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术基础的基础——首先是刺——出枪的位置，角度，力度——注意观察我的动作要领，发力方式，还有招数——”

斯卡哈一边这么说，一边挥舞着盖伯格出招。首先是在他们面前展示。对着一个人形靶，用极为标准的姿势与动作出招。

她的长枪仿佛手臂的延伸一样，极为精准，迅速抬高，降低，突突突突一阵突刺，就在人形靶上穿出了一个桃子。

“看清楚了吗？”

“这个很简单啊。我上我也行。”莫德雷德的语气轻松，秉承着“除了哥哥之外我谁都不认”的态度，愉快的作死。

“是这样么？”

斯卡哈一边这么说，一边打了个响指，那个桃子人形靶恢复了正常。她又向后让了一步，给了小莫施展空间。

“好，那就看我的吧！”

小莫倒是非常有自信。毫不犹豫的上前来——

当然了，有自信跟盲目自信不是一回事儿。

在真的出招之前，她又活动了一下身体，挥舞着枪，感受着这把枪的重量，长度，以及适应。又在原地耍了两招把式之后，才信心满满的走上前。然后啊哒哒哒哒哒——瞬间，已经复原了的人形靶上又出现了与之前相当模样的桃子。

“怎么样啊，斯卡哈老师？”

莫德雷德笑嘻嘻的看过来，眼中隐含着一点挑衅的味道。

“还算可以。”

斯卡哈这样评价。

“只是‘还算可以’吗？”

听斯卡哈老师这样说，莫德雷德忍不住皱起了眉毛：“明明都是一样的桃子啊？”

“阿尔托里乌斯。”

这一回，斯卡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叫了阿瑟：“给莫德雷德说明一下。”

“是这样的哦，小莫。”

阿瑟微笑着走上前，一个响指之后，之前被斯卡哈老师变的“还原”的那个桃子人形靶再次出现了。就在小莫的桃子旁边：

“你稍微看一下，小莫。”

“哦……哦！”

莫德雷德并不是笨蛋，相反，这孩子很聪明。刚才是没有实物参考。再加上当事者迷，所以才没反应过来。

这一会儿被阿瑟提醒了，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

斯卡哈老师的桃子与莫德雷德的桃子，乍一看几乎一样，但仔细看就能看出分别来。

斯卡哈老师的桃子的“圆孔”都是一样大小。洞穿的圆边都很光滑。

小莫的桃子圆孔大小都不同，洞穿的圆边有的链着木头碎片，里面有棱边。

“是发力的技巧，以及出枪的角度，还有……”

莫德雷德皱着眉，仔细的思考着自己与斯卡哈之间的差距所在。

“还有就是意志与精啊，小莫。”

如果是在穿越之前，阿瑟肯定不会扯这些，而会做一个木得感情的几何武术大师。将欧式几何与非欧几何美的融入自己的枪剑之中，方便切人——

但是很遗憾的，型月世界是一个唯心的世界。精与意志是真特么的有影响。

这也是阿瑟觉得，自己无法攀登武技巅峰的原因之一。因为他不觉得自己的精与意志有多“唯心”更喜欢变通，喜欢机巧，工于心计的他，很难想象自己会为了父王或者小莫以外的东西做出牺牲。

阿尔托里乌斯物欲极重，他的灵魂并不崇高。做不到为了某些事情牺牲一切的那种程度。

阿瑟很有自知之明，他一直都确认，自己是个枭雄，而不是英雄。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

听阿瑟这样说，小莫没有恍然大悟，而是皱着眉。意志与精这种东西，果然对小莫来说也太困难了呢。

“那就好好看吧。”

这一次，轮到斯卡哈老师的教学了——只是她并没有用语言，或者文字表述。而是选择了更加直接的：

“莫德雷德，站在原地，看我的招数——”

她一边这么说，一边挥枪，对准莫德雷德刺了过去——

莫德雷德：“！”

她下意识的想要躲闪或格挡，身体却无法动弹——是斯卡哈的魔术束缚了莫德雷德的身体。

“蛋了吗？”

在莫德雷德忍不住这样想时，斯卡哈的枪收了回来。

明明都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肌肤与冰冷的枪尖接触的感觉了。却连一点肌肤都没有破坏。斯卡哈对力道的掌握，已经达到了收发由心的程度。不知道距离所谓的“化境一击”还有多少距离。

“不要发呆，仔细的看！”

在小莫惊讶于：“诶，我竟然没死”时，斯卡哈又大声对她说，让莫德雷德回过。然后开始认真观看。

从侧面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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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称角度看，与第一人称的角度看，感觉是不一样的。更重要的还有在强烈的危险，以及拼命努力认真集中精的情况下，观看问题的角度与心态同样不同。

“原来如此，看到了，看到了，原来是这样子的。好厉害啊这家伙，难怪打不过！”

眼看着斯卡哈的攻势，莫德雷德进入了状态，甚至连恐惧都忘记了，只是一门心思的注意着斯卡哈的招数，将这一切都记忆下来后，斯卡哈才收回了枪，解除了莫德雷德的定身术。

然后，莫德雷德就“啪”的一下，躺到了地上。

身体不累，心累。

“学会了吧？”

“是的，老师。”

这一次，莫德雷德叫老师倒是心甘情愿。

与某条时间线上，没有得到父王认可，因此得到了傲娇别扭性格的莫德雷德不一样。这一会儿的莫德雷德还是很爽朗阳光的。

“嗯。”

斯卡哈点点头，而后看向了阿尔托里乌斯。

“我就不用了吧，斯卡哈老师。”

阿瑟没等她开口，就笑嘻嘻的拒绝——但是很遗憾，这种拒绝逃课的行为，没有得到斯卡哈的认可。下一秒钟，阿瑟也被斯卡哈定在了原地。经历了一轮狂风暴雨一样的长枪突刺。

直到一轮攻击成，她才松开阿瑟的身体。表示这次课程成。阿瑟也躺到了莫德雷德身边。

“这次教学，就到这里。你们休息一下，然后自己开始练习，一个小时后我来验收。”

说这话，斯卡哈就转身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