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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训练任务也就到这结束，大家解散后文凉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现在他已经上升到了副总经理的位置，每天工作也多了。

回到办公室后，文凉接到了陌生来电。

看了眼号码归属地就是京都，文凉接通了电话，“你好。”

“文凉，我是寒若萌。”

文凉把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看到了电话号码，又放回耳边，“有事吗？”

寒若萌“嗯”了一声，“有事，你能跟着我去一个地方吗？我们原来的确认识，你也的确有失去的记忆，我有朋友可以调查，恢复你的记忆。”

文凉一顿，要不是比试失败，文凉从来不觉得自己有失去的记忆，可即使现在算是确定失忆，他和寒若萌并不熟，没有到因为她的一句话就去治疗的地步。

寒若萌见文凉许久没说话，就知道文凉不愿跟从，只好笑了声，“不愿就算了吧，再见。”

文凉听到寒若萌的话，说了句“好”就挂了电话。

文凉又看了眼号码，想要挂断电话，瞬间脑里又划过画面。

还是古代的画面，应该是在休息期间，不用去军营，小跟班换上了女装，穿着琵琶袖裱花大袄，他穿着一袭玄衣在女生身边长身而立。

背景看起来是个隐世的村落，两人站在门口并肩赏夕阳，小跟班笑着问他，“将军，若是未来天下已定，四海已平，你可愿抛去凡尘，做一个普通人。”

他愣住了，那时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忠孝仁义，何曾想过烹酒煮茶，闲话桑麻的生活。

小跟班叹了口气，神色是有了世俗纷扰的成熟，轻声说，“将军，你什么时候可以为自己而活啊。”

……

文凉的思绪终止，脑海里循环着那句“为自己而活”，和记忆斗争着，似乎真正的他没现在这么冷血。

寒若萌回到学校，过了几天平静日子，对文凉的调查还没停止。

她始终想不明白，根据于良平的个人经历，没有掌握催眠的机会，而且这样的催眠功底一定是进行过系统的学习，那于良平是什么时候，跟什么人学过的呢。

收起思绪，寒若萌再次联系了倾梦，询问倾梦有没有调查出什么。

可是倾梦那边暂时也没什么结果，寒若萌只好转变思路去想办法接触文凉，看是否有机会了解出什么。

一天中午，杨如烟约了寒若萌去校外吃饭，是一个普通的小馆子，但味道很好，寒若萌也没什么讲究，好吃就行。

想起穿越回去在边塞打仗，有个馒头吃就很开心的日子，寒若萌笑了一声，杨如烟显然也想到了，同样的笑了笑。

两人找了个二楼的小包厢，门一关，杨如烟就说到了古时的事。

当时是寒若萌率先被杀，接着文凉殉国的。

这些事寒若萌的了解是基于史书，却没有亲眼看过，但杨如烟却在那里活到了垂暮，自然也亲眼见过寒若萌和文凉的最后一战。

话题有些沉重，杨如烟一直没有提，这次也是想两人复盘一下这些事找找线索，杨如烟才主动提起。

“皇宫内的情况我不了解，文凉一人时，单枪匹马就出了皇宫，一个人守在宫门口，无数的人冲上来和他决一死战，文凉是真的战死的。也是万念俱灰吧，他只进攻，不防守，只可惜我什么也做不了。”

“想来我们回去后努力了那么久，依旧不能改变历史。”最终化为杨如烟的一句感慨。

寒若萌何曾不是这种感受，两人都是学历史的，尤其是寒若萌泡在史书里，对史书上只要记载的事就有所印象，可每一个事情即使在做足准备后还是会一件件发生。

从最初的努力改变到最后的无力回天，寒若萌想起过往，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杨如烟没有细说最后一战的情况，但通过史料的只言片语以及自己对文凉的了解，她很清楚文凉的惨状，甚至不忍心去想他最后的样子。

或许是手抓了一把沙土又随风扬下吧。

那是他拼尽全力用命守护的疆土。

两人点好了菜，正吃着就听到了外面的喧哗声，不过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看热闹的心思，而是继续吃饭，可外面的喧闹直到两人吃饭结束还没安静。

两人没有在饭馆多呆，吃过饭就要离开，寒若萌走在前面，刚一开门一把筷子就扔了过来。

寒若萌无奈的撇了下嘴，但动作迅速的拉着杨如烟闪到一边，再顺着声音看过去，是几个小混混模样的人在围着一人。

正中间被包围的，正是文凉！

杨如烟拽了下寒若萌的袖子，“真是在哪都能遇到，快，美女救英雄。”

哪里需要她救啊。寒若萌腹诽着。

文凉神色未变，还是云淡风轻的模样，怕小混混们误伤了无辜的人还特意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寒若萌时神色才闪过一丝惊讶。

寒若萌莞尔，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文凉点头回礼。

为首的小混混瞬间不满了，他们在这里严阵以待要讨个说法，结果这人丝毫不慌还有和别人打招呼的心思。

小混混侧目望去。

呦，这妞模样太正点。

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寒若萌看到小混混的眼神，微不可察的皱了眉头。

本来不打算对他们动手，但这么没眼力见，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寒若萌低声对杨如烟道，“找地方站好。”

杨如烟极其放心寒若萌和文凉的武力值，别说就这五个小混混，文凉自己让他们一手一脚，他们都打不过，何况再加个寒若萌。

于是杨如烟笑了笑，“去吧去吧，并肩作战去。”

寒若萌没说话，和文凉对视一眼，从围着文凉的小混混身边走过，站到了文凉身边。

文凉也知道寒若萌武功很强，但还是有些不愿，这样显得太重视他们了。

寒若萌读懂了文凉的眼神，“上次打的不过瘾，这次拿他们练练手，你下手轻点，一下打废了就没意思了。”

文凉不经意的勾了下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