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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当一缕和煦的暖阳透过朦胧的薄雾,照射在奇门山上,原本岩灰色的石头变得金黄一片,绚烂琦丽,显得熠熠生辉。
而在奇门的半山腰上,飘渺薄雾包裹之内,一处洞穴之中,一道身影静静盘坐在地,不断的吐纳天地灵气,修复着这些天受到的创伤。
内院新生入院,都可凭借着自己身上的资源与钱财去换取一间有灵力的洞府居住,灵气越是旺盛的洞府,价钱也越贵,有些洞府的价格甚至达到了一个月几百玄黄丹,根本不是一般弟子能够住的起的。
而对于奇门山这样的奇地,洞府的价格只会更贵,梵三即便是领取了一个月的修炼资源,也还远远住不上那般奢华的地方,还不如就找奇门山的洞穴,又有功法,又有资源,何乐而不为呢?
洞穴之中梵三檀口微张,吐出一口光晕,一缕精纯的灵力没入心口,随后跟随着经脉,在全身游走,让梵三的躯体上面包裹出一层层淡淡的薄雾。
灵力奔袭在梵三体内,不断冲刷着因战斗时损伤的部位,一缕缕细弱游丝般的灵气,却如同一根根冰冷的钢针在体内穿梭,疼痛的触感铺面而来。
然而梵三却面露喜色,这表明那些爆裂的血管,已然恢复,还有堵塞的经脉也得到了疏通,伤势和暗疾也都差不多痊愈了。
“呵呵,如此,我也有把握在下一次的审判镜中再次晋级了。”梵三自言自语,但是脸上的喜色依旧难以掩盖。
他在审判镜中得到那些珍贵灵草,维持一般人修炼几个月搓搓有余,梵三的身体较为特殊,但是维持他修炼一两个月,以是足够。梵三相信,有这些资源在,在他进入审判镜之前,将先天五重的境界稳固下来,不算太难,不!应该说搓搓有余。
“如今我有泣血剑在手,得找一本适合的剑法才是,若是之前能够习得一些剑招剑式,也不至于被那凶虎打的那么惨。”梵三自言自语道。
至于那泣血剑的反噬,在经过那一战之后,梵三已然找到了一些控制手段,加之他的修为有所提升,不说将泣血剑掌控,只是使用一段时间,不被反噬还是可以做到的。
梵三站起身来,向洞内走去,果不其然,来到一处略微宽敞的地方,光线也明亮了几分。梵三就说嘛,这洞穴之中武学秘籍不少,还有各种兵刃,怎么可能连处练功的地方都没有。
梵三踏步上前,拿出方才所顺走的一本剑谱,将其摊放在石头上面。
这本剑谱并没有任何名字,而且梵三看得出,上面都是一些很是基础的剑招,一劈一砍,一提一砸,活脱脱就像是山林间在砍伐柴火的农夫。
梵三明显一愣,想不到自己随便拿出的一本剑谱居然是那最为基础,甚至连剑道都算不上的剑谱,这样的剑法,即便是修炼数十年也难有很高的造诣,但是对于目前的梵三来说,却是再好不过了。
“入门吗?刚刚好。”梵三不断将这本明显很薄的剑谱翻阅,不过百息的时间,便将其中的内容牢记心中,对这本剑谱也有了初步的认知。
这是一本入门级剑谱,所传授的招式也是再普通不过,就算是能够走路的孩提也能够大致挥出,说这本剑谱是鸡肋也不为过。
梵三怅然一笑,也没准备再去从新换取一本剑谱,而是照着脑海中的记忆,一步一步演示出来,手中拿捏的利剑用一根细嫩的枝条所替代,一开始,倒真是有点吆喝五六的意思。
人影在这洞穴中不断舞动,生涩的动作仅仅通过不到百息的时间便调整过来,变得轻车熟路,手中的动作也愈发连贯,隐隐间,有着切裂空气的声音。
这种最初级的剑法,学习起来非常简单,一位对剑法一窍不通的庸人,也能够在短时间将其融会贯通,那就更别说梵三了。
这些简单的动作在梵三身上不断重复,一道道劈斩而出的剑气回荡在洞穴深处,仿佛都在回应着梵三一样。
手上的动作无比娴熟,在劈斩的时候,还带上了一股剑气独有的锋芒,若是修炼剑道的人看见,绝对会大跌眼镜,梵三仅仅用了不到一个时辰,便初步触摸到了剑道中的势,如此天赋,可谓恐怖至极。
只是在梵三的感知中,却疑惑不已,他确实学习的速度非常快,将这本剑谱的每一个动作都融会贯通,一招不留的学了下来,还能够连贯的使用。
但梵三总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在他的感知中,以这本剑谱施展出来的剑法,没有任何威势,但是应该有无懈可击之效。
而今梵三所施展出来的剑法,有着一股锋利之气萦绕,那是开山断海般的威势,与那种平静厚重的感觉截然不同,可梵三就是不知道有什么不同,才会如此迷惑。
梵三再次拿起手中的枝条,一遍又一遍的演示出那般剑法,一如既往,剑气长啸,略带锋芒,与剑谱中的那种感觉,相近似远,捉摸不定。
这让梵三不得不断定自己的猜想,这本剑谱的精髓,他的确还没有学到。旋即他怅然一笑,自己只是初入剑道,居然就想窥视这剑谱的精髓,的确是有些异想天开了。
不多时,梵三入定一会,等待心绪沉寂之时,再次挥舞着手中的枝桠,只是这一次的动作极其缓慢,即便是行将就木的白发老人也不至于此。
梵三却没有觉得任何不妥,反而还有意识的降低了舞剑的速度,就这样,寂静的空间,一道身影,一枝木条,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个动作。
奇门山上,一处灵气颇为盈盛的洞穴,浑厚的灵气化作道道洪流自其中流溢而出,盘坐其内的那道人影感受到一股暖流的冲刷,疯狂的吸纳,不想浪费一丝一毫。
而在他的吐纳之间,全身的肌肉也缓缓疏散,心间的暖流流淌全身,带去几分疲惫,留下几抹清凉,整个人也精神了数分,显然是修炼所致。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跑步声响起,随后一道男子的身影慌忙不跌的跑上前来,脸色诚惶诚恐,显然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
沐熙风看清来人的身份,以及那急躁的状态,眉头一凝,沉声道:“吴昊,我不是告诉你,不论发生什么事,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吗?”
“沐熙风大哥,不是我想失态,而是真有急事。”吴昊没有理会沐熙风的呵斥,急急忙忙跑上前来说道。
沐熙风眉头微竖,能让吴昊这般失态的事情,他也颇感兴趣,旋即说道:“说吧,什么事,若是消息的内容对不起你的状态,你知道后果。”
“是梵三,梵三没有死,而且出现在了事务堂。而且还跟水清浅在一起,若是他将我们将他推落悬崖的事情告诉水清浅,那就糟了。”
“不!是一定会告诉的。”吴昊慌忙不跌的说着,双手紧紧打颤。
“什么?”上一刻还以为吴昊太大惊小怪的沐熙风直接站了起来,双目瞪的无比之大,仿佛塞进了两颗鸡蛋一般,眼中涌现浓浓的震惊之色。
“那小杂毛居然活了下来?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都能活过来,你当我是白痴吗?这么高摔下去,即便是以三位长老的实力也将粉身碎骨,你是特意来消遣我的吗?”沐熙风双目沉下,一抹骇人的寒芒在眼角流动。
感受到沐熙风眼中冻人刺骨的寒冷,吴昊的身体下意识的退缩,言语更显结巴:“此事···此事有内院榜高手···李逸···亲眼所见,而且还有一众内院弟子在侧,绝不敢糊弄沐熙风大哥。”
“李逸。”那这件事就极有可能是真的。沐熙风心中思量,全身的气息再次收敛,吴昊如蒙大赦,不停的擦拭着额头的冷汗。
“你慌什么,就算那小杂毛活着又能怎样,无凭无据的,难道他还去请水清浅来找我们麻烦不成,况且,就算他去请,别人也不一定会搭理他。”
沐熙风冷哼一声,对于梵三可谓是极其不屑,经过着这半个月,他对梵三更加鄙视,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嫉妒。
凭什么梵三一位新生都能够进入审判镜修行,为什么他一位新生,刚刚入院就能得到替死玉牌那样的赏赐,那些东西,他这个作为内院榜的高手都从来没有。
却让梵三一个新生拿到,怎能不让他嫉妒。
“看来,应当是那所谓的替死玉牌救了他一条小命,还真是走狗屎运。”沐熙风冷哼一声,用鼻孔出气。
“大哥说的是,任那小子有万般气运,在您面前还不是跟蝼蚁一般,想捏死就捏死,一点反抗之力都没有。”吴昊一旁吹捧道。
“捡回了小命又如何,本公子就在这里,他有那个胆量来找我寻仇吗?说不定到时候,他这替死玉牌,也救不了他的小命。”沐熙风不屑说道,露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倒是你,一个小小的蝼蚁居然就让你如此失态,真是越活越倒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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