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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暮云当着秦浩宗的面说自己再去休息一会儿,实际上找了个背篓,一瘸一拐地上山采药去了。
缅甸与云贵同属一个纬度,虽说国家不同但是地理条件相似,她在路上就曾看见过紫背天葵。既然这里有紫背天葵说不定也会有三角麦和地皮消。尤其是地皮消,民间又称地皮胶、刀口药能。清热解毒,散瘀消肿。对于治疗脓肿疮毒、骨折和创伤感染有疗效。鹤州江氏益君堂医案里就记载着江暮云祖上用地皮消治疗外伤的先例。
功夫不负有心人,江暮云强忍各种奇形怪状不知名爬虫惊吓骚扰的情况成功在山顶背阴处找到了地皮消,她大喜往外,趴在地上采药,直到腰酸背痛才满意地看着装了大半筐的草药。直起身体一边捶腰一边转到山顶阳面,远远望见一片金光闪烁的城市。
江暮云不用问任何人,心里知道眼前这个山城就是她一路上唯一的目标彬乌伦。王志和貌伦告诉她的路线是走大路到彬乌伦,再从彬乌伦抵达山区找到秦浩宗。丁香告诉江暮云的路线误打误撞地避开了彬乌伦直达目的地。如果上天有灵,她相信这就是对她的嘉奖。
江暮云背上背篓,下山回到茅屋。孙海不在,估计是去城里想办法找药了。只有阿爸坐在院子里,对江暮云的出现视而不见。江暮云本不是个善于应酬的人,阿爸这种有事说事没事不要闲聊的性格倒是正对她的脾气。
轻手轻脚进屋,秦浩宗闭目浅眠,脸色依然有淡淡的潮红,她走之前在他额头上垫的湿毛巾已经快被体温烘干了。
她将毛巾拿下来,去屋后的山泉水里投了投,泉水清冽,很舒服,回屋,将毛巾轻轻叠放在他额头上,用自己的衣袖替他擦了擦鬓角和脖子上的汗。
轻手轻脚离开,到院子里,院子中央的火堆上吊着一口小铜锅,里面的水已经烧开,江暮云找不到剪刀,就借用菜刀和牙齿将自己一件贴身棉质内衣裁成布条,扔进锅里煮,高温消毒后捞出来挂在晾衣绳上风干备用。
将才回来的草药挑选好,该用叶的摘叶,该用跟的留根,分门别类清洗干净,放进锅里煮。
一切准备妥当,她进屋去看秦浩宗。
秦浩宗睡了一觉醒了,听见院子里有人来来回回走动的声音、烧水的声音,知道是江暮云在忙碌。见她推门进来,扭过头去
“回来了”
“嗯。难受吗”
“不难受。”
“我喂你喝点水吧”
秦浩宗的嘴唇苍白,干裂出许多小口子,看得她一阵阵心疼。秦浩宗笑着点头。江暮云起身出去,秦浩宗的视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背影,落在她赤裸的、脚趾渗血的双脚上。
大多数男人在身体健康、事业顺遂时心里想要的是年轻貌美的女人,多病多灾遭遇磨难时想要的是体贴细心会照顾人的女人。秦浩宗却是没有这种转型上的烦恼,他认识的江暮云不管是外表还是性格都是他想要的。
江暮云去倒了半碗温水,又在简陋的厨房里找到半罐食盐,翻找出一只小勺,放了半勺盐在水里,搅匀,端着碗进屋,意外发现秦浩宗竟然坐起来了。
她忍不住皱眉“怎么不听话,不是让你不要起来吗”
“又不是瘫痪了,不过是被子弹咬了一口这几天已经养得差不多了。”秦浩宗语气轻松地说道。
江暮云斜睨了他一眼,这个男人,竟然把中一枪的事说成是被子弹咬了一口。
江暮云把碗递到秦浩宗面前,既然他坐起来了,她特意找的小勺就用不上了。她把小勺从碗里拿出来,捏在手上。
秦浩宗没有伸手接碗,视线更是一直追随着那把勺子。江暮云见状想了想,抿嘴一笑,矮身在他身侧坐下,用勺子舀着碗里的水送到他嘴边。
秦浩宗张嘴喝了。就这样喝了两口之后,两人终于忍不住同时笑出声。笑声牵动伤口,秦浩宗伸手按住腹部,眼睛里依然盛满笑意,问“咸的”
“嗯,你在发烧出汗,适当补充点盐分。”她说。
秦浩宗一口气把水喝完,她接过碗,问“还想喝吗”
“再来一碗。”
“好。”
秦浩宗喝第二碗水的时候,江暮云想到一件事,说“今天上山采药的时候,看见山脚下就是城市,下午我去一趟,买点东西。”
秦浩宗摇头“镇上不安全,别去。”
江暮云一脸惊讶“他们躲在镇子里是武装割据吗”
秦浩宗说“除了地方武装,还混着毒贩。”
江暮云更加惊讶了“毒贩”
“不让你来就是因为这里太危险,政府军、地方武装加上毒贩,三伙势力交织在一起,短时间很难安定。”
江暮云有些不相信“到这儿一天一夜了,并没有听见枪声。”
秦浩宗点了点她的额角“就在你来了那天下午才爆发过一场剧烈冲突,你运气好,刚好赶上他们战后休憩。你没发现这里过于安静吗而且在交火的第一天就断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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