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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宣誓主权一般的霸道，他的霸道，秦未央并不陌生。

甚至，南宫夜的霸道，让秦未央有些颤动。就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中，湖面因此漾开一层又一层的涟漪。

就算南宫夜只是介绍她的身份而已，秦未央也感到了几丝莫名欣喜。

“哦！原来是殿下的准王妃……失敬、失敬！”

白敬山恍然大悟，他老早就隐约听人说，南宫夜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妻，不过这件婚事在宁王府向来是个禁忌，他也没过多打听。对于那个未婚妻姓甚名谁，他一无所知。只听说传闻中的她是一个既丑且呆的傻女。

怎么……眼前这个女子，会长得这么俊俏？

像极了……曾经求学医学院的明珠夫人……

“白院士说笑了。”秦未央得体地笑了笑，“是未央久仰白院士的大名才是。”

“哪里哪里！”白敬山连连摆手，一脸自谦。

忽然，白敬山神色一凛，蓦地看向秦未央，眼神格外复杂。那是一种混着疑惑、惊诧、意外和不可思议的复杂神色……

白敬山这才明白过来，眼前的女子，正是他已故师妹的女儿、宁王的准王妃——秦未央。

看着白敬山这样莫名地盯着自己，秦未央有些不自在。正要开口询问的时候，白敬山已经收起那抹复杂的眼神。

“倒是我听闻秦小姐管理的善医堂，已经被同行尊为帝京第一药堂了，可有此事？”白敬山双眸微动，颇有些期待秦未央的回答。

“确有此事。”秦未央正色点头，化尴尬于无形。

自从半月前善医堂改革之后，病人单日的就诊率高出不少，平价诊金收益居然远远超出了取消高价诊金的这部分亏空。另外善医堂内名医主动来免费坐诊这一行为，鼓动了不少医堂，短短半月的时间内，帝京的医药行业先后开始推出了免费义诊的项目去援助穷困的病人。

秦未央也没想到自己改革善医堂还会影响到整个医药行业的风气，不过，这也算是好心办好事了！只要能帮助病人，秦未央就很开心了。

白敬山一听到秦未央的肯定，便欣慰道：“秦小姐颇有先母明珠夫人的遗风。”

秦未央知道，明珠夫人是医学院医圣慕容钦唯一收入门下的女弟子。在这座医学院，必定有很多人了解明珠夫人，眼前的这位白院士，更是明珠夫人的师兄之一。

有必要的话，秦未央应该问一问他们，有关明珠夫人的一些事情。

秦未央正暗自琢磨着，这当口，一道人影一闪，来到南宫夜身前。

“主子，如雪小姐已经送回家中了。”来人正是南宫夜的影卫追风。

白敬山早在南宫夜上山前就得知了前因后果，当下，他抱拳承诺道：“殿下，小女的毒血已经不足以镇住您体内的毒了，但请殿下放心，我会尽快重新炼制……”

“不必了。”南宫夜抬手一挥，直接拒绝了白敬山的话。

白敬山以为自己听错了，脱口问道：“什么？”

“今后，‘心头血’不必再炼了。”南宫夜淡淡说着。

“什么？！”

白敬山大骇，他实在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南宫夜口中道出的！

南宫夜自幼中毒，为了他体内的毒，寻丹问药炼血一样不落，可无论怎样都无法解掉他的毒。直到他翻到那本记载着‘心头血’炼制方法的绝世《医毒十三经》，里面提到只有亲人的血液，才能暂时压制中毒者毒发。

白敬山也因此才让他的女儿白如雪成为炼血的毒人，用她的处子之血来维持南宫夜体内各方的平衡。

南宫夜一向是接受这样的救治的，可是，此刻他拒绝了如雪的毒血，这让白敬山实在不敢置信！

他忙上前力谏道：“殿下！炼血绝不能半途停下！一旦伤及气穴，您……”

“本王已经决定了。”南宫夜负手身后，转身朝着山前的千江远眺望去。

见南宫夜如此坚决，白敬山纵然再想劝也不敢多劝了，只是悻悻问道：“殿下，为何你突然做出这等决定？”

“无需多问。”

“可是……一旦停止毒血的供应，殿下体内的毒就会失衡。如果剧毒冲破血脉，殿下必然会毒发！”白敬山犹豫了，他不能看着南宫夜冒险。好歹，他也算是南宫夜的姨父，更是守护南宫夜平安的忠臣。

南宫夜坚持己见，他也固执地追问着，“殿下！如果您不再使用毒血，那您用什么来压制剧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