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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共夺田金花 续四

作者:wotu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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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应与马三宝一前一后瞄上了田金花时,母亲刘改琴一下子就看了出来,涉及到男女之间的动静,刘改琴的眼睛是雪亮的,谁不服也不行。

刘改琴想,赵天应从小就是个混混,长大了也不好好劳动,其父也不是个正经东西,整天带着那四根宝籽儿做欺骗人的勾当,女儿怎能嫁给他这样的人家?马三宝成天跟着赵天应,近墨者黑,也学坏了不少,其父动不动就搞他那一套“裤裆理论”,没人说他的好。但想到马三宝后来过继给了打单身的叔父,叔父拥有钉鞋的手艺,不缺零花钱,有心支持,可又想到意外怀上金花时自己正与钉鞋匠跑得欢实,金花若是他的,那可就是一个血统的人,那样的话自己就造下孽了!

快刀斩乱麻,刘改琴就忙着私下托人张罗为金花介绍对象,谁知只看了一个,田金花就脸红扑扑地相中了对方。

其实田金花对赵天应与马三宝两人根本就都不中意,当成婚后不久自己的男人提起她在村里找过对象时田金花给自己的男人笑了笑,“我那是无聊,陪他俩玩儿玩儿!”

赵天应与马三宝争夺田金花双双落败后,两人在抱怨田金花不够意思的同时,相互之间的隔阂也由此产生了。

六、仇恨的种子

从找田金花失败后,赵天应与马三宝两人虽然心里上相互有了一点隔阂,但就找对象的事,两人觉得还是有配合的必要,一个人势单力薄,万一遇到了麻烦,相互也好有个照应,于是两人再次结盟,仍以“看上谁就是谁”为原则,开始天天找,月月找,年年找。

遇着白天看大戏、晚上看电影,便从姑娘堆里揪一两个出来问话,“看我俩如何?找—还是不找?”行为如同日本人“扫荡”一般。找得十里八乡一片烟尘滚滚,飞沙走石,姑娘们后来一见到赵天应与马三宝来了,就立马惊叫起来,如同鸡窝里的鸡突然遭到了黄鼠狼地袭击,没有不惊恐万状的。

赵天应与马三宝越想接近姑娘们,姑娘们便离他俩越远,刚开始他俩还能看一看姑娘们的正面脸庞,后来干脆连姑娘们的背影也看不到了。

这是什么地方出现了问题?赵天应说,咱俩既不是偷也不是抢,完全是在公平合理的与人竞争,她们咋就见了咱俩跟见了鬼似的?还把咱俩的名声搞得臭名昭著的?难道咱俩真像你父亲所说的是“**没福”吗?

两人做了许多日子的自我检查,也没觉得自己比别人少了啥。

看着村里的同龄青年一个个披红挂绿,锣鼓喧天地迎娶新娘的时候,赵天应与马三宝站在村头一边咽着口水一边慨叹“**没福”的苦命遭遇。

七八十年代,村里的男女成婚,二十岁左右才是黄金年龄,二十四五岁找不到对象就说明你是有问题的,否则为什么没人找你?

赵天应晃到了三十,马三宝悠在了二十八,两人仍是在村头孤零零站着,闻不到女人的一丝腥味。

就在两人被残酷的现实彻底磨平了当初信心百倍的棱角而觉无望的时候,机会就在这一年到来了!遗憾的是,赵天应却没能在这一年赶得上。

一个初秋的午后,一个外乡的中年男人领着一个外乡的年轻女人款步来到了赵家圐圙,并在马路旁钉鞋匠的店铺落了脚。

钉鞋匠嘴长,一边钉鞋一边盘问:“打哪里来的?”

中年男人回答:“四川。”

钉鞋匠又问:“来我们这儿干嘛来了?”

中年男人说:“来给我妹子找个吃饱饭的地方。”

钉鞋匠放忙放下手中的活计,抬起头来,透过老花镜看向了年轻女人,年轻女人小个子小眼,白净面皮,神态落落大方,小眼睛一个劲在店铺里的前后左右转悠,“你妹子今年多大了?”

中年男人说:“二十八岁了。”

钉鞋匠兴奋地冲着中年男人说:“你们算是来对了地方,我这里就有一个合适的茬把。”

中年男人睁着迷惑的眼睛,“大叔,茬把是个啥?”

钉鞋匠笑了,“你看我糊涂了,跟外地人说当地话,茬把就是合适的对象。我有个侄儿今年也是二十八岁,与你妹子般配,我看就让你妹子做我的侄儿媳妇你看如何?”

中年男人很激动也很兴奋,忙蹲下去握住了坐在地下小板凳上的钉鞋匠的手说:“那太好了!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快把你家侄儿叫来让我看看!”

钉鞋匠把自己的屁股提在半道又放下,心想我出去店里还有很多值钱的东西,锁了门不合适,不锁门又不放心,于是对中年男人说:“不急,我侄儿在地里忙活,刚浇了地几天,玉米地里的草长得疯了似的,傍黑就回来,平时跟我在一起吃饭,你俩就先在我这儿坐着吧,累了就到炕上歇歇脚,晚上咱们吃点好的。”

中年男人确实是累了,上炕拉了枕头,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倒头睡了。

马三宝那天下午确实是在自己的玉米地里锄草。

自包产到户以后,马三宝与赵天应没找到更好的出路,为了生活,他俩只好改邪归正,强迫自己参加了农业生产劳动—活着是个硬道理!

马三宝一口气锄到快日落的时候,地头的一颗柳树上飞来了几只喜鹊,“喳喳喳”地叫得十分欢实,树上叫了又到地上叫,而且一边叫一边跳,看上去有点高兴得不得了的样子。

马三宝曾一度对喜鹊的鸣叫有过相当大的寄托,每见到喜鹊在他的身边欢叫的时候,总有一丝希望在自己的心里面产生:财运来了?婚姻动了?或是财运来了?或是婚姻动了?然而喜鹊没少像现在这样在他的周围鸣叫过,财运没有来,婚姻也始终是一潭死水。所以马三宝后来对喜鹊的认识和理解就没那么深刻了,甚至把喜鹊的鸣叫当做是对自己地讽刺和嘲弄。

马三宝从地里捡起一粒土块,一直前倾的身子向后仰了仰,像王成往美国鬼子堆里扔手榴弹一样,照着那几只欢跳的喜鹊投掷过去,喜鹊被惊飞了。

马三宝从五岁上他的父亲就把他过继给了叔父钉鞋匠,直到“应宝之乱”以后他才把自己的铺盖卷搬到了叔父钉鞋匠这里并和叔父展开了真正的父子生活。

钉鞋匠为人纯朴厚道,不像哥哥那样卑贱。马三宝自打与叔父走到一起,思想进步了不少,逐步地受到了村民们的待见。

马三宝搬铺盖那天,叔父就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三宝啊!你以后可不能跟赵天应一起瞎球混了,你看你俩现在是啥结果?村里跟你俩一样大的年轻人,孩子都撒开了腿跑着,你就这样是不行的!咱得活出个人样来!咋能活出人样?很简单,手勤、腿勤,说话让人想听,有了人气你才能碰到运气,这跟叔叔钉鞋是一个道理,每一针每一线必须让人看上去结实、舒服、耐看才行……”

马三宝惊飞了喜鹊后感觉到累了,看看日头也快落山了,就自作主张地收了工,这是包产到户以后庄户人获得的自由。

进了村子,马三宝远远就看见叔父店铺的烟囱上冒起了炊烟,叔父以往都是在他回去以后才生火做饭的,马三宝也没觉得奇怪,直到风干羊肉的味道钻入鼻孔的时候才有了点异样感觉—家里边一定是来了贵重的亲戚。

马三宝推开门,第一个印入眼帘的就是站着齐自己脖子地方的小个子女人,从小个子女人与他闪动眼眸时表现出来的侵略性来看,三宝觉得不像是亲戚,正想着像什么的时候叔父说话了,“这就是我侄儿马三宝”,而后又对三宝说:“三宝,她们是兄妹俩,从四川来的,哥哥领妹妹想来咱这地儿寻个人家。”回头又对兄妹说:“来,先坐到炕上去,饭熟了,咱一边吃一边唠。”

三宝一听是找对象来的,立马后悔了在地里撵喜鹊的举动,他不由自主地悄悄在自己的大腿上狠命地掐了一把,放到嘴里的风干羊肉也没咀嚼出丝毫味道。当中年男人说出“我看三宝挺好,就让我妹子留在你家吧”这句话时,马三宝立马从炕上跳到了地下,从地下跑出了门外,从门外逛到了大街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马三宝做梦也没有想到就在那晚小个子女人把自己变成了男人。

钉鞋匠叔父自打接过马三宝来,当年就挨着自己的的西墙给三宝加盖了一间屋子,希望三宝能时来运转,娶得一房媳妇,为自己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没想到这一天还真的来了。

那天吃了晚饭定了亲,钉鞋匠将炕头的小木匣子开了锁,尽数将自己多年积攒下来的三千元钱给了中年男人,从而掌握了晚上睡觉安排的主动权,“他哥,你看咱亲也定了,钱也交了,晚上是不是可以让她俩到西厢屋……”“可以可以”中年男人没做丝毫地反对。

这么多年你让我等得好苦!这是那晚马三宝跟小个子女人说的第一句话。

有女人他妈真是好啊!这是那晚马三宝说的第二句话。

说完就睡了。不知是什么时候,马三宝正做着梦,只听门外叔父一声断喝:“回去—你这个骗人的狗东西!你以为老子的钱是白花的?”

钉鞋匠那晚睡下了才想开了一下午发生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不敢睡了,一直在黑暗中睁着眼睛,观察异常动静。

果然,中年男人在第二遍鸡叫的时候起来“窸窸窣窣”摸索着穿衣服,钉鞋匠没有打扰他,而是故意响起了鼾声,心想你走就走你的,咱又不稀罕你,那屋的女人不走就行。

中年男人一出门,钉鞋匠马上穿了衣服出去,果没有见到他的身影。钉鞋匠于是就在西厢屋的门口候着,约莫过了两个时辰,门就轻轻地开了,小个子女人一个猛虎扑食就进入了未来公公的怀抱。

钉鞋匠与马三宝父子在黎明前的黑暗中对小个子女人进行了紧急审问,通过审问得知:

小个子女人叫甑曼云,30岁。中年男人叫秦海国,38岁。两人本是夫妻,已生有一男一女,只因家乡遭了洪灾,靠吃救济粮却不能好好地活下去,于是就把孩子丢给了父母,两人出来另谋生路。起初夫妻俩是在城里的工地打工,男人和灰女人搬砖,一年下来也还有点收入,挣得了几百块钱,回去跟家人过了个团圆后第二年又早早地去了,这一年的收入更为可观,刚去不到一个月就意外获得了一千块钱。

工地的工头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娶得的老婆杨树杆子似的,高出自己一头,行起事来有许多别扭,所以老想着要体验一下小个子女人的妙处,这样就把甑曼云瞄上了。

那天黄昏后,秦海国出去跟几个工友下馆子喝酒,甑曼云吃了晚饭,在自己的工棚里欲将自己的身子擦洗擦洗,刚要关门时遇上工头开门,工头开门后关门,开门见山说明了来意,并从衣兜里掏出五十元钱递到了甑曼云的手上,甑曼云光想钱的来之不易,工头脱了她的衣服她都没有感觉到……

当工头的五十块钱快要花光的时候,秦海国推门进来,愣怔了片刻后正要发怒,工头又从衣兜里拿出九百五十元钱递到了秦海国手里后便扬长而去。

工头走后,工棚内的现场情况是:甑曼云赤着身子在木头版搭起的床上仰面躺着,手里攥着五十块钱看着秦海国;秦海国在甑曼云的旁边摇晃着脚步,指头反复蘸了口水数那突然到手的九百五十元钱,一边数一边看甑曼云赤着的身子……

秦海国受到工头地启发,一下子发现老婆甑曼云的身体原来蕴藏着无限的宝藏,于是就不受苦了,开始在甑曼云的身体上开拓思路。

来赵家圐圙之前两人获得过一次成功,秦海国拿了钱先走,而后甑曼云得机会再走。这次遇上钉鞋匠的警惕性高,钱虽然拿走了,但她们的宝藏却给马三宝留了下来。

第二天赵家圐圙的人们突然看到马三宝的身边出现了一位外乡女人,出于好奇,人们纷纷放下手中活计,像五十年代看西洋镜一样冲着钉鞋匠的店铺蜂拥而来。

马三宝与钉鞋匠子父俩手里各自拿了一包刚撕开封口的香烟,以前所未有的热情姿态迎出门去。

“来,乡亲们抽烟!抽烟!”父子俩同声说道。

“马叔,这是哪来的女人?”

“四川来的!四川来的!”

“咋过来的,我们咋一点都不知道呢?”

“是人家送过来的!送过来的!”

“三宝啊,你这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啊!”

“马叔,什么时候择日子操办?我们可得来热闹热闹!”

“不办了!不办了!”

“这么大的喜事咋就不办了?”

“已经办了!已经办了!”

“啥时候办的?不是昨天晚上吧?”

“就是昨天晚上!就是昨天晚上!”

“啊—”

……

后来几日,甑曼云没有得到秦海国地接应,加上马三宝子父地严加看管(子父俩晚上轮流值班),始终没找到脱身的机会。钉鞋匠仍一如既往地给甑曼云吃风干羊肉,马三宝更是把甑曼云当做稀世宝贝,每晚“心呀、肝呀”的表达着自己对她的满腔热忱。

马三宝起初得到甑曼云那会儿,我与王所长的工作正配合得如胶似漆。赵家圐圙村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当然知道。十天头上我和王所长去马三宝家对甑曼云进行过询问,之所以没把她迁回四川老家,一是因为想通过她找到秦海国追回赃款并将其绳之以法,二是因为没有秦海国到案处理她不够证据;三是因为想迁就马三宝一段“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满时光,虽然违规,但王所长私下就决定这么做了。王所长说:“娶个老婆不容易啊,何况花了那么多钱,看看吧,如若她确实心甘情愿跟马三宝一起生活,将来把那头的婚离了,咱这里就是合理合法的事。”

随着时间的推移,甑曼云的思想态度真的就按王所长说的转变了过来。

甑曼云有感于钉鞋匠的风干羊肉,有感于马三宝的心肝词汇,有感于赵家圐圙的庄稼收成,有感于河套平原的一望无际,有感于……

当我和王所长再次见到甑曼云并通知了他秦海国因另一起诈骗案被拘捕了的时候,问了她今后的打算,甑曼云斩钉截铁地说:“我要在这里扎根!我要给三宝生一对儿女!我要跟秦海国离婚!”

马三宝娶了媳妇,赵家圐圙的人都为他高兴,唯有赵天应心里不是滋味。

赵天应心里不高兴其实也挺简单,他打光棍儿原来有马三宝陪着,不觉得孤单,现在马三宝也红彤彤娶了媳妇,只留下了他一个人,他岂能高兴的起来?不光高兴不起来,精神上还受到了打击。

赵天应恨起了马三宝。

这样的恨是一种无端的恨。

是一种脱离了道德范畴的恨!

是一种低级趣味的恨!!

是一种贼盗式的恨!!!

……

带着这样的恨,赵天应一天晚上就独自提了一瓶酒一把花生米来到了马三宝家。

马三宝与赵天应虽然在抢夺田金花的过程中相互产生过不快,但也没发生过实质性矛盾。赵天应来了,马三宝只好以礼相待。

你还拿啥酒,我这里又不是没有。

咱哥俩如今不同以往了,白吃兄弟的哥哥取心。

你看你说的,如今不比过去,谁家也不缺这口吃的,你取啥心。。

赵天应与马三宝在炕上说着话,甑曼云在地下先给两人炒了几颗鸡蛋端上了桌,接着就开始和面擀面条,标准一个家庭主妇的样子。

赵天应一边与马三宝喝酒一边盯着甑曼云发愣。马三宝为了转移赵天应的注意力,只好加快端杯的速度,这杯喝了,下一杯便又端了起来,迫使赵天应无法觉得赵天应根本就没有与他喝酒聊天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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