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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外表看来诺诺并没有太大改变,但在程一铭眼中,却已经进步很多。
何路歌有些不好意思:“突然觉得被人喜欢接纳是一件非常令人感动的事,程先生,诺诺绝对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女孩子!”
关于这一点,程一铭无比赞同。
结束关于诺诺的话题,程一铭又带着何路歌参观了一部分陈列在程宅里的艺术作品,和他相处一点也不觉得时间难过,两人聊着天等卢卡斯完成送给诺诺的画,渡过了一个闲适的下午。
回去的路上,何路歌满足地靠在车窗上说:“今天过很开心,好久没这么轻松过了。”
也许他们在走大运,她接到为李先生画宣传图的工作,卢卡斯也决定签约“明唐”,一切都有了新的开端。
……
明亮的会议室里,何路歌认真看着合同,确认各项条款都清晰合理,尤其报酬数目让她心情愉悦,痛快地签下名字,交给“明唐”负责此项业务的经理,吴丽莎。
吴丽莎的头发打理得极短,配着干练的黑白套装,看上去精明能干,站起来伸出手说:“何小姐,以后有事直接联系我就行,希望我们多多合作。”
何路歌也站起来:“好的,谢谢。”
她也希望有后续合作,如果能像卢卡期一样来个长期合约就更好了。
卢卡斯一直安静地陪在她身边,美少年即使不说话也足以令人心乱,刚刚吴丽莎忍不住看了他好几眼,收好合同没有立即走,问起具体的事情:“何小姐是独立完成图册工作还是有助手?”
叶脉画做成精美的图册,还要经过特殊的处理和加工,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何路歌犹豫着说:“我刚招了两个助手,但不是很专业,他们还是学生。”
两名艺术学院的学生前两天已经到“遗落的时光”报道,一男一女表现都不错,认真向何路歌请教店里的活怎么做,看过卢卡斯的作品之后更是服得五体投地,每天找无数借口和他说话。
吴丽莎连忙说:“没关系,你把主要工序做好如约交过来,其他的由我们负责。说起来何小姐可一点都不像……怎么说呢,一说到传统工艺我就想那种年长的手艺人,你很年轻,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来明唐当个签约画家。”
如此恭维何路歌也笑了,指指卢卡斯说:“我不是,他是,今天来明唐也要谈签约的事,不出意外的话以后你们就是自己人了。”
吴丽莎吃惊地笑了:“真的吗,欢迎!”
她说得真心实意,卢卡斯的外貌太有杀伤力,让人一见心生好感,当下热心地说:“走,我带你们去明总监办公的地方。”
一路上吴丽莎为两人介绍了“明唐”的经营发展以及各个部门的情况,当然少不了谈及画廊的辉煌业绩。
明南的办公间里正有客人,是安然带来见面的一个青年画家,此人原先一直同“沪上雅集”合作,是安氏重点捧出来的,桃花眼看人总是飞飞地,神情不羁,与安然表现得十分亲昵。
安然是想替他牵线,能与“明唐”合作共利,如李知落那样成功是许多人的梦想,这两年“沪上雅集”走下坡路,和他们合作的画家都有些受到影响,纷纷寻求新的画廊合作。
明南无所谓地和他聊了一会儿,安然见他并不上心,有些不高兴:“明南哥,严溢很有才华,几年前就在国内获过大奖。”
她找到严溢的个人网页,把手机递到明南面前,明南不得不接过来,确有此事,那个奖项一向不掺杂水份,是实力的证明。
严溢有些不自在地挪动了下坐直,明南看到心想,外表如此自大的人竟然会不好意思,大约人品并不如外表那般不可取。
从他的个人经历介绍可以看到,毕业于名校,成绩斐然,一直很受界内人士关注,陆续拿过几次奖,但只有安然说的那次奖项有些份量。
在明南看来,严溢展示出来的部分作品实力一般,起码“明唐”的签约画家的水平就不比他差。
安然不肯放弃极力向他推荐:“明南哥,我可把人带来了,舟之梨那边一直想接触严溢,他可是抢手货。”
明南皱眉,所有将艺术比喻为货品的言语他都不喜欢,不过舟之梨有意无意针对“明唐”的事他倒是清楚,正想先用叔叔的名义把这事推一推,小卫敲了敲门:“南哥,何小姐和卢卡斯来了。”
明南上午一直在等他们,闻言起身去迎,安然从他的态度得知,来的两个人对他而言很重要,何小姐是何方神圣?
吴丽莎把何路歌送到地方就走了,还送了卢卡斯一个飞吻,小卫啧啧两声,去替两人通报,没想到明南亲自出来迎接。
从第一次到“遗落的时光”被列为不欢迎人士,到现在合作即将谈成,差不多有两个月,从春日走入夏天,明南看着何路歌,有些感慨地说:“终于把你们等来了!”
何路歌看了看时间,正想说没人让他等,安然从他身后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严溢。
“明南哥,你还约了谁,人家严溢还有事,时间很宝贵。”
几个人在办公间外站着,安然略偏了头打量何路歌,发现她的目光不在明南身上,而是眼睛睁得大大地看着严溢,而严溢似乎也认出了何路歌,神色有些不自然。
何路歌不认识安然,可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安然身边的男人就是剽窃卢卡斯作品的人渣!
一时间她呆住了,四年前的事历历在目,无法淡忘了愤怒重新涌上心头。
几年前,卢卡斯的妈妈经朋友介绍,与国内画廊“沪上雅集”接触过几次,将儿子的画作交给他们,却得知被无良画商剽窃占为已有,反过来恐吓他们会以诬告罪起诉卢卡斯,对人性的失望以及焦虑令卢卡斯的母亲倍受打击,突发急症很快离世。
当时何路歌匆匆从国外回来,在网上查了严溢获奖的消息,那幅作品和卢卡斯的原画有些微差别,她想收集证据找到“沪上雅集”讨要说法,却根本没有门路,什么也做不了。
卢卡斯发现她在轻轻颤抖,把手放在她肩上问:“露露,你怎么了?”
所有人都觉察出不对劲,安然以为又是严溢的风流债,毕竟她回来这些天曾见过好几次相似的情形了,悄悄碰了碰严溢的胳膊,示意他收敛些。
何路歌抬起手指着严溢问:“他怎么会在这里?”
她问的对象是明南,明南不明所以:“有什么事进来坐下慢慢说,小卫,去倒几杯喝的。”
小卫答应了一声,脚还没动,已经听到何路歌咬牙说:“卢卡斯,记住这个人,他就是剽窃你作品的人渣!”
好像是了不得的消息!小卫悄悄地缩到一边,瞪大眼不肯错过一点。
卢卡斯全身震动,转头死死地看着严溢!
安然像是听到十分好笑的事情,摇头说:“这位小姐,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我明白,像严溢这样有才华的画家多的是女人喜欢,得不到就要诽谤他毁掉他吗?”
明南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你才要注意你的措辞,这是我的朋友,卢卡斯是我请来今天就要签约画廊的画家。”
他走到何路歌面前,低声劝她:“不管什么事,先进来再说。”
其实不用问明南也知道了,何路歌曾经说过,卢卡斯以前曾被一家画廊欺骗,就是“沪上雅集”,他本来想着和“明唐”没有关系,现在这个情形却让人头痛,看何路歌的模样,简直是视严溢为仇人。
何路歌定定地看着他:“你应该知道卢卡斯以前的遭遇,就是他,这个人渣联合沪上雅集欺骗了卢卡斯的母亲,他们的行为导致她的死亡……”
不等何路歌说完,卢卡斯拉起她就走,明南情急一把拽住何路歌:“别走,卢卡斯,你冷静一下,我们谈谈?”
何路歌一把甩开他的手:“我现在没办法冷静!”
安然再也忍耐不下去,拦住他们说:“等等,你说沪上雅集?怎么又牵扯到沪上雅集了,你们别走,我倒要听听你还想说什么!”
没有拉住她的严溢悄悄后退两步,又觉得不该这样,勉强克制心里的慌乱站住。
安然微微笑了下:“自我介绍一下,我姓安,叫安然,沪上雅集是我爸爸的画廊……”
卢卡斯抬起关冷冷说了两个字:“让开!”
他冷厉语气让安然气短了下,接着不服地挺起胸:“莫名其妙嘛,说什么谁害了你们,到底想干嘛啊!”
明南没有理会她,继续劝说:“卢卡斯,你要相信我,这件事有点复杂,先听我解释。”
安然抢着说:“我同意,有什么事大家坐下来说清楚的好,我可看在明南哥的面子上不和你们计较。说起来沪上雅集马上就要和明唐合并了,你如果签约后勉强算是一个公司的,话说开了不好吗?”
何路歌像看傻子一样看她:“谁稀罕!你们这些无良画商和人渣都会天打雷劈遭报应的!”
刚才还很生气的安然突然不生气了,她觉得和眼前这两个人没有办法沟通,让开路说:“你们走吧,想和明唐签约的画家多着呢,真以为……”
“够了!你别说话!”
明南心说不妙,连忙喝止了她,然后看向卢卡斯,
果然,卢卡斯对他说:“我不会签的!”
两人毫不留恋地走了,小卫见老大脸色铁青,立马找借口走人:“年轻人火气就是大,南哥,我去把他追回来。”
“不用了。”明南深吸了口气,对安然说:“你们也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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