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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我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休息,突然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下子坐了起来,左右看了一眼,打开床旁边的小抽屉,拿出了匕首,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声音。
黑夜中什么也没看见,突然一双手朝我伸了过来,碰了一下我的脸,我下意识地把匕首往那个手身上砍去。
“啧……”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这么戒备啊……要对你下手真有点困难,不过没事,来日方长,很快我们就会再见的。”
我刚想说什么,窗帘飘了起来,窗户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阵黑影就这么掠了过去,我只看见了一头长发和曼妙的身材,我正在纳闷是谁的时候,黎淑岚和苏子花就进来了。
“刚刚有没有人来这?”黎淑岚碧蓝色的眼睛有些发冷,盯着我,质问道。
我点了点头,朝窗户那地方挑了挑眉说:“不过你晚了,她已经走了。”
黎淑岚冷笑了一声说:“不晚,这才刚刚开始呢,跟我玩?还早一百年呢。”
说完她就直接离开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觉得她的身影和刚刚那位不速之客有点相似。
苏子花脸色也不太好,看了我一会,最后也离开了。
我一脸郁闷地躺了下来,望着天花板出神。
而此时迟家大宅外面,刚刚那个女人正哼着小曲儿在街上走着,突然有个人拍了她的肩膀一下,那个女人直接出手掐着另外一个人的脖子,一脸阴狠。
看清楚了来人之后,才放开了手,拍了拍,问道:“你来干什么?怎么?上面不相信我办事能力?”
那个男人的脖子出现了一道紫红色的掐痕,看着女人说:“老大让我告诉你,做好你自己该做的,别越界。”
那个女人嗤笑一声说:“就他?还想限制我?真不知道他把你们怎么着了让你们这么甘心做他的走狗。”
男人狠狠瞪了她一眼,最后留下了一句“你最好还是好好听老大的话吧”,然后就离开了。
女人在原地看着远处,长发随着风飘扬,懒洋洋地说了句:“听他的?哼,我偏要跟他对着干。”
翌日,我很早就起来了,可能是因为睡不太熟,眼睛一照到太阳就醒来了。
我揉了揉眼睛,下了床,这几天脚好多了,没那么酸麻,但有时候还是觉得小腿涨得厉害。
苏子花刚端着碗上来,看到我下床了,挑了挑眉说:“祖宗,这么多天舍得下龙床了?”
我看着他这样知道他是不可能正经了,笑着骂了句:“滚,我不就是脚不能动几天至于嘛。”
苏子花切了一声,说:“你那是几天?再继续躺下去我就要觉得你他妈要一辈子在上边呆着了。”
我拍了他后背一下说:“去你妈的吧,老子这几天不在你还浪了不是。”
我们两个互损的时候,黎淑岚上来了,背着她的包,看着我的腿说:“哟,不疼了?”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很疼了,现在至少能走。”
这时迟舒和也上来了,看着黎淑岚,黎淑岚点了点头,对迟舒和说:“能走就行吧,还有一两天可以调整一下。”
迟舒和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黎淑岚的话。
我问道:“你们想干嘛?”
黎淑岚瞥了我一眼:“把你带去卖了行吗?现在你在鬼界也算挺有名的,身上宝贝挺多,卖你肯定是有人要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黎淑岚,她突然笑出声说:“傻样,回一趟墓地,拿东西。”
我想起墓地里的东西,又想了想我自己的腿,很疑惑为什么他们要把我带上,这样不是更加不方便吗?
迟舒和走了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会把你丢下。”
我摇了摇头,说:“我并不是怕这个,只是你们为什么非得带我一起下去?一个走路都慢的人对于你们来说并没有什么好处。”
黎淑岚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说:“你管这么多干嘛?我们还没嫌弃你,你倒是看得透。”
我没说话了,斜着眼看旁边的木盒子,点了点头说:“随你们便吧。”
他们让我继续休息,说是晚上再来找我,如果有谁来了,一定要捏碎珠子。
吩咐完了,黎淑岚在床头边放下了一颗碧蓝色的珠子,和她的眼睛颜色一样,晶莹剔透,拿在手上软软的,还有点冰凉。
我叹了口气,全身的力气都使不上劲,躺着躺着,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半夜,黎淑岚把我叫起来,让苏子花跟着我来到了后院的榕树底下。
这时,我们都清楚地看见了榕树上挂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正瞪着眼睛看我们,嘴角还微微上扬。
谁知道黎淑岚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叹了口气说:“没错了,这次下去肯定会有点麻烦。”
迟舒和可能是跟她问了些什么,他们说的话我听得云里雾里的。
迟舒和也知道这件事的棘手,皱了皱眉说:“上次跟你交手的那个人一定也会在下面,我们这次要小心点。”
后面的那句话他是对我们所有人说的,感觉到气氛的凝重,苏子花打破了这奇怪的氛围,开口说:“那个,你们还走吗?你们还不走的话,下面坟都要空了。”
黎淑岚瞥了他一眼,啧了一声:“谁那么闲着没事干来拉具尸体回家抱着睡觉啊?”
我脑补出了那个画面,一阵恶寒,对于他们的恶趣味我也是没话讲,摇了摇头说:“行了,先走吧,不然等等太晚了。”
我们走近了榕树,看到了那个虚幻的白色屏障,下面隐隐约约能看见那个上次我看到壁画的那间密室。
黎淑岚第一个跳了下去,我们也紧跟着。
苏子花“哎哟”了一声,揉了揉腰,嘴里骂着:“哪个傻逼把什么东西放这里?”
黎淑岚打开手电,往苏子花下来的那个地方照了照,笑着说了句:“哟,还是个值钱货。”
我顺着她那里看过去,是那具我上次来这里时和迟舒和看到的尸骸,拧着眉说:“一具尸骸值什么钱?”
黎淑岚挑了挑眉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喏,看看。”
说完,她把手电照在尸骸手上的大拇指上有点手板,黎淑岚开关了几下手电说:“这玩意我见过,不过当初晚了一步,被人先拿了,出去后找人算了算,大概也值个三千多万。”
我一下子傻眼了,上次只是觉得这具尸骸身上衣料不错,根本没有注意他这些细节,如果不是黎淑岚,可能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发现。
黎淑岚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可惜啊,沾了点别的东西,再拿就完了。”
我问她是什么,她却神秘一笑说:“一个你这辈子都想不到的东西。”
直到后来我也没能知道那东西是什么,可能是我真的见识不如她,也可能是我被她耍了,谁知道呢。
我轻车熟路地走到了壁画面前,拿出了匕首准备像上次一样,结果这次的壁画和上次的完全不同。
我忙叫来迟舒和,迟舒和看着壁画耸了耸肩,苏子花站在旁边和我大眼瞪小眼,黎淑岚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我知道讲故事这个重任又落到我身上了,我没有办法,只好走到第一幅壁画开始看。
这次的壁画大致就是一个孩子和一个父亲的故事。
壁画上的女人怀胎九月,正快到了十月时,一个道士说他们家的孩子是天灾,一生下来就会祸害人世。但他们夫妻二人结婚都五六年了才得来这么一个孩子,怎么可能轻易把孩子打掉,哭着喊着求道士给他们一个法子。
道士的法子也是荒谬,说是十月恶胎,现在只是九月,如果把女人的肚子剖开取出孩子,然后把孩子交给他,他自然有办法除掉他身上的恶气。
这对夫妻信了,连夜叫人剖了肚子把孩子取出来交给了道士,道士抱着孩子就走,三个月了也不见踪影。
而妇人也因为当时强行把孩子拿出来而落下了一些病根,三月过后便去世了。
婴儿被道士泡在一个小药罐里,眼睛没有睁开过,全身都是腐烂的肌肤,而道士看这个婴儿就好像是在看什么宝贝,眼里都带笑。
不久后,道士死了,不知道被谁杀的,但婴儿也死了,却被人练成了鬼婴。
说完这些,我看向了黎淑岚和迟舒和,他们两个都紧锁着眉,连苏子花都一脸凝重。
我想,壁画上的婴儿就是鬼爵吧。
那么为什么要让我们知道这些,这又是什么意思?
黎淑岚停留了很久才说了句:“找开关,然后走吧。”
我按照我自己的思维,把壁画中道士的头部用匕首刺穿,门开了。
黎淑岚挑了挑眉看了我一眼说:“不错嘛,不让你动手的话你也可以在旁边动动脑了。”
我冷哼了一声朝着出现的小道走了进去。
黎淑岚笑了笑也跟着我。
还是像上次一样的潮湿阴暗,上面依然是木板,但我知道,木板打开,上面是一层白色透明的屏障,是另外一个世界,而我有预感,这次我们会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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