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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司宫的术士很多都是出自一个家族,有正统修习的术法和家族秘术,一般的无名术士若是想要进正司宫,都是需要有一些过人的本事。
正司宫只有一位宫主,和数位大宫司,而在大宫司的下面便是宫司,宫司再往下就是普通术士,池家便有一位大宫司,还有数位宫司,池秦桑虽然只是池家的一个旁支子弟,却也是因为家族的关系能进入正司宫。
而这次他因为意外被派出来,随行的宫司竟然是个年老的乌流,乌流没有家族势力,一个无名术士混到如今仅仅是个宫司,池秦桑一直觉得乌流是因为占了年龄的优势所以才能成为宫司。
大家族出来的子弟都难免会有些看不起无名术士,因为他们没有能学习术法的机会,有些人甚至会偷师,所以对这些人先天的带有偏见,池秦桑刚开始也有些瞧不起乌流,觉得他没什么真本事,最近几日却是对乌流重新有了认识。
这世间灵物生来带有灵力,有移山倒海之能,只有传说中的奉灵能自由的运用灵力,但是却仍有天赋出众的凡人通过不断的研究神秘的灵力,却意外发现这世间并非只有灵物拥有灵力,世上各处都存在着灵力,只是这些零散的灵力相较于灵物的灵力如同溪流和大海的差距,在这样的发现上,他们创造了能够引起灵力共振的特殊文字,称之为咒文,以此为基础创造了能够借用世间灵力的术法。
池家是大家族,世代都会出术士,出于对灵力的不断了解,对于灵物也有一些研究,不过他们毕竟不是见灵者,见不到灵物一切也都是纸上谈兵,所知的也只是有关灵物的皮毛,所以池秦桑知道奉灵,他意外的是乌流也知道灵物,而且看上去比他知道得还多。
乌流低声念诵着法咒,手中一直维持着捏诀的状态,面前水盆里的一盆清水,平静无波的水面上慢慢得如同转起如同漩涡般的水纹,乌流停止了念咒,手中一直捏着的法诀也松开了,他低头看着转起漩涡的,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正是并蒂荷花。
水占术,占卜之术的一种,是一种用来了解过去的术法。
用水占术的法咒加持过的水,就会成为水镜,加上想要占卜的人的物品,就能看到那人的过去,至于能看到多少,就要看施展水占术的人能借用多少灵力了。
乌流将玉佩投入到漩涡中,漩涡慢慢平静下来,水面再次恢复成如镜一般,乌流看着平静的水面,等待着水占术占卜出来的结果。
清水中的并蒂荷花玉佩清晰可见纹路,水面上印着乌流长满褶子的脸,等了片刻,却还是只有乌流自己的脸,难道失败了吗?
乌流揪着胡子,他还是第一次失败,水占术是追寻往事的占卜之术,并非什么探寻天机了不得的术法,施展出来只会因为灵力借用多少而得到的信息有限与否,却从来不会出现得不到信息的情况。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明明能感觉借到灵力了,怎么会占卜不到
呢?
乌流正觉得奇怪,平静的水面上却突然有了异动,水面上出现了一点黑色,乌流望着水面,占卜之术生效了?
却见水面上那一点黑色逐渐扩散,很快染黑了整盆水,乌流震惊的站起身来,怎么,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情况?
“哈哈哈....哈哈哈...”
压低的诡异声音如鬼魅一般响在房间里,乌流拿起手边的罗盘,指针竟然丝毫未动,乌流单手捏诀,浑身都紧绷起来,是什么人,竟然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他的房间。
“谁!出来!”乌流低声吼道。
“哈哈哈...”笑声一直回荡在乌流的房间里,在安静的夜里显得异常诡异,乌流却没有慌乱,镇定的观察着自己熟悉的房间,房间燃烧的烛光还在跳跃,乌流拉长的影子映在墙壁。
桌上被染黑的清水像是被无形的火焰烧得沸腾,黑色的水汽慢慢在房间里蔓延,乌流冷眼觑着眼前蒸腾的水盆,不屑道:“你就打算用这样的障眼法来杀我吗?”
不知从哪里传来的笑声消失,低沉的声音响起,夹杂着一丝恶意的嘲讽,“障眼法?真是可笑啊?”
房间里却出现了另一只影子在乌流眼前,黑色的影子深如浓墨,面目的部分却突然睁开一双白色无瞳的眼睛,映在墙壁上单薄的影子却走了出来,漆黑的身体只有那双白色无瞳的眼睛,看起来诡异非常。
房间的蜡烛还在燃烧,照在那黑色人影的身上却好像被吸收了所有光芒,是光的缘故吗?
右手的掌心里延伸出黑色长刃,那双诡异的白眼却好像一直盯着乌流,就好像被锁定了一般,被那双眼睛盯着,乌流只觉得浑身都像被束缚了,一动也不敢动。
额头逐渐冒出细汗,乌流瞥见他的窗外,竟然一点光亮都看不到了,一片漆黑,怎么可能,就在他分神之际,对面的黑色长刃突然砍了过来,乌流侧身躲过,快步奔向房门,必须赶紧出去,这不是他可以对抗的东西。
房门却怎么都打不开,怎么回事,被封住了吗?身后又传来破风的声音,乌流赶紧低下头,黑色的刀刃砍在门上,乌流赶紧离开房门附近,退到一边,黑色人影不依不饶的追了过来。
“秦桑!秦桑!”
乌流一边勉强躲避着攻击,一边叫着池秦桑的名字,池秦桑就住在隔壁,怎么会没有反应呢?难道是他将整个房间都封闭了。
乌流毕竟只是个年迈的老人,气力不济,气喘吁吁的靠着角落,再这样下去,就真的要被杀死了。
乌流咬牙施展术法,却是半点灵力借不到,黑色刀刃的劲风擦过脸颊,他能嗅到血腥的味道,下一刀,不知道还能不能躲开了。
这恶灵,是下了决心要杀他吗?奉灵使所说的警告竟然是真的,只是为什么会找上他?
他失去力气,胸膛急促起伏,已经没有多余力气再躲避,他要被杀死了吗?
黑
色的人影站立在乌流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乌流喘着粗气,问道:“为...为什么...要...杀我?”
黑色人影停止了动作,之前响起的低沉声音又出现了,却不像是从那人影身上的传来的,“啧,因为你们太碍事了。”
说完,黑色的刀刃毫不犹豫的挥下,乌流睁大了眼睛,刀刃近在眼前,他,要死在这里了吗?
巨大的响声从头顶传来,屋顶竟然破了一个洞,气流吹灭了燃烧的蜡烛,月光洒进黑暗的房间里,还有被月光拉长落尽房里的两个影子。
房顶上有人在说话,语气轻快。
“哇,刚一进城就碰上我们要找的东西,看来这次算是非常走运了,哈哈。”
“你有时间在这废话还不如下去救人。”这次的声音却是十分稳重,伴着声音却是一阵摩挲声,“哎呀,知道啦知道啦。”
紫色的绸布灵活的如同蛇一般,绕过黑色的人影,缠绕到乌流的腰间,一股巨力将他拉到洞口,顺着头顶月光,他才看清了两人,一个是年轻人,眉眼弯弯,一幅笑脸,却有点流里流气的感觉,身后背着一个大木匣,还有一个是中年男人,浓眉大眼,脸上不少皱纹,看上去很可靠,正是陶姜和杜三。
乌流腰间的紫色绸绳正攥在陶姜手中,另一端系在他的腰上,陶姜把人拽到面前,上下扫视一番,道:“原来就是个老头子啊。”
杜三横了他一眼,伸手扶着乌流站稳,乌流惊魂未定,从生死之间走了一遭,捂着胸口喘着粗气,退到两人身后。
乌流腰间紫色绸绳松开,再度回到房间里,无限延伸的绸布将黑色的人影捆得结结实实,陶姜拉着绸布道:“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啊?”用力一扯,哐啷一声,屋顶破开的洞口被黑色的人影一撞,扩大了一些,紫色的绸布像是锁链一样捆住它的四肢,陶姜看到自己拽出来的东西,忍不住摸着下巴凑近去看,全身黑乎乎的,眼睛死白死白的,“哇啊,这是什么鬼东西啊?是活的吗?怎么这么奇怪啊?”
陶姜一边皱着眉头打量着东西,嘴里一边不停的念叨,被绑住的黑影安静的如同死物,身上却有灵力的痕迹,陶姜好奇的去看那黑影唯一不是黑色的那双眼睛,凑近的瞬间本来没有动静的黑影却突然动了手,四肢无法挣脱,但是右手的黑色长刃却脱离了手掌,直直向陶姜砍来,陶姜听到破空声,回头时刀刃已经接近脖子,却在即将砍下去的时候停了下来,月光下,黑色刀刃上,银色细长的丝线,轻而易举的切割着黑色的刀刃,碎成一截一截的刀刃从丝线中掉落出来,却在空气中转眼消失无痕了。
丝线的尽头是杜三的手,瘦长的手指微微一动,一根银色的丝线直接贯穿了黑影的胸口,从丝线处,黑影也如那黑色刀刃一般消失了,紫色的绸布掉落在屋顶上,陶姜摸着脖子,觉得后背毛毛的,而且,似乎之前他们感觉到的灵力也消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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