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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执在原地愣了好久。
最终,林执还是带上了水清,因为……她还真见了鬼的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水清难得地见到了太子妃殿下还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一路上都在忍笑,如此失态也是极为少见的一幕了。所幸太子妃一颗心都悬在太子府那边,暂时没有发现水清如此大不敬的神色。
两人穿着一身低调的灰蓝布衫,看上去就像城外村子里进来倒卖药材的村妇,林执为了不惹人注意,还特意将两人的脸都涂得黑一点,走了一路都没惹人注意。
水清想了一路,还是忍不住低声:“殿下,您找瞿老先生,是要探听太子府的情况?”
“不然呢?”林执长长地吐了口气,面色显得极为凝重,她打量着四周,见无人注意到她们,这才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我担心,太子府是真的出了什么事,要不然那死士没必要撒这种谎,我只要夜里瞧瞧潜进太子府见了太子殿下,就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他多此一举暴露自己,有什么好处?”
水清觉得有理,却不禁又问道:“可是殿下,瞿老先生那边就真的能探听到什么情报吗?”
林执倏地停住了脚步,然而只一瞬,她便又往前走了起来,边走,边凝重道:“若是瞿老先生也查不到,那我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一句“真的没有办法了”,让水清的心都不由自主地跟着提了起来,她愣愣地看着林执,面上除了担忧,还添了些许迷茫。她受命全权听从太子妃调遣,若是太子妃都不知道方向,那她又该怎么做?
瞿先见到林执时,一眼差点没认出来。林执这些日子奔波劳累,将好容易养出来的一点肉又折腾没了,加上刻意装扮过,一眼望去,不是朝夕相处的人根本就不敢认。
林执对他的反应并没有什么感想,她心中压着一堆疑问,眼下终于见到了人,怎么可能还肯浪费时间在闲话家常上面,几乎不等瞿先开口,便自顾问道:“老先生,太子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来之前,料想过瞿先无数种反应,却独独没想过,他听到这个问题后会如此的错愕,甚至比林执还要莫名几分,他狐疑地反问:“太子府?太子府怎么会出事?令主是听谁说的?”
林执愣住了,水清更是满脸不解,她愣了愣神,还是将他们回到太子府遇上的事都跟瞿先说了一遍。
“姜太傅死了?这不可能!”瞿先听完水清叙述就是一惊,急忙转向林执,急促又笃定地保证道:“令主,小人能确认,姜太傅绝对没死!”
这番话说完,三人对坐着沉默下来,谁也没有看谁,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林执最先开口,语调中透着股子挣扎,沉而重之地问:“老先生,会不会是有人在您眼皮子底下做了什么,您没有察觉?”
这一想法令人骇然,水清就断然不敢往这个方向想,她听完林执的话,便瞪大了眼睛看着对方,满脸的难以置信:“殿下,这……不太可能吧?”
林执目光始终未离瞿先,坚定道:“没又什么是不可能的,老先生,劳烦您查一下,就现在,就算打草惊蛇,我也要知道太子府究竟出了什么事。”
瞿先的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闻言立时起身出了门,连句话也顾不上留。
林执心内不安,也坐不住,心里担忧着太子府,又担忧着若是那死士有问题,自己将姚郁他们留在那个宅子里岂不是很危险?她烦躁地四下环视了一圈,发现了墨宝,连忙起身去写了张字条告知瞿先自己的去向,写好后压在镇纸下,便有些急促地拉起水清就走。
水清也知事态严重,一路上不敢多问,两人抄了近路跑回宅子,幸而姚郁还好好地在那等着,还指挥着手下将宅子从里到外拾掇了一遍。见林执回来了,脸色却依旧不好,便猜到林执此行并没有收获到有用的消息。
姚郁目光沉了一瞬,继而故作轻松道:“回来啦?看看我这宅子收拾得怎么样?”
林执“噗嗤”一笑,毫不客气地讥讽道:“三公子,真把这儿当家了?”
姚郁混不在意似的笑笑,继而正色道:“我让人探查过,周围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除了偏僻一点几乎也没什么缺点,躲在这里的确很清静。”
林执点点头,目光一寸寸冷沉了下去,缓缓道:“可把我们拖过来的人的确是别有用心——姜太傅没死。”
姚郁沉默了下来,半晌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林执,只好直言问道:“那个瞿老先生,我先前听你提过,有自己的一套情报链,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林执闻言微微一哂,喃喃道:“我找上门的时候,他比我还意外呢!”坐在屋前冰冷的台阶上,心中泛起从未有过的挫败感,沉默了一阵才又自言自语道:“他撒这么明显的一个谎,究竟是想做什么呢?”
要真是别有图谋,那么这宅子必然是个关键,可他们没有早早地埋伏好,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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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人监视,俨然一副把他们丢在这里自生自灭的架势,那么他们还能从哪里入手,达到自己所图的目的呢?
不知是京中天冷还是她坐的石阶太凉,林执脊背开始泛起彻骨的寒意。
她狠狠地打了个冷颤,继而从沉思中惊醒,抬头对上四道担忧的视线,忽而惊呼道:“他们的目的是瞿老先生?!”
因为阴天的缘故,天黑得格外的早,倒是方便了一些不能大张旗鼓进行的活动。
林执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那个庄子,先前她跟着水清出来时,就已经留意了周围的地形和环境,方才又特意询问过水清太子府的方向,因而轻车熟路地朝着目的地奔去。
她与姚郁兵分两路,自己独自一人偷偷潜入太子府找赵衍煦,姚郁则带着人找瞿先,保证他的安全,姚郁不熟悉京中地形,只得水清跟着。此时此刻,水清只恨不能将自己分成两半,她担忧着林执的安危,又不得不听从林执的命令,心里纠结得要命,面上也鲜少地露出了慌乱。
姚郁跟她说话,见她好久没有反应,不禁叹了口气,忽而道:“水清姑娘若是担忧太子妃,就更该凝神专心了,早点找到瞿老先生,我们也能早点去接应她。”
听了他这番话,水清有种醍醐灌顶之感,继而目光中的茫然无措被一扫而空,重又恢复了以往的理智和沉稳,她转头面无表情地对姚郁点了下头,歉然道了声“抱歉”,四下望了一眼,才接着道:“前面巷子里有家茶馆,殿下说,瞿老先生在京中的往来消息都通过那家茶馆传达。”
一众人闻言,便毫不犹豫地走入了巷子。
天空像是蒙了快漆黑的布,那种漆黑的颜色,仿佛能将世间万物都吸附进去。巷子里原本也该是黑魆魆的,可一盏冒着昏黄光线的灯笼悬挂在巷子尽头,看上去就像是在给人引路一般,又平添了几分诡异的感觉。
可惜这种诡异的感觉对姚郁等人无效,他们都不是什么普通人,见过大阵仗无数,自然不会被一盏灯笼吓住。走得近了,就发现灯笼挂在一块篆刻着“芙蓉茶馆”的匾额下头,正是水清带着众人要找的地方。
一众人都被这如同闹鬼的外观弄得哭笑不得,姚郁抬手指了指那闹鬼的灯笼,转头看向水清,惊疑不定地问:“瞿老先生就在这个鬼地方往来消息?”
话音刚落,一股风正好吹过,闹鬼的灯笼在半空中抖了抖,光线亦是跟着摇摇晃晃起来,更像闹鬼了。
水清沉默一阵,纠结着道:“我也没来过这边……算了算了!找人不是最重要的吗?”
一语惊醒梦中人,姚郁连声念叨着“对对对”,转身去敲那茶馆紧闭的大门。
天黑成了这样,茶馆也早都打烊了,姚郁敲了好一阵的门,才听里面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火气,扬声喝问:“谁呀?”
姚郁转头看向水清,后者从怀中拿出林执事先交给她的信,手指不自觉地收紧了些,这才上前,扬声道:“无名小辈,来询山河无恙否。”
这是句暗话,是瞿老先生为了方便自己人而特别设定的,水清按照林执的吩咐一字不差的说了,门内却在瞬间静得可怕,仿佛先前那不耐烦的一声询问都只是他们的错觉。
水清无声地咽了口唾沫,拿着信的手不自觉地收得更紧,觉察到信的封皮被她揉得皱皱巴巴以后,又倏然松开。
门内终于有了响动,一个虚浮无力的脚步伴随着拐杖触底的声音,拖拖沓沓地走到了门口,随即茶馆的大门被拉开了一条缝隙,一个看不出年岁的老者透过门缝看向来人,昏黄的光线当当正正地洒在老者头顶,看着……更他娘的像闹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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