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意念风暴是你在支撑”

秦鸢恍然大悟“所以你才会那么虚弱我还以为是你受不了尸人的威压才”

沈云涣笑着摇摇头“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堪一击啊。”

她没理会沈云涣的话，脑海中闪过零星的记忆片段“熊心童说的那些话，是因为她发现那些意念来源于你吧”

没等沈云涣回答，她就又想起一件当时看上去合情合理的事情“我们从尸人的幻象里出来之后，你说你看到的是你杀死妹妹的场景，不对吧幻象可以预知未来吗”

“其实，如果你那时候仔细思考一下，就能发现我已经露馅儿了。幻象只能出现本人经历过的事情，那不是预知未来，而是我已经有过这一段记忆了。”

在此之前，秦鸢根本不会有仔细思考的机会，从来都是他说什么她便信什么。现在想来，他的行为根本处处是漏洞，也就只能骗过她一个人而已。

她觉得有点委屈，但在了解他的理由之后，又觉得理所当然。如果换做是她，一定会说更离谱的谎话。

她强迫自己不再去想这件事，转而提起他话中的另一个名词

“你说的无视规则又是什么意思”

沈云涣眼神怪异地看着她“真想知道”

秦鸢不明就里，点点头“嗯。”

“好吧，那就告诉你。”他清了清嗓子“我的异能叫神语者，就是字面意思，用意念就可以做到任何我想做的事。”

她不太理解“精神系不都是操控吗”

“对，不过神语者是凌驾于所有精神系异能之上的，其他变生人使用意念操控某种物质，而我能操控的就是意念本身。”

秦鸢还是不明白，眉头微蹙，表达着她的不理解。他笑笑，再次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手心里。

“和那七个变生人交手时你也看到了，我可以直接利用意念进行攻击，这是其他变生人都无法做到的。对于他们而言，意念只是连接他们和物质之间的媒介，而我不同，我就是意念本身。”

“这个异能的名字叫做神语者，便是操控意念的人想要什么，这个世界上就会有什么。因为意念可以形成任何物质，它即我所想。”

“神语者是s级异能不假，但它并不只局限于此。神语者最恐怖的地方在于成长，它就像一台永动机，无需我亲自操作，意念的储量和念力就能不断增长。”

“我也不知道神语者究竟有没有极限，至少前三世中到最后死去时我都没有触摸到那面墙。”

见她的眼神有些放空，沈云涣捏了捏她的手指，引导她集中主力“所以你想一想，当神语者成长到巅峰时，我将会拥有无穷的意念、和无人能敌的念力，所有自然规则都可以被打破。”

“听上去很简单粗暴啊。”秦鸢终于理解他说的话了。

“简单粗暴倒也没错。”他的手指在她手背上轻轻抚摸，“前三世末期，我足够强大的时候，基本上只用出两招，先是用意念将我自己包裹住，然后毫无道理地挥霍意念，无论是什么敌人都能将之镇压。”

秦鸢感受到手背上的痒意，稍微往后缩了缩，但没彻底从他手心离开。

她有些不能想象沈云涣所描述的画面，因为在她心里他一直都是站在他身后，只能等待她的庇护。现在突然告诉她沈云涣不但不需要她保护，甚至在将来还会强到令所有人都要仰望的程度

这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哦那么厉害啊。”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但她的反应完全在沈云涣意料之中，他好笑地说“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不高兴的，所以才问你是不是真的想知道。”

“我没有不高兴，只是”

秦鸢抬头看他，正好看到他低垂的眼眸，他眼中似有潋滟秋水，一寸一寸滋润着她不安的心。

“只是觉得有点不适应。”

“不适应什么”他低下头，和她之间的距离缩小，在她耳边轻声说“保护我已经成为你的习惯了吗”

他的气息落在她的耳朵和脸颊上，她往后躲了躲，语气不善道“我恨不得你死了，行行好吧。”

面对她的恶语相向，沈云涣像是没听见似的，摸着她的手说“你放心吧，我不会变的。”

秦鸢不说话，但她的手指在他手心挠了一下，暴露了她忐忑的心绪。

沈云涣顺势握紧她的指尖，完全被他的掌心包裹，指腹上触感是冰冷的，但她却似乎感觉到有些灼烧的疼痛。

“在我决定跟着你走的时候，我的未来、我的命运，就已经完全交给你了，这条路必须要跟你一起走下去才行。而且你现在知道了我的秘密，我也知道你的秘密，我们两个人更没办法再分开了。”

秦鸢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表情。

“还有，你不是说我现在是你的吗，怎么，你想丢掉我啊”

他故意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