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那是什么？”格拉尼通过伴随的伺服颅骨。看到了远处的一个据点，那是个荒野中的一个小镇，但是现在看不到一点光亮。

“大人，我们之前没敢靠近这里，当时我们路过的时候这里是一个战场。”可萝尔说。

“战场？谁与谁的战场？”格拉尼问道，战场这个词可不能放在趁乱劫掠的匪徒身上，一个能被称为战场和真正的战争的地方至少需要参与的一方足够撑起一次真正攻击所需要的人数、火力、和组织能力。

“不知道，当时我们只能尽快的离开，如果被其中一方发现......我不知道大家会怎么样。”格拉尼说——这不能说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在一个正在战争的世界，相信其中任何一方都是一个谈不上明智的选项，除非选择者拥有足够的实力。

可萝尔当时没有这样的东西，但是格拉尼有。

“你们能去探查一下么？”格拉尼说，以骑士泰坦的体积，进入地形比较复杂的小镇容易遭到伏击，例如热熔武器这种威力惊人但是缺少射程的东西，在复杂的建筑群中却有希望成为令人恐惧的重装单位猎手——但是那个重装单位如果有步兵配合侦查就是另一回事了。

“当然。”可萝尔说：“我们来到这里就是为了这个的。”

他们把装甲车在小镇的外围停下，上面先下来的是属于格拉尼的士兵——在可能的战斗上，格拉尼和难民们都更信任这些真正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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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小镇在可萝尔曾经经过这个地区的时候并没有真正的看见过它详细的样子，当时哪怕在车顶上她只看到了燃烧的土地，还有不断飞射火光的双方阵线。

但是现在她见到的是一座血腥。死寂的废墟，当时的攻击一定非常的疯狂，弹痕与血迹几乎覆盖了他们进入小镇的道路——那是一个在石墙与街垒的迷宫中用炸药和生命开出来缺口。正常的人类根本不可能这么战斗——格拉尼通过伺服颅骨的链接也看到了这一景象。

正常的人类根本不会这么进行战争，哪怕以她曾经战场上见过的克里格人——以残酷的消耗战闻名帝国的精锐军团。他们在战场展现出的更多的是他们坚定、协同、以及灵活的战术配合。

造成这种惨状的必定是一种狂热，一种已经走向畸形的狂热。

狂热在帝国的世界并不罕见，将虔诚在四十一作为一种美德，在那些饱受苦难的世界更是如此，那些用地狱来形容都太轻松的世界上培养出了最人类虔诚的圣徒和异端。

而可萝尔确定在这个世界上几乎看不到前者，而后者却从来不缺乏。就像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这东西。它似乎是被专门设计，用来“欢迎”像是可萝尔这样的人。

“异端......”

可萝尔，在这时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因为她面前就是一个最明白不过的展示，一个“凡人有多无力”的展示。

尸体被以一种未知的手段变成了一个蜡质的雕塑，它们被精心的扭曲成异端想要的形状，一个展示他们黑暗神灵本质的最好献礼，而可萝尔他们就是第一个见到的人。

“危险了......”

格拉尼顾不上小镇里有没有埋伏，苍白神圣回应了她，而她必须要把他们带出来——在太迟之前，如果真的来不及。

但在这是，她听到了，听到了一个沉重、苍老、而平稳的声音。

“赞美我们的帝皇。”

小镇上。

那是个牧师，是坚持跟随格拉尼一起去探索异形降落点的难民之一，他成为这个队伍的一员是因为他迅速制服了一个护卫队成员然后在几次警告性的射击中打掉了在场其他人手上的激光枪——证明了自己的实力。

随后他又讲述了自己在卡西米尔上传教的经过，并且由其他难民证明了他对当地的熟悉程度不下于其他卡西米尔当地人，然后他就成为了那辆装甲车的乘员之一。

但是没人想到他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

“皆因他是人类的救赎。”

他现在没有拿出武器，他手无寸铁，但他现在是所有人的保护者——灵魂的保护者。

“服从他的话语，只因那是光明的指引。”

“听从他的智慧，祂保护我等免受邪恶。”

在其他人动都动不了的时候，他在向着那个亵渎的痕迹前进，一边前进一边把格拉尼手下士兵挂在身上的手雷一个接一个拆了下来。

“.....祈祷吧，因为他会保护我们的灵魂。”一边说着，他把手雷迅速而灵巧的捆绑成一束。但在这时候他一直盯着那个“雕塑”

“在他的仆人面前颤抖吧，因为我们代表了他。”集束的手雷被掷出。

“在祂面前颤抖吧.....我们都在祂不朽的阴影中前行。”

在巨大的爆炸中，牧师结束了祈祷。

探索当然不能继续了，按照牧师的建议，格拉尼派遣巴伦支号上的女武神对这个废墟进行轰炸——无论是谁都确定对这个被污染的地方，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女武神的表现就像他们一贯的可靠，在集束的燃烧弹打击下，整个废墟陷入了大火之中，帝国高效的燃烧剂足够把建筑彻底烧成虚无。

“赞美帝皇。”

他做出了一个简单但是标准的圣礼。

格拉尼在真正见到那个牧师时，格拉尼发现他现在就像是突然年轻了一个时代，她这时候才发现，这个并不健硕的老人其实饱经训练，身上有很多战斗的痕迹。

“您是……，一个负责传教的牧师。”他说到，格拉尼能从他的表现上看出他并不是自谦，而是真的这样认为。

“好吧，道格牧师，可萝尔他们的情况……”

“蒙帝皇垂怜。”道格牧师像是知道格拉尼在担心什么:“您的士兵和那个女孩的人都是意志坚定的战士，他们在失去指引的时候并没有被腐化——至少暂时没有。”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他们仍然有危险。”格拉尼问。

“保持信仰，他们见到了我们种族远古敌人的一部分，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好像对于道格来说，这已经司空见惯了。

“我会一直照看他们的。”

“拜托你了……但是最后还是没搞忙不忙敌人是谁啊……”格拉尼有些扶额，她看着被火焰覆盖的废墟，毫无疑问从那里得到不了什么情报。

“关于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看了废墟里的一些记号。”

“……啊咧？”

“是血神和黑暗王子……他们在这个世界上彼此厮杀。”

PS:emmm30枚刀片啊……这比上次十枚还狠啊……寻思寻思怎么加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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