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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在这样繁忙一片的尚书令之中,王氏还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心中犯起了嘀咕。往日里下人见到她都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就算是她与尚书令王大人争吵,分房别具,在临回镇国将军府前,也依旧都是如此,可今日,下人们看着她的眼神都变得有些不同了,想着前段时日与尚书令王大人闹了一番,她又回娘家奔丧这么多时日,在看眼前下人们的神情,她有种不安之心由然而生。
看着身旁的小厮,王氏问道“我不在的这些时日,老爷可曾去过夫人的院内休息”
小厮摇了摇头“回夫人,不曾。”
王氏这才放下了渐起的疑心,虽说她是尚书令王大人的嫡妻,可女人一旦到了她这般的年岁,到底是有些年华逝去之态,而尚书令王大人的年岁,却是风华正茂,正当壮年。加之男人都是贪图新鲜可人的在尚书令王大人身边多年,可说到底中间也是因为她而空余了那么几年,之后岑羽秋用了些手腕将其在后院接回,尚书令王大人也未曾去过大房的院子几回,留宿就更是空无一日,这其中多多少少有她拦着的缘故,也有尚书令王大人真心不喜的缘故。她心中焦急,若是趁着她离府的时候,裴氏使了些许手腕,将尚书令王大人骗去了偏方,那这么多年她的努力全部都会毁于一旦。
而王氏与裴氏不同,裴氏是真正的大家嫡女,温婉贤淑,对于夫君三妻四妾之事早已做到大度宽怀,与其说是她不善妒,倒不如说是心早已如死灰,要不是还有几个儿女,她怕是已经将这正妻之位让给裴氏了。这么多年,她倒是想让尚书令王大人多纳几房妾室,来分分裴氏的宠爱,可最后,竟是尚书令王大人自己不愿,这么多年除了裴氏,他到底也没有纳过别的妾室。
可裴氏确是自打进入尚书令府以来,都是受到尚书令王大人独宠的那一个,她霸占着尚书令王大人的宠爱多年,就是因为这份宠爱,才有如今在尚书令府的地位,试问这世间,哪有一个妾室敢在府中如此狂悖无礼,嚣张跋扈的,哪有一个庶子庶女,吃穿用度皆在嫡子嫡女之上的,也就是她王氏有这般的手腕,可以让尚书令王大人做出如此宠妾灭妻之事。想到这,王氏的不安之感越来越强烈。今日的一切她都感到极为的不同寻常,多疑的敏感,让她越往里走,越觉得事情并非表面上的这般祥和,平静。
侍女在一旁看出了王氏此刻的焦虑的心情,她搀扶着王氏,仿若天真的模样笑着道“侧夫人,既然回府了,您要不要先去书房看看老爷,奴婢让人给您准备一些清粥小菜,您给老爷送去,说不定这郁结就化解了呢”
王氏垂眸想了想,她方才也想着要去尚书令王大人的房间看看,只是一时没想到要找些什么借口,就怎么回来唐突的出现在尚书令王大人的书房内,倒是有种特意查探而为的感觉,现下侍女的话提醒了她,随后她点着头,道“好吧,你去吩咐厨房吧,我先回院子换身衣裳,装扮一番,不能让这般风尘仆仆的模样落在老爷的眼中。”
随侍点头应下了王氏的话,双手垂于下腹之间施礼后,缓缓的退了出去。
王氏一边让侍女伺候自己梳妆,一边觉得心神难以安宁,自打进府之后,几乎所有的下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而她在出府之前备下的眼线竟然在她回来后,也没有前来回禀。一切的一切都让她下意识的觉得,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的简单。
侍女在将她梳妆好后,王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说以不再像那些年如花似玉的女子,但到底还是有些风韵犹存的,那一举一动之间柔情蜜意尽显,她有信心,只要尚书令王大人见到她,加之她的温柔细语,那尚书令王大人就一定还会对她如从前那般,极尽宠爱。
这时,侍女也手提着食篮回到了王氏的寝屋之内,笑着对王氏道“夫人,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清粥和小菜,您是现在就给老爷送去,还是再等等,等到老爷起身后再过去呢”
王氏瞧着侍女提着的食篮,想着这时候过去应该会正好是尚书令王大人起身穿衣的时候,她若是帮他穿衣,动作上再轻柔一些,那岂不是想到这,她的面颊微微有了些红晕,说到底,媚术这个东西,她还未到彻底失去之时,只要对其心思,手段到位,那一切皆是水到渠成之事。
她缓缓自妆台前起身,摇曳着身姿一动多情的模样,来到了侍女的眼前“走吧,现在就去老爷的书房。”
其实,王氏虽说已经过了徐娘之龄,但她的肌肤和身段保持的极好,日日都用牛奶洗面不说,甚至三日就要用一次牛乳沐浴,尤其是那盈盈一握的腰间,腰肢就如青柳一般,软而细。加之她精心的装扮过,粉黛轻扫,口脂红润,衬得面颊上也带着年轻女子会情郎的娇羞之态。照比许多年轻的姑娘这样的肌肤和身段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那一举一动的多情模样,倒是险些会让人误以为这只是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子。
侍女含笑“是,夫人。如今侧夫人这么一装扮,老爷定会喜欢的不得了,尤其是你们这么多时日未见了,一定是小别胜新婚,老爷疼您都来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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