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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越国都
一片金碧辉煌,璀璨灿烂的越君殿中,年不过三十的大越国君轻轻掀开了放置在自己面前的情报,俊秀的字迹映入眼帘。
大越的文字还处在最基础的时期,如象形一般具体贴切。
大越君继位不到十年,却已将自己本该青涩稚嫩的脸庞打磨的尊贵万分,威仪四射。
“圣宗弟子?”
大越君的双眼中闪过一抹疑虑。
“圣宗弟子怎么会掺和这种事儿呢?”
大越国中素有秘闻,详细记录了不少有关真体宗的信息,身为一国之主,在他继位登上龙椅的那一天,这些信息完全对他敞开。
“果然,还是要去见见几位供奉。”
大越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指轻轻捏起了自己面前的情报,匆匆踱步离去。
一路上,他穿过了金碧辉煌的殿堂,穿过了风姿优美,风景绝佳的皇宫园林,匆匆的来到了后宫诸般风景中的一处湖泊前。
湖泊如镜,倒映苍天,一位垂者身披麻袍,头戴斗笠,嘴角含带悠闲之意,手持一杆青黄鱼竿,丝线入湖之处,鱼标起伏,微微荡起涟漪。
看着那垂钓之人,大越君深深吸了一口气。
大越国绵延至今,并非是国君圣贤,大军纵横,而是凭借着一位位自远古便积累下来的底蕴,为整个国家的前行,把握好方向。
大越君有些失神,脑海中回想起了数年前自己随着一众兄弟,跟着上一代大越国君前来觐见的情景。
他夹杂在一众兄弟姐妹中,显得卑微渺小,如同那一日在垂钓者面前同样显得卑微渺小的大越君一样,脑袋恨不得能磕在地上。
那渔者只是淡淡的扫过了他们一眼,伸出一根在风雨和日月下饱受风霜的手指,轻轻点了点畏畏缩缩的他。
于是,在一众人等错愕的眼神中,他成了大越君,成为了这三百多万里江山的主人,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先生!”
大越君放轻缓了脚步,恭恭敬敬地站好,卑微的像这皇宫里那些圈养的宦官宫女,仿佛抬起头多看他一眼都是罪不容诛。
鱼标剧烈的沉浮了片刻,垂钓者缓缓地扭过头来,如乡下老农一般的脸上满是平静,也许在他心中,自己面前这个人君只是个凑巧问路的陌生人。
“有事?”
声音雄浑低沉,透着股来自黄土地一般的憨厚劲儿。
大越君双手将那情报奉上,头颅深深地低下,死死盯住自己脚下的龙靴,恭敬无比。
“哦!真体宗的人,上一次出现是在七十年前吧?”
他撇过眼睛扫了一下情报的内容,就干净的将目光收回,嘴唇开合,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讲给这位年轻的君王听。
“确实是个不小的事儿,毕竟上上一任大越君就是因为真体宗的人屈辱而死,自君位上坠落的。”
他说着,大越君的后背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呃,上钩了!”
鱼标狠狠地坠了一下,垂钓者当即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自己的钓鱼大业上,他手腕轻轻的抖动,将鱼竿甩起,一尾巴掌大小的银鱼跃出水面,溅起一串飘逸的水花。
“净水银鱼!果然又是你个馋嘴的小家伙!”
将那银鱼自鱼钩上摘落,捧至手心观瞧片刻后,垂钓者笑笑。
那鱼在他手中跃动,却始终无法翻出他的手掌心,这般景象看的大越君瞠目结舌。
将鱼钩上残余的诱饵摘下,塞入那银鱼的口中,又从自己随身带着的诱饵盒之中取出几条金灿灿的蚯蚓喂其吞下,垂钓者这才将那依依不舍的银鱼放回到水中。
“回去吧!”
垂钓者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口中却对大越君说道。
“真体宗的人,我也该去见见他们,探探其中的情况了。”
垂钓者一边说着,一边从那诱饵和之中捏出一条活蹦乱跳的蚯蚓小心翼翼穿在了鱼钩上,钓竿高摔,鱼钩漂亮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咕咚一声掉入水中。
“大晋这些年是越来越猖獗了,不过无妨,你去大晋收集一个人的信息,越详细越好,越齐全越好。”
“谁的信息?”
大越君问道。
垂钓者缓缓的把头扭过来,如一汪清水般的双眼带着浓郁的寒意:
“!”
……
幽州城的城主府,大厅内。
“?”
元恒惊呼出声,腾地一声从椅子上站起,目光紧紧地盯着坐在他对面的闫城主。
闫城主有些纳闷儿的看着元恒,搞不明白他为什么对这个名字有如此的过激反应。
“怎么了?这个人在圣宗内部的地位很高吗?”
闫城主小心翼翼的问道,目光紧紧的锁死元恒的那张脸,想要从其中捕捉到一些信息。
“没事!宗门内部有不少叫这个名字的,其中有一位与我相识,这才失态了,不过我与那位相交甚好,应该不是他。”
元恒脸色恢复了平静,冲闫城主告别道:
“两日期满,幽州城暂无隐患,在下有要务在身,还是先行告辞了。”
说罢了这些,也不管那闫城主脸色如何,转身走出了大厅。
闫城主目光死死的盯着元恒的背影,像他这种老狐狸怎么能看不出来元恒此时的态度,正是这样他才深思。
“难不成这,在真体宗内还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闫城主默默地寻思。
……
“啊?”
大越君错愕的抬起头,看一下那悠闲垂钓的老人。
“这……”
他咬了咬牙,脸上出现了做选择题那般拿捏不定的表情。
“怎么?不敢?”
垂钓者略带轻蔑的看了他一眼:
“在这个位置上待的也有快十年的时间了,居然还是这般没有长进。哼!”
一声轻哼,整个世界仿佛要坍塌一般,大地陡然一震。
“可是老祖,那个名字毕竟是一个禁忌,历代先王只要是调查过那个名字的,全部都遭到了不祥,躯体糜烂,全身溃败而亡。”
他想起了曾经一位君主临死时的模样,只觉一股寒气在全身各处游荡,四肢冰冷。
“我在赌,你也在赌,若是赢了,你可以安安逸的当你的昏君,若是输了,下场你自然明白。”
垂钓者怡然自得地钓着鱼,偶尔从自己身边的地上薅起一根嫩草,塞在嘴边牙缝之中细细咀嚼,任由那苦涩的汁水在口腔中游荡。
“你若是不赌,就换个人来见我。”
他下了最后的通牒,大越君脸上满是绝望。
“皇位,果然是天底下一等一的毒品呐!”
不同于大越君走时的步履阑珊,垂钓者感慨,口中发出奇异的怪笑,如同在话剧舞台的观众席中,嘲笑那些被安排好了的丑角。
元恒借着漆黑的夜登上了城楼,夜晚幽深的风吹拂着他的脸。
“……”
元恒站在顶楼风中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任由着微弱的声音随风逝去,在城楼间飘荡。
他脑海中掠过了无数的身影,最终定格在了一个年近中旬,满脸病态虚弱的形象上面。
“整个宗门,姓钟的一共有九个,但是叫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副宗主。”
元恒心中愈发坚定自己的猜测。
他今日离别之前与闫城主闲聊,对方曾声称,这真体七国之中,大晋能够一家独大,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在真体宗内的高层中,有一位出自大晋皇室,为其三千年前的太子,于幼年时被一位长老接走,自此了无音讯。
可自那之后,大晋国便如同开的外挂一般,纵横四方所向披靡,短短数十年的时间,就从一个偏安一隅的羸弱之国,发展成为了七国之首。
后来大晋皇室之中素有传言,声称那位皇子殿下步步高升,不仅成为了绝顶的高手,更是晋升真体宗的高层,诸国皆拜服。
元恒好奇,于是便问了这位皇子的姓名,结果却与真体宗内的副宗主对应上了。
“有九成九的可能是真的!那也就是说,真体宗的副宗主同时也是大晋国的老祖宗,在大晋吞并诸国的过程之中起到了一定的推力作用。”
元恒脸色变化,他目光远投,穿越了优良的月光,辽阔的平原,落到了远方一片安营扎寨的军营之中。
在那军营之中,几杆大旗上飘荡着明黄色的旗帜,上面是象形字书写的晋字,两轮大日自一道横线下升起,寓意晋升前晋之意。
“可是,若是这位副宗主真的帮助大晋皇室,那么不可能花费三千多年还未完成统一大业啊!”
这是他最疑惑的地方,真体宗的长老们一个个都是天人层次,也就是宇宙通用的真体一层天修为,而各大殿门的殿主,全部都是真体二重天的修为,由此推断,两位副宗主都是远超真体二重天的修为。
照常理来说,身背后站着那么一尊大神,统一整个星球不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为何七国之间的纷争持续了整整3000年。
这3000年的时间大晋在不断的扩张国土,可是始终未曾灭亡其他六国的根基。
“水深的很呐!”
元恒感慨了一句,纵身一跃跳下了城门。
迎着月光向远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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