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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好久没看见那么安静的人了。”手指过来想要挑起少女的脸颊。

轻浮的样子令乔零觉得厌恶。好的，她双标了，长得好看的耍流氓就叫撩，长得对面这样的，叫做找死。

手拿着饮料瓶，直接拍下去。

鲜血涌出来，落在面颊上，男人伸出舌头舔了舔。向一侧狞笑。“好家伙！”吐出一口唾沫，一巴掌就拍下来。

傻瓜，你懂太多了。要么傻傻地成就他的骗局，要么不再回头地远离。可是你偏生得要带着蜜糖，食下万劫不复的毒药。

（三）琉璃碎月，百花残梦

“沐希，这些年我欠你的债，还完了吧。”慕湘如同往常一般，握着她的手，竟是刺骨的寒意。

“你学会了蛮横无理，懂得了争风吃醋。你，觉得，纵容你那么久？债还没还完吗？”

终于，在这一天，抽出自己掌心中的手，离去，不留半分情意。

沐希看着自己的空荡荡的掌心，她牵着她走过了三百年的岁月，她若是真的无动于衷，才是真的无心了。她不说假话，所以露珠才澄澈透明，在她的心里，她就是他的娘子，别的可以改变，唯独她的心是不变的，露珠虽小，澄澈，唯一，她喜欢他，毋庸置疑。

而他对她，她看不透他的心思，他陪伴她走了三百年，他温润如玉，对所有人都是温和的，但从来都不会对任何人好过分，对自己，可能已是破了例吧，毕竟他可以牵着她的手，可以和自己玩笑，允许自己对他哭泣，允许自己对他无赖，可是从来不承认他喜欢过自己，哪怕是一点点，哪怕是曾经。

她不敢多问，因为害怕他的答案，可是，她可以等的，她已经成仙了，不是吗？这次，他说的还债，是想断了她的念想吗？真的，结束了吗？可惜，晚了，情根深种，无法自拔。

沐希的心里仿佛有一团乱麻，她仿佛听见有人在呼唤着她。唤她归去。

手是温热的，这是他的温度。热泪盈眶的感觉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她把头靠近他的肩，她其实不会哭的。因为她生来就没有眼泪。可是盈盈的双目，偏生得软弱了他的心。

“花花，我喜欢你啊。”

“嗯？噩梦了。”

“没有，我梦见你娶我了。”沐希扯开唇，挂起笑容，灿若琉璃。

“好了，小小年纪，别胡思乱想的。”慕湘敲了她的头。

“哼！”沐希做了个鬼脸，一溜烟离开了。

花圃里，花仙一族从来都不缺少花，她不是一个惜花的人，她看见这里众多的花，尤以牡丹为盛，一朵朵摘下，一片片撕碎，是啊，她不惜花，却爱上了一朵花。

但每次摘花，手总是不由自主地错过白色的牡丹花，不敢去伤害，也做不到伤害。只是因为这一丁点的相似。

“七百九十三年，对吧，先生。”

“是的。”男子默数着。。

“我不是小孩的，不是，我已经活了七百九十三年，我的记忆里只有三百年，但这三百年只有他在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