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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作者:二兔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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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宣万万没想到会在第二天听到羊天心自缢的消息。

他绝望的瘫倒在椅子上,只觉得浑身发冷,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般,无力而绝望。

他的心在滴血,“羊天心.......”,他喃喃道,两行清泪从眼眶中涌出。

昨天的见面,没想到是和她最后一次见面,再见时已经是天人永隔。

当羊天心的尸体被拖走时,他站在她的尸体前,白色的素布罩在她身躯上,隐隐透出轮廓,身边是羊安和他的兄弟姐妹,还有一众大臣,他实在想嚎啕大哭一场。

但是这种情况不允许他如此表现,众人只看到他脸色阴沉,却不知道他的内心已奔溃。

因为羊天心的逝去,羊族全族守忌三日,戒荤腥,食素食,羊宣别说什么素食,他连一丝东西都吃不下,整整两日没合眼,一个人在房内,从白天躺到黑夜,又从黑夜躺到白日,到最后眼泪都已干涸,眼中再也流不出东西。

仆人有些焦急,二皇子不吃不喝,这样下去对身体是极大的伤害,但是羊宣下令除了生死之事,不能有任何人打扰他,违者驱逐。

仆人便也没有人触这个霉头。

第三天,羊宣终于下了床,喝了些东西,而后去找了巫白,巫白在这缃城中还没有离开,因为鼠成济的行刑之日还没到,他要看到鼠成济的下场,等尘埃落定,方才离去。

那名丧子的大人匆匆赶到了缃城,已经在缃城住下,他也在等着鼠成济的行判。

当巫白接见了找他的羊宣,发现他的模样已经不复之前的意气,整个人充满了颓废之感,中气轻微,有些虚弱。

他也得知羊天心的逝去,联系羊宣的状态,心中已有了一件事的答案。

“羊兄,请节哀。”他出声安慰。

羊宣摇头,勉强笑了笑:“逝者已逝,生者如斯,我这次找你,是想和你合作,调查贝丹。”

“你也知道贝丹是和鼠成济一伙的,在干人口贩卖,这种事未免太伤天害理,没有把此事解决,也难免不会冒出第二个鼠成济。”

“你武功高强,我希望你能协助我,抓住贝丹的把柄,揭发他。”

巫白其实没什么意见,因为他一路追来也是为了这事,羊宣也说的在理,就算鼠成济死了,但是贝丹这种人不灭,只会冒出第二个鼠成济,现在本就不太平,再发生这种糟心事,只会给封地管理增加难度。

况且,他想到鹿呦呦,她这么漂亮,又年轻,武功又没有太高强,万一她也成了目标呢?巫白简直不敢继续想下去。

“嗯,我协助你。”巫白当下就爽快答应。

羊宣本来还担心他有些为难,见他这么爽快,脸色也终于好转了一些,勉强扯出一丝笑容。

羊宣的住处不方便直接邀请巫白住下,他给巫白找了个宅院,里面东西都是齐全的,还有几名现成仆人,可以直接拎包入住。

两人就这样静待时机。

时间过了一个月,羊宣和巫白都没有什么进展,鹿呦呦给巫白传了信过来,说是自己有帮忙打理他的产业,一切正常顺利,无须担心,让他在缃城好好的。

正当大家都一筹莫展,羊宣的人马监视到贝丹送给羊安的一名美人,有了异常的动作。

这女子招了一个仆人传书信,仆人把书信神神秘秘的传给了府中巡抚军的一个人,巡抚军的人拿到信之后,暂时没了动作。

过了大概两天,这名巡抚军提前排了事假,出了府门,羊宣早就派人通知了巫白,巫白已经在府外等候多时,在羊宣人手的指认下当即秘密跟上了这人。

这巡抚军在城中先是吃吃喝喝寻欢作乐一番,而后趁着夜色才找去了一户宅子,宅子里应声出来的是一位年轻人,小眼薄嘴,眼眶深凹,身材也消瘦,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巡抚军左右环顾一眼,看到四下无人,赶紧从怀里掏出信和一些银两塞给了这年轻人,而后装作若无其事离开,年轻人在接过后也立马关上了门。

他们以为这些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巫白等人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巫白给羊宣手下打了个眼色,用手势指了指,表示自己一个人先进去探探。

等他进去后,发现宅子不大,里面有些凌乱,感知到的只有刚才年轻人一人的气息,他潜伏到暗处,静静观察。

这年轻人拿到信之后并没有拆开来看,而是把它贴身放好,很快歇息躺下了。

等到了第二天,他出门直接去了城中一个赌场,巫白等人守了一夜,他因为修炼倒是不知疲惫,其他人因为训练有素,也还能坚持。

年轻人进了赌场一副熟客的样子,赌场里也有庄家亲切的招呼他。

“罗承福,你来了!今日想玩什么?玩大小还是玩牌?”有其他赌客问候他。

“先看看,先看看,你今天的手起如何?”原来这名年轻人叫做罗承福,他笑眯眯的问着。

“嗨!别提了,今天我就不适合赌,这不手上有些闲钱,没想到一下都输出去了,真是晦气!”

“你玩的什么?我去看看。”

两人寒暄着,罗承福到了一个赌桌前,袖子一撸,也开始随着身旁的人群吆喝。

巫白几人就这样看他玩了一天,这罗承福上半天还有输有赢,输居多,下半天才终于运气爆发,除去之前输的钱,还盈余不少。

他眉开眼笑,到了晚饭饭点的时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巫白好像知道这人为什么会这么瘦了,看他赌了一天,中午甚至都没有心思吃饭,就只有早上刚出门时囫囵的吃了几口昨天的剩饼。

罗承福高兴的哼起小曲朝家里走,巫白等人还说看他接下来和谁接手,但是又等了两天,没想到这人每天除了去赌就是回家睡觉,也没个正当工作,俨然就是街上的小混混。

直到最后他把钱输的差不多了,又啃起大饼来,他在家里睡得天昏地暗,巫白等人终于忍不住了,直接现身把他从床上一把扯了起来。

“啊?啊!你们是谁?!”罗承福惊醒,看到眼前陌生的面孔,懵逼又惊恐。

众人早就关好了门窗,羊宣的手下把他五花大绑。

看到罗承福惊慌之下又要喊叫,巫白直接抓起他扔在地上的袜子塞进他的嘴巴。

“唔唔唔!”

巫白蹲下,盯着被按在椅子上坐下的罗承福:“如果你再胡乱喊叫,我就让你尝尝这针扎指尖的感觉。”,说着扬了扬掏出的银针。

罗承福瞳孔一缩,不住的点头。

“现在我把布拿出来,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老实一点就能少受些痛苦,明白了吗?”巫白给一旁的人打了个眼色,羊宣的手下就有人抽出了短刀,刀尖比在了罗承福的脖子处。

感受到脖子处铁器的冰冷,罗承福都不敢吞口水了,活怕自己一动这刀尖就没入脖子。

巫白把他口中的袜子扯出来,问道:“是谁给你拿的信,那个人和你是什么关系,你拿了信后会交给谁?”

“我、他是我的阿叔,在城中做些小生意,他只是让我把信拿着,到时候给谁再临时通知......啊!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罗承福正说着,忽然脖子上的刀没入了他的肌肤,一阵刺痛和冰冷的麻意让他赶紧打住了话语。

“如果你再说谎,我不介意让你直接感受一下。”巫白也把针的一段没入了他的手指尖。

针只没入了一丝罗承福就感受到钻心的疼痛,当即要吼出来时巫白眼疾手快的又把袜子塞回了他口中,他只得闷哼出声。

“现在想说真话了吗?”

罗承福赶紧点头,手已经颤抖起来,巫白等人忽然闻到一股尿骚味,一看,这小子竟然被吓尿了!

罗承福在嘴巴能再次说话后,赶紧一五一十的招了:“我阿叔是国君府的巡抚军,他把信交给我,按照规定,让我三天后去一个地方把信交给另一个人。”

“这信的内容是什么?你交给谁?”

“我.....我也不知道啊!另一个人我也只见过几次,每次都围得严严实实只露个眼睛,我也不知道是谁!”

“你干这个事多久了?”

“大、大概有半年了吧。”,罗承福咽了咽唾沫,哭丧着脸:“每次阿叔都要给我不少钱财让我办事,所以我才接受的,我不知道发生什么啊,我只是个跑腿的!”

在罗承福身上好像真的无法探出什么,众人把心思放在了信封上。

罗承福交出了信封,巫白小心翼翼的拆开信封,发现信的内容是几句诗句。

“羊头车子推明月,已是黄昏独自愁,中有一人字太真,毒气炎炎如火聚,待听梧桐叶落声,时暧暧其将罢兮,机心消尽重徘徊。”

“这?”羊宣手下疑惑,巫白沉吟一会儿:“羊已中毒待.......时、机。”

“什么?”手下疑惑。

“这是藏头诗,几句话的头一字连起来便是——羊已中毒待时机。”

羊宣手下皆是脸色一变,巫白脸色也凝重起来,这件事情好像非同寻可。

这边留了些人看守罗承福,巫白和另外一些人找到了羊宣。

羊宣看到信的内容脸色也大变,看到巫白疑惑的眼神,他解释道:“贝丹大概也是在半年之前又进荐了一位美人给羊安,当时这信就是从这女子手中传出来的,我怀疑是她给阿爸下毒,待时机......这是弑君大罪啊!”

巫白心跳一滞,涉及到天子的生死,这件事已经上升到另一高度了!

“我马上就去见阿爸,把此事给他说道,而后我们蹲守罗承福,把他和见面之人抓个现行,我怀疑他是和贝丹这边的人接头。”

“这个信我马上让人去修复,重新交给罗承福,让接头之人看不出蹊跷,此事麻烦巫兄操心了。“

巫白告辞,羊宣找到羊安,羊安听后大惊,当即就想唤医师检查。

“阿爸,明日就到他们交头之时,尽量不打草惊蛇。”羊宣劝阻。

羊安的脸色更黑了,现在自己的身体状况未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病,心里慌的一批。

但是想到事情的严峻性,必须得把这幕后的黑手揪出来,要不然他也难心安,想到自己的枕边人竟然暗自对自己不利,他就觉得心气紊乱,一股火起。

羊安并不昏,羊宣的为人他也是比较了解的,他不可能造谣这件事凭空给他说,这对他丝毫无好处,羊安命自己的暗卫跟着羊宣调查此事,一定要把幕后的人揪出来!

暗卫是羊安自己亲手培育的私军,是他十分信任的身后人,暗卫出马就相当于他亲自出马。

第二天,罗承福被放出去和接头的人见面,他是被威逼利诱够了,战战兢兢的也不敢有其他二心,等他到了地方和接头的人见面,接头的人还是一副老打扮,全身上下都围的严严实实,头也被布罩得只有一双眼睛。

因为不清楚这接头之人的底细,为了以免被发现,围攻的人只要了暗卫,其他的人一律离此地远些,暗中待命。

罗承福拿出信,这交接之人本就谨慎,发现他的面色有异,当下就打起十二分精神。

他拿了信匆匆打开看一眼便掏出了火折子把信烧干净,而后就打算离开,暗卫等人赶紧出手把他擒住,没想到刚擒住这人,正待下一步,这蒙面的人就忽然身子一软。

暗卫赶紧探其脉搏,发现这人已经没有了气息!

有人把他的头罩揭开,一检查,发现是这人服了毒药的缘故,应该是之前把毒含在了口中,情急之下咬破。

这是有组织有预谋的死士啊!

当暗卫把他带回去,羊安和羊宣都犯了难,这个人面孔陌生,如果是死士那还一时无法查起。

现在不仅打草惊了蛇,草枯了,蛇应该也蜷缩回洞更难逮着了!

羊安让医师检查之下发现身上没有毒的迹象,只是说他心脉不强,是虚弱之状。

羊安大怒之下又命人把贝丹进荐的女子捉起来,严刑拷打,誓要弄个水落石穿,为了以防又有今天被抓之人服毒的情况,他让暗卫一定要小心行事,直接断她服毒的可能性。

暗卫便一上去就卸了她的下巴,女子下巴脱臼,看到这种情况,知道自己已经暴露,当下生无可恋。

有羊安授权的秘密拷问,女子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终于道出了真相。

原来贝丹真的是引她接近羊安的人,但是下毒这个事却不是贝丹主动所为,而是另有其人。

这另外的人女子只知道不是缃国人,其他也一概不知,她是被要挟,然后被培养来缃国,之后被送去羊安手上,也是她始料未及的。

后来一步步的培养她的人让她给羊安用一种香,这种香是没有毒性的,而且还有催欲的作用,但是如果和一种补肾气的丹药一起食用,就有相克之效,短期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果两者长期食用和使用,那么就会使人虚弱,最后直至会突然猝死。

怪不得这女子经常缠着他要,想法设法的激发他男人的雄风,羊安回想起床第之事,脸色是一阵白一阵红。

女子被赐死,贝丹也被下令抓起来,关进大牢审讯。

贝丹在消息封锁之下时并不知道的,在暗卫把他抓起时他还以为又是羊宣搞的鬼,当发现是羊安亲自参与这件事后,他终于慌张。

贝丹的谋害之名算是坐实,但就在审讯的关键时期,忽然被他跑了,调查之下原来是审讯司的内部人员被谋杀,有人用易容之术乔装成他,而后一路里应外合,就这样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带走了贝丹。

这实在是有损天子威严,缃城全城封锁,羊安派人马守住关卡查封,但贝丹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和渠道,就像是蒸发了一般,全无踪迹。

幸好这事还并没有公开,羊安在危机之余开始了对各个官员的审查和大洗牌,把原来不少官员都作出了变动调整,换上其他自己信任的人,一时之间,国司政局动荡。

鼠成济的行刑是顺利举行了的,行刑完的当日,那名丧子的国司大人再次泣不成声,造成他儿子死亡的人虽然得到了应有惩罚,但是逝者已逝,自己的儿子终究是回不来了。

贝丹因为神秘失踪,羊安还是以通外敌的罪名把他的府邸和相关产业查封,免去其官职,全国通缉,贝丹还是灰鼠族的嫡系,因为情节十分恶劣,也为了警示各大官员和家族,羊安直接把灰鼠族的官员全部免职,收回其家族所有的荣誉和地位,一时之间灰鼠族的家族势力衰弱,正式沦为了几个家族中的“平民”家族,成为了其他家族的笑柄。

因为这个决定和影响,人人对他们避之不及,灰鼠族的不少生意遭受了很大损失,丢失了许多合作。

各大家族,包括巫白趁此机会把势力大肆发展到灰鼠族封地上,对他们各处的产业也蚕食起来,很快,灰鼠族进入了低谷,家族式微,之前一直处处被其压制的白鼠族开始活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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