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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澜听罢不禁齿牙春色,“你很聪明,这个计划一定筹谋了很久。”
“多谢夸奖,也谢谢你来跟我告别。”陆焰白眉眼含笑,轻抚着刀背,欲要将其刺进自己胸膛时,云浅澜幽幽的嗓音却像小猫的爪子温柔的挠他胸膛。
“敢作敢为,果敢决断,很好,你给了我一个很大的惊喜,我也给你一个。”
陆焰白怔怔看着她伸出的那只手,轻轻抽了一气。
“你要……”
“我要带你走。”
“你救不了我的,我此番死定了。”?
“除却皇帝和咱俩外,还有谁知道你会幻术?”?
“再无旁人。”?
“那就不会查到你头上,现在是你逃出去的唯一机会,还不走?”?云浅澜柳眉一挑。
他眼里倏然间绽出的光芒让云浅澜为之一振。他缓缓将手搭上,又猛地收手。
“你……真的愿意吗?不怕我拖累你?”?
“这话该你问我吗?”?
云浅澜没等他露出惊喜的神情,正要走上前将他一把抱起,?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响亮的掌声。
啪啪……是梦再一次碎裂的声音。
“好感人啊,本王都舍不得打搅你们。”?戴仁穿着金色蟒袍,眉眼中竟是戏谑。
“王爷!”“戴仁……”?陆焰白惊恐的面色为他苍白的面容添了几分楚楚动人,而云浅澜眉头紧蹙,眸光跟烛火似的忽明忽暗。
“若不是本王心血来潮,想见一见这位传说中的焰妃,恐怕就再也见不着了,你说是吧?爱妾。”?戴仁缓缓看向云浅澜,仿佛在看一只笼中困兽。
?“你嘴巴放干净点,谁特么是你小妾!”云浅澜站定了一字一句道,“我是言竹空的妻子,你又是什么东西?”
戴仁闻言不禁怒容满面,?“云浅澜,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我便是一国之君,是天下女人都渴望的男人……”
“你算男人?”?云浅澜勾唇澜嗤笑一声,“我没检查过你身上的部件,不知道你算不算男人呢,说不准你已是太监之身了。区区一个摄政王,真把自己当皇上了,还不快撒泡尿照照镜子瞅瞅自己几斤几两。”
“哦?”?戴仁不怒反笑,“待你嫁于我那一日,在床上,你也会叫那么大声吗?”
?“王爷!”陆焰白地吼一句,戴仁缓缓看向他眼睛的那一刻深深震住。
真是猪脑袋,忘了陆焰白的眼睛会施法,早这样不就完了。
云浅澜说:“让他忘了刚才的事,并且立刻离开这儿。”
然而还未等?陆焰白发号施令,尚未被完全操控的戴仁使出浑身解数抽出身侧的刀刃掷向陆焰白。云浅澜眼疾手快,忙挥剑格挡,却还是让那刀刃割伤了陆焰白,陆焰白疼得闭眼片刻,戴仁顿时恢复了神智。
他捂着心口数次大喘气,指着陆焰白道,“你……竟是这么危险的人!本想留你一命将来服侍我,现在想来没这个必要了!”
云浅澜冷哼一声,双手持剑挡在陆焰白身前,“从我剑下伤我的人,绝不可能。”
“是吗?”?戴仁轻吹了声口哨,殿外忽然涌进来数十个宫中巡逻的侍卫。
“加上他们,你们还能全身而退吗?”?
云浅澜脸色一沉,身后的陆焰白更是颤抖着凑上去,附在她耳边轻声说:“放弃我吧,云浅澜,抱歉,又拖累了你一回。”?
“别说傻话,”?云浅澜瞪他一眼,转头对戴仁凶狠道,“今日你若有胆便杀了我,我爹和云卿,还有二皇子,统统不会放过你!”
“我不会杀你,我会娶你,到时你便如从前的焰妃一般,被我囚禁在金丝笼里终不见天日。你们,给我上!”?
十来个侍卫将二人团团围住,云浅澜正暗叫不好,却听见侍卫的嚎叫声。众人纷纷看去,只见几个身着黑衣之人从天而降,持刀和宫中侍卫厮杀在一起。
“这是……”?还未等云浅澜反应过来,其中一人猛地在陆焰白颈后劈了个手刀,云浅澜搂住陆焰白,狠狠瞪那男子一眼。
?“是我啊!”他摘下口罩,是梁渠那张欠扁的脸。
云浅澜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言竹空呢?”?
?“知道你会来,派我们暗中护着你,现在带你过去。”梁渠将陆焰白抗在肩上,努嘴示意。
?云浅澜便和梁渠大摇大摆地走出戴仁的视线。
戴仁怒目圆睁,本想冲上去却被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团团拦住,只好作罢。
待云浅澜和梁渠走了好一会儿,几个黑衣人又丢出霹雳弹制造烟雾,全身而退。
云浅澜随梁渠一路飞跃,顺利出宫。她不得不感叹男人力气之大,她根本无法比拟。若是只有她一人,根本不可能背着陆焰白飞出紫禁城。
?梁渠背着陆焰白,带她来到紫禁城外不远处的一家客栈里。梁渠把身上的衣物脱下来替陆焰白穿上,尤其遮住他一头华发。
梁渠领着云浅澜走向二楼,在左边第三间包厢里,言竹空的身影瘦削,一身白衣显得清雅脱俗。
言竹空一眼望见陆焰白不禁蹙眉,“怎么还带回来一个男人。”?
“这是我的人。”?
梁渠嘴角一抽,看了看云浅澜也瞅一眼即将脸色大变的言竹空,很机智地退下了。
云浅澜将陆焰白小心翼翼放在床上,转身才道:“谢谢你,要不是你派人帮我,我恐怕……”?
眼见言竹空的脸色愈发暗沉,云浅澜噤声。
“你这般执着于他,不惜牺牲生命也要救他吗?”?
“是。”?云浅澜简单的回答如同一颗石子激入他原本平静无波的心海深潭。
?“他是一只被人圈养的金丝雀,将来却会成为我的利器。”
“这是重点?嗯?你说你不懂情,可我怎么发觉,他便是你的情呢。”?他看着她,眼角眉梢都流露出不悦。
云浅澜眼神一凛?,心里也冒出小突突。好家伙,言竹空这是吃醋了?吃一个美男子的醋,有必要吗?
云浅澜回眸觑了陆焰白一眼,他仍在睡着,雪白长睫毛?耷拉着,在他眼角投下一片狭小的阴影,皮肤晶莹剔透好像一戳就破的透明泡泡。
好吧,有必要,这货长得也太好看了,别说女人,就连皇帝那个老男人都喜欢。
?“云浅澜!”言竹空发狠地叫着她名字。他狭长的双眼微微眯着,薄唇气得略微发抖,几缕发滑过他肩膀垂在胸前,也有几分春日扶柳之味。
好吧,俩男人都一样好看,一个是她手下,另一个是她老公。我可真幸福啊,云浅澜美滋滋地想。
“你看这个男人。”?云浅澜把言竹空拽到陆焰白身边,指着后者娇弱的面容说,“你品,你细品。”
言竹空不怒反笑,实是不明白这个小女人的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看不出来他生气吗?看不出来需要哄吗?谁还不是个孩子了。
思及此,言竹空没好气道:“他脸上有花吗?”?
“这张脸还需要长花?”?云浅澜夸张地拍大腿,“这张脸活生生就是应受到国家保护级别的,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就这等美男子,天要杀她我都不许。”
好像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意图呢,云浅澜不得不在心中承认?,她拼死拼活救他出来,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冲着这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
言竹空嘴角一阵抽搐,“所以呢?你要嫁他?”?
“那怎么可能!”?云浅澜大骇,一脸惊恐地看着他,“陆焰白这么弱当我老公,我还不得像头驴似的一天到晚驮着他,含嘴里怕化了,捧手心怕吹散了,这类病弱美人啊,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言竹空还是黑着一张脸,上面仿佛明明白白写着“还是不高兴,还是要你哄”?。云浅澜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自然的张开双臂抱住他,像只慵懒的小猫一样在他颈窝里蹭个不停。
“夫君别生气,我会把他培养成一名杀手,以后方便我们闯荡江湖。”?
言竹空惊喜地抱着她,在她发顶上亲了一口。他没料到这个嚣张的女侠竟也有软糯撒娇的时候,可爱得紧,实在让人想把她按进怀里疼爱一番。
“你打算把他安排在哪儿?”?
“在我那儿会被家里人看见,在客栈人多眼杂不方便,不如……”?云浅澜嬉笑着,食指在他胸口画圈,“不如安置在你那儿吧。”
“说的轻松,”?言竹空轻握住她手,“我那儿人更多,不过安置在暗影团的总部倒是可以。”
“不行,”?云浅澜撇嘴,“我都没去过,我的手下铁定不能去。”
“这么说来,确实该带你去一趟了。”?言竹空抬手捏捏她圆嘟嘟的脸,“让所有人都看看我这位如花似玉的小娇妻。”
?“真的带我去?”
“我何时骗过你?”?
“那我先回一趟云府换个衣服,你找人把陆焰白送去便是,等我换好衣服再去铭夜府寻你。”?云浅澜说着便松开他,转身就走。
“换衣服?”?言竹空一头雾水。
哼哼,姑娘家的小心思,男人就算挖空了脑子也未必懂。既然要跟老公去总部,就要威风八面。云浅澜再彪悍也是个女孩,唯有把自己打扮好了?才能震慑全场。
若是真有哪些个不听话的下属变着法儿想当皇子妃,?今日一看见正宫娘娘便要她们吓得魂飞魄散,云浅澜心想。
?回到云府时天才刚亮,在草席上悠悠转醒的碧然猛地坐起来,急得呼吸都困难。
主子该不会已遭遇不测了吧?她这般想着,疯跑进黛雨阁,看见妆台前正在画眉?的云浅澜,悬着的一颗心才渐渐放回去。
?“你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碧然小声埋怨,走上前帮她梳头发。
“你一个人不够,把玫红叫来,帮我瞅瞅哪个发簪最好看。”?
?碧然抬头望天,苦着脸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是我主子吗?”
“屁话,我不是还能有谁啊?”?
?“可是主子从来不化妆啊。”
“今天不一样,今天我要秒杀全场。”?云浅澜抓起口脂就往嘴上压,碧然连忙揪回来说,“主子,还是我帮您吧。”
?碧然玉手纤纤,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竟还真把云浅澜的妆容搞定了。
几乎从未化过妆的云浅澜经碧然的手一描,整张脸显得美艳大气又?略带妩媚。两道柳眉经眉笔细细一勾,画出浓墨渲染般的远山黛眉,眼角轻缀一抹浅红,唇色更似那高升的旭日给人凌厉威风之感。碧然为云浅澜挑了一件浅红色衣裙,更衬她风姿绰约,霸气侧漏。
“主子你看行不行?”?
云浅澜垂眸道,“红色不行。”
“为何?”
“国丧。”
碧然顿时噤声。也许今日清晨,皇上驾崩的消息一传开,举国众人纷纷披麻戴孝,云浅澜一身红色走在街头未免招摇。
于是云浅澜便择了一件月白色衣裙,不失清丽雅致,也显得成熟有风韵。
“那如今行不行?”
碧然把一面铜镜挪到她面前,双手捧腮满眼期待的等着云浅澜的回答。
云浅澜悠悠笑道,“一般般。”?
眼见碧然瘪下小嘴,云浅澜才说:“骗你的,超级无敌好看!”?
云浅澜嘱咐碧然看家,和爹爹打过一声招呼便出了云府。云丞相不赞同她出行,可是当她搬出二皇子这个挡箭牌时,云丞相这才回想起来他们手中仍有一皇子作为坚实后盾。
云老爷本想找个侍卫护送她,在亲眼看见她跑向马厩,长腿一迈骑上一匹雪白的骏马后,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爹,女儿走了。”?云浅澜神采飞扬地说。
她身着白衣,骑着白马,远远看去好像一人一骑融为一体。她快马加鞭赶到铭夜府,洒扫的婢女一见她便毕恭毕敬地开门。云浅澜翻身下马戏谑地道:“这次看见我不会吓晕了?”
婢女腼腆地笑了一下说:“当然不会,上次是奴婢失仪,二殿下吩咐过,往后铭夜府永远对云小姐敞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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