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损失远比计划中的要轻，你们的天赋比我想象中更强大——真的可以改变战争。”康诺看着现在的战局说道。

第三十一千年的城市规模远不是普通文明世界的人可以想象的。这让康诺的战略有了充足的空间，也让伊格纳兹的技术得到了展现。

“这并不难，只是些基础技术的应用罢了。”

伊格纳兹说到，但是声音有些疲惫，康诺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布置覆盖整个战场的灵能法术注定不会轻松，哪怕有灰翼的智库员辅助也一样。

这个法术的效果和伊格纳兹说的一样，它的作用只不过是把一条能到达整个战区的通道用灵能隐藏起来。这对于帝国灵能技术的巅峰——千子巫师而言只是一种干扰感官的小技巧，但是这次出现在战场上的“小技巧”以一种大到不可思议的程度出现。

也大概只有千子的巫师能做到吧。

“杀死这些邪教徒，就能暂时休息一下了吧？叛徒的数量并不是无尽的。”伊格纳兹说到，而且他确实需要休息。

“还没完呢。”康诺命令暂时作为侦查小队的星际战士回来重新着甲，严酷的战争马上就要开始了。敌人的数量如此之多哪怕今天死在这里的邪教徒尸体能堆成山也无法抵消忠诚们的数量劣势。

“我们解决了邪教徒也意味着叛徒们就能确定这里有一支强大的卫军。而他们肯定不会放弃这里的……资源。”

“你是说亚空间……未诞者？”伊格纳兹勉强打起了一定的精神，这种话题他不得不打起精神。

“所以我们保护平民是为了阻止他们获得祭品？说真的，这个目标不太明智……泰拉上现在有几十亿征召兵，太阳系在荷鲁斯来到之前变成了一个难民的聚集地——现在你保护几十万，上千万又有什么意义。”伊格纳兹说。

“领主不喜欢太复杂的话。”

康诺一边收拢侦查小队一边下令凡人辅助军和征召兵后退到第二道防线，他们凭借勇敢的战斗赢得了星际战士们的尊敬，但是接下来的战斗确实不适合他们来当第一线，有些差距并不是单凭勇气可以弥补的。

“但是也挺有道理的：善举的意义永远不在于它有多微小。”康诺说。

“好吧，我理解”伊格纳兹摆了摆手，他是千子的前提是他是一个帝国的战士，保护人类也是他的责任。

“当然还有很现实的原因，这里是离皇宫最近的一个大规模平民聚集区，如果被他们完成献祭召唤出来那些亚空间的东西——我知道他们，就是后来被称为恶魔的东西。”

“……你应该没参加普罗斯佩罗的战役才对。”伊格纳兹说道，在那场战斗以后，灰翼和千子都不约而同的选择封锁了相关情报。

“我在纳斯特罗姆和他们交过手，勉强也算了解那些来自亚空间的敌人们。”康诺说到。

“纳斯特罗姆？那可真危险，我们的军团差点就万劫不复。”伊格纳兹说到“尽管现在也没好多少……很多东西已经再也不会回来了。”

“但至少我们还有机会。”康诺说。

通过被灵能法术覆盖的路线，凡人军队和星际战士在没有任何叛徒发现的情况下调换了位置。如果叛徒们用对抗大群凡人士兵的战术来进攻康诺的防区那么他们会得到血的教训。

于现在的星际战争中凡人是脆弱的，所以他们需要装甲部队，厚重的岩石堡垒，复杂的维生装置，还有最重要的隐蔽性——才能面对并战胜远强于常人的对手。

但是星际战士不同，他们自己就是武器。当灰翼进入阵地后便开始根据自己的习惯进行改造，邪教徒带来的载具变成了炸弹陷阱，障碍物，破损的防线被预制的合金板加固——至少能抗一会儿爆弹。而残破的废墟变得更残破，因为灰翼的战士会在最合适的地方凿开射击孔。

这当然会暴露一部分阵地的情况，也无法带来多少真正的优势，但是康诺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因为接下来等着他们的注定是一场正面战，每一点有利因素都要被抓住。

康诺已经了解到了叛徒们的弱点，但这并不意味着接下来的战争会更加轻松。他们愿意让自己出现那样的弱点本身也意味着他们得到了——或者在他们自己看来足够抵消那些弱点的东西 。

亚空间中有足以吞没一整个物种的力量，康诺已经知道了这个事实，但他也接受了这个事实，或者说和从前的无数次一样：面对一个自己不敢想象的敌人。他不会说自己已经准备就绪，但他会去寻求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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