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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已经将近凌晨。

洗漱过后，覃思瑶翻来覆去睡不着，转身一看，艾莎和她一样。

“艾莎姐，你房里有酒吗？”她忽然问了一句。

她眨了眨眼，想起一件重要的事。

“你成年了吗？”

为了喝口啤酒，覃思瑶特意拿出身份证自证年纪，得到允许后，敞开喉咙往肚里灌。

两人坐在地板上，就着几罐啤酒，彻夜长聊。

“你不知道，徐羿白有多不容易。还在zre-o的时候他人气最高，所有人都说他是音乐天才，可谁又知道他付出的努力？他遭受了多少无端的攻击？”她熏红着脸，指责说，“当初组合解散队友也有错，为什么只揪着他不放？别人想做演员想录综艺没了音乐的初心，可他一直是他。”

“是，他以前身上有刺，但凭什么大家不喜欢就要去拔？去否认他的光芒？为什么要要求他成为所有人喜欢的样子？当初年少轻狂的少年，现在终于懂得收敛了，他成长的时候只有我们这些粉丝在陪他，但我们离他那么远，不能抱抱他，不能安慰他，所以的痛苦只能他一个人承受。难道还不允许我们心疼吗？我们捧在手心里的珍宝，就是为了让黑子们随意指责的吗？”

她将心头的愤懑彻底发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我知道，我知道，他很优秀也很坚强。”艾莎一边安慰一边拦她。

“呜呜～艾莎姐。”她忽然扑进她怀里，泪水翻涌。“我真的没喜欢错人！他真的值得！”

“好好好，值得，你少喝点。”

“你也喝，这酒很甜的。”覃思瑶笑着喂她。

艾莎被迫尝了几口，她喝不了酒，半瓶下去就昏了头。

接下来的场面就更具喜感了。

深夜，两个女人抱在一起痛哭，互诉衷肠。

“我爸妈整天吵架，他们从来不相信我能考上大学，只知道劝我去读技校。可结果怎么样？我连首都大学都考上了！他们不知道，这都是因为徐羿白，是他让我找到了目标，也因为他我才能坚持下来。”覃思瑶哭哭咧咧，“以前每回到b市参加美术集训，我都要到他公司附近逛逛，看到那栋楼里的灯光，我就看到了希望。”

她和他的羁绊太深，可这些只有她自己知道，而他也不必知道。

艾莎听了也跟着嚎啕，“他真的太好了。”

整整一晚上，她诉说着他这几年受的苦、自己仰望他的经历，仿佛要将所有的委屈和不痛苦都宣泄出来。

而作为旁观者的艾莎竟然也跟亲身经历过似的，陪她一起哭一起笑，全身心投入。

他们聊了许久许久，一直到晨曦初现才沉沉地睡去。

醒来已经是中午，艾莎光着脚下地，缓慢地收拾残局。酒精的后遗症很强，直到前往剧组，她的脑袋仍有些晕。

她的戏份排在晚上，下午赶到剧组看了会儿剧本，晃神间，不放心地盯了眼手表。

六点十分。

都这个点了，雯姐应该已经把思瑶送到机场了吧。

她打了个电话，确认之后渐渐沉下心来。

今天的她很不专注，原本三条以内能拍过的镜头，这次竟然拍了十几条。

艾莎自己也觉得纳闷，为什么一直想起昨晚的画面？徐羿白的脸为什么不停在她脑海里闪现？他是给她下了什么蛊么？！

除了不自觉想起他以外，发生在她身上的还有许多奇怪的事。她开始疯狂刷每一个与徐羿白相关的视频、听他的每一首歌、看他的每一则新闻，大到得了多少奖项，小到他喜欢的颜色，所有的细枝末节都不放过。

一个礼拜下来，终于成功“入魔”。

晚上，艾莎再憋不住，在微信上开启群聊。

土猪饲养交流群里总共就三个人，视频聊天全员在线，艾莎一来就描述自己最近的症状，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你们说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

电脑那端的覃思瑶激动地纵跳起来，“我都懂，艾莎姐，欢迎加入even大军！”

“啊？”另外两人一头雾水。

她慢慢引导：“你是不是想随时随地看见他，哪怕只是听听声音，忙碌的时候忽然想到他，嘴角也会不自觉上扬，最重要的是会毫无理由地相信他，支持他做的每一个决定，想为他的事业应援，甚至为他的人生应援。”

艾莎越听越出神，愣愣地点下头。

覃思瑶了然于胸，“想当初，我刚粉上eve的时候也跟你一样，茶不思饭不想，光在网络上刷他的舞台就熬了好几个的通宵。”

“这男人真的有毒！”她一言以蔽之。

“有这么夸张吗？”覃璐发出质疑。

艾莎想了想，实在没法否认他的魅力，“璐璐，她说的好像是真的。”

以前不追星不了解粉丝的痴迷，宝贵的青春和大把的金钱全耗费在一个人身上，这样值得吗？现在的艾莎会充分确定以及肯定地点头。

如果说他是光，那他们就是守护他的星星，即使微不足道，也想站在远方，看着他发亮。

艾莎沉寂的心仿佛被点燃了。

“成为粉丝有什么门槛吗？”她好学地问。

覃思瑶摇头：“先关注超话，领取爱的号码牌。艾莎姐你会不会弄，不行我可以教你，还有打榜投票，这些基本操作都要慢慢上手才行……”

“诶诶诶，敢公然在我面前拐卖无知少女？”覃璐故作生气，结果被艾莎轻飘飘的一句“璐璐别闹”给打发。

“我还有个问题想问，你们平时都是从哪儿看到他的行程安排的？”

“下个app，或者你上工作室的官网也行，不过我建议你还是直接关注工作室的官博……”

两个人讨论得起劲，覃璐插不上话，渐渐觉得无趣。等了半天也没见人搭理，于是准备退出群聊。

“那我下线了？”

没人注意到她。

“我真走了？”

她气呼呼关网，嘴里默念了句：“怎么形容得跟谈恋爱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