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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子符所对应的母符，霁亲手交给了秦朗。

不过那之后，那张符被合一门的一个地位比他高的男人收走了。

秦朗几乎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

“那张母符肯定在二长老地盘上，只要我捏碎这张，那张母符就会炸开，我们到时候直接进去拿就是了。我认得路。”霁轻松道。

“爆炸？”

“对呀，估计范围可能还有点大。这两张符看起来是字母符，但是上面被我改过了，没看出来吧？”霁得意一笑。

“这么危险的吗......当时你给我那张符，就是为了这个？不是为了什么联系你之类的？”

霁眨眨眼睛：“我随时都可以找到你，干嘛要给你符？不过也不是为了这个啦，就是怕以后万一有什么事情，手上可以多一张底牌。”

“话说可以在那里遇到你还真是缘分咯，在那之前，我都不知道你还活着。”霁仰躺下去，伸了个懒腰。

“明明有能力逃出来，还是让那些人欺负你，真是看不下去。”

一张符引起的爆炸......那个时候他去拿戒指，破开了结界，但是却一直没有人来。秦朗一直以为是结界“年久失修”，感应淡了。但是下山的时候，却看到二长老那边烧了起来，这边的人都往那边跑去救火看热闹什么的，所以他顺利抱着一块大石头跑了出来。

那个时候，是霁捏碎了子符，引起的爆炸，让他顺利地离开了吗？

“你怎么会知道......”那个时候，霁不是应该远在雷银城陪着上官寒的吗？怎么可能知道秦朗回来了，还帮他把戒指拿了出来。不对，应该是有其他原因引发的爆炸才对吧？

“啊？什么？”霁坐起来问他。

“没啥。”

“有什么就说嘛，一个人闷着什么都想不明白还可能全是误会。这是我活了这么久得出来的人生至理。”霁立刻变身精神导师。

“要是我说你是假的......”

“对，我是假的，这个世界都是假的，你根本不存在~”霁皮了一下，然后正经问，“怎么会这么觉得？”

“但就是这样的啊。跟之前那次一样。”

“之前哪一次？”

“就是，蓬莱那次，不是，就是从蓬莱出来，安城里那面镜子那次......”

“镜子？不是都打碎了吗？啊啊，说起来，云起那边好像在琢磨这个玩意儿，估计又要搞个什么幺蛾子出来。”霁想了一下说。

这个难道不是秦朗现在处境的线索吗？！秦朗立刻追问，但是霁也不是很清楚，就有时候花爷会跟他汇报一些云起在整的乱七八杂的发明。

因为之前镜子是霁在管，所以花爷在镜子被打碎了之后运到云起的状况还是有关注的。

之前花爷提到过，霁也没怎么上心。他还是比较上心现在合一门的状况。

一团糟。

“我知道，掌门死了，越海上山给他守丧了。然后二长老参加神器大会没有再回来，由大长老接替他的地盘。”秦朗道。

霁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你咋知道这么多？”

“因为这里的都是假的......”

霁好像才意识到秦朗状态不太对，而且这些情况他也都是从花爷那里听过来的，秦朗又没有跟花爷私下见面，为什么会知道？

难道他们真的私下见面了？为什么？

霁轻轻拍了拍秦朗的头：“睡觉吧，有什么事，等把戒指拿回来，全部都告诉我。”

秦朗转头看他，霁没有不相信秦朗说的话的神色，也没有觉得秦朗一定是傻了那样的眼神，而是很认真地看着他，然后这么说的。

秦朗突然发现，他人真的很不错。

“好。”秦朗感动点头。

“那可以变......”

“滚。”用脚趾想都知道他要说啥。

霁意难平地盯着秦朗，后脑勺都要给他盯穿了。

秦朗还是挺担心凡似玉的，虽然自己不在那边了，说不定还有别的东西在那里对他不利。

毕竟凡似玉已经在自己面前死过一次了，基本还是算自杀的。

看来他的修为全部都寄托在神格上，神格消失了，他也就老死了。

所以他这辈子只能是神。

“霁......”

“嗯？”

“凡似玉到底是怎么来的？”秦朗问道。

“反正不是我生的，可能是从石头缝里蹦跶出来的呢。”阴阳怪气道。

“尾巴给你摸。”秦朗啧了一声，果断选择卖身求情报。

大尾巴狼的尾巴出来，霁就拉住不放了：“我估计吧，他就是普通轮回来的，至于神格应该是前世遗留下来的。他前世一定是积了大功德，所以才没有给他剥掉。”

霁立刻回答。

“如果是姓风的话，加上自己取个这个名字，这么臭美的风家人也只有那么一个，我应该也认识他前世。”霁想了想补充道。

“不过我从来没跟他说过，反正他也不在意的吧。我们前世还是死对头呢，现在想想他前世对女孩子真的一点都不温柔的哦。嘛，我也不是没把他按在地上锤过。”

秦朗转身过来，闻到了八卦的味道：“女孩子？”

霁嘴角一勾：“我这么可爱，当然是女孩子~”

“......”这人又开始了。

秦朗只当他是不想继续说了，开始瞎编，就又转身过去，顺便把尾巴收回来。

霁表示你这是过河拆桥，狠狠地拍了两下秦朗的屁股蛋。

没一会儿天就亮了，霁抛个媚眼给那收留他们的老色批，把人家看得都呆住了。而一转过身，霁就一副“不要说了，我自己也觉得恶心”的表情，让秦朗本来想吐槽的嘴生生闭住了。

他们过了条马路，周围妖怪和人类混杂，虽然是早上，但还是挺热闹的。

大摇大摆地往合一门里面走去，也不会有人拦住他们。但是秦朗就是觉得有点心虚，都不跟周围的人有任何的视线接触。

到这里走，倒是没几个会在意霁长得咋样了，因为妖怪里的俊男靓女多了去了，不是什么稀奇事。

但是在人类的地盘，找个长得好的，纯天然的，确实很难。

照旧还是霁走在前面，秦朗都习惯了跟在他身后，莫名就在想，要是霁手上再拿一根绳子岂不是......

这么一想，他立刻快了两步，跟霁并排走。

“？发什么神经？”霁不明所以，但也就懵逼地盯了秦朗一眼。

霁带着他没有按照秦朗记忆力熟悉的路走，而是绕了一大圈，绕到了秦朗都没去过的地方。

在街上走了好一阵，看到熟悉又陌生的建筑才发现他们居然已经进了三长老的地盘！

到底怎么拐进来的？秦朗在这里待两年都没有把这些地方走完过。这人应该很久没来过了，反倒是可以找到位置？

真的是完全不路痴的，甚至直接人肉导航的不可爱特质。

他们走在这里倒是没有引起什么注意，完全是轻轻松松的，秦朗开始反思为什么之前自己感觉走到这里都费力？

难道是因为自己做贼心虚，所以一直觉得要走进来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今天什么日子啊？”霁随便拦了一个路人问。

“八月二十一。”那人回答。

霁向他道谢之后，微微皱眉头。

秦朗问他咋地了。

“每个月月底，他们长老要开会啊，”霁回答，“嘛，不过现在二长老也不在，直接抢吧！”

你在大庭广众下直接说这些真的好吗？

秦朗也没意见，反正霁总有主意的。

“那我们逛一会儿？”虽然是疑问句，不过并没有提问题的语气。

他们到处逛到了下午，霁完全是把这个地方当成普通的城镇那么逛。

有啥热闹都去凑一凑，有啥吃的都去试一试，搞得秦朗自己都以为他们是来逛逛旅游的。

太阳开始西斜，那办事的府邸里各位文官也开始下班。

秦朗忍不住往那边张望，果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嘴臭的身影。

他应该是秦朗残暴对待的第一个人。

不知道那室友现在还好不。但是嘴太臭了，早点死估计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认识？”霁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个小煎饼，用手肘戳了戳秦朗。

“不是，”秦朗否认，“你咋这么能吃呢？”

“咋地？不行啊？这红色的玩意儿其实挺好吃的，来一个？”霁把糖葫芦怼到秦朗嘴边，秦朗拒绝往后面仰。

霁不由分说怼到他嘴里：“沾口水了，吃了。”

“......”他怀疑霁还在记恨之前他往霁嘴里塞树枝。

等夕阳染红了半边天，街上的人也少了。

三长老这边人基本上都是做一些财务统计，到各个地方勘察情况的，到晚上基本上也不会有几个人在街上走。

霁吃饱了干正事，拉着秦朗就往那山边走去。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夕阳的余晖打在地上，但是这次秦朗不是一个人走在踏雪峰的阴影之下。

来到山脚，似乎一切顺利，但是果然这两个面生的出现在这里玩了一天还是有些引人注目的。秦朗可以感受到后面有一个人的气息一直跟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