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爆破的完成，一切都不一样了。

如同从一场诡异的梦境醒来一样。康诺感觉到整个战场都变了，变成了可以理解的，物质的世界。而那些亚空间生物却在虚弱，消失。

人类的部队彻底控制住了局面：查尔斯主教输送的部队已经与来自两个军团的星际战士们汇合。而他们现在眼前实际上只剩下一个狼狈不堪的敌人：那个被称为祭祀女王的怪物。

现在它和剩下的一小撮亚空间生物正在迎接机械教和星际战士共同的火力。虽然枪械对它们的效果不好，但在这种密度的攻击下，它们的消亡是可以轻易预见的。

但这时候，另一种力量笼罩了战场。康诺和赛维塔都无比熟悉，但他们从没体验过这种力量以这样光明正大的姿态出现在战场上 。那是阴影，活着的阴影。它从地下喷涌而出，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笼罩了战场，但那力量并没有恶意——至少对于人类而言。

当它消散，或者说被它的主人刻意压制的时候康诺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午夜游魂站在被撕开身体的祭祀女王之上，康拉德·科兹的力量毁灭——至少驱散了其他亚空间生物的形体。只留下这个敌人的头目。而康诺看到他的另一只手上拎着一个硕大的，蓝色的鸟类头颅。

看起来康拉德·科兹刚才也不轻松。午夜游魂注意到了康诺的目光，十分难得的，回应了一个能让一个勇士在半夜吓醒的笑容，虽然吓不到康诺指挥官。“……干的还不错。”

这是康诺第一次，得到康拉德·科兹——第八军团之主真心的称赞。。

而那个“祭祀女王”居然在笑，好像浑身都的弹孔，被烧断的手臂，以及几乎被利爪撕成两半的身体会带来巨大的快乐，而不是痛苦一样。“看起来……你已经知道了？”

它在笑，好像被撕开的不是自己一样。“是啊。”康拉德·科兹居然没有直接杀死这个怪物，而是暂时停下了爪子 。“那你就该知道，你和那个都算不上你真正兄弟的家伙所做是一切都毫无意义。”

“也许吧。”他这么说 。“但是，这和我要剥了你和你所有族类的皮有什么关系呢？”午夜游魂说着捏碎了那个怪物的头颅。————————————————————

战争在纳斯特罗姆结束了，以近半人口的消失为代价。但战争仍然是这个时代的主题——甚至，将是未来的主题。

只不过现在知道这一可悲未来的人还不多罢了。康诺看着重新忙碌起来的城市，突然陷入了一种迷茫的状态之中 。并不是真的手头没有工作，而是有些看不懂午夜领主的变化。在重新夺取了纳斯特罗姆的控制权以后，康拉德·科兹并没有使用帝国的标准叛乱处理方式，也没有使用自己曾经的老办法。而是兴致勃勃的从那些贫苦的工人中选拔新的行星防卫部队，他们在祭祀女王统治的时期和过去一样不被政府所重视，这让他们变成了现在不多的，可以信任的人群，还有建立以区域自治为核心的临时政府，已经让军团战士维持秩序——真的在维持秩序 而不是去扒皮啊什么的。

虽然各种意义上都没问题但是康诺怎么感觉有点怪呢？

“岂止有点。”赛维塔扔给了康诺一瓶罐装的烈酒，如果说有什么东西算得上整个银河的战士都喜欢，那么烈酒绝对是其中最可能的东西。虽然对星际战士而言也就喝个味道。

虽然嘴上说着麻烦，但是看得出赛维塔的心情意外的好。两个人碰杯，然后一饮而尽。“嗯，虽然可能有些奇怪，但是我感觉很多东西变了。”赛维塔用一种和往常不同的语气说。“什么时候，什么东西？”

“很难描述，更多是出于一种……奇特的直觉，我觉得科兹杀死那个怪物的时候，很多东西都变了，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是个好兆头。”这的确不是午夜领主的风格，无论是他们的父亲还是他们中最优秀的哪一个。

但是……的确是个好兆头。

PS：十张刀片砸出来我真的不能没有一点表示……但以后还是别这样了，多吐槽推荐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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