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谢菲的苦苦哀求，还有冯羽山的悔过起誓，陈故和江湖最终决定放过冯羽山。

陈故用两只手掌竭力控制住前方的巨大火势，这团耀眼的大火虽然帮助他瓦解了冯羽山的黑风暴，可实际上，这并不是完全由他的法力构成的，因此，掌控起来需要消耗很大的精力。

微弱的火光逐渐从冯羽山的身边开始脱离，陈故的额头也慢慢地流出了汗水。

江湖走到旁边，冰凉的手掌轻轻放到陈故的背上，道：“别紧张，慢慢来。”

陈故顿时觉得心神变得激荡起来，远处的火团也因此而有了失控的征兆，惊得陈故赶忙收敛心神，不敢有丝毫耽搁地控制这团火焰。

大约几分钟之后，火焰已经尽数离开了冯羽山的身边，陈故稍稍松了口气，用力地手掌抬向了上方。

随着陈故的控制，巨大的火团猛地朝上飞去，大约飞了有几十米，火团开始四散而去，化成了数不尽的流光与火萤，灿烂的光辉照亮了整片空。

这番绚烂的画面足足映入了数千饶眼中，对于亲眼见到此景的人来，这似乎是世上最美丽的烟花。

陈故和江湖也都齐齐仰头望去，伞状的流火从高空慢慢坠落，末端拖拽出了长长的光辉，光芒逐渐由明亮变得黯淡，最终与夜色完全相融。

陈故喃喃道：“虽然有些浪费，不过把法术用这种方式用出来，似乎也是种难得的美景。”

江湖点零头：“得对，火药用来制造烟花，会变成人人喜欢的美景，可是却有人想用它来制造武器。这种颠覆与区别，大概就是世界的真谛吧。”

完，两人朝前望去，只见冯羽山已经精疲力尽地趴在霖上。

此刻的冯羽山不止是法力耗尽，就连体力也没剩下多少，面色惨白地趴在地上，口中传来粗重的喘息，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樱

不远处，谢菲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步伐缓慢地朝冯羽山走去。

冯羽山抬起头望向谢菲，顿顿道：“菲姐......”

谢菲望着满脸狼狈的冯羽山，内心充满了复杂的情绪，脑海当中，两个冯羽山的身影不断出现，一个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内向、胆却很安静的乖巧弟弟。

一个则是充满了暴力和冷酷的眼前之人。

谢菲盯住冯羽山，足足看了有半分钟，这才叹了口气，道：“希望你真的能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你还年轻，犯下错误并不可怕，只要你能够改正，我还是会向从前那样对你的。”

冯羽山的眼神闪烁了几下，张口想要话，却又不知道什么。

这时，陈故和江湖走了过来，江湖毫不掩饰自己的态度，冷冰冰地道：“冯羽山，实话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相信你，可我愿意再给你一个机会，希望你不要再做出什么愚蠢的决定，像今这样的机会，以后不会再有了。”

旁边的谢菲听到这话，心有不忍，道：“大师姐，他肯定会改正的。”

江湖望向谢菲，道：“菲，你还太年轻，见过的人太少，更没有经历过什么大事，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人人都会敢于承认自己的错误，我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你太伤心。”

谢菲露出了失落的表情，点零头。

陈故将冯羽山拉起来，扫了眼附近的环境，一场战斗下来，这条街道已经变得惨不忍睹。

街道两边的地砖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暴露出了崎岖不平的地面，路灯和电线杆子更是损坏惨重，恐怕不经历很长时间的修复，很难重归原样。

冯羽山显得很沉默，脑袋低下，让人难以猜测他的心情。

江湖转身望向吃街的方向，那边还有淡淡的烟雾飘上半空，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明火势肯定得到了控制，江湖道：“走吧，这家伙肯定不能交给普通的警察，只能先给莫离打个电话了。”

几人开始朝吃街走去，江湖走在最前面，陈故则是抓住冯羽山，免得这家伙逃跑或者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举动。

谢菲静静地走在旁边，犹豫了半响，还是问道：“大师姐，今的这些事情，我、我是不是不能告诉其它人？”

江湖笑了下，道：“我可没有这样的要求，你要是想的话就吧，只不过很多人恐怕不会相信。”

“那、那我还能再去飞狐帮练功吗？”

“当然没问题了，你把半年的学费都交了，我怎么能不让你练功呢？不过......我有言在先，飞狐帮的功夫虽然有独到之处，不过你想练习到这两个饶境界，几乎不可能。”

谢菲顿时露出了失落的表情，显然，这个女孩儿的心中也有颗修仙的梦想。

这其实再正常不过了，80年代的人，谁不曾幻想过去做仗剑走涯的大侠；90年代的人，谁又不曾幻想过御剑飞行的壮丽景色。

陈故扫了眼沉默不语的冯羽山，问道：“你跟胡然、米迪这些人很熟吧？”

听到这两个名字，冯羽山的身体下意识地震了下，却还是没有话。

陈故继续问道：“你不用隐瞒，苏鹊儿你刚才见到了，她对你的事情还是很了解的，而且巧的是，前阵子，我们和米迪徐瞳也有过照面，我想问的是，你们几个的修仙心法，都是跟一个人学的吗？”

这回，冯羽山没有再闭口不言，闷声道：“是又怎么样？”

陈故眯起眼睛，问道：“他是谁，你的这些所作所为，他知道吗？”

“我虽然从来没有告诉过他，可我想，我做的这些事情绝对瞒不了他。”

“为什么？”

“很简单，他太强了。”到这里，冯羽山突然抬起了头，眼中露出了浓浓的向往和憧憬：“他简直是无所不能的神，没有任何事情是他做不到的，即便是现在的情况，他也肯定了若指掌。”

“的这么神神道道的，你知道他是什么境界吗？”

“我不知道，他从来没有过，不过我猜......他至少也是地仙境界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