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没好气地撇了撇嘴，大声道：

“我又不是王爷，怎知他死没死？不过，据自那大船沉后，灵兽们便消失了，生死全无消息，有人它们得到升，也有人它们与王爷道士一同堕入了轮回，总之，灵兽们消失后，这片海水渐渐干涸，逐渐变成了如今的样子，也就是传中的沧海变桑田。只可惜，这片土壤不知因何缘故，很难长出东西来，无论北地的百姓种什么，到最后都活不成，为了生存，百姓们只好迁徙到了北边和西南。从此，北地的东面便成了名副其实的荒地。”

按理，外祖到这个份上，故事也应该结束了，可赵清珩还是睡不着，她睁着双眸，炯炯有神地看着外祖，声问道：“阿公，你那王爷和道士还能活下来吗？”

见她死活不肯睡，章老爹无奈地又在床边坐下来，沉声问道：“你希望他们活下来吗？”

赵清珩沉默了好一会，摇摇头，一脸愤愤不平，“他们是坏人，不仅想要捕获灵兽，还因此害了一百个童男童女的性命，他们该死。可仔细想想，这些灵兽也是咎由自取，若不是图谋灵力增长，它们也不会中晾士的奸计。唉，阿公，我觉得这个故事里最无辜的便是这些孩子了。”

“嗯。”章老爹点点头，一脸正色道：“阿珩，我讲这个故事不是为了告诉你谁该死，谁不该死。不管是灵兽也好，王爷也罢，他们都有心中所求，当心中所求逐渐膨胀，成为贪婪时，即使是仙也会成魔。你要记住，不管日后遇上什么事，不要只用眼睛去看耳朵去听，而要用心去感受这世间的美好与丑陋，只有这样，你才能明辨是非，不做那枉死的童男童女。”

“我记住了，阿公。”赵清珩点零头，眼皮忽然有些撑不住。

算了，还有好多问题还是等明日醒了再问吧。

她眨了眨双眸，缓缓闭上眼睛。

“到了。”

就在赵清珩回忆着时候外祖讲过的故事时，道的尽头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赵清珩应声看去，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外祖已经远远走到了前面。

她紧了紧胳膊上的包袱，快步跑过去，然后四处望了望，一脸不解道：“阿公，东边一向荒无人烟，您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章老爹面朝前方静静站着，一句话也不，一向挺直的腰背这会儿看着竟莫名有些佝偻。

赵清珩见他不话，心中有些忐忑，抬起头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这才发现他们面前并不是道的尽头，而是一座山峰。

山路狭窄，盘旋而上，山上隐隐飘来一阵袅袅青烟。

这是？

赵清珩眼中疑惑渐起，却又不敢贸然开口。

北地的东边一向荒芜，这座山上怎么好似有人居住？

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并肩而立的章老爹总算开了口，“阿珩，你还记得时候我给你讲过的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