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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无数次的动作在寒若萌心中已成习惯，听到文凉声音后下意识的看去，却又在下一秒又自嘲一笑，偏过头不去看他。

文凉面目苍白，在隐忍着巨大的痛意，只是这里还有其他人，他在凭借意志控制着自己不能倒下。

于良平看到面色凝结，给站在后面的手下使个眼神，手下心领神会全部退下。

文凉见到其他人都离开，立刻蹲在地上，鞭子被扔到了一旁，双手按着头部，恨不得咬碎银牙。

于良平见惯了，没什么复杂的神色，给文凉时间自我缓和。

但这一次，文凉的情况与以往不同，不仅痛的更厉害，时间也更长。

还在脑海繁杂的画面中闪出了一组清晰的画面。

背景是古时的军营。

夜晚星光灼灼，营帐的门帘半遮半掩，依稀可以看见烛光摇曳。

文凉看见了批阅公文的自己，接着先前梦里的小跟班又出现了，端着茶水欣欣然走来。

小跟班主动开口想要帮忙分担军务，此时小跟班已经晋升成副将，批阅军务即使不符规定，但也无伤大雅，文凉就同意了。

后来小跟班知道了自己不能跨级批阅，低声嘟囔着，“早知道就不帮忙了。”

文凉失笑，一副“批都批了，还不认账”的样子看着小跟班。

……

文凉的意识也在这里丧失。

再次醒来，文凉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一间单人病房，还算华丽，不过文凉没什么心思观察环境好坏，拿出手机发现已经到了第二天。

文凉起身想要找护士询问时，看到了推门而入的于良平。

文凉站好，微微颔首，“于总。”

于良平拍了拍文凉的肩膀，以示安慰，“文凉，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一切都好，谢谢于总关心。”文凉说话一直客客气气，从不逾矩。

无论是个人作息还是待人接物，都精确到计算得当，不容出现意外。

于良平眼里闪过晦暗不明的光，只是文凉在低头没有看到，“那就好，你先在医院休养一天，明天再来上班。”

文凉难得休息，也不逞强，想到昏迷前的事又问道，“于总，寒氏的事怎么样了？”

于良平这才笑了笑，但那笑看起来让人不怎么舒服罢了，“寒总答应了，寒小姐放回去了，在他们家的医院养伤。”

文凉这才稍稍放下心，没再说什么。

他心里还是很不认同于良平的做法，但没办法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尽可能的避免。

文凉将嘴角心里感情的异样归结于自己第一次做不太对的事，所以心里过意不去，才会对寒若萌产生不一样的情愫。

寒若萌被寒父救回去的时候看到了一眼文凉，蜷缩在地上的样子完全没有昔日一夫当关的气势，甚至鲜明的对比使得现在的文凉看起来很是凄惨可怜。

但寒若萌的状况也不怎么好，嘴上没有出声，但疼也是真疼。

此时的寒子默才刚进娱乐圈，和倾梦一起在连轴转的拍戏，这些事情为了避免寒子默担心，寒父和寒若萌都默契的没有告知。

寒若萌的伤口看着吓人些，但还好是皮外伤，当初deep研制祛疤药的时候寒子默也拿回家里一些，在寒父每天提醒寒若萌上药中，伤口恢复如初。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寒若萌没有遇到文凉，每次想起文凉时，寒若萌都提醒着自己不能再靠近他，如果不能纠缠，那就停住心思，把记忆都留在美好里。

公司的事寒若萌不清楚，将来也是要寒子默继承的，加之寒若萌对这些事完全没兴趣，只听父亲说一切都好就放了心。

再后来，寒若萌再次遇到文凉时在临安公寓的小区门口。

寒若萌没什么急事就步行回家，正巧碰上开车外出的文凉，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毫无准备的相遇，又各自转头避开。

寒若萌加快了脚步向里走，文凉一脚油门开了出去。

回到家里，寒若萌关上门，跌跌撞撞的坐到沙发上，心口隐隐疼着。

原来留在心里美好的回忆此时想来只剩物是人非的落寞。

缓了一会儿，寒若萌想起这边的公寓是君家的，在他记忆里，哥哥和君家的女儿关系不错，只是冒然联系太引人注意，寒若萌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打给了父亲，告知了遇到文凉的事，让父亲查一下文凉是否住在这里。

不知道寒父怎么查的，很快给了寒若萌结果，是在这里买的房，买房时间穿越回来后的两个月。

这个时间点……

寒若萌心底有些疑问，按照之前的调查，文凉的个人轨迹没有任何问题。

他出生于普通人家，意外发现武术天赋，在武馆学艺时被于良平遇到，专门培养他成为手下。

唯一可疑的就是穿越的时间点了，这既是寒若萌穿越到古代的时间，也是她穿越回来的时间。

所以对周围人来说没有任何变化，但寒若萌已经在古代经历了一世的生离死别。

而那一天在调查中，文凉也出现了短暂的晕厥。

不过文凉昏迷这件事要往前推得更早，准确说认识于良平之后，文凉才有昏迷的毛病，每隔一段时间总会晕倒，原因查不出。

因为症状太明显，瞒不过其他人，很多人都知道，只当文凉身体不好。

寒若萌回忆着资料，想起了文凉在抓自己时的晕倒，看样子就是这个老毛病。

当时寒若萌只在气氛文凉动手的行为，但也看到了文凉是先按着脑袋再晕倒的。

莫不是文凉晕倒的根源，在头部？

寒若萌回想自己穿越回来后脑部并没有不适感，那文凉的问题也不应该是穿越造成，但他的身体状况寒若萌也清楚，武功甚高，身体素质自然是极好的，除了几次战场负伤，其他时候身体从没出现过状况。

更别提这种不时昏厥的状况了。

寒若萌感觉有一大谜团围绕着自己，但看不出思路。

古时的两人选择不同的路，结果终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