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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你越是想避开,却越容易遇上。
胸口涌起的剧痛让她浑身一软,下意识的靠在石门上,以此支撑住几乎倒下去的身子。
主人从来不曾对她下如此重手的惩罚,只因为她说出了他不肯面对的事实。为了这个女人,他真的可以不惜一切,甚至,毁灭一切!
既然如此,又何必......
你能忍受万蛊噬心之苦,甘愿为她流尽身体的每一滴血,这份爱,苍天之下谁能比拟?若不是如此,她们又怎么会明明伤着痛着仍心甘情愿做着你想要做的一切?若是你能少爱一分,今时今日,那个女人早已死了千遍万遍永不可轮回超生!然你的爱浓的化不开,化不开啊!我们爱你,又怎么舍得伤你所爱之人哪怕是一分?
他用情有多深,他们便也是多深,不是么?
那个没心没肺活得惬意快活的女人,他那么苦,她却怎么能笑得那么甜,那么甜!
怒瞪着那抹越发清晰的身影,她的心,不甘,不甘呐!
喉间一甜,一口鲜血急涌而出。
“你怎么了?”迎面而来的冯曦见状,慌忙奔跑过来扶她。“你受伤了!”
小青身形一退,躲开了伸过来的双手,眉宇间一丝倔强。“我没事。”
“都吐血了还说没事......天!你的脸......”冯曦再度靠近,不理会她的反抗把她半扛在肩头上,“你别慌,先到我那里休息一会,我让人叫霍先生过来,他医术高超,肯定可以让你的脸蛋不留一丝疤痕。”
回首望了望,仍不见芯彤的影踪,秀眉不禁微蹙。
那家伙回去拿件外袍都要那么久,她一个人扛着比她高了半个头的小青,好不吃力。
“不需要霍飓!”小青身子一僵,一丝挣扎。
冯曦见她虽因伤重没了反抗的力气,但语气却不容置疑,她叹了口气,“他能治好你......”
“不需要。”她固执的道,“送我回西苑。”
“好吧。”自动忽略掉她不友好的态度,冯曦咬了咬唇,使出吃奶之力半扛着她向西苑迈去。
李如烟喜欢清静,因而偌大的西苑,向来甚少有家仆婢女进出。冯曦走这一趟,几乎耗尽了一身的力气也没遇上一个可以扶把手的人,等见到李如烟,在她的帮忙下把小青弄到床上时,她一口气没顺过来,两腿一软便累瘫在地上。
头有一丝晕乎乎的,好不狼狈。
“没人要你帮忙。”躺在床上的人凉凉的开口,见地上的人香汗淋漓气息不顺,冰冷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玩味。“是你自找苦吃。”
“是。”冯曦白了她一眼,劝自己不和一个病人计较。纤细的手掌在地板上撑了下,想把身子撑起来,双腿却依旧是无力,只得靠在床沿稍作休息。
小青别过脸,不再看她狼狈的样子。“深秋地寒,你身子骨太弱,再不起来容易得风寒。”
啥?这高傲的丫头关心她?
嘿嘿一笑,她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床沿吃力地爬了起来,腿一软,便向柔软的大床滚去。
“这是我的床。”那眼神写满厌恶,长腿轻轻一蹬,把人踹滚了一圈。
“回头送你一张新的还不成?”揉了揉被踹痛的纤腰,顺势翻到床的另一个角落,她翻了一下白眼,这人,真小气。也不理人家是否愿意,便四肢大摊,闭目养神去了。
而刚好推门而入的如烟看到这一幕,也不知该好笑还是好气。冷漠倔强的小青对上冯曦的无赖,高下立分。对冯曦,却又多了一丝丝的赞赏和喜欢。
这女子,心总是不错的。
“不许对郡主无礼。”情面上还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从怀里的药盒里取出一颗丹药,喂到小青嘴里,再打开一个瓶子,把冰凉的药膏抹在她脸颊的伤疤上,眼神一黯,一抹凄楚一闪而逝。“下手太重了。”
“是我逾越了。”吞下药丸,嘴里残余着丝丝苦味,那苦,却不若心头的万分之一。
“什么?你被人打了?”听闻两人的对话,冯曦一惊,爬了过来。“是谁?我让人废了他!”
连女人都打,还打成这般伤重,那人真是欠揍。
小青与如烟对视一眼,心里头均不知该作何想法。
主人啊,你心心念念的女人,要找人废了你呢!
这话要是被他听到,不知他心里会是什么滋味。
“到底是谁嘛?”竟然被忽视了,难道信不过她?“告诉我,我给你报仇去。”
“要你多事。”小青白了她一眼,狠狠啐道。
这女人,除了利用男人的势力耀武扬威,她还会做什么?而该死的,竟有那么多出色的男人都乐于被她摆布!
就她那点出息!她小青还不至于要稀罕。
冯曦在她恶狠狠的眼光下乖乖退回远远的角落里,揉捏着自己酸软的腿,不敢再造次。
好心当驴肝肺,哎。
“那......那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待到两条腿勉强可以摆动,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挪到床边,“如果实在伤得重,记得找霍先生。”
这话是对如烟说的,她也知道,小青犟的跟头牛一样,跟她说等于白说。
她的内伤重不重她不懂,不过,脸上那条疤总得要治愈,霍飓的医术她领教过,那可是比整容师还要厉害的。
找他,准不会错。
“我知道。”如烟朝她温婉地点头,“谢谢你送她回来。”
小青努了努嘴唇,瞟了冯曦一眼,暗中捏紧了怀里的那个小锦盒。“你......”
“干啥?”这小媳妇的摸样,想道谢?
“想的美。”这女人,别把想法写在脸上可行?
冯曦咋了咋舌,嘿嘿地笑着。就知道,就知道!这头犟牛,想让她开口说服软的话,简直是异想天开。
“知道就好。”又是一记白眼。
这下,轮到冯曦一脸不屑。那只是不想对着你演戏而已,牛一样的笨女人。
不想跟她再纠缠这个问题,小青扭过头,不看她。“你......最近又没有遇到一些......奇怪的事?”
奇怪的事?“看到你被打伤算不算?”
“冯曦!”这女人,能正经点?
“喂!我好歹是这个院子未来的女主人哎......”
“滚回你的东院!”
“滚就滚,谁稀罕!”东院有最好的厨子和最温柔的芯彤,哼!
回头对上如烟隐含笑意的眼,她小嘴一撇,道:“你好好照顾她!”
说罢双腿一蹬,从床上滑下立在地上,顿时,小腿一阵酸软,身子无力地倒下。眼尖的瞥见一旁的小青迅速撑起身子想扑向她,她一急,大叫道:“你不许......”
话音未落,一双有力的臂膀把她挽了起来,眼前一花,人已经落入一具宽敞的怀抱里。
犹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却见小青因为方才的动作,唇边已经溢出一丝鲜血,她气得两眼一红,大骂道:“谁让你动了,笨蛋!躺下!”
小青狠狠瞪了她一眼,手臂一软,听话的躺回床上,眼里,却划过一丝微微讶异。
这女人,那颗关怀的心不假。
慕容云盯着怀中气呼呼的人,心尖划过一丝柔软。他的小女人,尽管别人对她十分不友好,她却仍时刻关心着那人。她这颗善良的心,大度的心,让他如获至宝般身心倍感舒畅。
回头,对一路小跑跟上的芯彤道:“把霍飓找来。”
“不......”接触到那道不温不火却令人心头一寒的目光,小青浑身一颤,未出口的话也及时咽了回去。
这个人,她自知惹不起。
慕容云的视线只是轻描淡写的在她身上一扫而过。“我对你们的事不感兴趣。”
他只是不想让他的女人担心。
如果不是看在她刚才伤重之下还想救他的女人,就凭她在他的府邸里暗中奔走,他也绝不会让她活着看到明日的太阳。他可以看在死去的姑姑份上对她们往日里在府外私下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如果把那些行为带到府中,甚至有半丝威胁到他怀中的人儿,那绝对是——杀无赦!
“你这么凶干什么?”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僵硬,冯曦撇了撇嘴,一脸不满。这人,对待女孩子怎么学不会温柔一点?
“没有。”低头在她小嘴上轻啄了一口,阴郁的眼神瞬间化作柔情蜜意。
“我说有便有。”
“好。”
“以后不许!”
“以后再说......”
直到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庭院尽头,房内的人才暗松了一口气。
“以后,少与郡主接触。”如烟温柔的眼眸里含了一丝责备,“你不是我,他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就算是有着血亲关系的自己,若有一天侵犯到他最在意的人,也难保不会被千刀万剐。
“我没想惹她。”知道刚刚侥幸在鬼门关转了一圈,那心底也有一丝丝的寒意。
她是倨傲,但还不至于愚蠢得自寻死路,否则这么多年以来,她不知已经死了多少遍。
能活着,便有能活着的能力,以及......忍耐力。
房内陷入微微的静默。
良久,如烟抬头,幽幽看了她一眼:“他......好吗?”
不该问的事她不会问,却只想知道他的近况,他的身子是否还安康?
小青眼下一黯,唇边,一丝苦笑。“只要她好。”
那个男人,那把天地尽踩在脚下的男人,一心一意只要她好!
如烟的苦不比她少,可在很早很早之前她已看透。“你其实没有自己想象的那般厌恶她。”
否则,也不会不理会自己重伤的身子,一门心思只是怕她受到伤害。
“是么?”如烟的话,她不置可否。
有人,看不得她受一丁点的委屈和伤害,而她看不得那人再添一丝烦恼。
“如果他心里的人是你,该多好。”她喃喃自语,飘忽的眼神落在不知名的某处。
“你这是寻我开心吗?”埋怨的话却没有一丝怨气,小青是真心的希冀,她知道。“或许这就是命。”
若不是如此,她们也不会一路风风雨雨走来,彼此默默相守,心有灵犀。
小青挑了挑眉。
是么?
可他......连命都能逆转!如此狂傲炽烈,视天下一切如无物,却为了一个女人受尽煎熬劫难!
这样一个男人,谁能不爱?却,谁又能爱得起?爱之深痛之切,若今生不能与唯一深爱的女子相守,这一生,必是行尸走肉,万劫不复。
她与如烟,何其有幸,能成为他极少数能信任的心腹之一,却又何其不幸,爱上这样的男人。
命么?
谁说不是......
这是穿越后的冯曦第一次跨进皇宫,心里那份雀跃,一丝不漏的写在那张因兴奋而微微泛红的小脸上。
传说中的宫殿,果然十分气派。尽管不如故宫的宏伟,但,琉璃金瓦,广袤红墙,数不尽的美人宫娥,假山亭榭,看不完的繁花似锦,玉池游鱼,如梦似幻,比起那毫无生气的故宫,更令人眼前一亮,心旷神怡。
秀眉轻蹙,一双包含警告意味的眼眸远远的朝某人瞪去。
那某人似身有感应般侧头,视线远远的向她飘来。
怎么了,小妖精?
敢看那些个莺莺燕燕,我挖了你的眼。
不敢不敢,这一生只看你一个,乖。
哼!
满意的一哼,唇边泛开得意的笑,正欲收回的视线不小心对上一双冷绝的眼眸,那笑顿时僵在唇边。
冯跋,他手持玉杯,浑身透着拒人千里的寒气,深沉幽黑的眼眸在她脸上一闪而过,没有一丝的留恋。举杯,慢慢喝着杯中良液,平静的脸并未因两人的视线不经意间触碰在一起而有任何一丝的变化。
虽然他选择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也虽然他不与任何人招呼应酬,但,那一抹冷得像千年寒冰的淡绿身影,却轻而易举的成为宴会上极少数的焦点之一。
当初他身受重伤躲在夕阳公府的偏僻一角养伤,没人知道他伤得多深多重,外间只知道他们大燕国叱咤风云的大将军受了轻伤回朝休养。如今他出现在这寿宴上,想必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没有过多的关心,却也会为他的伤愈暗自欣慰。
“听说他受了箭伤,这几日才痊愈的。”坐在她对面的女孩低语道。
她身边的女子也抢着道:“前日我和爹爹上门拜访,虽没看到他本人,但听他府里的管家透露,他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只是身子还有点虚,因而还需在京城修养一段日子,没来得及返回边关。”
此言一出,一桌子的姑娘们纷纷惊呼:
“你好幸福哦,能进他的门,我不久前跟随姨丈前往拜见,连门都进不了,想起来就伤心。”
“是哦是哦,那管家好威严,说什么将军府是军事重地,都不给进门呢。”
“我听人说,想进将军府,比进皇宫还要难。”
“就是嘛,那管家一点都不通情达理,真气人!”
......
谁说只有红颜是祸水?那蓝颜,若是一个不小心,只怕比绝色美人的祸害还要来得深远。这不,不仅是自己这一桌美人,就连旁边那几桌未出阁的莺莺燕燕们,也都叽叽喳喳一个劲在谈论着那个在她们眼里堪比天神的美男将军,甚至,大有一句不合就想大打出手的倾向。
再度瞟了那抹身影一眼,撇了撇嘴,脱口道:“美则美矣,却是太冷了。”
“那是因为你未来的夫君也是皇城三大美男之一,对其他两位美男自然就不感兴趣。”
开口说话的,是坐在她身旁的尚书千金夏婉婉。
“三大美男?”这新名词在这里还是头一回听说。
夏婉婉点头,一脸狐疑。“你不知道?”
“愿闻其详。”却是不曾听说过。
夏婉婉见她态度真诚,不似在开玩笑,轻啜了一口茶,细声细气的道:
“这皇城三大美男子,一是当今圣上,二是威震千里的右中卫冯大将军,还有一位便是你未来的夫君慕容王爷。”像是害怕自己说的话被好事之辈听了去,她压低嗓音,轻声道:“这圣上自有一套选妃的规矩,旁人轻易靠近不得,且,那些千金小姐们大多不愿意过那一进宫门深似海的深宫生活,所以,圣上自然被大部分的小姐们摒除在目标之外。”
“而慕容王爷从很早起便传出有一位貌若天仙却心如蛇蝎的未婚妻,这......”忽然想起什么,大眼一睁,红唇一闭,一张脸蓦地涨红。“咳咳,咳!我......不是那个意思,你......”
“无妨。”冯曦微微笑了笑,拉住她的手,柔声道:“过去的事,我也记不得了。”
她还想八卦呢,怎么能就此打住。
夏婉婉也听说过那传闻,此刻见她眉眼含笑,神情温婉,才吁了一口气,揉揉眉心,露出一抹丝丝尴尬的笑意。“你不要介意啊,我这都是听说的。”
“没事没事,你继续说,我爱听。”她托着下巴,一脸期待。
见听众如此入迷,心下涌起了丝丝满足与得意,夏婉婉清了清嗓子,继续道:
“就因为慕容王爷有了未婚妻,且还是先皇御赐的,这关系,连圣上也不能打破,因而,那些一心想当正室的小姐们,也只能放弃这位绝色美男。于是乎,没有婚配,传闻也没有心仪之姑娘的冯大将军,便成了皇城内外千千万万待字闺中的小姐们追逐的目标。”
“据说,最近因为将军回了朝,那每日里有事没事便往将军府挤去,名为拜访实为一睹良人英姿的名门姑娘们多的数不胜数,将军府的那老管家烦不胜烦,于是对外一直宣称将军府乃军事重地,闲人一概免入,这才吓退了大部分的佳人。不过,总是有一些姑娘们对人家的拒绝不为所动,苦苦相逼要登门拜访的。”
眼角,朝那方才自称成功进府的姑娘飞快的瞟了一眼。
冯曦见她那举动,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将出来。
果然是蓝颜祸水啊,真没想到,不管是在古代还是现代,只要是绝色美男就会不由自主的吸引一群蜂蜂蝶蝶,好不壮观。
还是自家那未来夫君好,同是美男子,身边却只有她一个。
人世间最大的幸运,莫过于此。
当下,远远的朝那人望去,而那人正含情脉脉的凝望着自己。心里一个甜蜜,笑意更盛了。
出色的男人谁都想要,但,既出色又专情的男子,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今生有幸遇到,与之相知相守,还有什么可求的?
目光再度缓缓飘去。
好喜欢你,知道吗?
这么喜欢,准了。
切,沙猪,谁要你批准?
就在两人眉目传情,暗中打情骂俏之际,一个妖里妖气的声音魏颤颤的传来: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皇后驾到!”
立时,广场那上千名臣子妃嫔,夫人千金,齐齐立地正身,向皇气逼人的那一方跪拜了下去:
“吾王万岁!太后千岁!皇后千岁!”
冯曦也随着这众人跪拜,嘴里念念有词的同时,眼角忍不住微微抬起,偷偷向传说中的昭文帝慕容熙望去。
只见那慕容熙,金玉宝冠,眉目含春,唇红齿白,面如桃花,一身黄袍锦帛,体态修长洒脱。虽只有二十出头,却有一双温润中蕴藏锐利的星眸,那份阴郁深沉,令人忍不住心头微寒。
果然是个万里挑一的美男子,只是这美,不及慕容云的温润潇洒,不若冯跋的硬朗霸气,若论阴柔之美,比起当日替她把脉断病的苻卿也差太远,看在冯曦眼中,那差距便有着十万八千里远了。看来能与慕容云、冯跋齐名称为“三大美男”,与他高高在上的君皇身份脱不了关系。
众人抬举而已。
眉眼一弯,心里暗暗嘲笑着。忽然,一抹艳红的身影映入眼帘,她呼吸一顿,顿感眼前一亮。
众臣的礼物那是相当贵重,有千年野参,深海明珠,珍品如意......太后对这些奇珍异品却似打不起一点兴趣,她温和的脸容,渐渐泛起了一丝倦怠。
苻皇后一见,知她无心于此,一双似水温柔的凤眼在各人连上拂过,视线最终落在立身角落中,神情淡若却寒气逼人的冯跋身上,她美一弯,柔声道:“大将军可有准备贺礼?”
对她的探寻,无人觉得唐突。那些个目光,便齐齐向冯跋刷了过去。
犹是对着当朝身份最尊贵的三人,冯跋俊逸的脸依旧平静自若,没有半丝情韵。左手轻扬,一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牛皮纸呈现在众人面前,没有低首,没有行礼,一派的莫然沉静。
“好!好臣子!”太后细细看着那张牛皮纸,忽然眼前一亮,愉悦的赞美道:“将军果然是我朝中流砥柱,哀家代燕国众臣民在此谢过了。”
“太后言重了。”他略点头,向三人一拱手,便又回到不显眼的角落默不作声的坐落,一副与世隔绝的自若冷清。
那举止,看在别人眼里便是无礼大不敬,却没人敢多言一句。
仿佛早已习惯般,慕容熙以后太后皇后并没有一丝不悦,相反的,却都喜上眉梢。
“我大燕有此良将,何愁不太平?”太后眉眼含喜,朝慕容熙道:“皇儿啊,他这次平定祸起之乱,还把西南众藩国纳入我朝势力,此,乃万民之福,你可要好好赏赐他啊。”
言毕,眼里隐隐泛出一丝雾气。
那西南境地原是十分重要的交通枢纽,太皇在世时也曾盛极一时,太皇去世后,因时有乱贼作恶,那一带竟渐渐变得荒凉,甚至,民不聊生。皇朝也曾多次派兵镇压,但,乱贼数目之大、势力之广,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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