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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三和陶姜昨日晚上还救了乌流,真是机缘巧合。
陶姜和杜三点了点头,正司宫那边,他们去交涉现在最合适,毕竟正司宫现在是被恶灵盯上的人,他们两人也已经冒了头,而莫莲三人还没有被恶灵察觉,最适合查一些隐蔽的线索。
“那你们呢?”杜三问道。
莫莲指着颜青和应缺正在细看的粉末,“我们要去查出这东西究竟是什么,知道那恶灵到底是在借用什么手段杀人,也许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它。”
连续两次出现的黑色粉末,究竟是什么东西,莫莲本来对于昭明的说法只信了一半,但是杜三和陶姜两人直面那黑影的巧合,又让她动摇了,浑身黑色的实体影子,无瞳白眼,也许昭明这次猜对了。
早早便离开百明客栈的昭明,却是出现在前往白鹤山的路上,本来山脚下还开着几家茶棚,现在都关门了,上山的路已经无人看守,自山脚下发生那件事之后,城主府下令封山,但是在山上搜寻过后,发现山上没有什么异常,采药人仍然要上山,封山之事就不了了之,但是确实上山的人少了许多。
昭明站在山脚下,望着眼前巨大的白鹤山,密林之中偶有惊起的飞鸟,山巅上白色的雾气笼罩,昭明嘴角一撇,看起来极不情愿的样子,却还是咬咬牙上了山。
阳光无法穿过层层的树叶,只在细缝里漏下一点金色,脚下踩着厚厚的草地,生长茂盛的草木被往日上山的采药人踩出一条一人宽的道路,昭明顺着路已经到了山腰,再到后面,腰深的草把道路掩埋,昭明拨开,再往深山走去。
他要在这山上找一样东西,闭上眼睛,鼻尖是浓郁的草木清香,耳边有风声鸟鸣和簌簌叶响,他沉下心来,放空思绪,感受着那样东西的气息。
半晌,昭明才感觉到那东西的模糊方位,睁开眼睛,昭明向着大概方向走过去,穿过密林,水流轰隆的声音渐渐清晰,尽头,匹练如虹的瀑布,激起无数水花,阳光穿过,细碎的金色洒在水面上。
他要找的东西,就在瀑布边。
一人高的鹤形岩石,落在瀑布边的草地上,大概是因为旁边是瀑布,纷飞的水滴有些会落在旁边,浇灌青草,所以生得茂盛些。
昭明抬手摸着粗糙的石面,岩石有些发青,还有些被水滴砸出的细小坑洞,他眼神冰冷的看着手底下的石壁,“不管过多久,再次感受到这股气息,我还是觉得无比恶心啊...”
不过他今日到这里来,是有正事的,忍下心里翻涌的情绪,他闭上眼睛,借助眼前的鹤石,询问着他想要知道的东西。
乌流和池秦桑挤了一晚上,池秦桑睡相很安稳,乌流算是安心的度过了夜晚,第二天早上看到乌流房间惨状的掌柜和伙计却是吃了惊,赶忙递了消息给城主府。
乌流歇了一晚上,精神也好了许多,脸上也结了新鲜的血痂,在客栈大堂
又见到了昨天晚上救了他的杜三和陶姜。
陶姜卸下了昨晚一直背着的大木匣,一身轻松跳脱,杜三还是那副不苟言笑的样子,陶姜支着胳膊撑住脑袋,一双眼睛滴流滴流的转,看到乌流下了楼,手肘撞了撞杜三。
杜三抬眼望向乌流,乌流一脸惊喜的带着池秦桑走了过来,“恩人是来找我的?”
池秦桑一听乌流说什么恩人,这就是昨天晚上救了他的奉灵使吗?是两个陌生人,一个跟他年纪相仿,一个中年男人。
陶姜脸上挂着笑,池秦桑怎么看都觉得他不太像个好人,杜三倒是看着像个正直人。
杜三点了点头,在和莫莲他们讨论过后,他便和陶姜动身来找乌流,想要借助正司宫的手查清胡家的事情,道:“这次前来是想请先生帮我们一个忙,可否借一步说话。”
几人进了池秦桑的房间,杜三才道出他们来意,想借正司宫的手去问胡家的事。
池秦桑觉得奇怪,“你们为何不自己去问?要借正司宫的名头?”
还未等杜三和陶姜解释,乌流捻着胡须,道:“胡家人未必知道奉灵,但是城中人人都知道我们正司宫的人被城主请来查案,我们出面就代表了城主府,胡家若是还想在温城立足,就不敢糊弄我们。”
杜三有些意外,没想到乌流看得这么透彻,赞同的点了点头。
乌流明白了他们的来意,也答应了他们,正准备带两人去胡家,城主府却来了人,说是听闻底下人来报,乌流遇袭,特来查看情况。
来的人是城主府的文士官,看到乌流安然无恙,叫走了乌流,两人密谈了一会,文士官才离开。
出来的时候,乌流神色如常,还放松了几分,原是掌柜给城主府递了他遇袭的消息,城主特地派来文士官查问他的安危,顺便隐晦的表示,他是不是已经力不从心了,是否需要再给正司宫递一封信,再找些帮手给乌流帮忙,乌流却拒绝了,道他已经寻得帮手,事情已经有了线索,不必再请人来了。
乌流心中清楚,这城中的事情有关灵物,便是再请几人来也未必有奉灵使管用,毕竟他们才是日日和灵物打交道的人。
胡家大门依旧挂着白色灯笼,胡玉芙的丧事还没完,今日似乎就是头七,一身白衣的胡老爷面色戚戚,眼睛泛着红血丝,嘴唇发白,看来是这些日子不好过,也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换了谁也没办法好过。
见到来客是乌流他们,胡老爷叫胡重带他们去了书房招待,上了茶,胡老爷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才姗姗来迟。
胡老爷看到四人中发话的是杜三,他之前也见过乌流和池秦桑,怎么今日多了两个陌生人,还没问着两人是谁,杜三就掏出了从乌流那里借来的玉佩,问道:“今日前来拜访,是有些事情要问胡老爷。”
胡老爷看向乌流,问道:“这两位是?”
乌流放下茶杯,
道:“这两位是专门来查案的,杜三,陶姜。令爱死得不明不白,还请胡老爷能将所知悉数告知,让我们早日查出事实,未免亡人枉死啊。”
提起女儿,胡老爷面上难掩悲痛,哑着嗓子道:“你们有什么想问的便问的,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如实告诉你们的。但愿你们能像乌宫司所言,早日查出真相。”
杜三道:“还请您放心,我们便是为此事而来的。”
胡家老爷和胡夫人十几年前也是温城人人艳羡的一对恩爱夫妻,后来胡夫人因难产而亡,只留下女儿胡玉芙,胡玉芙从小就是被胡家宠大的,是胡老爷的掌上明珠,人人皆知。
胡玉芙生得和她母亲很像,容貌清丽,温婉和善,没什么被宠爱的坏脾气,十六岁的时候便有许多人家上门提亲,胡老爷因为疼爱女儿,挑挑拣拣也没找到满意的女婿。
胡老爷也曾询问过女儿,可有心上人,毕竟是唯一的孩子,胡老爷也希望她能嫁给自己喜欢的郎君,胡玉芙并未有意中人,唯一的喜好是诗书,便言自己欣赏腹有诗书气自华的男子,所以胡老爷便在城中摆下招亲擂台。
可惜,亲事定下了,胡玉芙却意外丧命。
胡玉芙死时手里握着一枚并蒂荷花玉佩,杜三举着那枚玉佩,询问胡老爷,“我听闻这枚玉佩是你母亲的定亲之物?而且当年是一对,此物是胡家所有,还是由你父亲所带来的定亲之物?”
胡老爷听到杜三的问话,答道:“这...我也不太清楚...我知道的就这样这一枚,而且在母亲死后就收到仓库里了,似乎从我记事起我从未见过母亲佩戴过这枚玉佩,至于是什么定亲之物我并未听母亲提起过,是我年幼的时候听一些胡家的老奴仆说起过,大抵是真的吧。至于这玉佩,玉芙手里的那枚我曾叫管家去查过仓库,确实是我母亲的,你所说的人家我并不知道,毕竟那时我还未出生。”
看来胡老爷对于这枚玉佩真的知之不多,不过照这么看,他母亲并未在他面前说起过自己婚姻之事,但是他不知道,那些曾经服侍过他母亲的奴仆应该会知道。
杜三道:“那么那些知道这件事的老奴仆还有人在世吗?”
杜三这么一问胡老爷愣了一下,他转头看向管家胡重,胡重的父亲和爷爷也曾经是胡家的管家,他只知道那些上了年纪的奴仆会被下放到胡家的田庄,至于其他的都会由管家处理。胡重看到老爷的目光,站出来道:“胡家年迈的奴仆都住在田庄里,想要知道哪些人曾经服侍过老夫人,要到庄子上去盘问,如果几位能等上一天,明日,我便能将知道的人带到温城中来。”
胡重这么说,几人都赞同的点了点头,毕竟是胡家的奴仆,他们插手不太好,而且这管家的意思是把人带过来由他们询问,不是由胡家来做这件事,再将问到的信息告知他们,胡家难道不怕他们问出什么不该问的事情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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