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计划？”康诺想了想，但没办法想象怎么样的计划可以阻挡，甚至重创一个军团 。哪怕阿里曼再强大也不行，灵能者的力量应该还没有强到那种程度，不然人类还为什么还投入巨量的资源和时间制造重型火炮和战舰。

像是看出了康诺的怀疑，伊格纳兹说到：“虽然我也更喜欢干净利落的解决问题……但我也知道在灵能的世界里，力量并不是最重要的标准，一个精巧的法术有时候可以在亚空间掀起浪潮，蛮横的使用灵能往往只能让自己爆炸。”

“就像是绿皮？”康诺想起了以前见过的那些绿皮小子。

“没错，就像绿皮的那些所谓灵能者。”伊格纳兹笑了一下但是没有否定康诺，他继续说说：

“荷鲁斯，他的力量并不只是来自物质宇宙，来自那些被他腐化的兄弟，更是来自亚空间，来自那些试图毁灭我们和全人类的黑暗意志。”

他抬起了头像是在看着天空中的战斗，但康诺知道他看着更深更远的地方，亚空间的浪潮在涌动，这是帝皇在与他们搏斗，而很明显的，他们站在了战帅的一边。凭借它们的帮助，荷鲁斯的舰队才能那样快的突破多恩部署的防线，多恩和佩图拉伯以他们建筑要塞的能力而著名，但是事实证明，物质的防御再强大也有对付不了的敌人。

强大到只能用诡异来形容的亚空间跳跃能力，还有曾经在纳斯特罗姆见过的亚空间生物，凭借这些，荷鲁斯的大军跳过或者直接用他那来自亚空间的盟友淹没了挡在他面前的每一个堡垒。

现在终于轮到泰拉了。但在这里，叛徒的刀锋被阻挡了——以岩石、钢铁和牺牲作为盾牌。山阵号——叛徒根本拿它没办法，来自千子的巫师们在几个月中为它铭刻了防护结界后，更是如此。及时赶回轨道的白疤和灰翼舰队都是海战的行家——他们和地面的火力形成了良好的配合 。叛徒们想要进行空降来摧毁防空火力，但那样就把自己的舰队暴露在了帝国的火力之前。

在荷鲁斯决定不惜一切代价之前，康诺看起来还能轻松一会儿——或者可以直接把叛军拦截在泰轨道上？虽然康诺知道这种可能性低的可怜，但他仍然止不住这么想。

“那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亚空间的威胁？那样至少我们不可能像今天这样……被动。”

康诺说道，就算这场战争最后能得到胜利又能怎么样呢？一个巨大的裂痕已经永远留在帝国之中，欢庆和进步的时光，就算是在大的胜利也不可能重新回来，那样的时代已经过去。而领主……也只教导了他们技术性的部分，从来没警告过他亚空间的威胁是如此可怖。

“亚空间……”伊格纳兹很少见的沉思了一会“你不是灵能者，所以我很难让你你有真正的理解，但是，我可以说在探究亚空间的时候，现实中的思维往往是不正确的，因为我们的思想来自于稳定的物理规律，但是亚空间有自己的法则。”

他说：“了解敌人，获得知识，在我们的宇宙里这是毫无疑问的进步，某种意义上在亚空间也是这样，但是在亚空间，你了解他们的同时，他们也在了解你，获得知识的同时——也在付出代价，而我的家乡……某种程度上，就是毁灭于这一点。”

“从亚空间寻求知识的时候却不知道那里的所有东西都标明了价格 。”

“普罗斯佩罗？”康诺想到了那个著名的巫师之星：“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听说领主救下了你们，还差点与野狼起冲突——我当时已经在泰拉了。”

“不是差点，是已经起了。”伊格纳兹说：“野狼们的整个舰队突然出现在普罗斯佩罗轨道上，而我们根本没有任何防备，事实上他们已经准备开始攻击了 ”

“为什么野狼会……”康诺问。

“是荷鲁斯，他伪造了帝皇的命令试图让我们两个会阻碍他的军团自相残杀。”伊格纳兹简明的说明了原因，康诺可以想象真实的情况远不是这么的轻松。

“幸好你们的领主当时就在普罗斯佩罗，你们的舰队比鲁斯更强，我也不知道你们的领主用了什么办法，你们的舰队，用一个漂亮的短途传送躲过野狼们的火力靠近了狼群，然后瘫痪了野狼们的舰队 。”

“最后他孤身一人登上了拉芬克号，也就是黎曼·鲁斯的旗舰。我不知道过程是怎么样的，但是总之，结局是领主说服了康斯坦丁统领和狼王 ——真是场惊人的外交。”

“那为什么……”康诺问。

“普罗斯佩罗……还是毁灭了？”康诺听到伊格纳兹苦笑着，那声音干涩的可怕 。

“就像我刚才说的，亚空间的所有东西早就标号了价格……而这次它们准备自己来取 。”他说：“事实上，他们几乎就要做到了。”

“喂，等等……”康诺看到轨道上有东西正在坠 落，如果是舰队封锁被突破应该会有预警才对 。

“康诺指挥官？准备战斗吧，他们来了 。”伊格纳兹却毫不惊讶——在普罗斯佩罗毁灭后已经没什么事情值得他惊讶了。

叛军因为无法正常空投所以把一整条船砸了下来——在叛乱后他们失去了纪律的力量但却用残忍和疯狂来弥补，这让他们有时候能做出一些难以想象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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