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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新不久回复鹿呦呦,说已经上报天子,因为目前种子数量不足以维持推广普及,所以让巫白继续种植,种植后成熟的谷物全部由国司收购,为了表示嘉奖,国君还免了兔族封地一年的国税。
这件事的动静比较小,目前还处在把控风声的状态,缃国国君这边的意思除了让种植增大量产之外,并没有限制巫白等人的其他方面。
巫元忠收到国司那边传来的消息也是一惊,他只知道巫白另外种植了酿酒的原料,有一种酸角树的生产提高不少,没想到原本谷物的成熟时间也缩短了,当下便唤了巫白过去寻问。
“国司那边说要免除我们兔族封地一年的国税,说是因为你种植的谷物由原来的一年两熟变为了一年三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巫元忠的寻问,巫白早就和鹿呦呦商量好了说辞:“我之前消失的那段时间,误入了山脉,在山脉深处我偶然跌下一处悬崖,悬崖下是一汪清水,这才没有摔得粉身碎骨,但还是昏迷了,等我醒来后,我就在了一处岸边,当时正好身上有几颗谷物的种子,我在野外生存时把它种下,意外发现生长速度惊人,在走出山脉后,我还留存了些,现在培育起来,便能大批量的种植。”
巫白的说辞是神乎其乎,巫元忠沉吟片刻,也是半信半疑,这种事情却也没有其他的说法可以让人相信。
他最后挥了挥手:“你还记得那处位置吗?”
巫白摇摇头,表示并不记得了。
“既然如此,那就罢了,国司免税,封地可以节约一笔开支,这种速成的粮食也能发挥很大的作用,你这次做的很好。”巫元忠赞赏,自己这个二儿子是越来越让自己刮目相看了,也不知道这发生的种种事情,是他的运气,还是他的实力。
如果是后者,那他真的要好好思量思量了。
无论经济如何发展,都是建立在民生温饱上的,不少人都是靠着自己分得的几分田过日子,城镇或者城市的居民固然可以做生意发家致富,但大陆上大多数仍是农民。
鹿呦呦也得知了国司要收购成熟的谷物,他们的想法是收购后等种子比较多了,分发给农民,这样逐渐推行。
她便也思考起来,怎么样自己可以加快这个速度,带动大家种植的积极性,进而也推广新作物的种植。
她思索一阵,想到了自己原来世界合作社的形式,尤其是农业种植,可以叫有田的人拿一定本金入股,还能在合作社便宜购得种子,并且种植成熟后由合作社这边直接收购,收购卖得的钱也会按分红给佃户。
况且巫白有米铺,可以直接从米铺直接售卖。
她和巫白商量一阵,他也很赞同这个想法,合作的佃户不仅可以种植谷物还可以选择种植酸角树等果实,这样种出来的原料也可以售卖给其他需求的人,卞山这边有自己独特的酿酒技术,因此就算别的商家买了原料,学着卞山酿酒,这个市场也早就被卞山吃了,无须担心。
而“梦里醉”的酿酒果实,鹿呦呦也不担心被别人模仿酿酒,第一这是尤中独创的方子,第二鹿呦呦还有秘密武器——增味液,市场上既然有好东西,那么为什么大家要买次一些的东西呢?就算次一些的东西有客户群,但是好东西的名望能一直在那里,不在乎一小部分人群被分走。
这个想法,鹿呦呦也给蔡新表达了,蔡新上报,回复此法甚好,国司就只收五成作物,剩下的一半让他们自由发挥。
鹿呦呦虽然没见过缃国国君,但是这般举措,已经让她有了不少好感。
时间匆匆过去,下一批作物成熟时,国商队的人直接来运走了五成谷物,并按照合理的价格支付给巫白,而巫白这边就照之前鹿呦呦商量的法子,把谷物先处理存放起来,而后在城内某处租了个小铺,挂上了合作社的名号,开始四处找人宣传,拉人入伙。
巫白的父亲巫元忠本就是兔族家主,整个封地内不少田地都是他的,其实也可以直接考虑种在自己的田里,但是田很大一部分又是巫汾在经营,依照巫汾的性子,还不知道会做出如何举动来。
为了不坏事,巫白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家族,而国司那里也神奇的并没有说太多消息。
鹿呦呦和巫白开始上门拜访那些有田地的人,游说合作社的事情,人基本上都抱着不信任的态度,毕竟这个东西都没听说过,但是在听到合作社会以低价的种子售卖给他们,而且还包出售,价格以市场价结算,自己收割也要支付自己一定工钱,便均是眼睛一亮。
要知道买种子除了在私人那里买,就是在地方机构上买,价格都不便宜,而且其售卖,价格基本上也被压的很低,如果能以市场买价收购,那么自己的收益绝对能提高一些,再加上还白赚人工费,如果种子真如巫白他们所说,产量还能提高那么多,那整个算下来,就是十分好的事情。
合作社的先期模式是种得的作物,种植户自己收了继续种,种多少合作社仍然以买价支付,到一定量后,便直接真正收购进行售卖,价格还能再高些,如果愿意投钱入股,那么种子的售卖收益还能继续分一部分红利,巫白现在手中的种子分散下去并不多,这样旨在刺激大伙的种植热情。
不少人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购买了种子拿回去种植,拿到的种子不多,占的田地便不多,到时候真能快速成熟的话,再全部种植也不迟。
兔深听闻了鹿呦呦和巫白最近搞合作社的事情,也找到了他们,说自己愿意买种子种植,正好自己也有田地,只不过因为种田要等作物收成了才有钱,便想着做点生意,而且还表示愿意入股,参与合作社的运作。
鹿呦呦的能力他是见证过的,包括现在他小吃摊的生意,在她的帮助之后再也不是之前零零散散客人的状态,因此对她很是信任,现在有了新生意的机会,他只觉这是个好时机。
兔深自己算是合作社里除鹿呦呦等人第一个投钱的,他不仅参与了合作社,还帮着鹿呦呦他们大力宣传,他平时为人不错,再加上有相应的圈子,一番宣传下,倒有好几位也相继加入。
一切还是要靠结果说话才行。
很快,第一批领到种子种下的佃户,发现这是田里最先成熟的作物,长势惊人,而且长得很好,人们连连惊叹,巫白他们也按照之前的承诺,一一兑现,一时之间合作社的事情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合作社的门槛都要被争相入社的人踩破了。
很多人都拿出了积蓄参股,不少种田技术好的人,产量差距还能拉的非常大,倒是加快了种子的普及速度。
合作社的风头正茂,影响到了米商的生意,不仅是其他地方来的商人,还巫汾都找来合作社一趟,说巫白他们扰乱市场经济,这些人甚至上门威胁部分佃户,但是谁都不是傻子,你不让我种就是断我财路,一时之间矛盾尖锐。
最后是吴元忠出面,表示家族也愿意入股合作社,直接花钱买了整个合作社剩下几乎三成的股份,这样一来,相当于家族中大部分良田的控制权被收到了合作社,而成熟的谷物与家族内的米铺合作,进行售卖,相当于巫白鹿呦呦等人成了中间商,还真有些羊毛出在羊身上的感觉。
巫汾本就管着家族里大部分田地,眼下自己种植不仅还要看巫白这边脸色,连到时候收购谷物还要看他们嘴脸,自己倒像成了打工的,被气的不行。
他也想做点什么,但是巫元忠都插手发话了,他如果不知好歹,那不就成了太岁头上动土吗!
转眼间鹿呦呦来这个世界也快两年,梦里醉终于又推出了新的一批,仍然是疯抢的局面,卞山的酒生意做的如火朝天,而谷物这边,有了大家精心的种植,种子的增量比众人预期早了许多,国司这边也在开始向农民发放种子,因为有合作社在前,价格定的没有以前高。
巫白的修炼已经到了六层,鹿呦呦和符离到了三层,每下一层,难度似乎就提高不少,如今他们和巫白的差距是越来越大了。
因为长期修炼的缘故,三人的体质都是显而易见的提高,巫白更是身轻如燕般,能一跃而上大树,很是厉害。
他抽空还拜了老师学武,因为体质好,学习又认真,很快就追赶到了之前的师兄师姐,被师父连连赞叹,说他是练武奇才,说不假时日,连他这位老师也要被超越了。
鹿呦呦本来也去跟着练武,但是太苦了,每天天没亮就得起来扎马步,练基本功,还要抱着石头围着城跑,她在练了两天后果断放弃,觉得自己还是适合吃了睡睡了吃的生活。
符离在学校的收获也很巨大,整个人在回家后,隐隐连气质都变了,更加内敛沉稳,行为举止也十分文雅,很是上得台面。
而虎仔,是越来越身彪体宽了,现在食量巨大,一天可以吃两桶鱼,要是放在最开始,绝对能把鹿呦呦吃穷,不过现在嘛,她已经能轻松的养起它了。
因为虎仔需要运动量,鹿呦呦还直接买下了旁边宅子,栽下树木花草,直接修建出一个后花园,平时虎仔不仅可以在里面蹦蹦跳跳,他们也可以无事去散散步。
没办法,有钱,就是可以任性。
谷物的生意好,有巫元忠撑场子,没人造次,但是酒这边就不行了,爆红的酒生意,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其他酒商,其中就有一家老牌的酒商,他资历比卞山还久远,因此在之前,就算卞山的酒好喝,但酒的不同,人的口味不同,有些人就是喜欢喝他的酒,所以还是能保住一些老客户,维持收益。
而现在,卞山的酒名声变大,还出售着“梦中醉”,一下子把酒客的目光都吸引过去,不少老客户喝过卞山的酒,惊讶之下直接对卞山路人转粉,使老牌酒厂的酒滞销起来。
老牌酒厂的老板叫做鼠成济,身高不高,体态偏胖,一双小眼镶在脸上,不过眼神很精明的感觉,留着一撮八字胡。
此时他正听账务先生的汇报。
“老爷,我们这个月酒厂的收益又是赤字,厂中有不少酒都滞销了,之前跟我们合作的酒铺和酒楼有不少都表示下个月起不进我们的酒了,酒卖不出去,他们也很难办,还有商队那边,虽然其他封地的老客户没有受太大影响,但是有些尝过卞山他们酒的,表示之后我们的酒需求量会少一些,以后可能就不太好说了。”
鼠成济脸已经要黑的出水,最近他都放下身段跟客户打交道,以前看到他来都客客气气甚至带点巴结意味的人,如今看到他,有些人眼中甚至都带上了讥讽。
“啪!”他一气之下重重拍响了桌子:“该死的!这个卞山是怎么培育出了更好的果实!”
鼠成济私下也调查过,卞山的酒他也买来喝过,味道确实比以前还要好,在有心的打听下,他发现酿酒的酸角树不仅成熟期缩短,而且果实本身的味道也提升不少,这种果实衍生出的米渣,也卖的相当好。
他也想办法拿到一些果子自己尝试酿制新酒,但是酿制出来总是少了什么,味道并没有预期的好。
眼看着酒厂的生意每况愈下,下个月还要面临大批的退货和拒绝,他感觉头都要秃了。
他摸了摸自己头上为数不多的毛发,为了掩饰自己的秃顶,他刻意把头发留长,梳到了脑后,如今压力一大,不仅要担心生意,还要担心自己为数不多的几根毛,只觉得心里更加烦躁。
“这卞山的酒厂,在酿这酸角树酒,还在酿制‘梦里醉’,现在是吴元忠的二儿子巫白负责原料的种植,听说酒也有他的一部分股份,我或许可以从他身上下手,想办法得到卞山的酿酒方子。”鼠成济这样琢磨道,随即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不行,听说两人的关系不错,嗯......好像兔族嫡系的两个都与巫白关系不是很好,长子本来负责封地的田地生意,如今被巫白的合作社搅合了,肯定内心不舒服,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么我可以这样......”
鼠成济于是找上了巫汾,和他约在了一处酒楼里。
两人都怀着心思吃喝,片刻下来就互相称兄道弟起来。
“汾兄,你说现在真的是世风日下啊,有些人赚了钱不说,还要把别人手中糊口的碗一并拿了,不管别人的死活,自己倒是当了救世主,你说说,这可让人如何是好?”
“济哥,你这话真是概括的太正确了,依我看,那些拿走碗的人,不仅拿走,还狠狠的把这碗摔烂了他才高兴,不瞒济兄,我这手中的碗,怕也是离被摔碎不远了。”
“瞧你说的话,汾兄能力如此之好,怎会有如此情况呢?哎,你济兄我,才怕是手中的碗已经到了手掌边了。”
“济兄,家族中的田地和米铺我现在是两头为难,感觉被夹到了中间,做也不是,不做也不是,我现在跟那铺上的帮工有何区别。”巫汾连连摇头。
“汾兄说的可是合作社的事情,据我所知,合作社是你弟弟巫白和其他人一起成立的,你所负责的田地也加入了合作社,这般看来,你确实境况为难,你说都是家族里的嫡系,怎么就如此越界呢!”
“呵!还嫡系,我看他一直就是狼虎之心,也就是阿爸被他蒙骗住,依我看,这家族迟早被他蚕食干净!”巫汾是恨得牙痒痒,巫白现在不仅在每月的汇报上大受表彰,汇报时的顺序巫元忠还干脆越过了他,直接让巫白先汇报,让他大为窝火。
他本来还是国商队中标的人之一,本还指望着创造更好的收益,现在这种情况,不仅他原来的米销量受到影响,而且因为中间多了个合作社,导致他的成本增大,中间的利润越发少了。
他最近还被好友嘲笑,说他的地位是岌岌可危,以后家主是谁还难说,他这段时间都如刺在喉,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汾兄别气,有些人你是越气他越得意,既然有人不让我们好过,那我们也不能客气,得让对方也不好过,我有一法子,不知道汾兄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赚点过日子的钱。”鼠成济开始转入正题。
两人开始细细交谈起来,巫汾听到鼠成济要让他去接近巫白,进而去搞清楚酿酒的工序和材料,心里当下便有些不舒服,但念及到如果成功了,自己不仅可以加入鼠成济的酒厂,获得一半的股份,而且还可以让巫白那边酒的售卖受到冲击,当下还是点头同意,表示自己会想法子。
两人把酒相碰,心里都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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