七说道。
“我倒是想呀,可是羽翎箭也没了”
“您老的箭术真厉害,可以说百步穿杨,我以前只当小说里写的,今天真是大开眼界”我恭维道。
老头说道:“以前咱放山的说“箭一离弓,肉必满锅”,要没这点本事就放不了山”。
白贼七道:“老爷子,这弓是您祖传的吧?让我试试?”
傅察拉便把弓箭给他,他就学着傅察拉刚才的样子去拉弓,可是脸红脖子粗也拉不开,便用脚去蹬,看他整个人都要坐地上了,我们都哈哈大笑起来。最后还是拉不开,他拍拍手无奈道:“我就是用脚也蹬不开,这玩意只有大将军能用”。
傅察拉得道:“我这把铁胎弓是纯铁打造,你掂掂看,得有二百来斤,这也是祖传的,得有些年头了吧”
说到这里我问他道“老爷子,您刚才射箭时我见您指头上套了个扳指,这也是祖传的吧?”
说到这个老头可就高兴了,他翘起拇指给我们看“这是老罕王御赐的,套个扳指主要是为了方便射箭,以前旗人打围都要戴着这扳指,美观又实用”。
只见那翡翠扳指绿莹莹的发出宝光来,一打眼就知道成色不错,水头包浆都非常漂亮,是难得一见的好物件。
白贼七对傅察拉说“就这只翡翠板指可叫人上眼了,不管是做工还是子料都是最好的,毕竟是御赐的。现在可不便宜,没有百八十万可不能妥妥拿下。”
我说:“价钱还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代表了你们家的荣耀,这从这层上看更是珍贵了”。
白贼七开他玩笑道:“古人说“钱财不露眼,钱线要缝密”你可要看紧喽”。
“不是啥宝贝,不希罕”傅察拉谦虚道。
白贼七咽了下口水“我说老爷子,家里还有啥宝贝一搭拿出来让我们瞧瞧?”
“没了,就剩下这两件了”。
“我说老罕王真是个尖巴橛,你们傅察家为了给他打下天下了,这样出生入死的怎么也得给你们多赏赐一些宝贝吧?”
傅察拉被他说的勾着眼呵呵直乐。
我对白贼七说“傅察家怎么说还有些东西,比你那吉林将军,盛京将军强多了,到你这可是啥也没留下”
“谁说的?我们家底厚着呢,不瞒你们现在我家老爷子手里还有很多宝贝,都是稀罕物,但他可抠门了都藏着不让我过一眼。不过那老头早晚得蹬腿,到时候宝贝不都是我的了?再说祖辈的荣耀记载在历史的长河中,我们后裔世代已是享受不尽,这份荣耀不是钱财能衡量的”。
白贼七后头这一番话说得很有水平,我只呸了他一声。
傅察拉:“说得是,咱们满人祖辈传下的精神千金难买”。
他们这一搭一唱得搞得我想吐。
我说::“别扇呼了,外头瞧紧了,别被它们摸了”
傅察拉听我一说,忙往外瞭。
这时候白贼七却把我拉一边悄声说道:“我觉得傅察拉这个板指来历可疑,你难道没看见上面有沁色
吗?要是流传有序的传世之物怎么会有沁色呢?明显是出土之物,我在想会不会是罕王陵的
东西”。
“师兄,你的假设很大胆,其实我也有点怀疑,他的苏式手榴弹哪来的?真像他说的地上刨的?但是首先咱无凭无证不好判断,其次即使是这样,我们也不能说人家就盗墓了。再说就是盗了咱又能怎么样?所以我还是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或许这里面有我们不知道的根由”。
“我是怕走空”。
“单凭一只翡翠板指就能断定罕王墓被盗了?再说就是盗墓也可能是其他墓的呢?我觉得他不会盗墓得来的”。
“希望是吧,不过咱们还得提防着他点,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说是吧”
“嗯,小心点准没错”
说到这,傅察拉对我们说道“你们别闲扯白了,那些个青毛狼没打了食儿,不会甘心的,还会回来”。
他一边说,一边麻利溜儿往两杆枪筒子哩灌了两斤黑药,又装上了十五粒一两重的铅砂子,紧紧裤管袖口,抻巴抻巴手脚。
我故意逗一旁擦枪的达海说:“你玛法是个神箭手,可真是厉害,不过现在箭已经射光了,
还得用上猎枪,不知道他枪法咋样?”。
“不敢说好,反正狼精黑瞎子精只要来上一枪,就别想溜了。”达海随口说道。
“嗯,确实是好枪法,老爷子准头好的没得说。你看外头的恶狼被你爷俩干掉了大半,现在可真是和它们垭口起拱桥--结下梁子了,你们现在想要不管我们都不行了。从今儿起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个战壕的同志。现在都拧成一条绳,劲往一处使,谁都离不开谁”白贼七说道。
“我们这次放山主要是奔红榔头市来的,没想到打了虎又打了狼,这下算是拉下仇了,你们拍拍屁股走人,我们是那庙里的佛像-挪不了,往后可就,,”达海担忧道。
我心说这小家伙心里还在埋怨我们,得给他上上政治课。“我说小同志,你要以大局为重,要相信你玛法的领导,不是咱们爱惹事,也不是咱们好战,是别人先来踹门,咱要没点血性不反抗,那还不成怂货了?咱们又不是砧板上的肉想拉就拉,想割就割…”
说到这时,却听傅察拉叫道“狗日的又上来了”,我们忙跳了起来,只见外头一水水儿是大青狼,就赶紧准备战斗。他端起枪,拉开架势就开火。当一只狼“嗥”叫着了冲上来,老头一枪就给撂到了。我们接着连抓了好几火,地上横七竖八歪了好几头,可是这头在打,没注意到有几只狼已经猫悄儿猫到了墙边边,开始疯狂地撕咬墙根的草幛子。它们牙锋利像刀子,嘁哩喀喳,就给咬出个洞来,很快房屋大窟窿小眼睛的到处都是洞,寒风呼啦拉直往里灌。有只狼钻了进来,它全身的毛贴着,目露凶光,直门儿嚎叫着。。
白贼七上前一脚踹去,不想那狼顺口咬住,咬到了牛皮乌拉鞋上。它死死的撕扯着不松口,怎么也甩不掉,就用另一只脚去踢,没想到那狼特狡猾,一边咬住皮靴,一边来回躲。白贼七哪有它灵活?来回一折腾,脚就给绕住了“噗通”给摔到了地上。这狼见机就扑上来咬他脖子,一旁的达海见状,抄起三八步枪,照准它的脑袋一枪砸去,当场就把这狼的脑瓜给砸出个窟窿。
那狼脑骨都给砸烂了,没嗷一声就翘蹄子了,血溅了白贼七一脸,他跳起来一摸鞋板底,只见下面被咬出三个手指头大洞洞来,只叫:“我靠,把老子的鞋给咬破了,老子和你们拼了”。
新域名 https://wap.sunsilu.com xs小说 silu丝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